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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医品娇娘-第191章

小说: 医品娇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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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到楼下去,不知何时,康浩的行宫聚集了一大堆的人,男男女女全都衣着前卫,笑容邪恶。每个人裸露的皮肤上都刻着各种纹身。刘凝波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怔怔地看他们随着喧嚣的音乐扭动身体。他们全都剧烈地摇头晃脑,像许多机器,开足了马力,漠然地发狠地摇晃着。刘凝波猛然一惊,这些人的样子大抵是K了粉,吸了毒。人群中,她找不到康浩。曾经暴躁地用拳头对付她的康浩,此时此刻在陌生的狂躁的人群面前竟然显得弥足珍贵和亲切。但是她寻不到他的身影,于是她瑟瑟地退回到楼上去。通廊里没有开灯,她悄无声息地走着,可是脚上绊到了什么东西,她摔倒了,心上传来一阵悸痛。回过头去,见是个黑黑的影子,蜷缩在地上,蠕动着,发出“嗯嗯”的呻吟声。刘凝波起身,在墙上摸着廊灯的开关。终于摸索到了,“啪”一声,整条通廊都亮了起来。刘凝波看清了眼前的人,康浩。他蜷缩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张白纸,他正吸着上头的白面,说不清康浩的表情。痛苦的,又是享受的。他的整个身体都瘫到地上去,眼神变得茫然而畸形。刘凝波吓得连连往后退去,退了数步,终于拔腿逃窜。跑回自己的房间,她反锁了门,蜷缩到被窝里瑟瑟地发着抖。她掏出手机,开了机,找到方逸伟的号码,拨出去。但是她终于又掐断了手机。

    方逸伟正从办公室走出来,走到楼梯上,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来一看,竟是刘凝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欢呼雀跃地接听了电话,“喂”了几声,对方没有应答,一看手机,原来刘凝波已经挂断了电话。方逸伟回拨过去,已经关机了。方逸伟懊恼地站在楼梯上。凝波,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

    正踟蹰着,听到付小日唤他:“逸伟,加好班了?喝酒去咯!”

    方逸伟抬头看见付小日站在楼梯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方逸伟觉得自己好苍老,曾几何时自己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自己竟就这样老气横秋了。或许是这一年时光发生了太多变故吧!若昭的变故,司徒月的变故,凝波的变故,还有他自己的变故。让人不沉重都难。

    “逸伟,愣什么呢?走咯走咯!”付小日已经不由分说抓了方逸伟就走。

    到“蓝家小筑”的时候,蓝凤凰早就备好了一桌酒菜。席上还坐着向冰儿。方逸伟一下愣住,时至今日,他不想和向冰儿再有任何瓜葛。付小日推搡着拉他就座,他也只好入了座。席上,方逸伟和向冰儿都没有吭声,只是喝着闷酒。蓝凤凰和付小日兀自打趣,像一对欢喜冤家。酒过三巡,意兴阑珊之后,付小日喝醉了,蓝凤凰便让他在二层阁楼间休息。方逸伟起身告辞,向冰儿执意要和他一同走。蓝凤凰便把二人送到“蓝家小筑”门口,嘱咐方逸伟务必把向冰儿送到家。

    沿着田间小道,方逸伟并不理会向冰儿,只是自顾自朝公路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极大,走得极快,向冰儿在后面苦苦追着,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听到向冰儿的叫声,方逸伟回过身去,见向冰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跛一跛走过来,便不耐地停在原地等她。

    “我脚崴了,”走到方逸伟跟前,向冰儿可怜兮兮地说,“你背我。”

    方逸伟觉得可笑,这女人倒是脸皮厚。他不理会她,径自向公路走去。

    向冰儿喊起来:“喂,方逸伟,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脚崴了,你怎么能把我扔在这里?”

    方逸伟没有回身,也没有吭声,而是头也不回向外走。向冰儿只好一跛一跛地朝前走,每走一步都深吸一口气,疼得几乎要掉出眼泪来。很快的,方逸伟就失去了踪影,向冰儿坐在路边,伤心地哭起来。眼前浮现出高中时代他们形影不离的画面,心里的疼就更深了。向冰儿边哭边喃喃自语着:“逸伟,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不珍惜你,不该不珍惜爱情,不该势利,不该对不起你……求你原谅我吧!”

    正哭着,一个男人从公路上跑下来,向冰儿立即惊跳起来。那男人跑到向冰儿跟前,伸手扶她,向冰儿本能地充满怀疑地盯视着他,问道:“你要做什么?”

    男人笑了笑,“我是的士司机,刚刚你的男朋友拦了我的车,说你脚崴了,让我把你背到公路上。你们吵架了?吵架了也不能扔下崴脚的女朋友不管啊!你男朋友太没风度了。不过幸好,他还懂得让我背你。”

    “我不要你背,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向冰儿发着娇小姐的脾气,她骄傲地起身,一瘸一拐向公路走去。

    的士司机只好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咕哝着:“能自己走啊?能自己走,起先干嘛不走?害我白跑一趟。”

 第258章 东窗事发

    方逸伟靠在的士上,仰头看夜空,这一夜的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蓝得透明发亮,像一片浩瀚的漫无边际的海。盈盈的月光装饰着夜空,也装饰着大地,像是海平面粼粼的波光。繁密的星像许多火点,闪闪烁烁,灵动而神秘。喝了酒,方逸伟的头脑显得昏胀。凝波,你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见你的逸伟?见你最爱最爱的逸伟。方逸伟在心里念叨着,疼痛的感觉在心脏里膨胀到不可遏制。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至近,他直起身子,望见向冰儿和的士司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见到逸伟,的士司机发起了牢骚:“你家这娘儿们真是个倔脾气,跟驴一样,你让我去背她,她又要自己走。”的士司机说着径自上了驾驶座。

