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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最鸳缘-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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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后乱抓,想拉着些什么东西,都抓了个空,脚下使劲蹬地,“哧”一声响,鞋子给弄掉了一只。
  
  无论她怎么挣扎哀告,赤霞子还是拖着她慢慢往玄商子住处走。
  
  玉言弄得浑身酸痛,喉咙发哑,披头散发,这家伙毫无同情之心,手指犹如铁匝,抓得她手腕乌青一片,剧痛刺骨。
  
  后来玉言不再挣扎,放软了身体,他不但没有放缓脚步,反而像拖拉死猪一样拖着她走。玉言没穿鞋子的脚叫石头卡了一下,疼得直冒冷汗,她再是有好性子,这下也恶向胆边生了。
  
  “师伯,你就这么想把我师傅拉下,自己去顶替他的位置么?”
  
  赤霞子冷冷道:“不是我觊觎他的位子,而是他身为修道人这般不检点,竟把姘头带进山门,还装扮成男子,试图蒙混过关。这种无法无天只顾满足□的人不配当我玉琼山的掌门。”
  
  他说别的还好,这一下含血喷人,还是直直喷到莫邪身上,玉言忍无可忍,只觉怒火从脚底直冒上头顶,直直烧上九重天去,一股热力从四肢百骸冒出,汇集到她双手,她一把抓住赤霞子钳制他的手,用力一掰。
  
  赤霞子正在往前走,突然觉得一件炽热无比的东西在自己手上一烫,好像烙铁一般,他飞快缩手,只见一样东西从自己手上拖过,亮晃晃的,刺痛了他的眼。定神一看,只见玉言双手指甲变得又尖又长,闪着吓人的寒光,手背到小臂处铺满密密麻麻的白色鳞片,动静间耀眼生花。
  
  
                  仙尘原有别,误君我为妖3
  赤霞子骇然叫道:“你果然是妖怪!”
  
  玉言不料自己一怒之下竟起了变化,原本便已心虚,听得他这么一说更是惊慌,叫道:“你别乱说,我不是!”
  
  赤霞子瞪圆双目,又是惊骇又是兴奋,根本不管她在说什么,狂叫道:“收了你这妖怪,看师尊还有甚么话说!”袍袖鼓起,便念起法咒来。
  
  玉言见他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口中荷荷作声,方才还挺温文慈和的一个人此刻变成一头吓人的猛兽,她也暗自心惊,全神戒备。突然赤霞子双袖鼓起成球,兜头往她罩来。她凝目瞧得真切,十指成钩,对住觖鼓风袍袖划去,“喇喇”声响,赤霞子的道袍袖子被她尖利的指甲撕成无数布条,迎风飘荡。
  
  赤霞子本拟用乾坤袖把她罩住,再扑上去把她收了,是以将真力都凝在双袖之中。不料袖子竟被玉言轻松划破,他收势不住,整个人往玉言扑压过去。玉言对他又是厌恶又是害怕,想都没想,双手往前便推。只听得“噗”的一声,好像一个大水袋被她戳破,双手压力一重又是一轻,一些温热的液体溅到她脸上身上,有些还溅进她嘴里,又腥又苦。
  
  她惊骇的睁大眼睛,整个世界变成血红,在她面前旋转,颠覆。
  
  赤霞子瞪得要裂眶而出的眼珠正正对着她,离她不过半尺,慢慢的,血珠从他的眼眶、鼻孔、嘴唇淌下来,一滴滴,慢慢凝成一条条线,五官全都扭曲移位,满脸血污狰狞。地狱里的恶鬼也比不上他!
  
  玉言慢慢抽回插穿赤霞子胸膛的手,覆盖着晶莹鳞甲的双手,竟然一滴血也没有沾上,明晃晃,亮闪闪,上古的绝世神兵也不过如是。
  
  与此同时,赤霞子胸口的一双大洞汩汩涌出血来,好像那趵突泉,汩汩的冒着大大小小的血泡,接着成溪,再下一刻,“蓬”的一声,整个胸膛炸出一蓬血雨,终成血瀑。
  
  血腥中,玉言瞳孔收缩,血泊中颠颤颤站起来,喉咙格格作响,终于嘶声尖叫一声:“不!”
  
