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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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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我是怎么想的,

  一片乱哄哄的喧嚣中,唱曲的盛装女子也上来拜谢,我看了眼,居然是哪个陪侍过的苏苏。然后一群人闹哄哄的

  吵吵嚷嚷的要庆祝的由头,直接上了专门提供的画舫。

  苏苏也被半推半拒的按到我身边,然后开始各种劝酒,然后这一顿酒真是昏天黑地,直接从中午喝道傍晚,然后韩良臣又带了一些人过来,

  他还宣布了某个来自远方的捷报,据说是江宁军这次上已节,突发奇兵水陆进击于博望山,于姑熟水大败江西道宣州观察使所部,麾下三万兵马,十不还一,乘胜追击一鼓作气,连夺当涂、芜湖等沿江重镇,又杀入丹阳湖,兵临宣州城下,不日便可满俘而归。

  籍着这个庆胜的由头,更多的人加进来,接着又从傍晚喝到晚上,于是我不得不直接醉倒趴下了事。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万籁俱寂的深夜,只有潺潺的划水声和船舱轻微的晃动,满嘴的麻木和干渴,让我急切的想喝水,可是宿醉的头重脚轻,让我一时却爬不起来。。

  直到灯火点起,一个柔软的身体扶住我,将一个瓷杯送到我嘴边,是甜甜的蜜水,让我恢复了少许精神力气,不由道了声谢谢,却看到了苏苏那张俏丽的素颜。

  看周围的陈设,我显然是躺在她的房间里,连被褥挂账都被用熏香过了,

  “还请送我回到半梅苑吧。。”

  看着她有些期待,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

  “诺。。”

  她轻轻的把头低了下去,还是唤来船工,将我送上回程的小舟,从头到尾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我划出许久,偶然回首,发现月色照耀下的身影,还矗立在船头。

  因为花船会的缘故,城中似乎放开了宵禁,因此回路沿途的水岸上,时不时还能看到成串摇曳的灯火,穿街过巷,或是在水道中擦身而过夜船,那是连夜寻欢作乐,或是继续赶场下一个宴乐的士民之属。

  不多久,半梅苑专用的水岸码头,就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有些奇怪的违和感,踏上打湿的石阶上才想起来,原本应该在这里,迎接或者等待的仆人,都不见了。

  我只能自己打着灯笼,慢慢沿着熟悉的荫间小道走去,被树丛挡住的稀疏月光,星星点点的落在卵石的径上,让人格外有一些安宁的感觉。

  然后我闻到风中某种异味,然后分辨出是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我呼得吹灭灯笼,让眼睛重新适应了黑暗后,才放轻脚步,接着路边疏影的掩护,继续前行一段。

  然后我在树后,看到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横七竖八堆在路旁坡下的尸体,足足有二十多具,他们无一例外都浑身浴血伤痕累累,怒目圆睁或是表情扭曲,像是经历某种突袭和反抗,而被一一斩杀的。

  看他们服色有些眼熟,随即想起来,他们似乎是跟在韩良臣身边,经常出入半梅苑的一群人,居然都被人袭杀弃置于此。

  我难道被某个伪正太万年小学生,还是马尾辫二货中学生给附身了。

 …

第六十三章 游园惊梦(上

  第六十三章游园惊梦(上

  我鬼使神差的上前去,简单产看了一番,那个豪爽热忱的韩良臣,显然不在其中,不由松了口气,又在尸体中捡了一把乌鞘横刀,权做防身,也不算是手无寸铁了。

  沙沙作响的风中,送来林荫另一端的隐约声音,我被某种强烈的念头驱使着走了过去,看到的是一群顶盔掼甲的军将,

  清冷的月色下,伤痕累累的韩良臣,被他们五花大绑按跪在地上,只是看他破破烂烂的袍服和鼻青脸肿的样子,显然经过一番苦战才被擒获的。

  “世宗,这又是何苦悠哉呢。。”

  围着他的人群中,一个声音道

  “呸,惺惺小人尔。只恨不能多拉几个垫背的。。”

  “明公待你可不薄,”

  韩良臣又转头对着另一个明显是领头的军将道,他的帽盔上插着一只显目的白羽。

  “将你我简拔于微寒,委以要任,更视若子侄,恩待有加。你便是如此回报的么。。”

  “你说的不错,”

  白羽毛沉声道,他的回答让韩良臣有些错愕。

  “明公确实待我不薄,可是他更看重的是那些客军的后裔,”

  “本地出身的拼死累活的积功又如何,还不如他们父兄辈的一句话啊。。”

  白羽毛也有些激动起来,在风中一颤一颤的

  “你只知我是少养营头的出身,殊不知。我”

  “本来就是当地人士啊,他们将我送入军中,就已经策划好了这一天了。”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那些始终只能屈居客军子弟之下,本地出身的将士官吏,争一个公道和前程而已”

  “更何况,经略他最好虚名,宁愿重金蓄养那些只会空谈务虚、附庸风雅之辈,终日宴乐不止,动辄以千百金费,还让你替他搜罗接纳名士,大张毫无助益的艺文之道,不惜盛待以四处鼓吹名声。”

  “底下将士苦弊已久,不满早非一日了。现在居然又要让一个唱词之辈,做什么客卿。。”

  好吧,我略微有点中枪的错觉,赶紧心中默念三遍“林深河”

  “我要感谢你啊,”

  对方显然深又有城府,已经平静下来继续道

  “若非你替明公出了这个假借花船会庆,暗度陈仓奔袭宣镇的谋略,我们还真没那么轻易动手呢。”

  “而今天德、横江各部正在攻战宣镇,衙前六都,城下五营大都外镇别地,府城空虚,又大开夜禁之防,怕是日后再无如此良机了。”

