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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九重紫(重生)-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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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氏连连点头,第二天亲自去了英国公府,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墨。
  
  窦昭听着直皱眉,道:“砚堂是女婿,出面合适吗?”
  
  韩家若是通情达理,当初韩六爷病危的时候就不会逼着纪令则过门了。
  
  纪氏面红耳赤,道:“我这也是怕夜长梦多,偏生你六伯父不愿意管这件事……”
  
  “没事。”宋墨打断了纪氏的话,他轻轻地捏了捏窦昭的手,道,“总不能让岳父去跟韩家的人谈吧?这件事由我出面好了!”
  
  “砚堂!”纪氏满脸的感觉。
  
  窦昭则紧紧地握住了宋墨的手。
  
  想让他低三下四地去求韩家,这恐怕是纪咏的主意吧?
  
  宋墨在心里冷哼一声,给了窦昭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
  
  他压根就没想过和韩家和平解决这件事,而是派了人去查韩家的事。
  
  韩家是江南的名门望族,兴族百余年,子弟众多,怎么会没有点阴私之事?
  
  宋墨给韩家送了一封信,韩家很快就同意了纪令则有的婚事。然后宋墨就开始急着操办窦德昌的婚事。从确定全福人到请钦天监的帮着算吉日,他忙得团团转。
  
  窦世英逢人就夸:“要不是我这个女婿,家里早就乱了套了。”
  
  大家都知道窦德昌被人绑架又被宋墨救了回来的事,纷纷夸奖宋墨孝顺,能干。
  
  窦世英就趁机请大家去喝喜酒:“日子定在六月初二。钦天临的说这是个好日子。取得是纪家的姑娘,他的表妹。”至于是谁,翰林院的那些夫子就不好打听了。
  
  消息传出来,纪咏气得肝痛,暗想,倒便宜了窦德昌这个笨蛋!
  
  偏偏又被哭得伤心欲绝的纪母拉着诉苦:“你舅舅们怪我没有约束令则,可我毕竟只是个婶婶,难道还能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不成?六叔父逼良为娼死了人,自己做了天怒人怨的事被人促住了把柄,不自我检讨,反说是我们纪家不帮他……那个宋砚堂也是,手段这么狠干什么,他就不怕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哪天碰到韩家人手里?”
  
  “你少说两句吧?”纪咏厌恶地道,“韩家照这样下去,只有落魄的份,还想和宋墨斗,做梦去吧?”
  
  纪母听着不高兴了,嗔道:“你这孩子,不为你舅舅们说话反站在宋砚堂的那边,你到底姓什么啊?”
  
  纪咏翻着白眼,丢下母亲一个人走了。
  
  纪母忙追了出来。
  
  纪咏已不见了人影。
  
  纪母困惑地问子息:“他这是怎么了?”
  
  子息只得道:“许是詹事府的事太多了!”
  
  他再也没有那胆量给纪母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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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避暑
  
  窦昭见宋墨忙进忙出的,好像人都清瘦了一点,不免有些心痛,劝他:“你歇歇!十二哥自己的婚事,难道他自己一点也不操心?再不济,也可以让十一哥过来帮帮忙嘛!”
  
  这门亲事,窦纪两家都决定从简,窦家又有一堆的管事,他有什么可忙的?
  
  他要的就是窦昭的这句话。
  
  宋墨微微地笑,和窦昭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道:“只可惜你一时半会去不了避暑山庄了!”
  
  嗣兄成亲是大事,去香山别院的事也得往后推了。
  
  “看你说的是什么话!”窦昭娇嗔着起身,帮宋墨捏着肩膀,“要不是有你替我在窦家忙里忙外的,我能这样清闲地坐在家里乘凉避暑啊?”
  
  “你以为我想大热天的在外面跑啊?”宋墨叹道,“我这不是怕纪家又出什么妖蛾子吗?”
  
  或者是因为纪家是六伯母的娘家,她又把六伯母当母亲般的看待,因而虽然知道纪家不妥,却更不喜欢韩家。不过,早点把窦德昌的婚事定下来也好,纪令则是个能干的,西窦有她主持中馈,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乱了。
  
  她盈盈地笑,调侃道:“多谢世子爷!等爷哪天闲下来了,妾身请爷吃酒!”
  
  宋墨笑道:“我哪有空闲的时候?你要真心谢我……”说着,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窦昭的脸顿时火辣辣的。
  
  若彤立刻带着屋里服侍的退了下去。
  
  窦昭这才红着脸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谁知道宋墨却不满意,道:“这个不算,得好好地亲一口。”
  
  什么叫好好地亲一口?
  
  窦昭气结。可看着宋墨略带几分期盼的目光,她又忍不住俯身……宋墨突然转过脸来……两人嘴对着了嘴……窦昭睁大了眼睛……宋墨已一把搂住了窦昭……
  
  等宋墨出门的时候,窦昭的脸庞犹红得像火烧。
  
  她正怀着身孕,虽说宋墨没对她做什么,可比做了还荒唐,闹得她全身都是汗,忙吩咐丫鬟打了水进来沐浴。
  
  若彤却进来禀道:“延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差人送了拜帖过来。”
  
  窦昭忙让去拿了进来。
  
  安氏想明天来拜访她。
  
  她让人回话打发了延安侯府的婆子,拿着拜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事需要安氏亲自登门来见自己的。她让丫鬟收了拜帖,和元哥儿讲了一下午的故事。
  
  次日,安氏早早地就到了,她神色间有些不安,可坐着和窦昭喝了半天的茶也没有说明来意。
  
  窦昭却也不着急,继续和她兜着圈子,眼看着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安氏终于忍不住了,赧然地道:“我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妥当,可济宁侯求到了我们侯爷面前,我们家四爷又一直坐在我们家侯爷的小书房里不走,我不来一趟,也太不近人情了……”
  
  竟然是为了魏廷瑜的事而来!
  
