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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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
“这这;这定然是误会啊……”
这一个总算吸忍训丨低姿态了许多。
“天大的误会啊……”
“总算有一个会说人话的……”
我点头吩咐道
“来人松绑说话……”
“我部乃是奉命调遣过境;只是撞见如此之多的辎重……”
那人结结巴巴的继续道
“那几位带队的;忍不住想分润一些好处的”
“却未想还有贵部十数人监守;觉得人少可欺起了贪念;才有这番是非的……”
“却是没有其他的意图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尽数说来……”
我点了点头;鼓励道
“说的够详尽的话;我不但可以放你回去传话;还可以给些馈遗的……”
这时;远方道路上再次传老号响;却是后续的大队人马也跟了上来;我心中大定;站起来吩咐道
“将这些抢夺军淄之辈;全部给我扣下拿住……”
“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老子还要到帅司去打官司……告他个越境袭夺友军的罪过”
徐州;桥市
刚刚交付完军令的刘延庆;穿过填平的城壕和破损的门洞;就看见高高翘起的滑架上;十数条拖着光烟的火龙腾空而去。
斜斜的越过无数工程器械和军兵民夫的头顶;重重的落在城墙上;变成大团爆裂开来的火光和烟尘;还有被熏得乌黑滚落下来的人体;无论是城上城下;他们就像是蝼蚁一般的渺小。
“飞火雷?……”
他口中念叨着;这种大型火器;难道是从海路运过来的。
高耸的石炮(投石机);弩车;大型弹射器之间;还陈列着外露高大轮毂的炮垒。
炮声再次震响起来;随着振动后退的身架;那些炮手再次用上去;努力的推拉着炮身复位;清理膛垢;擦拭降温;重新调校射角;用木质塞栓定住;然后开始犹带余温;烟汽袅袅的炮管中装药填弹。
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之后;在火光和烟尘震响中;呼啸着轰碎城墙一角;激起漫天碎屑和尘烟;至少有整整半火的守军;就此了了帐。
但是更多的炮丸;则被打在了城墙中部;变成蛛网状崩裂的新旧坑洞之一;或是高高的越过头顶;在城墙后的民居中;造成某种哭喊连天的无妄之灾。
每一个人第一次看到如此多钢铁巨物凑在一堆发威;都免不了会有些目醉神迷;然后是深深的敬畏;
这就是他们被挡在这座牙城前的第四天;或许今天就应该有所结果了吧;看着顺着搭靠的云梯涌上城头的人潮;刘延庆眯着眼睛想道。
这就是青徐镇的底蕴啊;不愧是乙未之变后;第一批形成的老牌藩镇;其前身和渊源;甚至可以上溯到数百年前;龙武系外围之一田承嗣留下的青淄军一脉。
就这么一个徐州六镇之一的稚溪镇;就这么难啃了;填平了外围的子城;还有郭城在负隅顽抗;推平了郭城还有牙城在继续坚守;
越往北推进;就越是感到抵抗的激烈和压力;每天至少有数万人被压缩堆积在;一条交错变动的战线之上;夜以继日的繁复厮杀争夺;然后随着一座座化为灰烬和瓦砾废墟的城邑市镇;一点点的往复拉锯着向北推进。
因为体积和负载的问题;国朝的水军暂时没法进入运河;但是青徐镇所拥有的车船;却可以相对便捷往来运河支流之间;为沿岸的城垒军塞;输送物资和兵员。
因此;哪怕是在相对平坦的水网地区作战;但也不得不用全线步步推进;一个个拔除要点的死办法;用物资和兵员的大优势;毫无工巧和机谋的和北军拼消耗;博伤亡比;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战斗却是他这种将帅;最不喜的类型
