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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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人马;是不可能全编做骑营的;至少还要留下三分之一;充作中军直属的传汛和巡查;以及分派给标兵团和用作加强斥敌团下;捉生、游弋两只大队的骑兵配额。
拒这样;我还是拥有了一只可以拿得出手的;战锄动打击力量;不用教导队继续一职多能的来唱独角戏了;也不再担心击败敌人之后;用步兵追击距离有限的问题了。
而我一直在努力靠拢的近代化部队建设;马步炮等关键要素;就基本齐备了。
当然;这一次让马队打头阵;也有顺势误导敌人的意图。
数百里外的都亟道;许州前沿;
镇水之畔的颖桥关内;已经是尸积如山;左武卫将军;桂州经略王端臣;皱着眉头巡视在战场上;一言未发。
这让左近的将校;不免有些踹踹;不知何处惹的这位曾经威震管桂、南骠土蛮的上官不悦。
不过;作为南朝资深的将帅之一;王端臣烦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因为这些力战阵亡的北朝守军之中;除了相对精壮的男子之外;甚至还有穿着并不合身旧甲的老迈之徒;或是嘴上没毛的少男孩童之辈;显然都是被北朝鼓动着;武装起来起来阻挡的炮灰。
这种炮灰杀得再多;也毫无成就感;反而凭生许多无趣和疲沓感来。
而正面交战这只人马;也只是二流的地方部队而已;所属将领之前甚至还在;暗中可以被南朝策反的名单上;但在这次守城之中;却自上而下;爆发了令人相当刮目相看的斗志。
理由无他;可以说突如其来的汴州之屠;让一切都乱了;不知道给军前的方略和大计;增加了多少变数和妨碍啊
而且帅司至今还没有所定论和处断;这让原本站在对方阵营中的;那些三心二意;或是心怀退路之辈;怎会不敢拼命抗拒啊。
一名亲兵走上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王端臣不由匆匆返身回去;周旁的人才不免松了一口气;一拥而上在尸堆上搜掠、扒剥起来;。
回到关外临时的营帐中;
“统管……”
军中管理辎重的粮台官卢观;迎上前来低声道
“前日开始;后路就未有淄粮送到……”
“那你可曾派人去催办否……”
王端臣冷下脸来;按照军前的惯例;部队停驻下来之后;一应淄粮除了以备万一的自带口份外;还需从后方隔日输供;以满足战时的巨大消耗。
“已经拍了两拨人去了……”
粮台官卢观苦着脸道
“并连将士的阵前犒赏;也没有音讯……”
“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话么……”
他表情一凛;当机立断道。
“你先从公中;腾挪一些出来……”
“把阵前将士安抚下去最要紧;”
王端臣按耐着心中的不协感;继续道
“其余的我来计议……”
“诺……”
粮台官卢观退出去没多久;一只临时召集起来的骑兵队;扬尘向东而去。
…
第三百七十二章 再战
河南平原西部的旷野之中;大片的乌鸦、鹫群久久的盘旋不去;就等着地面上的人类活动彻底消失;一顿丰盛的美味大餐开席。
这些漫长的灾荒和战争岁月下来;它们已经尽情享用了各种人体的滋味;而变得丝毫不畏惧人类;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全身武装到牙齿的人类甲兵都不这么害怕。
这些不详之鸟忽忽有声的盘旋在天空;抽冷子就俯冲下来;迫不及待的落到;那些已经被开膛破肚好的新鲜热食之上;伸缩起伏这光秃秃的长颈和尖嘴;咄咄有声的拖拉撕扯着;抢食其那些尸体上最柔嫩美味的部分来。
