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草莽.宰相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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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成闻言后,不得不忍下肝心俱裂的悲恸,他细细思索郁总管所言,目前玉云与小文是生死不明,也不知是遭了盗匪的毒手还是……惟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一定得“暗地”派人寻找,玉云总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若这不幸事件被传了开来,届时纵使能将玉云找回也……所谓人言可畏,女孩子家失踪了一段时日,即使仍足清白之身,在人们道长论短之时,名誉也没了。玉云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她怎么承受得住呢?
赵玟薇一听玉云出事,已经哭得涕零如雨,好不容易才哭累了睡着。而现在傅文成的目光瞥向坐在他对面却一言不发的玉琦,这一向活蹦乱跳的女儿在号咣大哭一场后即没了声响。
玉琦现在是混沌的,她非常非常地自责,虽然她不和道为何姐姐会突如其来地想去拜访婶婶,可是她确定单早面一定有不寻常的因素存在,否则鲜少出门的姐姐为何会出去?姐姐一定是太担心她,才会想去找婶婶想想法子的。都怪她!为什么在皇宫待那么多天?待秦伯回府时,她不托他带个信息给姐姐让姐姐安心。
玉琦想来想去,心中的担子就愈沉重,她愈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总结就是——姐姐就是因为她才会出事的!
明白的是姐姐都出事了,父亲竟还要她冒充姐姐前去皇宫!?说怕她犯了欺君之罪,但去不去皇吕还不都一样全犯上了?
先前她确实是为了让姐姐一圆皇后梦而假扮姐姐,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爹爹竟然还要她扮下去?
她才不要!她一定要亲自去找回姐姐,若进了宫,她哪有机会出去找呢?再者,她也没啥心情去跟皇上“培养感情”,姐姐现在是生死未卜、凶多吉少,她怎么可能还装得出姐姐地模样?何况一旦碰见璧莹太后,太后一定会认出她的,到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玉琦,快去换衣服了,你该起程了。”傅文成叹口气道。
“我不想去!爹爹,何况璧莹太后一见着我就知道我不是姐姐,到时还不是一样犯上欺君之罪?”
“玉琦,玉云有可能香消玉殒了,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另一个女儿惨遭杀头之罪。你所想的我当然也想过了,璧莹太后今日前往”竹仙湖“一游,回宫必晚了,待你娘醒后,我会要她前往皇宫邀请太后一同至圣山游反几口,她们俩情同姐妹,我会要娘亲多拖延几日。
“而这些时日,你在皇宫必须让皇上放弃封你为后之念,并在太后回宫之日回返相府,这样皇上及太后就不会有机会得知你是玉琦而非玉云了。”玉琦是非人宫不可丁,否则他又从哪找一个玉云来覆旨?惟今之计也只能让皇上放弃立玉云为后之念了。
傅文成为了守住玉琦这女儿,已经抛开了他所谨守的君臣之礼了。玉云只是个弱女子,那群盗匪在见厂她的美色之后不可能会放过她的!因此,他心中早有了最坏的打算。面玉琦是他及玟薇如今所仅有时,思绪至此,他就只是个平凡的父亲而已,煎熬再三,他也无法做到大义灭亲之举,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将这件立后风波在他傅家平息。
一滴滴的泪珠慢慢地掉落,玉琦垂着头,视线模糊地细数自己的泪珠、她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她觉得很愧疚,连一向只重君臣礼分的父亲为了她也不得不卷入这致命的是非当中,是她害了大家的!害了姐姐,现在又要爹娘为了她……玉琦摇了摇头,不行!她一人做事得一人当,她要亲自去向皇上请罪她假冒了玉云,但其问绝无戏弄君乏之意,若他不能理解,她就以死明志,只要不祸及爹娘就好了。
心意既定,玉琦拭去晶亮的泪珠哑着声音道:“我去皇宫直接向皇上请罪,我不能冒着被现的危险而祸及爹跟娘。”
傅文成摇摇头,“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单纯,皇上乃一国之君,纵使他有心赦免你,但若朝中大臣获悉此事,届时上奏治你欺君之罪,国家律法岂容抗辩?何况欺君之罪,罪及九族,皇上即使体恤我辅佐之功而免了死罪,但免不了要以你封住众官之口,生你的爹娘又岂会坐视不管?”他叹了口气继续道:“爹不眷相位,但我要…家大小平安,所以,你就照爹的话去做好吗?”