  “三县的团结兵,浦口的水营,北江的防军,都已经顺利进城了。”

  “光凭左右虞候都一群少见战阵客军子,经略大人就算是有泼天的本事,也已无力回天了,更何况他身旁。。

  “多说无益,动手吧。。”

  另一个颇有身份军将不耐烦的打断他道

  “你们的旧日情义不管用,。我们就只好请他先上路候着了”

  “易生。。”

  “在。。”

  “你来动手吧。。”

  “诺。。”

  “你。”

  韩良臣看到人群中,走出来的一个人,身上还带着某种血迹,不由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艰声道。

  “也被他们收买了么。。”

  “都知请放心上路”

  名为易生的年轻军将低声道

  “你的亲直队那里,我自会去招呼,好让他们为你报仇不是。。”

  “好贼子。”

  韩良臣突然暴起,用肩膀撞翻最近的一个军兵,翻身曲膝顶在另一个人下颔上,。。只见眼花缭乱的一团打斗间,原本重伤待毙的韩良臣就挣脱束缚,挟持了其中那个唤人动手的军将,稍稍一吐气,就勒的对方直翻白眼。

  “对不住了,大事要紧,”

  在一片不知所措表情中,白羽毛毫不犹豫的一刀捅在那个人肉盾牌上,在他死不瞑目的标下,又多捅了几下。

  然后左右一拥而上,重新将韩良臣压制在地上。

  “看在深交一场,好歹囫囵留个全尸吧。。”

  这时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无意撞见的内幕已经够惊人了,我掉头就走,这种事情,可不是我现在一无势力二无手下的小身板,可以随便参合的起,就算我要去告密,。也要有足够身份才能让人相信和重视啊。

  这时候,

  就见另一丛火光,从我过来的方向奔驰而至,我惊慌失措的,只能避向路边的林荫中,惊魂未定的看着,火光映照铠甲和兵器的反光,就像是被燃烧一层淡淡的血色。

  他们与先前那些人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分出几只,想我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我再退,然后就发现已经到了水边。

  听着越靠越近的脚步声,我不由暗暗叫苦,这可是视野光秃秃的无处可躲的水畔,嗯不对是水畔?。

  片刻之后我扣着石岸边上的缝,憋气潜在浅岸边的水草阴影中,努力不上口鼻中冒出更多的气泡,透过眼中扭曲的水面,可以看到几个身影和动作。

  就听沉闷的轰隆一声,激烈的水花喷溅和泡沫破裂的噪声中,口中被塞紧,怒目圆睁的韩良臣,捆绑在一块硕大的条石上,从我不远处掠过,然后随着水流在耳膜里的沙沙响动,缓缓沉落在幽暗的河床上。

  火光和声响渐渐远去,月光重新投入水中,我迫不及待的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着重逢的新鲜空气,然后重新憋气向下潜去。

  好吧,这是我第二次见义勇为落水群众了,上次捡个软妹子,这次又有什么好处,我心中如此吐糟着,用折刀割断绑住他四肢和石块的绳索。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两浑身湿漉漉的就像两只落汤鸡,爬上岸来,韩良臣喘着气,对我道

  “恩德什么的两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回到半梅苑去。。”

  他如是说道

  “先寻些可靠的人来。。”

  回到半梅苑的路其实不算远,只是我们两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为了躲避遭遇叛党的可能性,直接穿林而过,多费了点功夫,来到侧门。

  摇曳的风灯下,似乎一切如常,只有注意细微处,才会发现看守门前这几人,都是些未见过的生面孔。

  “这下该这么办”

  我心中一沉,

  “弄些响动就好。。”

  然后话音未落,我看到他已经贴墙沿着阴影,慢慢摸过去。

  “好吧,该死的先斩后奏。。”

  我抱怨了一声,想了想,扣了扣喉咙,故作醉醺醺的呕吐状,慢慢的走了过去,大声抱怨

  “有人在不。。”

  “还不过来搭把手啊。。”

  他们对视了一眼,果然依约走过来两人,只是一人提灯,另一人却是将手按在了刀柄上。

  然后我,就看到沿着墙根一闪而过的影子,已经摸到他们身后,勒住一个脖子只是一转,就毫无声息的断了气。然后又飞起一线银光,抹了另一个人正巧转头过来的脖子,让他只来得及发出来自鸡被捏住脖子的咳咳声。

  我面前这两个人,也感觉到动静,霍然回首。

  骤然分神之间,我也翻手挺刀,像是要脱力摔倒,不得不搭扶在对方身上一般,接触的那一霎那,爆发猛刺入胸膛,顶着对方一屁股栽倒在地。

  身旁另一个提灯的人却还没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第五具尸体,随着韩良臣的动作倒在地上,只是我们得到的消息可不算好。

  简单的搜索前庭,匆匆换过干衣服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一心担忧那位明公安危的韩良臣,骑走了我留在门房里的灰熊猫,按照他的说法,既然得以侥幸逃逃一劫,就要想办法去破解这个危局。

  而按照他的建议是赶紧出城,在叛军尚未完全发动,让这座城池陷入混乱之前,只要日后重逢,自有报答。

  但我显然更关心的是留在客馆里的抱头蹲,只好暂时放下他的好意。

  半梅苑里,日常门人清客居住的前庭偏院,大多是一片狼藉,许多房间都门户大开,东西打翻泼撒了一地,像是被人暴力踹开,让后经过一番惊慌失措的追逐和殴打,再被从里面强行拉扯出来一般,不时有血迹或是拖痕留在上面。

  然后我看到只有我的房里,是虚掩半闭的。跨国门槛的,是一大滩血迹和一条已经干枯的拖痕,不由心脏像是被重重抽了一鞭,让我有些呼吸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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