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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最鸳缘-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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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梦珠放在鳞族的宝库内。黄缇从腰间一串大小钥匙中挑出一柄,在大铜锁孔里搅了搅,又从怀里取出另外一柄钥匙,同样塞进锁孔搅了搅。两柄钥匙折腾过,锁才算是开了。
  
  黄缇带着她往里走,一面说:“这宝库的钥匙只有妖神的后裔才能配有,我只是代为保管。”
  
  玉言“咦”了一声,“那我为什么没有?紫遨她有吗?”
  
  “紫殿下自然有一柄,至于二殿下你的一柄,在我这里。不是不给你,而是时候未到,时候未到。”
  
  黄缇解释着,领着她穿过有点阴森的宝库。外面的是金银珠宝珊瑚翡翠,这些亮闪闪的东西外头的宫殿就很多,并不稀奇,能放进宝库里头的都是经过加工镶嵌的头冠、腰带、摆设等等成品,黄缇说这些东西属于低等级的礼品,一般是送往人间去的,有时也用以交换人间的一些日用品。
  
  走到里面一间,反差极大,一点珠光宝气都见不着,落入眼里,尽是大大小小一个叠一个直抵天花板的木盒子。盒子严丝合缝,对着外面的盒子外壁,用云母片镶嵌出数目字。
  
  虽然看不到实物,但照这种严密的收藏来看,这里头的宝贝比外面那些堆得满坑满谷的级数高了去。
  
  “这些都是需要珍藏,避光照微尘的宝贝。”黄缇的解释更好的证明了这些宝贝的贵重。
  
  “一百七十三,一百七十三……”黄缇喃喃,爬在密密匝匝的盒子堆里找。
  
  “这不是么?”玉言看准底下一个盒子,使劲一抽,结果上面一堆盒子山缺了个角,开始摇摇欲坠。玉言赶紧抓了个什么一把填到那空缺里。结果这后面一只盒子很是薄弱,竟被压裂了。
  
  黄缇赶紧过来,拿了个又厚又硬的把那个裂了的盒子重新替换出来,填补好那只角。
  
  “一百七十三号,里面就是遗梦珠,五颗……殿下你要几颗?”黄缇问。
  
  “嗯……他只管我要,没说要多少,你全给我吧。”玉言随口说,见到黄缇瞪大眼,嘿嘿一笑:“黄长老不刚说这东西不是什么宝物么,说不定对别人很有用呢。”
  
  黄缇不说什么,把盒子给她,瞧着她脸上表情,摸着下巴说:“欲获彩袖殷勤意,须得量珠聘美人……殿下送那人这般珍贵的珠子,他定然会很高兴了,呵呵,呵呵。”
  
  这上下怎么又变成了“这般珍贵的珠子”了?感情这珠子的价值是随着要用的人的地位来决定的么?不过黄长老要是知道我把这些珠子都给了冷枫,不知脸色会变成怎样呢?
  
  笑了一笑,也不应声。把盒子藏进怀里,便去看手里裂了的盒子。只见盒子里面是柄短刀,刀身轻薄修长,护柄弯弯的,好像蝎子的尾巴。刀身有一道龙形刻纹,刻得栩栩如生,随着刀身晃动,那龙好像在游动似的。
  
  玉言看着这刀,越看越喜欢。脱口道:“黄长老,这刀叫什么名字,能给我么?”
  
  “殿下真是有眼光!这刀名唤泣龙怨刃,刀身这龙纹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寄俯其上的一尾龙魂。他是你的老前辈了,因为厌倦尘世,宁愿寄身兵器之上,也不愿投世重为神兽。传说心性与其契合之人,能唤醒龙魂相助,为其主人增添百倍威能,可惜这几千年来,也没有人能唤出这龙魂醒过,看来这也不过是个传说。不过,以此刀杀人,刀身龙纹会流下眼泪倒是有人见过的,是以才得了这么个名字。殿下真要喜欢,就拿去罢。”
  
  不想玉言听她这么一说,却犹豫起来,“这名字忒不吉利,这不会是什么不祥之器罢?”
  