一琦定定地看了父亲那恍若老了几岁的容颜,不觉地点了点头,“我——我先去换装了。”
守相府里的一些老仆人们都是在府里待了大半辈子的人,对相府主子都相当死忠,傅文成怕那些新进一批的仆婢会在外面乱说放因此就招了这批老仆人,在说明事情的真相后,就要他们在仆人间传话,说是玉云正要上轿前往皇宫,玉琦则又前往她婶婶琴夫人处游玩,以防止一些不利的谣传。
老仆人们都相当尽忠,在玉琦坐上轿子的那一刻,全都站在门外大声谈论——“我们的大小姐有可能成为皇后娘娘呢!”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成为皇后娘娘的。”
“对呀!大小姐是这么知书达礼的大好人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让驻足在宰相府围观的人群及站立在府内的其他仆婢们全都认为坐在轿中的是相府的大小姐——傅玉云!
玉琦掩饰心中的波涛汹涌对着坐在她对面的皇上甜甜地笑了笑,她来宫里已经七天了,成天就是在宫中与花蝶为舞,要不就是等皇上处理好国事之后前来会会她,“培养感情”。她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七天她是想尽法子要让皇上断了立她为后的意念,奈何……一心担忧姐姐安危的她就是脑袋混沌,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连带地她也不必费心地去假扮姐姐的兰心沉静,常陷入沉思的她已经够“静”了。
唉!家里为什么连一个信息都没传过来叱?爹爹为了姐姐的事在宫中是匆匆来去,而娘亲则在她到宫的隔天就道了璧莹太后前去朝山,所以她现在倒也相安无事地待在宫里,只是,爹爹交代她的事该如何做?玉琦又哀叹了一声,她真的想不出法子。
何况——她瞥了皇上一眼,他的确是个翩翩美男子,这短短几天的相处,让她在先前扮做小厮,闯入私人花园与他共处的奇异感受全回了笼,她的心是忐忑刁不安,她不该不会受了皇上的吸引了?
“玉云,你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你何事,你又不言。”仲庆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国色天香,这几日与她相处,他对她的感觉不错,只是他本身的个性原属好动,对着这沉默迷人的美人儿他老是有种无法释放的牵制感。
玉云!每回皇上唤她一次,玉琦就得面对现实一次,她现在的身分是玉云。蹙了那对秀眉,玉琦晶莹的眸光注视着皇上的风采俊朗,她如何能向他说出心中的千万重担及她的一家人因她而难以平静过日?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玉琦缓缓地绽开一抹笑容,不过细心的仲庆亦发觉那抹笑意并未抵达眼眸。
“你到宫中不快乐吗?玉云?”他开口问道。
“呃——不是!”玉琦慢吞吞地道,她应该回答“是”的,可是她却很矛盾,她其实很喜欢皇上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的感觉,可是只要一思及姐姐,不知为何,她就觉得非常对不起姐姐,甚至还对自己产生了不屑之感——她到底怎么了?
“或许陪朕喝几杯如何?”仲庆很想看看这沉稳的美人儿醉醺醺的模样,不过,他几次邀她共饮都被她婉谢了。
又要喝酒?玉琦眨眨眼眸,这皇上难道是个酒鬼吗?老是邀她共饮。其实她也很想藉酒浇愁,只是,就她唯一喝酒的经历而言,据跟她一起共饮的小文说,她是“原形毕露”!那股活泼奔放的情绪是更加嚣张,频频拉小文干杯。这还不打紧,恐怖的她还会说出她偷溜出去玩的历史,叽哩呱拉地讲个不停,连让人插话都不准。她怎能在皇上面前表露出这一面?对于他的邀约,她当然是敬谢不敏了。
仲庆感到有些闷闷地,连要她回都如此“沉稳”,他不禁重新考虑要不要立玉云为后,毕竟日后他们两人还有子嗣问题,而他在宫中风流,那些才人、宫女个个熟情奔放,这样一想,他这未来的皇后该不会在床上也如此“沉稳”吧?
