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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娘子有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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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海却是没敢抬头看屏风,插签似得摆了下去:“给娘子请安。”

    沈若华微微露了笑:“李庄头不必多礼,起来坐下说话吧。”

    李忠海起身之后,也只是坐了小半截圈椅,低着头不说话不动,等着沈若华开口。

    “李庄头可知道如今京都最好的田地是多少银两一亩?”沈若华并没有与他寒暄,忽然问道。

    李忠海丝毫不假思索,开口就道:“若是上好的天字肥田是一百两一亩,京都附近也不过千余亩,并不多。”

    沈若华脸上笑容深了,又道:“那若是利字田该是多少两一亩?”

    李忠海的回答依旧是毫不犹豫:“只需四十两一亩,若是在坡地只怕还可以便宜十两,只要三十两银子。”

    沈若华点了点头,虽然是个寻常的庄头,却对京都田地的情况了解很是清楚,可见不是个糊涂的,虽然不善言辞,但有心思。

    她笑着道:“若是让李庄头来城里打理铺面买卖的事,你可愿意?”

    李忠海愣了愣,不禁抬起头看向那扇屏风,上面是五彩丝线绣的芍药花鸟图,隔着那大朵大朵盛开的芍药花瓣隐隐可以看见屏风后坐着的人影,为什么沈娘子要让自己来城里?他并不是掌柜出身的,只懂庄稼田地的事呀。

    他低下头去:“我只懂田地和农事,怕是做不好,坏了娘子的事。”

    沈若华道:“无妨,别的可以慢慢学,只要你有心就行。”

    她跟青梅吩咐了几句,青梅拿了个小小的包儿出了屏风,放在了李忠海面前。

    “你这两日不必回庄子上,就在城里寻个客栈自己住着,然后去打听一下西郊大兴那一边有什么田庄可以买的,要多少银两,都打听清楚了,过两****再要你过来问话。”沈若华的声音淡淡地传过来。

    李忠海惊讶地道:“可是大兴那一处只有一两百亩利字田,还有就是更为贫瘠的人字地,种不出什么庄稼来。”

    沈若华毫不在意:“无关紧要,你照着吩咐去办就是了。”

    李忠海满头雾水,却还是应下了,他是个实在人,一心照着主人家地吩咐做事,何况他有信心,就算是真的买到了人字田,他也能想法子慢慢养肥种上庄稼。

    打发走了李忠海,沈若华脸色慢慢沉静下来,请了夏嬷嬷来:“嬷嬷,你把那东郊的一百亩田地地契拿了出来,然后让人放出口风去,就说琼碧院没了银子使,要把东郊一百亩田拿出来折现换了银两了。”

    夏嬷嬷吃了一吓:“娘子这是要做什么,那一百亩田可是上好的天字肥田,若是折现可是要损失不少银两,何况如今可是有钱在京都也没处买去。”这些陪嫁都是当初沈夫人从京都陪嫁到沈家去的,后来沈夫人心疼女儿,给沈氏作了陪嫁。

    沈若华摇了摇头:“再好的田地留在手里也没有用,就照我说的做。”

    夏嬷嬷低声道:“娘子可是没有银钱使了,才想着卖了田地换现银?”说得她自己心酸起来,先前沈氏可是风光大嫁到薛家来的,四十八抬的陪嫁都是实实在在的贵重,哪一样不教人看得眼红,可现在已经落到要卖了田地换银子了。

    沈若华见她一脸难过,难得露出一点温和的笑:“嬷嬷莫要担心,我自有打算。”

    她接着道:“嬷嬷只要让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知道我要卖了田地换银子用就可以了。”

    夏嬷嬷不明所以,只得答应着,叹着气去了。

    沈若华把那一百亩田地的地契看了看,锁在了自己的妆匣里,才又在榻上躺下了。自从换了药,沈氏这一副已经糟糕透顶的身子开始慢慢好了起来,只是终究原本的余毒太深,要一点点拔除才能彻底好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却吵闹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像是砸碎了什么东西,很是嘈杂,连厢房里躺着的沈若华都被吵得翻了个身,坐起身来。

    青梅快步进来,扶了她起来,轻声道:“桂姨娘去了西厢房,这会子闹了起来。”

    沈若华睡眼惺忪,接过水,漱了漱口吐在小丫头捧来的盂里,才满是倦意地道:“好好地,怎么又闹起来了。”

    夭桃这会子进来了,语气轻快:“说是昨儿夜里三爷吃醉了,被扶到西厢房歇下了,南厢房桂姨娘等了大半宿,早起才知道三爷歇在了那边,就带着丫头婆子过去西厢房,这不是闹了起来了。”

    沈若华冷冷一笑:“三爷呢?还在西厢房?”

