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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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盛时他麾下亲事十营;镇抚三卫;十一军府;又尽发府库广慕天南义兵;号称十万大军。轻易压制和处断了;天南诸州心向朝廷的少数军将;又设伏大败了北方差遣来的数州官军;坐拥两江一原十数州百万之民。
但是朝廷全力重视的讨伐大军;铺天盖地福而来之后;他麾下的兵强马壮就成了某种笑话;分戍各港的数万义兵;几乎在一夜之间被这些虎狼之师给扫荡一空。
然后那些气势高昂的支持声和追随众者;在官军的屠刀下;就像是朝阳下的露珠一样;迅速的蒸发殆尽。
然后十州军民;几乎毫无阻碍的被官军长驱直入杀到府城;紧接着又将他困守在了最后的行在之中。
他刚刚一脸平静的;与自己的妃妾儿女一一道别;然后将她们送进密道中
而作为朝野中;被幕府严厉打压的反对派势力之一;光化党人的代表;来自北方的交州长史霍斯;正站在他的面前;继续苦口婆心的相劝。
只要能够逃出生天;退往朝廷察觉不及的远州;依旧事有可为的种种道理。然后他看到对方终于站起来;大喜过望道。
“君上终于有所决断了””诚然……“
回答他的是一只透胸而过的血刃;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主君;最为他身后的底下势力;花了极大力气扶持和协助的对象;就这么随意的杀了自己。轻易断绝了东山再起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要以为孤;不晓得尔辈的盘算……”
通海公轻轻的抽出鎏金描龙的银装刀;叹息道
“只要得此残躯出脱;便是落入彼等的掌握……”
“无论是在远州兴兵;或是出海外藩而托名起事……都可以极大牵制国朝的关注吧”
“而尔等这般被幕中搜捕打压;只能躲在那种苟延残喘的鼠辈之流;”
“也正好乘乱重新崛起;规复本来不是……”
“可惜孤;终究是姓梁的……”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君上;武平军已经打破了二重门……雷州军亦过了栾崇殿……”
一名身着黑光铠的武将;带着满身硝烟和鲜血的气息;跨入殿中。
“还请稍稍移驾……”
片刻之后;一处台城之上
“晓谕诸臣属将士部曲;我辈生死存亡;尽在这最后一举了……”
通海公慨然的高声道
“诺……”
上下内外;一片沉重的沙哑的回答和吼叫;几乎将笼罩上空的云烟;都要震散开来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有变
前文应该是《纪效新书》;特此更正;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我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难道烧杀抢掠的太嗨;都忘了放点人看场子;应付下友军么;
我一边如此杯葛着;一边下令就地列队待命;派出探骑和游哨。
没让我等上多久;旁边疑似某处高大署衙的街区里;就匆匆跑出了一行人来;领头是一个穿深红袍;外罩绣一对白纹天马抱肚的高级武官。
“龙州团左罗中侯何在……”
他拿出一份手卷;高声道
“前沿军司有令……”
“前沿军司?;不是中军行帐的均命么……”
我有点不爽的皱了皱眉头。
“事情有变……前沿对尔部就地另有任用”
对方正声解释道。
“还请接下令制……”
我亲自交割验明了印信和手牌;的确是前沿军司发出来;程序正式齐备的军调;这才抱臂前倾应声到。
“龙州团左得令……”
“铎令所部赴……守护其中周全;不得有误……”
“擅闯者权宜处置……”
他三言两语宣读完军卷;递给我;继续到
“军情如火;还请随我来……”
“还请前方带路”
我匆匆看了一遍;居然是个保护性的任务;不由惊讶了一下;下令重新变队转向;离开中街。
只是那些新补进来的义从和官军之属;多少有点失望的颜色;毕竟是跟在官军后面扫荡街区;虽然琐碎辛苦了点;但是还是多少有些油水和好处的。
随着转入东向的城坊区;内城的另一面的风貌;开始展现在我们面前。
既然是曾经的陪都;又是枢要大城;能够居住在天南内城的;已经不单单是寻常富贵势家支流;还要有相应的身份地位权势才行;特别是居住在靠近行宫附近的;无不是遮奢显赫之家;相对于广府的喧嚣暑热;这里河川遍布;物产丰沃;环境气候无疑是更适合居养休假的所在。
因此;我们所见无不是高门甲地;屋宇连横之所;或是高墙耸立背后;持续不断园林馆舍的边缘;只是其中大多数已经破败不堪;充斥着烟熏火燎刀斧劈斩过的痕迹;院墙上被被破出若于的缺口来;露出里面被践踏、糟蹋的一塌糊涂的珍贵花木、园景
长街上洒落着那些被搬运出来;又随处胡乱丢弃各种箱笼、器用等看起来豪华精致的物件;有少数新补进来的士兵;试图偷偷去捡;却被带队的士官和老兵;劈头盖脑的抽了十几鞭子。
一千多人连带车马;按照每行五到十人的横列;散布拉长在这些宽敞的街道上;就像是流动的水银一般;其实没能掀起多少动静;也不知道转过了多少条长街;眼看我们就要看见;内城另一端的城墙边上;引领我们的红袍武官;终于停了下来。
高大的石雕牌楼;呈现在我们面前;历经了足够时间的风雨剥蚀之后;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颜坊”;这就是我们来这里驻留和保护特定的区域么。
这时;前队却是吹起了标识意外发现的鸣号;然后这个鸣号声;又像是激起了某种连锁反应一般;有更多的鼓号和人声在这处坊区内响起;。
毛;这是什么状况;我这下有些大惑不解了;
我们匆匆赶到地方;却发现这里已是相当的热闹;已经有服色鲜明的两只官军正在对峙;对方见到我们的旗号不由大惊;充满戒备的收缩人马;让出一角来;变成某种三足鼎立的态势。
