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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医品娇娘-第154章

小说: 医品娇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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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在这里守着她,你去休息吧!明天,是若昭陪你去医院吗?”

    月点头,“凝波病了,只能他陪我们去了。”

    “若昭很爱你,月,抓住幸福不要松手。”方逸伟给她一个坚定的笑。

    月看着方逸伟因为笑容而舒展开来的眉眼有着格外倜傥的气质,他和白若昭不同,白若昭文气,方逸伟却有一股烈马难驯的不羁,但是同样的赏心悦目。

    “你呢,你也会抓住凝波不松手吗?”月满怀希冀地问。

    方逸伟看着刘凝波正熟睡着的清丽的眉眼,各种赏心悦目,他握紧了她的手,对月莞尔一笑,道:“一定。”

    “好吧,我就放心了。”月似乎极轻快地走出刘凝波的房间。她将白若昭送到铁栅门边,拥抱吻别。这样的夜晚,尽管风冷雨寒,但是假若没有阿残的病,对她来说也是极美好的。

    刘凝波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孩二十来岁的光景,蹲在医院的通廊里嘤嘤地哭着。哭得很伤心,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刘凝波走上前去,拍她的肩,她想安慰她,女孩抬起头来,赫然是自己。刘凝波惊醒了,一身的汗。薄薄的晨曦透过窗帘缝隙倾洒进来,整个房间像笼在一层粉红色的纱里。刘凝波动了动,发现她的头正枕在一只结实的手臂上,她仰起头来,看见方逸伟的身子半靠在床头上,另一只手正握着她的手,像孩子一样熟睡的面庞。

    刘凝波不敢吵醒他,轻轻地起身,可是她的手刚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方逸伟便醒了。

    “唔,你醒了,好些了吗?”方逸伟已经支起身子看她,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已经盖上她的额头,“还好,只有一点点烫了。我去给你熬粥去。”

    方逸伟已经起身下床,拿了挂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披上走出房间。刘凝波也挣扎着起身,下床的时候有一阵晕眩,她使劲闭了闭眼睛,挣扎着走到衣橱前,滑开柜门,拿了件外套披上。刘凝波记起来,今天她要陪月带阿残上北京。一阵头晕目眩,刘凝波甩甩头,扶着墙壁走出房间,她来到月房间门外,见门虚掩着,便推了进去,床上被褥整整齐齐的,月不见踪影。刘凝波又强打起精神,扶着墙壁缓缓走到客房,同样的,阿残和蓝青也不在。刘凝波只得像厨房走去。

    厨房的灯开着,雪白的光线将厨房每个角落都照射得光明磊落,窗子打开着,窗外是微明的天光,许多冷风从窗口渗进来。方逸伟正在淘米,他熟稔地将淘米水倒掉,把米下到电饭锅里,再往锅里放适当的水,插上电源,按下熬粥的按钮,他回过身来,见刘凝波一脸憔悴地倚在厨房门上,他立刻将窗子关上,抱起刘凝波回房间躺下,道:“生病的人,怎么不好好躺着呢?”

    刘凝波忽然觉得窝心,她看着他俊朗的面庞,流露一丝凄凉的笑,“怎么可以劳烦方大秘书你给我下厨啊?”

    “都烧得快咽下气去的人,一旦好点,这嘴皮子就这般绵里藏针起来。”方逸伟替刘凝波盖好被子,笑嗔着捏捏她的鼻子道:“我不但要给你下厨,还要为你做任何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等下喂我喝粥。”刘凝波小嘴撅着,孩子气地看着他。

    “还用刘大小姐你吩咐吗?你乖乖躺着,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给你炒点小菜。”

    “蓝青阿姨从乡下带了一些咸菜来,我想配咸菜,帮我多下点辣椒,我嘴巴淡得慌。”

    待方逸伟走到门边时,刘凝波才想起月来,问道:“月呢?”

