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8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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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暂时顾不上其来路是否妥当和符合权益,确保能够尽快解押到江宁府得以派上用场才是;在这个期间如果有人没有眼色,要籍此大做文章的话,那也只能暂且对不起了。
“派出水师,前往江口接应。。”
“务必确保行船的稳妥而万无一失。。”
“然后在派出四海卫协同,查封东海社在诸道的事业。。”
“就地盘点和清算,可否为国淄用。。”
随着江宁行在发出的命令和指示,原本那些与东海社利益有所牵扯和渊源的相关人等,也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下来而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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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夷州的行军途中,我仍旧在回味之前的决定。
当然了,对我来说把如此大一笔钱财交出去,还是有些肉痛和难以割舍的;虽然我已经截留下了其中的比较轻巧昂贵,也是最有价值的部分,还有大量可以熔铸成钱币增值的金银制品;但是剩下被交出给江宁方面的部分,还是相当蔚为可观的。
只是思前想后我还是在幕僚的劝说下,放弃了这点贪念和不舍;就像是我对部下们所解释和开导的一样,作为人实在不能太贪心了,只想着把好处全部尽占下去,而不考虑善后处置的长远,那也不过是守着财富等死的愚昧之辈而已。
至少在目前的阶段,我还需要国朝或者说江宁行在,所赋予的名正言顺和行事权宜;这样的话,把名义上抄获的大头交出去,换取最高层面上某种程度的认可和妥协就势在必行了。
当然了,交出去的财物虽然装了好几船,但是具体的内容也是大有讲究的;除了一些象征性的金玉珠宝器物之外,主要是那些粗大笨重或是不容易变相的字画古玩文物;还有就是那些特定具名和指名用途,或是限定期限的大额票据钱单;
毕竟,我可没有这个功夫去慢慢的提取和抽调出来,说不定其中一些就早以及倒毙和破产了。
远处不断升腾而起的火光,在有些阴郁的天色下显得格外碍眼,那是淮军在东宁府境内,清理和抄掠白沙大城的外围城邑,
而白沙城下已经炸窝一般的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人相互拥挤践踏之下,许多人还没有见到敌人的面,就在相互拥踏的混乱中被活活踩死压毙。
以至于不得不下令关闭城门,把他们封堵在外,才得以制止混乱继续向着城中的守军蔓延开来。
眼见得天色中阴云密布而低压摧城,一副要像是下大雨的样子,站在城头上的梁邦楚这才松了一口气;依照过往的经验,即将到来雨水对于火器的削弱和制约,将让这些淮军没法发起有利的攻势。
这样他守住这里,再与之周旋的把握又更大了一些
这时候,在他的反方向的城楼上,突然穿了凄厉的叫喊和喧哗声。
“城门开了。。”
“淮骑已经入城了。。”
“该死,就知道这些夷州土佬,断然是不能轻信的。。”
梁邦楚不由的心中一沉,他明知道接收这些外来投奔的势力,必然有可能良莠不齐而充斥了对方的眼线和探子,因此,他宁远把大多数人都留在城外结营;
但却是未想到就连城中这些最早投奔和靠拢他,而经过一定程度挑选和甄别的人马,也有不稳和通敌的迹象。
霎那间,后方的城池里已经是炒豆一般的铳击声和连片的惨叫声,间杂着断断续续的兵器交击与格杀声。
而站在城墙上远远可以看见,这些淮军的骑兵进城之后,并不是急于在街面上横冲直撞,而是纷纷下马聚集在一起,一边用火铳排射着,一边缓缓交替推进着。
看着他们轻车熟路的装弹集射,将一群又一群前来迎战的士兵,给纷纷打倒在地,其中的轻松写意之态,就像是喝水吃饭一般的自然。
偶然被近的身前也是不慌不忙的分出人手去挡隔和包围起来,三下五除二的配合默契,就将零星突入敌兵给杀死当场,而几乎没有影响和妨碍他们继续推进的速率。
他们的武器和甲衣的反光汇聚在一起,就像是一道道淹过大街小巷的铁色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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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颓然8
寒风之中,胶西城外的大路上,
人称李阿果的乡民,抹着汗水眯着眼睛坐在长板骡车的尾座上,用手紧紧扶着小车轱辘的架子,回味着今天的收获。
他生活的偏远山村,正是地少坡多的典型穷困贫瘠之地,长期以来都是沦于饥寒而动不动要对外逃荒的地方;自从那些淮军入主当地并且重新建立起各级官府之后,这种局面也终于有所改善和转变了。
因为他所在的地方实在太过穷困,连带像样一些的殷实大户都没有;因此,在新官府的征发下,他们只能提供一些实在不值钱的土产山货,然后提供一定比例的青年男子出工服徭,作为具体赋税的折抵。
然而这些青壮年后生在出徭役外之后,自然增长了眼界而主动把来自官府的农官给引回到当地来,因为他的山村被选中,作为了官府对于山地开发改造的试点之一。
然后在这些晒得黝黑而手脚满是茧子的农官指导下,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自愿或是被迫发动起来,从河沟肩抵肩的收集淤泥来肥田,在地势较缓的山坡上划分区域,再放火烧毁杂树和灌丛,收集草木灰和淤泥一起来改善地力;
