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娘子(女尊)-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小姐不会不知道这些东西吧?这些信还有官银,都能证明千颜就是二小姐,二小姐就是千颜。若是二小姐不愿意承认,我们可以去府上再找证据。”
初九微微一笑,只说了句:“没错,这些东西的确是我的。”
她的承认,无疑已经认了一半的罪责,县令稍稍松了口气。
樊荣却没县令那么早放心,就像刚才那枚玉饰,她以为凤初九断然不会承认,但她却认了,并且还狡辩说玉饰丢了。
“就算这些东西是我的,我就是千颜,那么樊捕头如何证明就是我杀了那个丁昴一家。再退一步说,就算是我杀了丁昴一家,我会傻的留下自己名字,让你们来找我吗?”
初九并不傻,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她步步紧逼,为的就是想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
樊荣皱眉,她就知道这凤初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二小姐所言却是寻常杀人者的心理,可惜,以二小姐的身份,地位,会这么做并不奇怪。有些武艺高超,桀骜不驯的贼人便是这么猖狂,做了案,还敢留名,图的就是与我们官差斗智。二小姐又会不会是如此样的人物呢?”
樊荣一口气将话说完,便只盯着凤初九看。
凤初九侧头摆弄着茶杯,茶盖,听樊荣如此说,只是眉目含笑,好似说的并不是她一样。
“樊捕头所言句句在理,凤某也赞同,可惜凤某并非喜爱炫耀自己的人,也并不想和任何人斗智。”初九言语中有些遗憾。
樊荣瞳孔紧缩,她遇到过顽固的罪犯,却没遇到过如此淡定从容的疑犯,站在后堂屋中央,攥了攥拳头。
半天,她才冷笑着说:“二小姐一向韬光养晦,在家人面前也是讳莫如深,掩藏如此之深,平常人又怎能知二小姐究竟品行如何。再说二小姐十四岁时的一事,也可知二小姐的性情。那年,在二小姐身边伺候的一个侍儿深得二小姐喜爱,私下里二小姐曾经想要娶他为夫。只是二小姐父亲阻止,后来,偷偷将人给卖了。过了一年多,二小姐在京城见到那侍儿时,那人已经因为难产,处在弥留之际。就这样二小姐送了心爱之人最后一程。回到凤府后,便与父亲疏远,终至陌路。樊某人说的可都对?”
凤初九听到她说起侍儿之事时,人已经僵住了身子,待到她说到终至陌路一段,咔嚓,茶杯已经被她捏碎,茶杯碎渣扎进了她的手心,她也全然无所动。
澄澈听到这件事时,心中微微扭痛,他以为她是富贵娇女,即便扮作什么人,也不过是出于玩闹心理,哪里想过原来她身后还有这么一段,再一想到她曾经也爱过别的人,他的心也是一缩,再一想,那人已死,可终究在她心上留了印记,他就更不知道自己能赢死人多少。
“别动!”想归想,他却不能看着她伤她自己。他抓住她的手,低声制止她的手乱动。
他半蹲在她身侧,慢慢拉开她的手指,手心里的碎渣有的深入了皮肉,血已经涌了出来。
澄澈不知道为什么眼中忽然涌出了泪,是心疼她,亦或者为自己,他也想不清楚,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不声不响的仔细挑着她手上的碎渣。
樊荣没想到她说出自己查出来的事情,会让她有这么大反应,只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放过初九任何一个细小举动。
“樊捕头好大本事,就连那些陈年旧事都能查的一清二楚。朝廷未曾将樊捕头调入京中,真是一大损失。”初九心意难平,那些过去的,她不愿回想的东西,居然让樊荣公之于众,若是她再不反击,只怕还有什么事要被她拿来说。
“你!”被戳中痛处的樊荣因初九的话气的浑身哆嗦,她怎知她没有去京城应试捕头,只可惜,那时她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贿赂不了京官,所以只能名落孙山。
“既然樊捕头没有确实证据证明我便是杀人凶手,那初九便告辞了。”说来说去,他们只能证明她是千颜,又如何证明她就是凶手呢。
说罢,初九便拉着澄澈要走,澄澈正为她包扎手伤,被她一拉还差点来了个趔趄。
初九扶好澄澈,说着便要走。
樊荣阻拦,两人手上过招,樊荣却不是初九的对手。
被推在一旁的樊荣见初九要走,断喝一声:“我手上还有人证。”
初九顿下脚步,她本可以不停下来,只是她并不想被人诬陷,到后来再弄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于是,她转过身,望着樊荣。
“来人,带夏知余与那更夫进来。”
樊荣朝门外喊道,不消片刻,差人已经领了更夫和一个衣衫有些粗糙的女人进来。
初九就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那两人进来,她便看的清楚,见到那个衣衫粗糙的女人时,她的眼瞬间眯了起来。
澄澈看到那女人时,也是一哆嗦,初九感觉到澄澈的不安,侧头看他,他却只是看着那女人。
那二人跪在地上,县令开口问道:“你二人能证明凤二小姐便是千颜,或者说二小姐就是杀害丁昴夫妻的案犯?”