  世界猩红一片,冷月无声。
  
  …………
  
  此时莫邪正与玄商子在偏殿之中,玄商子让莫邪把偏殿的烛火一一点燃。这殿内共有七七四十九盏烛台,一一点燃,全殿无一处遗漏阴影。殿堂正中垂下的巨幅挂画,画着一个两人高的羽冠道人,俯视下方弯身燃烛的世人,满目慈悲。
  
  “莫邪,你可还记得你七岁时第一次进这摘星殿,曾问我画中人是谁?”
  
  莫邪点亮最后一支烛,把香头吹了,恭敬的说:“师傅那时告诉我,这是祖师爷,他创立了玉琼山一脉,最具慧眼,虽然已羽化飞仙,但要是他的徒子徒孙不合他意,他的画像双眼就会自动合上,以此来告诉大家这个徒孙没有道缘。”
  
  想起童年往事,他脸露微笑:“那时我听师尊这么一说,实在担心,第二天一早又偷偷跑来这里看祖师爷的眼睛闭上没,还想要是真的闭上了,就拿笔画回来……真是大逆不道。”
  
  说着他抬头一看,笑容突然在脸上凝结。画像上的人,此际一双眼睛竟然是闭着的。
  
  玄商子:“莫邪,你带上山的徒儿,可是一只妖怪?”
  
  莫邪收回视线,“师尊,他虽是妖怪,但他生性淳朴善良,古道热肠,资质也是非凡……”
  
  玄商子打断他的话,叹道:“莫邪,妖性狡诈,你切莫被其表面迷惑……你看,祖师爷也对你失望得很。”
  
  莫邪素来我行我素,但这童年往事留给他的印象极深,此刻抬头又望画像一眼,见到紧闭双目的人像,脸上隐隐带有戚容,不禁心中微动。
  
  玄商子又道:“我虽不知你的徒儿是什么来路,但他能令你撤去心防,收他为首徒……常言道,前世因,今世果,此人应与你前尘牵绊不浅,但你前生是大罗金仙,位列上乘仙班,他身为妖,却与你结交,这个,实在令为师大为疑惑。”
  
  莫邪此时剔眉笑道:“师尊多疑了,此人心机单纯,比世上不少人还更要蠢笨得多,徒儿前生怎会与如此蠢钝的妖怪结交。况且前世今生的事情,徒儿早就忘却,既已放下,何必再执着于此呢。”
  
  玄商子拈须轻叹,眼望画像,不再说话。
  
  莫邪匆匆告退,离开偏殿。
  
  玄商子见他神情虽镇定,但脚步匆匆,显然也是心乱了,急着要去看他的好徒弟。待他走得远了,玄商子走到祖师爷的画像前,转动桌前烛台,便见画中人眼神一转,闭着的双目变成了睁着的,原来这所谓祖师爷闭目识人竟是一处机巧机关。
  
  玄商子瞧着画像,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莫邪真君啊莫邪真君,当年你趾高气扬目下无尘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要听我这捧砚童子的晃点?
  
  莫邪离了偏殿,来寻玉言。此刻他心绪萦乱,也不知去寻他作甚,是要问他可记得前生事宜,还是直接让他下山,离开这看似太平实际暗涌起伏的玉琼山,他拿不定主意,只想见到他再说。
  
  走了没多远,碰到几个慌慌张张的同门,手提兵器和法器,往后山涌去。他抓住人来问,那师弟支支吾吾,说是新上山的人杀了大师兄。莫邪头壳嗡的一声,背后灵剑离匣,连人带剑化作一道紫光,一闪不见。
  
  转瞬已至后山,只见落云渊的绝崖之上,七个同门手执法器,结成七星缚妖阵法,困住中央一人。中央那人浑身水湿,披头散发,身上血迹斑斑,形容狼狈,手上兵刃却寒光闪闪,极是锐利,挥动间阵法不能收缩近身。
  