  黄缇忙道:“不会,不会。这绝对是好东西,不过是上面附着的龙魂太多愁善感而已,殿下无须担心。虽然龙魂未醒,这刀没有别的威能,但也是个吹毛断发的利器,殿下真要用着不顺手,用来削个水果也是好的,殿下能信手抽它出来,证明殿下与它真有缘分……留在这里尘封多浪费啊。”
  
  “……”黄长老,你这番说辞,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把刀别在腰带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莲官上次在莲花寺用的那把血刀,看上去就令人浑身不舒服,看来是件凶器。就算不是凶器,也是紫遨送给他的……总得想个法子,用这柄把他那柄给换过来。
  
  玉言转着把莲官旧情人的信物不知不觉换走的心思,兴冲冲回府。几个下人见到她回来,马上躲到角落里。玉言奇怪了,自己从来对下人都是和颜悦色的,不过才出去一天不到,府里好像变天了。
  
  对着躲起来的几个人道:“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人脸色大变,走出来跪下,又互相推诿着,看得玉言紧紧皱了眉毛,只得问个管事的人:“楼公子和迎柳呢?”
  
  见躲不过,终于有个胆子大些的,膝行两步,连连磕头,簌簌抖得像片要被风吹走的落叶,颤声道:“楼公子和迎柳公子都在……都在后殿,在……在料理新来那位公子的……”
  
  最末两字简直是匍匐在地对着石板哼哼出来的,玉言根本没有听完,只觉脑里一炸,跪在地上的四人还提心吊胆的跪着,听见主子没声没息的,胆大的抬起眼尾瞥瞥,人已经不见了。
  
  玉言直冲到后殿,见到殿门紧闭,也顾不上叫门,抬起脚来就是一踹,“砰”的一声,把里面两人都吓了一跳。
  
  玉言白着脸,急吼吼冲进来,却见只有楼莫言和迎柳两个人站在桌前,不见莲官。她旋风般在殿内转了一圈,没见着人……明明说在料理后事,不想才迟了一步,竟连遗体都料理干净了,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莲官呢?”话出了口,才发现嗓子尖得刺耳,把自己都惊着了,更不用说面前这两个了。
  
  迎柳听她一问,身子一颤,竟哀哀的流起泪来。楼莫言一脸黯然,竟不做声。
  
  玉言忽然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迎柳连忙上来扶她,她挥开他手。迎柳哭道:“二殿下,您别这样……”
  
  “别说话!”玉言觉得胸口烦闷欲呕,没有风度的大叫起来,“别吵我,让我静静,静静!”
  
  胸口某处,疼得她几乎窒息,她张大口,像缺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觉得天旋地转,随时会晕倒。
  
  尖锐的疼痛从胸膛弥漫,她眼前一片模糊。
  
  那些个秋寒的夜晚,漏风的破庙,干燥的稻草,紧贴着光滑温暖的身体,只有两个人的温度……
  
  从来不会把一套穿上身的新衣保存完好超过两个小时的人……
  
  总是脏兮兮的像个孩子……
  
  见到肉时,漆黑沉静的眼眸才会闪过流星一样的光,总是直接吞下去,好像从来没有吃饱过……
  
  总是需要她照顾呵护的,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独自消失在夜里,一句话也不留……
  
  他让她不要来,他只给她见到他的侧影,他一句话也不跟她说……
  
  直到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留给她…… 
  
  她就混蛋得……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
  
  其实我很喜欢你……喜欢抱着你的感觉……喜欢照顾你的感觉……喜欢想象着你吝啬的笑容……喜欢你沉默不语只是用沉静的眼神默默的瞅着我……让我觉得有种被需要和被依赖的感觉……从来没有这样想保护一个人……只想你能得到幸福……才会尊重你的选择……可你为什么……连告别也没有…… 
  
  我是真的……很想很想跟你在一起……尽我所能……跟你在一起……
  
  莲官。
  
  我的莲官……
  
  “殿下!”
  
