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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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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如果被发现有隐匿的成年户口的话,那就意味着相应包庇者的连带惩罚,以及当事人矿山或是盐场的最终劳动改造去除处。

  当然了,虽然征收的出产比例不高,只有四成;但是按照《徕民安置条例》的规定,对于他们日常生活的大多数细节,有着相对明确的规定和规范约束。

  他们这些新村邑聚落里,日常产生的生活垃圾,所有人畜的粪肥必须集中堆放和处理,收获一切农副产品的下角料:

  诸如稻秸、麦草、豆克、麸皮。瓜蔓……等副产品,乃至自养禽畜宰杀后,剩下的猪皮猪鬃,兔绒,鸡鸭鹅的羽毛,吃鱼剩下的鱼鳞鱼骨等等诸如此类杂类,都必须交公换取相应工分或是配给卷。

  此外,农闲时节还要组织人去附近的哨垒,参加挑水担土的土木建筑劳动,或是就近修缮平整连接的道路,也是一年到头几乎忙的不落多少闲暇

  而这种各色移民家庭混搭而成的聚居点,如今也是延边各州的一大特色,至于当地人构成的土生村落和市镇,经过了前些年的战乱和灾荒的涤荡之后,反而已经成为了相对少数的存在。

  由于有相对合理的规划和组织,因此当周围荒废的田地都被重新开了起来,附近淤塞的沟渠河道也全部通了之后,村子里的生活水准就顿然上了一个档次了。

  虽然还是忙时吃干,闲时吃稀的路数,但是质量和数量上已经有明显的提高了。干蒸的地瓜丝混合高粱米的死硬团子,变成了黑豆棒子面的蒸窝头;清汤寡味的淆糊,变成带菜叶和芋片的咸疙瘩汤。

  等到了年节,还能有余裕下点汤条子,割点肉皮和杂碎,蒸一些荤馅的勃勃和饼子,也是大人孝皆欢喜的数顿吃食。

  因此,村子里安家之后第一个死掉的人,居然是因为在社戏中贪嘴,不知不觉吃的太多而导致肠胃不堪消受,事后被撑死的例子。

  这时候,北边突然几名孩童吆喝着跑了过来,

  “河上有人过来了

  “是卖鱼的阮七来了……”

  于是正在簇拥在水车边上劳作的人们,顿时呼老携幼的被分走了许多。

  虽然日常还是吃不起肉的,但是三五天过来卖些,捕捞队淘汰下来小杂鱼和虾蟹的船,无疑是他们日常荤味与鲜口的重要补充

  而鲁和尚也抹了把汗水,得空坐了下来,狠狠喝了一大口苦根茶。这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也走到了他的身前。

  “感觉如何……”

  “甚好,就是没有酒肉,嘴里寡淡的很……”

  鲁和尚主动问道

  “这回是该洒家派上用场了么……”

  “需得你去西边走一趟……”

  来人直言不讳的道

  “是以考察期提前结束了,”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和其他人一起受训一番……”

  “起码佛经和揭语,还有典故给我背全了……”

  “自然有你喝酒吃肉的机缘……”

  