亲眼看着这两只;分别打着镶红边的“武清”;和淡绿白字的“宁原”旗号;而相互充满戒备的友军;我不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暗骂一声“真是晦气
看起来我们又卷入了什么麻烦之中;或是于脆被人当枪使了;做了别人的博弈的旗子了。
“邓司参;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脸色不善的看着;领路前来的那名高级武官;他也是一脸惊讶和茫然的表情。
“若是不能好好说到明了;大不了我部掉头就走”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们;就听到那处被包围圈的宅邸里;已经有了动静和反映;有人站到了墙头之上;中气十足的高声道。
“可是奉命前来接应颜公家眷的龙州团左?……“”已经久候多时了……“
见鬼;我再次暗骂一声;对方居然就这么喊出来了;我部这下真的没法独善其身了。
我不由看了一眼那位邓司参;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惊讶和骇然的长大了嘴巴;看起来居然也不甚知情的样子。
“无论发生了什么于系;也无论他们受了如何的指示”
城市的另一端;正在指挥对行宫内的叛军;最后总攻击的前沿都指挥魏晨;背对着来自本阵的行军左长史;低语道
“既然我做了还个前沿都指挥……”
“那就不能坐视光州颜氏的血嗣;断绝在本军军手中……”
“不管朝中那位是怎么想的;只要大相国在位一天;他终究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幕府当主”
“不管暗中具列的那张名单上都有谁”
“我们只是奉命讨逆而已;断然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替人家火中取栗。
“而背上西川招讨行司那位颜铁山的怒火和愤怨;”
“这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出身;可担待的起的……”
说到这里;
“这件事牵连甚大;连大帅也不便表态;所以只能由我出头了……”
“那你还安排了什么;……”
这位行军左长史;突然出声道
“也没什么;只是为防万一;差遣个搅局的去而已……”
“切放心;不是正军的资序……”
“大利当前;那只龙州团左;可是连友军都于动手的货色啊……”
“别看人家只是外州杂流;领头人等;可是枢密院离直接过问的……”
“这可是在行险呼……”
“暂且别无他法了……”
“颜公;这可是颜公啊”
听到这个名字;那位脸色发白的邓司参;顿然恢复了血色又涨的发红。
“竟然会在这里”
“颜公是谁;很重要……”
我依旧不为所动的道;一边给风卷旗和韩良臣打眼色;有什么不对就退走好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颜公呢……”
他有些抓狂又有些激动的冲我叫喊了起来。
“在国朝又谁人不知呢”
通过他激动道语无伦次的说法;我才慢慢想起来一些被遗忘的东西。
这位“颜公”;及其背后的家族;在本朝可是一个传奇。最早可以上溯到天宝、乾元年间的;河北第一名臣和忠烈世家的颜真卿、颜臬卿兄弟。
二颜家族;也是著名金堂玉马的古老门第;据说出自孔圣七十二弟子之首的颜回;仅次于曲埠的儒家名门;而二颜不但是举世闻名的书法大家和家学渊源;更以忠烈无双而名垂千古的名臣、能臣。
安禄山起兵作乱而席卷河北;时任真定太守颜真卿和常山太守的颜臬卿;几乎是相约同时首倡举义;带领河北诸州军民百姓;杀伪官而聚义兵保境安民;一度四处响应光复了河北十八州;
再加上李光弼、郭子仪的大军;分别从塞外迂回攻打河北;连连光复大同诸多重镇、就连叛逆之首安禄山也一度只能躲在洛阳;对这谋臣严庄、高尚之流垂泪叹息;说“悔不当初;汝辈误我”云云。
只是再怎么能于的名臣;也架不住来自朝廷中枢的猪队友;先是逼近叛军范阳老巢的郭李联军;被召回到远在西北临武去勤王护驾;接着又委任来自中枢的庸碌空谈之辈;统领河北当地的守臣。
结果;先是颜臬卿孤立少援;被史思明围攻而下;连同三子被执送洛阳痛骂安禄山而被活活剐死;然后派去回书朝廷请求援助的四子;被河东节度副使;太原留守王承义拘禁幽求;功劳被侵吞;实绩被瞒没;就此人间蒸发;最后仅存幼子流落战火之中;多年后才被颜真卿重金从塞外赎回。
所谓“父陷子死;巢倾卵覆”的取义成仁之事。这也是书法史上;大名鼎鼎的《祭侄文稿》的由来。
南朝的颜氏;就是出自被颜真卿重金从塞外赎回幼子颜泉明的一脉;因此世代谨守家风;很是出了些能臣于吏;只是在乙未之变后;耻于受当朝之禄;更恶与为伍;率京师两学诸多同年生员千余人;一路南奔岭外;继续治学传家;遂有如今广府两学三附的格局。
而本代这位颜公;从武学的任上致仕时;已经官拜银青光禄大夫。加光州刺史;勋授护军将军和世系丹阳县候;
虽然已经退养多年;作为前代的武学首座;门生故旧依旧有人在朝中和军中继续发挥作用。另外他的继弟;更是在西川行司在任十多年的帅臣;人称颜铁山。
虽然因为通海公的叛党起兵;而正巧在天南养老的缘故;不可避免的被指认和沾染上;与叛党有所牵连的嫌疑;但是显然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可不是区区一部兵马;可以轻易擅做处断的。
而这些自发而来的官军;分别为在这里对峙的缘由;就颇为值得人玩味了;这么说道来;我莫名其妙的被迫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啊。正在思虑间;
对方已经打开了府们;露出里面的人群来;手下是一群全身披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