 第226章 白天明

    “在你醒来前半个小时,若昭和月就陪着阿残出发了。有若昭在,你不必担心月的,就像有我在,月也不必担心你一样。”

    方逸伟出了房间,房门被轻轻带上。刘凝波看着满室流动的薄薄的晨曦,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她依稀觉得幸福来得好快,好不真切啊!方秘书的爱温暖而灼热,是不是也会消失得很快?半睡半醒间,刘凝波的胸口隐隐地疼着,仿佛有一根针细细地丝丝地插进她的胸膛,钻下去,钻下去,直奔心脏。那疼痛的感觉仿佛要吞噬她,她像一个溺水的孩童,没有力气挣扎,迷迷糊糊地泅进那海水里,直到方逸伟唤醒了她。

    “起来洗漱了,然后喝粥,喝好了粥,乖乖吃药,然后躺着,等我中午下班回来,知道了没?”

    在刘凝波跟前,方逸伟像个成熟的大哥哥,他总是带着丝小霸气的口吻命令刘凝波。刘凝波喜欢这种被宠溺的感觉。起身走到浴室,看见方逸伟已经给她挤好了牙膏,放好了洗脸水。洗漱完毕,温顺地吃着他喂她的白粥,他的咸菜炒得又辣又脆,她被呛出了许多眼泪。

    “辣点好,感冒会好得快!”

    方逸伟上班去了,刘凝波继续迷迷糊糊昏天黑地地睡。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白天明。

    “凝波,听说你病了?”电话那头传来白天明很是急迫的声音。

    白天明站在铁栅门边等了许久,才看见刘凝波走出客厅的门。她穿了宽松的白色睡衣,头发散在肩上,一脸病后的苍白。睡衣太大,纤瘦的身子套在里面就像硕大的田螺壳里只嵌了微小的肉,空荡荡的,衬得原本不大的脸更加娇小。她脚上趿了一双拖鞋,绣了卡通的图案,走起路来“吧嗒吧嗒”的,仿佛摇船的橹打在水面上。终于穿过院子,走到铁栅门边,见白天明手里提着一袋芭乐。

    “怎么突然就病了?”白天明已进到门内。

    “没事,好得差不多了。”刘凝波露着虚弱的笑,目光落到他手里提着的袋子上。

    “知道你喜欢吃芭乐,看你病了就给你带一袋。”白天明将袋子提到刘凝波跟前,塑料挽口深深陷在他的食指上,他的手指很修长,白皙的,从没有从事过劳力的娇嫩,很符合他书生的身份。

    刘凝波要去接那袋子,他又将袋子拎到身子一侧去,道:“你病了,提什么袋子,我来提。”正说着,一阵秋风瑟瑟地吹过,刘凝波打了个寒噤,白天明扶住她的肩,推着她走进客厅去,边走边叮咛着:“你看,起风了,快进屋里头去,免得又着凉了。”

    进到客厅,刘凝波便蜷缩在沙发上,白天明给她抱了条毛毯盖着。刘凝波的手在那绒绒的毛毯上摩挲着,很沉静地笑着,说:“小时候老爸就这样经常拿一床毛毯盖在我身上,绒绒的,我就一边摸一边睡着。”

    “你啊,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可怜虫。”白天明已经洗好了芭乐,用盘子装了端到茶几上,粉粉的嫩嫩的绿,饱满新鲜。他拿了一个最漂亮的递给刘凝波。

    刘凝波咬了一口,道:“我就喜欢芭乐这酸酸的味道,你也吃吗?”

    “唔,”白天明蹙着眉直摇头,“我怕酸,也吃不惯里头的籽,怎么就突然发烧了?”白天明摸了摸刘凝波的额头。

    “又不是我故意的,他自己要着凉有什么办法呢?”刘凝波故意将芭乐嚼得很大声,她脸上挂着懒懒的怏怏的笑容,声音里也带着疲乏和倦意,“但是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我正想问你呢,为什么方大秘书知道你病了,我却不知道?”