随大势按部就班之下;除了小范围内的高强度遭遇战外;几乎没有多少让他们表现个人权谋和军略的机会;只需随大流聚兵推进堆压过去就是了。
按照后方的部属;连国朝利器的神机军;被分作十数个分遣队;用来临时配属在各部之中;作为攻坚力量的加强;如此之下;自然无趣的紧。
对于聚以重兵的东南路来说;这也是最无聊也是最稳妥的战略部署;压缩了己方战术发挥的空间的同时;也不给敌方多少可乘之机;逼他们只能做堂堂正正的正面之战。
这显然是后方大本营的稳建持重之道。
…
第三百章 战淮北十四
恍然已经三百章了啊;嗯嗯;很有些唏嘘啊。
虽然先负后胜;捡了不少好处;但是相比军中上下参杂着反思的些许乐观情绪下;随后的判断分析;却让我们这些知情人人乐观不起来了。
因为;审问俘虏很明白的就得到了;这八千人马只是先头部队的消息;再对照领军者的身份和职阶;这意味着什
南朝的统将身份;已经比得上一个江淮地方的小镇守;所谓打了下的还有老的;那很可能下一步过来的;便是由节度使或是都督级别统帅下的;来自河东道数倍于此的大军了。
更何况;这只先锋兵马;是穿过原属于江西招讨行司所在的;所谓中路战区而来。因为某种受到鼓励的竞争和较劲的关系;各路大军交流的层面;还仅限于高层次的协调;天知道他们那里究竟发生了事情。
这种责任和于系;却不是我们这支人马;可以担待的起的;须得第一时间驰报前沿军行司才对。
然后第一时间开始备战备荒;储集物资;征发民夫;修缮城壕;设立更多的临时烽燧和警戒点;通报附近的友军;不管他们信不信;当不当回事;自己重视起来就好了。
关于苏长生养好伤之后的将来安置;我也初步想好了;
苏长生的这段潜伏和逃亡的经历;不能白白浪费;我打算让他尝试着参与;我私下策划的反间和谍报部门;虽然目前才不过十几个人;由童昊为首;在军中做着一些;日常秘密监察工作。
不过他们固然有足够的执行力;不过在职责上的想象力和开放性;就明显缺乏一些主观能动了;更适合在制定的框架下行事了;因此还需要一些新血和思维上的拓展;作为互补;以适应未来发展的需要。
比如:已知的那些对我犹有恶意的北朝追索者;就不可不防;虽然现在在纷繁错杂的前线;众多军队之中拥有相对的安全;但并不能保证就万无一失了;因此所谓防患于未然那是远早越好。
徐州;桥市;稚溪镇最后抵抗的防线;随着不堪重负而轰然坍塌的牙城城墙;而宣告彻底沦陷;仰天而起的滚滚烟尘之中;大队顶盔掼甲的官军;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呛人的飞扬尘土中;留下漫天的厮杀和哭喊声。
而运河之上;数只满载的车船;也在努力驶离岸边;却遭到调转了方向的炮垒和车弩的打击;虽然他们手脚并用着拼命想离开战场;为此不惜剁掉那些跳进水里;攀附在船边苦苦哀求的逃亡者手臂。
大团的水花在这些船边喷溅起来;然后很快就变成某种粉红的颜色;紧接着一只完成转向的车船;突然像是被重重的推了一把;从船尾的转轮位置崩裂绽放开来;然后迅速的斜斜向上敲头倾覆下去;只剩下蝼蚁般漂浮在水面上的人体。
然后另一艘车船;也没能逃离厄运;沉重的弹丸几乎是在甲板上人堆中弹跳反射开来;妖艳的血浪绽放让加班几乎为之一空;车船慢慢停了下来;只剩下周边漂浮的残肢断体;随着血色的泡沫;荡漾开来。
又有一艘车船;被抛投的火团击中侧面;霎那间成片毫无闪避而着火的人体;像是雨点一般的纷纷坠进水里。
最后一艘车船慌不择路的撞上还在燃烧的残骸;损坏了传动机构后;不得不连同上面的人一起搁浅投降。
新军第四将刘延庆;已经领受了新得命令走出来;却看到大道上突然驰过插着小旗的数骑信兵;不由多看了几眼;却发现了自己熟悉的旗号。