失去主人的战马和跑散的牲口;在原野中哀鸣徘徊着;在它们的视野中;成堆的尸体被纷纷推下道路;不论是穿甲还是没穿甲的;然后满载货物的大车;被集中起来当道付之一炬;变成一条笼罩在烈焰之中的长龙。
只有擎举的旗帜被留了下来;然后打包成捆;另作他用;一切都紧张急促;而井然有序;这些穿着近似甲服的袭击者;甚至连大多数战利品都不要;只带走了便携的部分军用口粮;让后将剩下的倾倒在地上;全部污染和破坏掉。
一个至少千人编制;三百辆大车的辎重大队;就这么化作了满地残和焦炭。
“这些劫道的行径;倒是做回老本行了……”
一个身穿南军鳞铠的军将;站在大路上;对着身边几名武官道
“不愧曾是纵横两河水路的大盗巨寇……”
“林忠武说言甚是;把他们招安来;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一名武官接口道
“虽然还比不上四大寇……”
“那是;那是;多亏小张使君的提携……”
其中一人;有些谦卑的笑道
“我等荒篙陋丛之辈;才有这么一条为国报校的出路……”
“晁军都;让你的儿郎动作利落些;此乃蘅冲要道……”
军将不为所动的沉声道
“没多久就会有巡曳的马队过来了……”
“小李广他们;可是遮掩不了多久的……”
临时驻留巨野县的李处温;得到求助的消息而领兵接应;只用了半日时光;然而已是是来日清晨;
迎接他的只有星散的残兵败将;以及他们带来的消息。追索残敌的左旗营居然败了?败给了南朝的一只马军。
根据他所知晓的情形;所谓的新军右厢;就是一只马军构成的。李处温只是稍稍犹豫和耽搁了下;就决定迎战上去;试过风色再作打算。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只听得天天滚雷一般的隐隐震响;前阵接敌的败兵;如同潮水一般的骤退下来;然后又被他的本阵给拦住。
“前军败了”
“南逆在阵中用了炮……”
“每发糜烂数十人;一队人马就这么几炮就打散了啊……”
“属下们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然而;迎接他们语无伦次回报的;就只有督战队不由分拿下;阵前行刑所举起的雪亮刀斧;
“敢言退且自乱军心者死……”
李处温如是宣称道;于是有些浮摇的军心遂定。
然后他看着对面缓缓推进的漫漫战线;和两翼奔筹起的烟尘;忍不住就想砍了回来报信和前出侦敌的人。
这哪里是新军右厢的那只马军啊;这分明是那只“满万不可敌”的左厢本阵;给杀过来了。
而且还是车马步炮;都一齐出现在战场上了;虽然是早有预谋的情景啊。
响起此起彼伏抽冷子的声音;或是咽口水的动作;在日常标识鄙视和不屑是一回事;但是事到临头亲自见了对方的阵容;还能继续没心没肺的嘲讽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结阵”
“稳住……”
然后他听到对面再次发炮的声响;几道细碎的弧线;带着沉重铁球落在李处温的不远处;只见鬼哭狼嚎的惨号声中;残肢断体还有喷涌的血泉;随着落地又弹跳了好几下的沉重球体;一下子在列阵中绽放开来。
待命的射生兵列阵;一下子被削出了;若于个深深凹槽;顿时散乱了开来;有人被见了一身血肉林立;却是不知所措的呆呆留在原地;有人四下奔逃想找地方躲避;有人想救助那些被打断手脚的伤员;
毕竟;没有人可以对着身边;各种死伤狼藉而无动于衷。
然后才是由远及近得到密集弹丸;从远处横扫过前排列阵的动静和反应。
只听得无数噗噗作响的手牌被穿透和碎裂声;以及打中人体后此起彼伏的闷哼惨叫声中;那些站在排头的士兵;无论是持矛还是举旗;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枯叶;零落纷纷的扑身栽向前去;或是仰面倒在了后排人的身上。