    刘凝波的脸“刷”就红了,咬着芭乐的动作也定格住,瞳仁微张了张,许久低头继续吃芭乐,并不出声。头发从额前掉下一绺,散在脸上,透过发丝隐隐约约看见低垂的粉颈。

    白天明看得有些呆,他有一股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还记得,她第一次遭了康浩的家暴,在夜半打电话给他。电话那头,她已不会哭,声音也像从遥远的外太空飘来。“我受伤了,来接我。”她在电话里头说。他正在市府大院加班,扔下十万火急的任务去接她。见到她的那一瞬,他简直吓傻了,她的脸上、身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乌痕,右眼的骨头上肿起一个小馒头般大的包,突兀地令原本好看的眉眼全都变了形,嘴角还挂着一抹干枯的血迹。

    “谁干的?康浩呢?”他心里是满满的疼。

    她却淡淡道:“他喝醉睡着了,你带我上医院吧,我全身都疼。”

    他这才知道她的婚姻是这般田地。他恨不能冲到康家去揪起康浩暴揍一顿,可还是压抑了自己的冲动,先带她上医院。都是皮外伤,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心上一定有个伤口,汩汩地流着血。那次以后,她经常性地在夜半给他打电话,没有哭,淡淡地说道:“我受伤了,来接我。”

    他气恼地训斥她:“你是死人吗?你就这样白白被打?你不会还手吗?”

    “我打不过他。”她还是淡淡的,拖着满身的伤痕,卑微地低垂着眉眼,并不哭。

    他要带她去警察局备案,她却不肯,道:“我不想牵累你,他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难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警察局里哪个领导不认识你,我不想令你难堪。”

    他这才知道,原来蓝颜知己不是亲戚,康浩不喜欢他和刘凝波走得那么近。可是他又不能离她远去,她已经没有父母,他再不同她联系的话,她就彻底是一片断根的浮萍。于是,他能做的竟是每次她挨打之后,他来带她上医院。

    “如果你嫌烦,我可以自己去医院,我已经对医院很熟悉了。”刘凝波惨兮兮的,可怜巴巴地说。她立在深夜的晚风里,像一棵脆弱的仿佛一吹即断的韭黄。第一次,他觉得那么颓然,她的命运似乎充满了悲剧的色彩,他却无法替她救赎。他很想把那纤瘦的身体揽进怀里,可是他不能,他怕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每一次,他都只能这么悲伤地望着她,然后充满挫败感。就像此时此刻,看着刘凝波猫在沙发上,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白色的影子在老式沙发深沉的颜色里似乎脆弱得要融化掉,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给她抱一床绒毯,却不能走近拉一拉,眼睁睁看着那粉红色的绣着卡通图案的毯子从她身上一直滑到地上去。

    “我和逸伟恋爱了。”许久刘凝波抬起头来,目光里盈着一抹羞涩,说话的声音也在抖。

 第227章 爱到正浓时

    白天明错愕了一下,他极快地调整自己的笑容,尽力明快地咧开嘴巴,让颧骨上的皮肤都努力上扬,可是他还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眼睛里那不可遏制地失落,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一旁将那份失落尽收眼底,一丝不漏。

    “很吃惊吗?我刚离婚,所以太快了,对不对?”刘凝波调整了坐姿,把掉到地上的绒毯往上抓了抓,盖住半身,然后背部有些惬意地靠到沙发靠垫上。她的脸颊因为害羞而有了微微的红色,点缀在苍白的容颜上,看起来有着憔悴的美。

    “不是,当然不是,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你生日那天之前,你们并不认识。”白天明仓促地问着,他依稀感觉到胸腔里那酸酸的情愫正一点点扩散开来,像是滴在面盆里的一滴微咸的眼泪,迅速被水溶化。

    “我们不也见了第一面就做了一辈子的好朋友吗?”刘凝波把玩着手里那个吃了一半的芭乐,软软的细嫩的果肉正裸露着,散发出微微酸甜的清香,那些淡黄色的籽规律地嵌在果肉里,就像是咧开嘴笑时露出来的光泽晶莹的贝齿,“有些人有些事,见一眼,便是一生的缘分,对吗?”

    刘凝波的话带着淡淡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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