 …

第八百零五十二章 风动12

  洛都东南的洛水上游,永济桥北岸的九曲城,已经陷入了一片纷忙的混乱当中。

  已经是河陕节度使留后萧干,也在大声叫喝着,努力弹压和收拢着败退下来的兵马和人群。

  这时九曲城的街道上、城关上都出现大难当头的氛围和慌乱情景。当前线之冲的南城门口,更是拥挤着不计其数的,从前线败退下来的官兵和伤员们。

  而更多的北军官兵,淋着泼天大雨,陆续逃来,从城门洞口望去形成黑压压的一片。而在远处的永济桥头,萧干的部下陕州军的儿郎们,也正在和攻来的南军展开一场殊死的争夺战。

  不断的有人坠落进河水里,被慢慢变得湍急起来的河水给冲走,又有人重新冲过桥梁,加入到桥头的战斗中去。

  虽然南方战线有杨可世的拼死作战而暂保无虞,但是在另一路紧接而至的南军面前,再次出现了危机和纰漏。

  转眼之间,都亟道东南地区看起来还是安然若泰的高门关,鹧鸪关、长水县、莎栅镇、福昌县、柳桥驿等一系列增筑强化过的驻军据点,就接二连三的沦陷了。

  若不是因为进入深夏突然而至的大雨滂沱,严重削弱了南军火器的威力,也让都亟道境内的几条水系变得喘急起来,只怕那些南军的敢战士都已经登上了洛水的北岸了

  事实上,自从南军入关之后,洛都方面就已经知道,从当地仓促招募起来的土团和乡兵不中用,特地把原本驻防河阳三关的永威军,调到九曲城城来坐镇和统管。

  然后因为指挥和指派上的延迟和混乱,调到当地不久的永威军虽然掌握了城防大权,却没有作出任何防御的计划,采取什么适当的措施。直到此刻听到前线失利的消息,

  为自身的安全计,统领永威军的镇守使张广泰,第一着想到的事情就是去关闭城门,不管前来夺门的是敌方的追骑,还是自己方面的败兵。

  而在败兵这方面,首先考虑的也是自身的安全。他们知道被关闭在城门之外就意味着受敌军的屠戮,他们怕的是敌军已经追到自己的脚后跟了。

  结果败兵们使着人多势大,乘包铁大门还没有关上之前,拿出他们刚才受到追击时不曾拿出来的勇气,拚命想把大门顶开。他们获得胜利了,

  结果城门豁然洞开,门后试图阻挡的少许城防军被挤死、踏倒,其余的在顷刻之间,就逃得无影无踪。败兵们在夺门战的胜利中一声欢呼,争先恐后地拥挤着,互相践踏着冲进了城门,就好像从敌人手里收复了一座城池。

  因此,

  另一路带着麾下胜捷军先头赶来增援的刘彦修,正好在他们参差不齐欢呼的“胜利”中赶到城门口,他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沿着城墙乘势跃马冲绕过了大半个城池。他一路朝城外正南的官道上冲去。

  从昨夜开始一直没有停止过的暴雨像一道纱屏似地障住他的视线。但是透过纱屏,他仍然看见一幅令人十分吃惊、十分痛心的大溃败、大混乱的图景。官道上述迷濛濛的挤满着人、马和各种车辆。

  官道原来是商旅往来的趟途,从高门关一直到洛都广定城门口,一百多里的道路都修筑得十分齐整。然而这几年国计日艰,缺少修缮的道途也逐渐损环,它甚至承受不住这一夜暴风雨的冲击,已经失去原来的形式和模样,和两边的沟洫、野径、田畴都连接起来,连成一大片水泽汪洋般的情景。

  人们在号叫着、叱骂着,马在嘶鸣着,挤在人马之间的斜斜歪歪的车辆也发出“嘎嘎轧轧“的声音。大家都希望走快一点,尽早地逃到他们心目中的安全区域。

  那个区域似乎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们早就看到城楼,可是一直没有走到它的脚跟。正是这个共同的迫切的愿望,阻止了它的尽快实现。他们彼此阻挡着彼此的去路,一切恼怒、恐惧、争夺、厮打以及相互残杀的惨剧,都围绕着这个要想逃命的中心思想而发生。

  正面的官道上实在挤不下人了,有?策马或徒步穿到野径上和还铺着一些枯焦的庄稼的田地上乱跑。官道和附近地区早已失去原来的界线,从中间分散到两边来的人马越来越多,正好像决了堤的河水必然要向河床外面的低地铺溢开来一样。

  这时天气变得更坏,除了暴风雨以外,还挟着碗口大小的冰雹,没头没脑地打下来。雨势来得如此急猛,使得长期枯干的沟洫渠道都灌满了滚滚浊水。浊水急速地向低洼处冲去,有些土坡被雨水大块大块地冲坍下来。这一片地方都变成泥浆的沼泽。

