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8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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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驻守最近另一处城门威宁军的反应迟缓和坐失战机,加剧了扩大了这种灾难和后果。
他们几乎是坐视着,失去火器的犀利和远程压制,而只能与敌人进行近身肉搏的前部所部,在泥泞里努力搏杀着屡战不利,最终在本军的后援赶来之前,就被优势之敌压跨击溃。
因而,在几乎损失了近一半的实力之后;作为主帅魏晨的阵前处置的手段也是相当的严厉,不但下令贻误战机的威宁军统制、副统制、左右统领、分部统将一下相关人等,重责若干军棍,罚俸三年降衔五等,剥夺所有功赏,去职留用本位继续军前校赎;
并从威宁军中划拨出一千名精干兵员;连同镇雄军被打散后收拢回来的残部,全部编入自己的本阵听效;
然后,为了填补缺损的防线,又从中路军方面请援和讨要补给之机,从中路军请来一个不满编的军序移镇东郊;顺便还拨过来两千名铳手,作为损失过半的前军部补充和交代;
如此林林总总的一连串后手和处置,总算是将这件事情的余波,给暂且按捺下去了。但是短期之内,河南别遣军的三军一部可谓是元气大伤,不复攻战之势了。
而且内部由此产生的嫌隙和隔阂,短时之内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弭的。
当然了,作为调拨到中军的先锋大将索超,也是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人之一,因为他一夜之间就发现自己所属的老部伍就这么没了。
然后他被提拔为新成立的先头部队,正佐杂辅约三千兵马的权设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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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北军阵营中,也是一片欢腾雀跃的气氛,甚至连兵马大元帅府,都火速直接发来了嘉勉和赏赐。
“所谓的满万不可敌,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没了火器就什么都不是了。。”
“乘着雨水冲过去,没几下他们就垮了。。”
“只可惜满地积水和泥泞的,什么东西被被淹了。。”
“除了几面旗帜外,就在没有什么像样的缴获了。。”
在军帐中的各种议论纷纷声中,
作为带领这次城东大捷的主角,刚刚进爵为博陵侯一千户,勋受从二品特进的都部署杨可世,也正在接受左右的道贺和恭祝,心中却是略微还有些意犹未尽和淡淡的遗憾。
因为,这次费尽周折的布局下来,最终取得的战果和胜势,其实并没有能够完全达到他的最好预期;从缴获的旗号看才击破和歼灭南军两个军序而已,盘踞在城东的
此外更让他在意的是,这回意外遭遇和击败的这些南朝铳军,还是与过往他所接触过的淮军,明显有所差别乃至相去甚远的。
至少在遭遇战中的战术和权变上要呆板教条的多,只会抱团就地自保而不是主动寻找战机挽回局面和颓势;而且战斗意志和坚韧性也不是那么的持久,武勇和训练或许有之,但在战阵的经验和机变上,就要比自己的部下略输一筹了。
要知道他印象中的那些淮东兵,一旦被近身了之后,可是敢于成群结队的挺起铳刺,主动对敌发起白刃反冲,而为后队争取布阵和反击的时间和缓冲的。
当然了,出于某种政治正确的要求和考虑,他是不能把这种心情和思虑,给公然透露出来的,而只能用相对高深莫测的默许和噤声,来坐实和强化这种略微浮夸的印象和成果。
毕竟,作为河南本地军序当中,直接或是间接犯有恐淮症的军将可是不在少数的,其中就几乎囊括了杨可世和张德坤两大都部署麾下的大多数将领。
如果没有这场奇迹一般的胜利做鼓舞,他们甚至未必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去正面对阵那只大名鼎鼎的“满万不可敌”。
而前些日子同属铳器部队的神标军,与之对决的败绩,似乎也间接证明了这个结果和传言,而现在总算是因为杨可适冒险用兵的军事奇迹,而从士气人心上好好的扳回一城了。
拜别了在一片分忙碌碌,回到自己驻所之后,杨可世身边的一名面貌丑陋的亲兵,却给他乘上了一个口信。
兵部尚书杨嗣前来拜访他?,他略微惊讶了一下。
毕竟,关于提携过他的那位大佬和几位宿将,以及相应皇道派什么的,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至于与这位负责督运粮草和调拨民役的兵部尚书,这些年也有那么几面之缘,但是除此之外就很少有所交集了。
当然,见面中的杨嗣倒也没有节外生枝的交浅言深,看起来就只是简单的叙旧和攀结交情一般的,回忆了一番共同熟悉的人和事物。
这才说起一桩事情和公案来。
却是含嘉仓城那里的储集,与划拨的数目有所出入,而屡屡打官司到御前;身为协助元帅府督办粮务的兵部尚书,自觉其中或许有所弊情,因此,从大元帅府讨了深入调查的许可。
只是内中可能遇到的阻力也不小,希望能够向他借用若干人手为驱使效用,最好是外地籍贯又胆大心细,手上见惯血的百战健儿。
以威慑那些苟且营营之辈,也是保护相应的任何证据周全;毕竟,他这个兵部尚书手下,也只有一些站班值署的防阖可用而已。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情合理的,没有任何的问题和手尾,就连借调的公文和印鉴也是一应俱全的。