一面是从属于新军左厢游击部;大团红色火焰中交叉着两只银色雷霆的风雷旗;以及另一面数团粉色肉垫的猫爪旗;这也意味着;这不是普通的例行通报往来;而是主将附署保证的要紧事项。
不由让他心中一动;停下脚步
“去打听一下……”
他对着亲随吩咐道。
“有什么事情发生……”
前沿军行司的临时驻地中;一个负责传奏的高级武官;将一份眷抄过的附件;放在某位轮值的行军长史案前;
“是新军第六将的急奏……”
这位长史翻看了一下;拿起来走到里间的位置;对着两位当值的帅臣道。
“是使君吩咐过的;所以特来禀告一声……”
“哦;怎的说来……”
其中一位抬起眼皮道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新军左厢日前在毫州北境;击破了一只来自河东的边兵;杀获总计六千人……”
长史顿了一下又道
“是以请求行司增援毫州;巩固接壤防要;以防后续的北朝人马……”
“河东?;那不是中路军的攻略方向么”
这位帅臣垂下眼睛嘀咕道
“难道是越境来袭的……还有呢”
“此外;左厢部与过境的江西招讨部;因为斩获而起了纷争;扣下了对方一团人……”
长史继续道来。
“这么说;中路军的人马;已经开始伸手过来了么……”
另一名没开口的帅臣突然道;相比前一个消息;这位显然更在乎后面的内容。
“这个罗有德;就算放到了边缘之地;也不见得消停么”
“若是中路行司有人前来交涉;就告诉他们……”
“新军乃是直属资序;帅司只有调遣之权;须得向大本营去申诉好了……”
半响之后;这份奏报;就被放到军前架阁库;数量最大的日常类存档里去;
当久违的战火;终于逼近了徐州城后;城中刻意维持出来的十几年虚假的和平和安宁;也终于被打破;
他们可以假装遗忘和忽略城内城外的差别;但却不能对逼近的敌人;无动于衷。
身陷囹圄中蔡元长;也从满是腐臭、霉味和阴暗潮湿的;慢慢的走了出来;缓缓的舒展着身体迎接着久违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
昔日聚会的东林社和前面的小印坊;早已经被荒废坍塌不堪了;只剩下枯败的藤架和那对剥落斑驳的门楹:风雨家国几个依稀大字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回了;一直扶持他的长辈;被成为福建子的蔡氏大老;前年已经不在了;随之而去的是聚拢在权势周围的门人党羽;而作为曾经给老使君倚重的闽人党;也在年富少壮的留后;所掌权的徐州政权中;逐渐失势而自顾不暇。
曾经的吟诗唱和;文会游宴;就像是一衬唐的迷梦;犹然还在昨日却已经不可追思了。
所幸小院内还有一件房间尚未塌漏;稍微收拾修缮后就可住人;虽然满是尘土和霉味;但是总比牢狱里那些中年都是湿漉漉的稻草好。
深陷囹圄的岁月;让这位曾经居体养气的贵公子;变得形容消瘦;而落下不少毛病来。所以他也没有资格挑剔什么了。
他暂时就在这里安置下来;慢慢的思索自己的前程和未来。
赵元镇、李泰定、胡邦衡;一张张面孔在他记忆力闪过;最后定格在李伯纪身上;他已经不怎么怨恨这位;背后举告自己的人了;因为他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曾经以为凭文才和理想;以及一点人脉渊源下的自身努力;就可以接近和获得所需权势;然后通过在上位者身边的影响和努力;吸引这世道中为数不多还有良知的人才和有识之士;可以试图一点点的改变这个;武夫肆意鱼肉强横的世道。
然后;那些人用刀剑的强权;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