那更夫吓得已经浑身瘫软,说是跪,早就趴在了地上。
“大人,小人便是凤府的仆人,往日都是小人为二小姐整理书房。那日整理书房时小人发现地上有暗格,好奇之下,小人就打开暗格看了看,发现暗格里藏的是面具还有官银和书信。在暗格里小人还发现了一把剑身薄细的宝剑。”那夏知余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薄刃剑,显然是把软剑。
樊荣接过来,递给县令,那剑身细长,剑上还泛着幽幽的光,很是吓人。
初九因为祖父生辰,多日未曾出府,却不想自己的武器居然跑到了别人手上。
“大人,仵作验尸时发现杀死丁昴夫婿的凶器应该就是一把薄刃剑,伤口处与这剑身极为吻合。”
樊荣一一禀报,声音不高不低,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凤初九,你还有何话说?”县令将长剑拍在案上,厉声喝道。
初九看着地上跪的人,再看长剑,她摇了摇头,人证物证俱在,她的确无有话说。
“大人,若我说在凤府中,从没有过这样的仆人,您大概也不会信。这罪我不认!”凤初九一字一字说的干脆。
她这一说,不但县令,连樊荣也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是嘴硬。
“来人,把凤初九给我押下去。”即便凤家是大门大户,现如今牵扯命案,且人证物证齐全,就算凤初九不认,县令也不可能再姑息,喝令差人拿人,凤初九便被押住。
“大人!大人!小姐,凤初九她没杀人,我……”澄澈拉住初九的衣袖,他转过头向县令喊道,只是目光与那跪着的夏知余相触时,她那狠毒的目光,让他闭了嘴,他的眼泪刷的流下来,摇着头,却再不敢说下去。
“澄澈,你回凤府,听话!”初九被差人押走前,伸手抚了抚澄澈的头发,她是温柔的,却也是理智的。
澄澈眼泪流着,却用力摇着头,几次拉着初九的衣袖,都被差人拉开,还差一点被推倒。
“澄澈,回去!我不会有事。”初九最后拉住澄澈的手,澄澈愣了下,却只能带着泪点头。
澄澈坐倒在后堂门槛上,他无神的目光朝门里看看,那易了容的夏知余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看到澄澈看过来,只是轻微的哼了声。
澄澈擦干了眼泪,好容易站起来,再不看屋中人,就匆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琉璃盏
凤初九被送进牢里,凤家得到消息,又是一阵人心惶惶,作为主事的二小姐出事,府外的店铺倒是依然照旧运作。府内,凤初七一改怯懦胆小的作风,有意无意的开始管理凤家的事务。
澄澈回到凤府,只是在惜春园里闭门不出,初七倒也不去管他。凤府来祝寿的宾客,除了翼王龙瑾外,邵初辰也留了下来。
看起来好像是关心凤初九的事,事实上他们都各怀了心思。
夜晚,凉风习习,若不是府中有事,又是一个吟诗作对的好光景。
惜春园里,澄澈照旧收拾书房,打扫庭院,只是因为担心初九,人明显瘦了一圈。
“你倒是沉得住气,还在这里给人家扫院子。”从桂花树后闪出一个人来,那说出的话不无讥讽。
澄澈放下扫帚转过身来,发现正是易了容的夏知余,那日在公堂上见到她时,他就知道她会出现在他面前,没想到不过两天,她就来了。
“你不是说只要那盏烫金琉璃盏,为什么要诬陷她?”澄澈顾不得那么多,心中的怒气一下子窜了出来。
夏知余冷眼看澄澈,嘴角一撇。
“聂澄澈,你好像忘了,你那个胆小的妹子还在我们手里,要是想让她全须全影的活着出来,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澄澈瞪着她,却已是敢怒不敢言,是的,就算担心凤初九的安危,他也没忘记他来这里为的是什么。
“别说其他了,我把她送进大牢,为的还不是让你有时间找那个琉璃盏,东西到底找没找到?老大可是急着要呢,别说是你了,就是老大也不敢私吞那个东西。赶紧把东西找到给我,老大也好向上面交差。”夏知余满脸的不耐烦,催促着澄澈。
澄澈咬了咬牙,说:“我已经知道东西在哪儿了,不过,你得保证二小姐和我妹妹的安全,否则,我宁可不带你去找。”
夏知余打量了一遍澄澈,之后,啧啧有声的说:“小子,在凤府这些天,你是越长越水灵了。好,看在你出落成了小美人的份上,我答应你,找到东西后,我就放了你妹妹。至于那个凤初九,我管不了,是上面的意思。”
“对了,什么时候能去找那个东西?”夏知余临走前又问道。
“明天。”
听到满意答案,夏知余如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澄澈面前。
等澄澈拿了扫帚离开后,桂花树林里又走出一个人。她伸出手搭住一根桂花树枝,桂花满枝头,香味却不浓。
龙瑾本也是打算来这惜春园探查烫金琉璃盏的下落,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凤初九的小侍居然和一个女人在谈论那盏琉璃盏的事。
她淡淡一笑,看起来明天就能有个结果了。
转天,一早晨天就灰蒙蒙的,天空有云飘过,空气有些潮湿,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要下雨的前兆。
澄澈将初九给自己做的衣服都叠好,放在包袱里,他自己又换回了来时的那一身短衣长裤,脚上的鞋是软底的素面布鞋。
穿戴妥当了,他又推开初九的房门,屋内静悄悄的,屋子的主人三天前就不在这里了。
他站在门口一会儿,然后毅然转身,将昔日的种种温暖都留在了屋里。
门上已经传来笃笃的声音,显然夏知余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澄澈打开门,门口果然是夏知余,今天夏知余穿了一身青色长衫,头上扎了条文士巾,加上她恢复了本来面目,显得儒雅俊俏。
只是可惜,就算她貌若天仙,澄澈也没有半点心思去注意她。
“东西不在凤府,想要就跟我走。”澄澈也不多说,越过夏知余就朝惜春园后门走。
夏知余自认为自己风流多情,再加上好相貌,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澄澈,可惜,澄澈对她却无半点好感。
她看澄澈全不在意,有些微恼,却因为还要倚靠澄澈,硬是忍下没有发作。
她气囊囊的跟在澄澈身后,不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