一想到此,仲庆不禁倒了胃口,他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床第之事他是视,毕竟这传古至今的夫妻闺房之乐,绝对有它存在的必要,否则夫妻之间那股超乎他人的亲热感就减了大半了,不是吗?
思绪仍旧清纯的玉琦可不知对面的皇上脑里想的是“有颜色”的思绪,更不知道由于她这七日不自觉地“沉稳”,已经令这性属活跃的皇上心生怯意,开始慎重地思考是否要立为后之事了。
仲庆轻叹一声地往后靠坐在椅背上,,真的是是很闷人呢!只是,他仍旧好奇这外表美丽的女子在内心是否拥有一颗火热的心呢?仲庆在思忖再三后,决定灌醉眼前这美人来决定是否立她为后,若她成为醉美人后仍是这般“沉稳”,那他是决定放弃了。
仲庆轻轻地咳了咳,清汪喉咙唤醒她后轻声地道:“朕若赐你酒要你陪朕喝几杯,你仍拒绝吗?”
“我——”玉琦将嘟起的嘴赶紧抿了回来,这皇上竟以赐酒来逼迫她!?可是君王赐酒,她怎能不喝呢?
仲庆回头看了小贾一眼,小贾马上点头出去,很快地他即招来宫女并端来满桌的佳肴美酒。
“你们先下去。”仲庆挥走众人,现在这鸟语花香的后花园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他希望玉云能够放开矜持与他畅饮一番。
看着离去的众人,…玉琦的心里不免又是七上八下的,这万一要是喝醉了,天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仲庆亲自为她斟酒,“朕先于为敬。”他拿起杯子就饮。
“不!既是皇上赐酒,我理该行饮谢赐才是。”玉琦拿起酒,很快地一干为敬。
她这举动倒令仲庆讶异地睁大了眼,毕竟一般宫家小姐都是小口啜饮,这是否意谓她端庄的外表内藏有一颗不一样的心?
“感觉如何?”
饶是不胜酒力,玉琦的粉脸很快地刷上了一抹酡红,她轻抚脸上的燥热,低声地回道:“玉云不胜酒力,这一杯已够了。”
“这怎么成呢!难得陪朕饮酒怎能不尽兴?”存心看她醉态的仲庆是打定主意要灌醉佳人了。
“可是我……”玉琦一听心慌意乱,脸上的粉红是更深了,“不必可是了!你是醉了,这里离‘秋堂苑’也不过数步之遥,届时朕扶你至那歇息即可。”
“秋、秋苑堂厂玉琦目瞪口呆地瞠视着皇上,他以为她不知那是他御幸宫女风流之处,他该不会想……一见沉稳的大美人那双美眸难得地露出”痴呆“的神色,仲庆那颗活泼的心倒是起了捉弄之意。
“朕有意立你为后,即使‘同床共枕’并无不妥,是不?”
“可是……皇上……”玉琦闻言,脑中竟出现“不洁的画面”,她赶紧摇头挥掉它,该死的!都是她闯进妓院看了不该看的事,否则她哪幻想得出那画面?
一见皇上“春意甚浓”的俊脸,再加上他性感的嘴唇暗示地轻抚着杯缘,玉琦那颗乱撞的心差点击出胸腔。
仲庆透过杯缘,明亮的双目仔细地观察玉琦那张“愈来愈有生气”的脸颊,心中的捉弄感就愈重,而且,那双愈加灵秀的眼眸,他确实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为何想不起来呢?
他再次为她斟满酒,愈想心愈慌的玉琦根本没有思考就再拿起杯子一仰而尽,她现在是乱了方寸,而那不洁画面、皇上的春意之语,令她一向镇定的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