  人马和车辆在泥浆中行走,不断地打滑、旋转,有时被后面的人马一挤,一脚踏进深陷的泥淖,就很难自拔出来。有些滑倒的人马,来不及爬起身,后面挤上来的人马从他们身上践踏而过,车轮从他们身上辗过,造成伤亡。

  刘彦修沿着官道,几番向前冲去,却又几番被溃兵挡住去路。并且试图把他包裹着一起退回来。这时要冲过溃兵,夺得前进的路,比较冲进敌方的坚强阵地还要困难得多,

  因为这些溃兵逃跑时使用出来的气力照例比他们进攻时要增加一倍或几倍。马扩再进再却,再却再进,一寸一尺地夺得自己的道路前进。

  一路上,他不断地碰到熟识的士兵和军官。有的来得及打个招呼,说句话。说的一般都是关于前线溃败和敌骑追击的话,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人言言殊,莫衷一是,看来他们都是还没有见到敌人的面,单凭谣言风闻,彼此恐吓着,以讹传讹,先就逃跑了。

  在一场败战中,能够见到敌人的面以后才转身逃走的,就算得是个勇士了,有的来不及说话,一颔首之间,彼此就被冲散。碰到的士兵和军官们都感到诧异。现在所有的人都往回跑,此时此地,他为什么匹马单枪地往前冲?

  有人竖起拇指来往后面指一指,表示追骑已经迫近,劝他不必再往前去。还有人猜想刘彦修是到前线去找什么人传达一项重要的命令的。现在还有什么比逃命更重要的呢?他好心地告诉刘彦修说,后方能够制使他们的人也早逃散,现在命令已无从传达。

  然后,刘彦修终于遇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面孔了。同为枢密使张叔夜旧部的河北大将高再造,他正被裹在一大队乱军中,在败逃的漩涡里打转。他几次驻下马来,忿怒地在指挥什么,企图把混乱的情况制止下来。这个时候只要能够做到这点,就有希望重振队伍,返身御敌。

  可是谁都做不到这点。一个失去僚属、失去部将、亲兵、护卫,传令兵,失去认旗的都统制,杂在乱军之中,他的权力并不比一名普通的偏裨大多少,他能够逃脱活命的机会也不比别人多。

  军使、防御使、兵马使手里一面小小的令旗,平时可以指挥数万大军的进退,现在在士兵的心目中,它不过是一块破旧的布,抹桌子还嫌太小。

  军队中严格的等级制度,在一场大溃败中,自动地削平了。各级军官和士兵都不过是一伙落荒而走的逃亡者,大家的身分都是平等的。人们假装着没有认出他,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命令,或是假装着要想去执行他的命令而无从执行。

  一到更大的急流冲上来时,大家急忙离开他,让他独自在人丛中发怒、斥骂。朝廷派来监护撤军的内侍,这时也发不出威风,只好光头跛足跟在他后面,随着大流步步后退。

  这个时候的高再造,对于刘彦修要去做的事情已经丝毫不起作用。到前线去阻敌送死,并不需要这位松阳关镇守开具文书和手信,也不需要他发一道命令。

  刘彦修明确地意识到这点,像风一般的急急忙忙乘隙从他们身边略过去了。

  然后刘彦修也看见满口流着鲜血的另一位大将,永宁军副使李长予,他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在溃退的队伍中叱咤怒骂,

  他看见刘彦修之后,忿怒而口齿不清的猛然地挥挥手呼喊着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从他熟悉的那个李长予嘴里发出来的。

  原来在混战中,他被敌方射中一箭,直接在左面颊上透了各对穿,因此说起话来满是血沫子和不停的漏风。

  这是在八天以内,他第二次受的箭伤,这才被迫后退。

  于是,当逆流而上的胜捷军骑兵与永宁军的残部汇合之后,在这里败退的潮流终于减缓了下来,在他们身边重新汇集城三四千人的一部,缓缓掉过头来,向着永济桥的位置行进而去。

  半响之后,但这只深一脚浅一脚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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