既然清查弊情的结果,终究还是为了军前将士的衣食保证着想,他自然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和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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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章 惊破
待到杨嗣回到住所之后,就已经有等候在此的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本兵,杨都管哪儿怎样”
“不好说。。”
转过来的杨嗣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此辈言中只有功业和效忠。。”
“却无大义与名分之别。。”
“不过,好在我还有后手。。”
杨嗣继续到
“不管怎么说,这一招棋子已经当面落下了。。”
“只是对方浑若无觉而已。。”
“这样日后动起来,就不怕他毫无干系了。。”
“本兵,大元帅府有召。。”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外通报道
“着您火速前往。。”
“什么。。”
正在室内筹划后续的数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难道是杨可世哪儿事发了。。”
一个惊异不定的颤声道。
“这可。。。”
“不要自乱阵脚。。”
杨嗣狠狠喝斥了对方一句。
“我可什么都没有透露过。。”
“本兵说的是,就算是大摄那边有所察觉。。”
另一个声音也镇定下来道
“那前来的也是捉拿兵马。。不是一句传召了事了”
“估摸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着落本兵身上了。。”
片刻之后,杨嗣就在大内武英楼里的临时会议上得到了答案。
“什么。。城北军中出现了疫症了。。”
他不由惊讶的问道。
“需要调拨药物和石灰,还有足够的柴碳应急。。”
“这又是怎么的由来,可曾知晓分明否?。”
杨嗣忍不住追问道。
说实话,他对于张叔夜在城南留下的那些后手和布置,也是隐约有所耳闻,只是未想到,这么快就越过洛水的阻隔,而波及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主要是集中负责突袭城西的部伍当中。。”
“估摸是在袭杀之中,遭遇了南逆的病员而被沾染上了。。”
“目前已经开始严格甄别和隔离了。。”
“一经发现就立即将相关人等一并送往隔离,”
“需要准备足够柴碳油脂,一应事情不可收拾,就做那战士断腕之举好了。。”
另一位枢密使也接口道。
“此外,杨都管麾下亦有不少出击的将士,开始出现发热寒颤的症状。。”
“因此,已经下令余部人马暂时不要进城了。。”
“驻留在安喜门外的武都戍,就地进行诊断和处置。。万万不可懈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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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单州进入广济军境内之后,作为五丈河下游的分支,严重淤积和断流、改道的广济河,就再也无法为我的军队,提供河漕水运的便利。
在定陶城短暂的停驻休整,就地装卸下来辎重物资器械,留下一个防戍营和一小支马队,若干民夫,建立既巨野和雷泽县之后第三个粮台院之后,就继续沿着断断续续的广济河西进。
只是接下来,我们就遇到了真正的麻烦和阻碍,而令行军速度骤减了下来了;
只是,给我们造成困扰的并不是预想中的敌人,经过了几过大军的变相清理,沿途地方上的北朝势力,真心是茫茫大地真个儿干净;
或又是那些地方上的土团、乡兵和义勇,所据守的邬堡村寨,能够对行军方向构成妨碍的绊脚石,或者说沿着路边附近有点价值的目标,都已经被打破、捣毁,而彻底抄掠一空了。
以至于原址的废墟之上,虽然还有些许人迹在活动,却是毫无遮蔽和守卫的不设防状态。
因此,真正能够给我们造成麻烦的,反而是河南腹地内说变就变的糟糕天气,正所谓是“七月的天,孩儿的脸”。
明明上游过来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的,恨不得让人把满身汗水给烤干;结果一转眼就是乌云压顶雷声阵阵,接踵而至的大雨滂沱,直接把整个世界都变成湿漉漉、潮乎乎,不停淌水的存在。
连带原本就不怎么样的道路状况,就更是因为荒废日久的排水系统,而变得满地坑坑洼洼的积水处处;连带我麾下的人马车辆,也只能在深浅不一的泥泞里慢慢的跋涉,而彻底快不起来了。
一时之间满视野里都是披着雨布和胶衣的蹒跚身影,就连我巡视了几圈回来之后,也只觉得腿脚之间重如铅坠,却是靴袜裤腿都被雨水浸透灌满了,稍微动一动就在向外冒水。
于是,装有柴碳和炉具的厨车也被启用,一天到晚都保持着火头;一边用干椒茱萸和姜片炖煮驱寒怯湿的热汤,一方面也可以为附近的将士轮流烘干鞋袜等物,保持最基本一个行军能力。
这种晴了又雨频繁变化的天气,对于正常的行军无疑是一种严格的考虑,骤然的冷热交替变化之下,光是沿途的非战斗减员率,就足够让人烦恼和头痛了。
更不用说如今正在都亟道前沿的十数万到二十万大军,及其后勤输送的保障线路,只怕更是得深受其害趴窝而无力发起攻势了。
根据沿途勘探小队所收集的一些地理水文气候之类的数据表明,显然旷日持久的战争破坏了当地的农田水利系统,也渐渐影响了当地生态和气候的构成,带来了许多负面的影响和后果。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中国发源的黄河流域兼中原腹地啊,用了许多人世世代代的千百年时间,才用纵横交错的灌溉水系,将大自然驯服下来变成气候稳定而物产丰沛的中原粮仓啊。
光是原本作为漕运干道而将东南财赋和荆楚风物,输送往两京的永济渠现状,就是最好的写照。
沿着河岸附近走下去,到处是河水决堤改道后留下的泛滥痕迹,一些淤积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