又开河挖渠建造水车汲灌,慢慢用强制手段下持之以恒数年光景,将环绕村邑的一片片远近荒山和矮丘,变成了一层层的细碎梯田或是一片片的核桃、枣树、柿子等杂从果林;从而也深入人心的在四里八乡,建立起最基本的村下三官派遣制度。
而在外出工役的机会和见识,让他攒下一小笔本钱和关系,租赁置办了骡子和大车,进而得以讨了个流民中的寡妇,而成为这几年当地成家的第一批人。
现在,推一车果子到城里去叫卖个大半天,最后刨掉车脚钱和用骡车作抵押赊账的本钱,也有大几百蚊的进项;而越是入冬的蔬果就越是价钱卖得好,最后这一次的收获,换成几张轻飘飘的供应票和一把方便收付的白眼铜元,也是沉甸甸的让人心里格外的踏实。
相比之前的光景,城里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依旧有足够的人愿意买他昨天现摘的果子;特别是今天,城里再次发布了告捷的露布,吸引了不少人自发的聚在街头庆祝;连带让他的生意都比前一次更好,也更早卖完了推来的果子。
他也得以讨了一碗不要钱的粗梗茶水,驻足下来且打听一番这些人群中究竟发生了何等事情。这才知道淮地的兵马在南下夷州的平叛当中取得连连大捷;
因此,为了庆祝阶段性的胜利和成果,官府宣布在市面上加大投放和售卖一批粮食和日用之物配额。
其中只要是淮地直接编管下的户口,或是二级以上的身份;就可以拿着户主的身凭,以相当低廉的价格,从各地的供销体系内,买到未脱壳稻米或糜子三百斤,或又是初筛的杂面两百斤、外加黑色板糖五十块,鱼干三十斤,粗布一匹。
除此之外,平价购买这些物资的上限不定,在特定期限内敞开供应直到销售完毕;因此,在街面上也不免掀起了一阵子的抢购狂潮。
于是在这种气氛感染之下,他也不免拿出自己身告纸,跟着人群大包小包的抢购了一批比往常更加实惠的
物件和资用。
结果事后这才发现一时头脑发热之下,他不但花光了卖果子得来的所有收益和本钱,还把带出来的救急钱也给搭了进去,就连喂骡子的干草钱都已经拿不出来,差点就没法回去了。
最后还是从熟悉的落脚行栈那里,赊了一捆草和几块豆粕饼子,这才把拉车的牲口给喂饱了有力气走回家去。
但是摸着车上的麻布袋子,一想到婆娘的笑脸和期许的眼神,就不由在心中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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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的千里海外,
我正在东宁府的白沙城里,享用夷州本地的菜色。虽然是用被俘的大厨仓促做出来的席面,但还是充满了某种别具风味的匠心和用意。
冬瓜盅子炖的干贝裙边瑶柱“三味鲜”,韭酱和鱼肚做成的酿千丝,金针菜炖老鸭堡,山芋烧猪手、火腿花菇、糟米肉,还有花枝羹、鱼酥羹,乌鱼子羹,作为冷盘的还有椒蒜蛤蜊生和呛醉虾,鱼酱蟹子、。
既有各种羹菜等中原移民渡海带过来的些许古时遗风,也有炙鹿尾、炮山鸡等应时就季的本地特色物产,主要还是以口味清淡,偏向鲜甜的海鲜水产为食材主料。
主食则是当地山珍海味汇聚而成的八仙饭,据说用了十几种的菌类和野味,还有蟹膏虾子鱼白的精华,加鹿骨大汤一起烩制而成的。
正所谓是穷尽食材却又不见多少奢华之相,只觉色香味俱全而已。当然了,这原本一切是专门为那位澄海世子的排场和体面服务的,只可惜还是没能捉到活口。
而有幸坐在我面前,接受同席宴请的则是这次东宁府开城的首功之臣。
他叫宋时承,乃是闽地出身的将官,算是风卷旗那边很早就结下的老关系和渊源了。
而事实上,在夷州五府十六州的下辖,除了那些地方上的土团乡兵之外,大概在各处关稍要冲的城寨据点里,还有分别驻留着两万多名驻屯军的军额;不过因为驰废日久的缘故,其中实际的在编还不过三分之一;
而且这三分之一当中,因为本地兵员实在不怎么堪用,兼带想方设法逃避兵役的缘故,这些在编的驻屯兵主要都还是来自海峡对岸,闽地内陆的仃、蒲、宁、剑各州,花钱雇来代替应募的军户子弟。
因此两者之间可谓是颇得渊源和互通声气不断的;再加上因为近年闽地大变而大量人口涌入沿海尚未沦陷的几座城池大邑的缘故,这些内陆军民的生活尤为艰难,而被我的淮东以各种名义招募和拉走了不少;
这次被提供安置和避难为条件,大量被东海社从闽地被引入到夷州来支援叛乱的,却是当地相对完整编制的闽地部队,大约有六千多人连带武装和家眷一起渡海而来,宋时承就是其中的带队官之一。
正所谓是细节决定成败,因此在无意间通过战场的俘虏掌握了这个状况,就派出同样籍贯的士兵初步取得联系之后,在关键时候就得以派上用场;事实上劝说他们反戈一击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淮军既掌握有国朝授予整顿和肃清夷州的名分大义,也占据了战场上的上风和大致优势;因此在私下确保了他们的家眷的安全和后续安置的基本条件之后,这些闽兵的上层军官们就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作为内应的要求。
只是,为了将那些潜在的反对势力和可能的隐患,给尽量引出来一网打尽的最大效果,并没有要求马上发动或是就地反正;他们甚至还是半真半假的和淮军骑兵交锋了数次,表现出某种善战和悍勇作风来,而被那位澄海世子引为倚重的对象。
直到淮军的先头骑兵突入城下,这才群起而响应打开城门而玩了一个瓮中捉鳖。除了那位澄海世子依旧下落不明外,其他的高层和关键人物,连同他们据连起来的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