    方逸伟冷冷地打量着向冰儿,夜色中向冰儿望着他的一双眼睛正燃着两簇灼灼的小火苗。方逸伟冷冷地回应着那两簇小火苗,没有躲闪她的目光。

    “不是不管我吗?为什么还要叫的士司机去背我?心底里还是放不下我,还是关心我,对不对?”向冰儿冷笑着。

    方逸伟懒得理她,打开车门上了车。向冰儿也要跟上车后座,方逸伟道:“坐前边去。”便冷冷关了车门。

    向冰儿透过玻璃车窗望见方逸伟冷漠的面孔,颓然地绕到车前去。等向冰儿上了副驾驶座,的士司机发动了车子。车子在夜色里快速向前移动,音箱里播放着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努力为你改变,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那一段我们曾心贴着心,我想我更有权利关心你,可能你已走进别人风景,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方逸伟觉得烦躁,他蓦然喊起来:“师傅,停车!”

    车子正开到市区入口处,的士司机被他这一声吼,吓得赶紧放下制动,问道:“要下车?”

    “嗯。”方逸伟付了车前,正要下车,向冰儿惶急地问他:“你要去哪儿?”

    方逸伟没有应她,只是对的士司机道:“把她安全送到家。”

    向冰儿眼睁睁看着方逸伟下了车,身子没入迷蒙的夜色,她竟然无能为力。时至今日,她根本掌控不了他。曾经死心塌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孩子俨然已经长成壮大的男人,她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一个微笑便控制了他的四肢百骸,甚至今日他无视她。是的,没有谁会为谁等在远处。当你离开的时候,就要做好准备,有朝一日回过身去,那个曾经等你的人早已失去了影踪。所谓爱情,也不过是特定时段特定条件下的荷尔蒙分泌而已。谁能爱谁到天长地久呢?

    “小姐,你要去哪里?”的士司机问向冰儿。

    向冰儿竟不假思索答道:“八尺门18号。”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车子很快到了八尺门18号外的巷子,向冰儿下了车,就着路灯的灯光,摸索着进了巷子。到了铁栅门外,发现铁栅门竟没有上锁,向冰儿走了进去。整座庭院浸润在月光里,清幽神秘。空气里散发出的是植物的香气。她走到梧桐树下的椅子上坐了,头倚着梧桐树干兀自出神。逸伟没有回家,他会去哪里呢?

    方逸伟去了医院。站在钟翠柏的病房外,透过可视窗看进去,母亲已经睡熟了,护工正起身去按墙上的开关,然后病房黑了下来。方逸伟转身离开了母亲的病房,去找白天明。白天明还没睡,直挺挺地仰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机。马茹芬正打了面盆的水进来,看见方逸伟,她有一瞬的错觉,以为是若昭,端着面盆的手抖了抖,面盆的水差点摔到地上去。

    “阿姨小心。”方逸伟上前扶了扶马茹芬,马茹芬定睛看清楚了逸伟的面容,好一阵失神。

    “大嫂,你累了歇会儿吧!”白天明道。

    “没事,”马茹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将面盆放到柜子上,拧了毛巾递给白天明,“擦把脸吧!”

    白天明擦了脸,又把毛巾递还给她,问逸伟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医院?”

    “来你这边坐坐。”方逸伟把脸调向马茹芬,“阿姨,看你很累的样子,今晚我留下来陪天明哥,你回家休息去吧!”

    马茹芬看看方逸伟,又看看白天明,白天明冲她点了点头,道:“也好,大嫂这几日辛苦你了,让逸伟留在这里好了,回家之后帮我看看柔桑最近在干什么?为什么都没来医院照顾我,老是让你来照顾?”

    马茹芬一边端了面盆的水去倒,一边道:“听天朗说,柔桑最近陪他去考察全城酒店的经营情况,‘海底捞’的生意在风口浪尖上没有坏下来,反而好上去,柔桑和‘海底捞’的老板娘很熟络,天朗让她陪着考察去了。”

    “哦。”白天明失落地应和了一声。

    马茹芬收拾了东西,和白天明、方逸伟告别。临走的时候,她看着方逸伟,伤感地说:“你和若昭是同学啊?”

    “还是好朋友。”方逸伟答。

    “那,你知道司徒月的下落吗?”马茹芬的眼里燃起了希望。

    逸伟颓然地摇了摇头,不但司徒月,他的凝波也下落不明。马茹芬失望地走出病房,望着她蹒跚的落寞的背影,方逸伟和白天明都心生不忍。

    “想当初,我大嫂是多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若昭走了,她一下子就萎靡不振了。”白天明道。

    方逸伟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沉默一阵之后,白天明开了口:“还是没有凝波的消息,对吗?”

    “嗯。”方逸伟点头。

    “我今天也给他打了许多电话,手机还是关机,”白天明也心情沉重着,他看方逸伟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便道,“也罢,你不要想太多,凝波是成年人了,她一向坚强,不会有事的,她可能躲起来了,等她想通了,她会回来找我们的。你白天还要工作,晚上不能再这样劳心,要注意休息,去陪护床上睡吧!”

    方逸伟叹一口气,起身帮白天明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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