  谁?谁在叫我?唔,好吵,我要静一下!
  
  “殿下!”这一声几乎把她耳膜震穿。
  
  楼莫言把一只大石匣塞进她怀里,“殿下,他还没死!你再这样,他就死定了!”他温文的脸微微皱了起来,有点不悦。
  
  “行大事者须处变而不惊,殿下因为点小事就失魂落魄,方寸大乱,要是教对头看到,乘虚而入……”
  
  他在说什么啊?玉言呆呆瞧了他一会儿,一句也没听清楚,木木的,又下意识去瞧怀里抱着那个东西,“啊!”的一声大叫,几乎没有把石匣子给扔出去。扔到一半,回过神来,紧紧紧紧的抱回回来,呼吸都乱了,颤声道:“是他么?这是他么?”
  
  把她胸膛冰得几乎要穿出个洞来,快有半张几案大小的石匣子,里面躺着一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东西,青色的尾巴蜷成团,微长凸出的唇吻,细细的须子,紧闭的又大又圆的眼睛,瘦瘦的爪子收在雪白的腹部,青色的没有一片鳞甲的身体有渔网一般密集细细交织的血口子。
  
  她的嘴张得可以吞下一只鸡蛋。这,这就是莲官的原形?可是,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小?
  
  “自殿下走后,这位公子滴水不进,也拒绝接受任何妖气,身上的血一直止不住,挨了两个时辰,他就现出了原身。”楼莫言淡淡说着,现在他虽然镇定,但想起当时的情形也不禁后怕。
  
  当时莲官好像存心求死,身体以惊人的速度衰弱委顿下去,通常妖露出原身来,要不是主动为了战斗现出的,而是被动现出的,就是离大限近了。他看事情不妙,连忙翻出自己陪嫁来的宝贝,寒玉匣,把他放在里头。这寒玉匣乃万年寒冰雕琢而成,功能是保鲜数年不腐,跟其他保存物件的宝贝不同,要放进寒玉匣里的物事,都会自动缩小成适应匣子的大小。他把垂死的莲官放进寒玉匣,看着他一点点缩小成小蛟,不是不担心的。寒玉匣向来用来保存名贵药物或者易腐的生鲜物品,可从来没有用来存过活的妖物。
  
  他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那个,蛇是会冬眠的,龙不会,蛟么……虽然好像没有听说过谁会冬眠,但是隆冬时节,五湖四海的大王们都没有什么动静,偃旗息鼓,连串门也少得很,而经他们楼家售出的各种暖玉檀香销量则是几十倍的飙升……大王们该当都是躲在自己殿府里休养吧。
  
  于是聪颖过人,果敢善断的楼四公子,大胆的作出一个决定,把二殿下念着那人放进寒玉匣里,反正……他是殿下的心头肉,肉么,冻冻就保鲜了……结果伤口果然误打误撞的止了血。只是因为匣子里温度过低,失血过多的小蛟一直晕沉沉的睡着,再也没有醒过就是。不是不像死了的……原本要吓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见不得那身为堂堂龙神后裔的家伙,竟然没用成这样。
  
  真要跟着这样一个妻主,连他这般如蒲公英一般吹到哪儿算哪儿无所谓的人,也觉得有点丢脸。赶快把人还给她,他,是真真不想再趟这淌浊水了。
  
  玉言听毕,立即破涕为笑起来,只是那僵过了的脸皮忽然要做这般高难度动作,那种表情,怎么看都只能以诡异来形容,更遑论什么身为殿下的潇洒威严了,简直荡然无存。
  
  她抹了把脸,抱着匣子跳起来就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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