  窦昭奇道:“他们家又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安氏的眼睛瞪得比窦昭还大,道,“济宁侯的外室怀了身孕,你妹妹带人去灌了落胎药不说,还把人卖到了青楼里……这事京都都快传遍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望着窦昭。
  
  窦昭又好气又好笑,道:“魏廷瑜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去劝窦明不成?”
  
  她这么一说,安氏的脸红得像朝霞,喃喃地道:“我也知道不应该。可你不知道,济宁侯比令妹大好几岁,又是独子,令妹膝下空虚,又不让家里的通房丫鬟怀孕,济宁侯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说是窦家只有您管得住令妹……”
  
  窦昭不悦地打断了安氏的话,道:“可也没有做姨姐的管到了妹夫屋里去的道理。你回去跟魏廷瑜说,他自己做的孽他自己收拾,别总指望着别人帮他善后。”又道,“你要是为了他们家的事,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开这个口了。若是来我这里坐客,我定然倒履相迎。”
  
  安氏听了如坐针毡。
  
  窦昭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她知道汪清海和魏廷瑜的交情,前世这两个人也互相为彼此做了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
  
  可窦明的彪悍,也出乎窦昭的意料之外。
  
  她懒得管这些事,把家里的库房全都开了,给纪令则挑了几件首饰添妆。
  
  纪家的人对纪令则再醮的事讳莫如深,窦德昌又怕纪家的人反悔,求了窦昭,把金桂和银桂借过去服侍纪令则,窦昭想着纪家的人肯定不会郑重地为纪令则准备嫁妆,自己却不能让这个嫂子嫁进来太寒酸,毕竟窦德昌这一辈就有妯娌十二个,加上十一嫂还曾是纪令则的嫂子。
  
  纪令则收了她的首饰,什么也没说,去送首饰的素心却告诉她,纪家把纪令则安排在一处偏僻的院落,既没有贴红也没有置办嫁妆,就连纪令则外祖母留给她的东西也被纪家扣下了,还道:“纪姑娘很是硬气,金桂说,她从头到尾连滴眼泪也没有落,更没有和纪家去争那些东西。”
  
  窦昭不由叹气。
  
  前世她一心想嫁到魏家去,也和纪令则一样,除了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快点离开窦家。
  
  她和宋墨商量,给纪令则置办了两个小田庄。
  
  窦德昌执意不肯收下。
  
  窦昭道:“你宁愿看着嫂嫂空手进门日后在妯娌间抬不起头来不成?”
  
  窦德昌方才感jī地收了地契,派人给纪令则送过去。
  
  等到六月初二,窦家的花轿安静地把纪令则接了出来,出了玉桥胡同鞭炮才“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纪氏看着只落泪,好在纪家送亲的是纪咏,给纪令则挽回了些颜面。
  
  待纪令则三天回门转来,祖母在后寺胡同设宴款待纪令则。
  
  纪令则感恩窦家为她所作的一切,待祖母非常的恭敬,而窦德昌也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
  
  窦昭不由私底下和宋墨感慨:“这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宋墨笑着点头,牵了窦昭的手,道:“我明天就送你和元哥儿去香山别院吧?你看要不要请了老安人和你们一起去?”
  
  窦昭连连点头,觉得祖母应该安享晚年了,趁着能动的时候到处走走看看。
  
  祖母却有些犹豫。
  
  她生平都不愿成为儿孙名不正言不顺的拖累,不太喜欢到处走动。
  
  宋墨劝她:“寿姑一个人带着孩子去,没有您去帮衬,我不放心啊!”
  
  祖母听着呵呵地笑,这才欣然应允。
  
  纪令则亲自帮祖母收拾东西。
  
  祖母非常的高兴,拍了拍纪令则的手,赏了她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纪令则见那镯子润泽无暇,知道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执意不肯要,祖母却道:“你直管收下就是了。我这边还有些老物件,都是我自己淘的,原准备给你婆婆的,后来没有送出去,明姐儿想来是不稀罕的,就由你和寿姑分了吧!”
  
  掏心掏肺,把她当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看待。
  
  纪令则眼睛红红的,待到窦昭的马车过来,她扶着祖母出了垂花门。
  
  窦昭笑着和纪令则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和祖母上了马车出了城。
  
  因顾及着窦昭的身体,马车走得很慢,到了傍晚时分才到香山。
  
  一下来,就有凉爽的风吹过来。
  
  祖母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这地界好!”
  
  元哥儿也从乳娘的怀里挣扎着跳了下来,跑到一旁去揪狗尾巴草。
  
  窦昭忙让若朱把元哥儿抱了回来,并道:“小心草丛里有虫子咬你。”
  
  元哥儿歪着小脑袋道:“这是路,大家都走,没有小虫子,不咬我。”
  
  “你还有理了!”窦昭听着儿子清脆的声音,胸口仿佛被温水漫过了似的,轻轻地拍了拍元哥儿的小屁股。
  
  元哥儿咯咯地笑。
  
  来迎接的管事和丫鬟婆子们也都笑了起来,管事更是对宋墨称赞道:“大爷可真是聪明!”
  
  “不过是说话说得有些早罢了。”宋墨不以为然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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