  莫邪收剑定神一看,突觉眼前一黑,那人手里的哪里是什么兵器,分明是一双并非人类的手,自指到小臂满披雪白鳞甲,又是残酷又是美丽。
  
  “玉言……”喊出来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已嘶哑,颤抖如风中枯叶。
  
  阵中人闻声回头,雪白的鹅蛋脸上溅着点点血花,宛如雪上红梅,那双眼,充满绝望和悲愤……竟和他在梦中所见玉龙回眸那一眼一模一样。
  
  “住手!”他嘶声大喝。不,他不能让梦中那幕重演,霹雳之下,它血流披面,满腔的热,突然喷洒了他一头一脸,不,不能眼睁睁看着它……
  
  但住手的却是她。从见到他出现的一刻,阵法中的她就僵了,身法迟缓,灵魂出窍,纯属依靠本能躲闪着攻击,好几次都险象环生,当他喝叫停手时,她竟然真的垂下双手,木立不动。
  
  一柄峨嵋刺戳向她的后心,一柄玉戒尺往她颈侧压去,她却毫无察觉,木立当场。
  
  “小心!”莫邪大叫一声,灵剑飞出,把峨嵋刺击飞。
  
  玉言被他一喝,浑身一震,随手一抓,把那递到颈侧的玉戒尺执住,一扯,想要夺下。不想那名道人对这戒尺珍逾性命,竟然不愿松手,反而揉身近前一掌拍向她胸口,要迫她松手。
  
  玉言心神不属,以前学过的武功招式自然使出,一个顺手推舟拨开对方来袭的手掌,另一手放开戒尺,一招黑虎掏心便挖了过去。
  
  “不!”法阵外莫邪狂吼一声。
  
  “哧”的一声犹如裂帛,她觉得指尖温热,连忙缩回手来,却已太迟,她可裂金石的双手锐不可挡,这么一递,已生生在那道人胸口挖出个血洞,血如喷泉,那道人紧紧握住自己的玉戒尺,仰面躺倒。
  
  七星缚妖阵转眼被破,剩下六个道人面露惊惶之色,纷纷后退,突然见到脸色惨青的莫邪站在身后,丁跎了口气,叫道:“掌门师兄/弟,快来结阵收了这妖女,她杀了大师兄和六师弟,要她为师兄师弟偿命!”
  
  莫邪不做声,一步步踏入溃乱的阵中,往玉言走去。玉言瑟缩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垂头瞧着自己满是鳞甲的一双手,惶然的急忙收在身后,想找些什么来说,嘴唇颤动半天,什么丁醯不出,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腿脚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地,她仰脸哽咽着说:“师傅,我……对不起你……你,你杀了我吧……”
  
  莫邪:“你杀了大师兄?为什么?”
  
  “他要抓我……师傅,我不想走……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我……我喜欢你……”
  
  玉言浑身战抖,泪雨滂沱,眼前模糊一片看不到其他。终于是说出来了,让他嫌弃也好,最好让他给杀了,把欠他的都还他……他做回仙人,自己活着也还是妖,永不相交……不如消失于世,彼此相忘……
  
  莫邪垂头看着她,她哭得浑身抖战,身上又是血又是泪,衣服紧紧沾在身上,簌簌发抖,像是暴雨中迷途的雏鸟……她双手的鳞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变回一双洁白的手,纤秀的,洁白的,上面没有沾上一点鲜血……她就是前世的玉龙,为了救他,被霹雳劈得魂飞魄散,今世为了留在他身边,为他杀人……
  
  “掌门师兄……!”同门见到悍妖失去抵抗能力,意欲上前。
  
  玉言被泪水浸泡的两汪明眸,满是绝望和凄然,在灯火映照下却明亮得惊人,美得摄人。
  
  莫邪一步步走过去,旁边同门叫:“掌门师兄,小心……”“我们一同……”有人亮兵器。
  
  “她是我徒儿!”莫邪的脸冷得像冰,说话锐利得像刀锋。
  
  他一步步走到玉言面前,缓缓蹲下,到了与她平视的角度。他伸出手,轻轻握在她纤细优美的脖颈上,那里凉凉的,湿湿的,脆弱无比,只要这么轻轻一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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