“射生诸营前出;徐进对射……”;
李处温也很快做出自己的判断;
“跳荡、选锋各部火速跟进掠阵……”
“右旗营居于左翼;奇兵队居于右翼;伺机掩杀向前……”
只见得那些河北弩士和安东步弓手;在少量大排手的掩护下;英勇无畏的迅速迎上敌军的阵线;在付出部分伤亡的代价之后;开始张弓挽弩搭射出大片嗡如蜂鸣的箭雨;如同快速移动的阴云;呼啸着落入对面的阵列线中;顿时在血花四溅之间;肉眼可见的倒下好些身影;也将对阵放射的批次和节奏;变的凌乱起来。
这个局面;让李处温不免有些乐观起来。
这样的话;在这些射生军都损失殆尽;或是受不住伤亡;崩溃下来之前;应该可以为选锋、跳荡各部争取到足够近的突击距离;进而为两翼掩杀的后手;创造更多的战机。
毕竟;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有所证明;这些装发不快的铳器被近身之后;就难以如期发挥相应的威力和效用了。
但是;
仅仅在半天都的鏖战之后;在亲兵的拼死护送下;仓皇而遁的李处温;终于明白了这所谓的“满万不可敌”的真正用意。
这些使用单兵火器的南朝新军;单论个体和小部的战斗力;不见得有多么突出和明显;但是一旦形成了足够的数量和规模;就可以通过多重列阵和战术;组成绵连不断的交替打击和密集投射。
更何况对方还有炮队和马军的配合;足以牵制和杀伤那些试图迂回侧击的偏师;然后令其中一部完成转向;继续杀伤和压制任何试图偷其不备的部伍。可以说;连战阵上最大的破绽;也给有所补足;而具有了多方位攻击和守御之势。
所谓的野战守御第一;果然是不负盛名;他们所用的铳器;虽然射速上比起弓弩快不了多少;但是数量多到可以排成阵势;便是另一种情形了。
他们完全可以凭借着展开的横阵和交错不断的轮替攒射;压制和杀伤大多数正面之敌;将那些轮番冲阵的狂涛怒岚;死死挡在那些仓促用大车围成的;仅有齐胸高的低矮防线之前;
因此;剩下来的便只有;要么忍受不了伤亡;而失去组织和秩序彻底崩溃;要么能够在战场上;及时控制住无谓的情绪和冲动;见事情难有可为;在造成更大损失之前;及时收手保全实力知难而退的;通常情况下的二选其一而已
或者说;若无足够压倒性的兵力和装备优势;无论攻守皆要受制于人;而难以取得主动和上风;因此;他这场战实在败得不冤;
只是明白这些关键;已经有些太晚了;代价也是十分的惨痛;至少目前的他;已然失去了可以挽回的底气和基本盘了。
他这部从安东行营的威化军;拆分增扩而来的两只新军号之一;已经被他折损了大半进去;当作为军中脊梁;那些安东带出来的老兵;都在冲阵攻防中死伤殆尽之后;那些在河北就地扩充的兵员;士气和斗志就不免驰泄而下;开始畏战怯敌不前了。
若不是危急关头;他的堂弟李处兴;穿上他的袍甲接过将旗;领头发起最后一次绝望而悲壮的反击;籍以掩护李处温以侧击为名;点齐军中最后一点马队;在对阵的南军合围之前;拼命跑了出来;只怕他这位主将也要搭了进去。
但放下这一时的得失来看;作为一名边镇出身的资宿大将;李处温并非没有遇到过;比这个更糟糕的境况;仅凭这次大败;还不足以动摇他的心志和信念。
只是他还有些遗憾;损失了这些宝贵的部属人马之后;却没有能够尽到全力试出;南朝新军的新式火器战法;以及相应军阵的上限和余地;乃至发现期间可能的破绽和不足之处。
不过;他已然知晓;这些持铳新军;和大多数远射兵种一般;在城内的巷战中颇为不利;就不晓得;在相对狭窄局促山地之间;又当是如何的表现。他依锨得这些铳军;同样需要足够的空间和场地;来展开火器投射面。
因此;他格外期待退回到巨野县;只消汇合留守的少数人马;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