    “听得闹起来了,就去了前院了。”夭桃道。

 第十八章 莲姨娘VS桂姨娘

    “……爷吃得醉了,习惯了我伺候歇着,自然是来西厢房了,难不成你没了男人就过不得了,还敢来我西厢房闹,真是没脸没皮……”莲姨娘白了一眼站在她跟前的桂姨娘,冷笑着道,一边又唤过丫头婆子,“你们都是死的吗,看着人闹上门来了,还由得她在这里放肆,往日里养着你们不就是要得用的,就这样任着她又砸又闹?还不给我把她赶了出去,好好教训一番!”

    桂姨娘也是毫不退让,满是嘲讽地站在西厢房前厅,她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都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她对着莲姨娘道:“说来也该叫你一声姐姐,好歹你也是早早在三爷身边伺候的,虽然没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只怕爷也不会多待见你了,我怎么还是要让着你些的。”她笑得温和,话语却很是尖酸刻薄。

    她不理会莲姨娘被气得发白的脸,四下打量着西厢房的陈设,脸上那轻蔑地笑容更深:“姐姐这西厢房的布置还真是雅致,只可惜终究是有些时候了,瞧着不时兴了,瞧瞧这花瓶,还是五彩的呢。”她信手拿起花架上一只五彩瓷花瓶看着,口中话音未落,哗啦一声那花瓶就从她手里跌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她回头冲着莲姨娘一笑:“真是对不住了,我手没拿稳就砸了,不过瞧着也不是什么值钱货,回头我送个几只过来给姐姐这里添点新气,虽然这些老物件用的顺手了,可终究还是要被换掉的,谁不爱个新鲜。”

    莲姨娘已经气得手都哆嗦,她跳起身来,指着桂姨娘:“你是个什么东西,背主爬床的狐媚子,若不是夫人心软留下了你,像你这样的早该被发卖到窑子里去,省的有那些心思来祸害人。”

    桂姨娘不甘示弱,回了一句:“你也不过是个不能下蛋的鸡,又能有什么脸。”

    二人闹得越发厉害,婆子们也都虎视眈眈,眼看就是一言不合要打起来了。

    “二位姨娘这又是在闹什么?”夭桃带着小丫头进来,看着莲姨娘与桂姨娘对峙着,冷冷道,“夫人才歇下,就听见这边闹得不可开交,打发婢过来瞧瞧。”

    莲姨娘见夭桃过来了,快步上前来,一把拉着夭桃的手:“夭桃姑娘来的正好,你可要替我评评理,这一大早的她就带着人到我房里来闹腾,还砸了东西,你瞧瞧,她这才抬了房就这样,分明是不把爷和夫人放在眼里。”

    桂姨娘这会子倒是没有了方才的气焰,露出一点温和的笑,走近夭桃:“夫人可还好?我一会子就过去东厢房给夫人请安,原该一早过去伺候夫人的,只是昨儿一晚不见三爷回来,心里记挂着,所以早早来莲姐姐这里看看,看三爷是不是歇在这里了。”

    夭桃瞧了她一眼,才道:“夫人也都听到动静了,请二位姨娘过去说话。”说罢,转身带着小丫头就走了。

    东厢房里间,沈若华半躺在贵妃榻上,听着莲姨娘连哭带诉地说着:“……爷吃得醉了,往日也是在西厢房里歇着的,妾身不过是心疼爷,才留了爷在房里的,哪里想到一大早,她就带着人打上门来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用手绢抹了泪,一边又道:“她可是才抬了房,就这样不依不饶的,不过是仗着是新抬了姨娘,这若是时日长了,只怕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沈若华淡淡一笑,把身上滑落下的锦缎软被往上拉了拉:“你也知道的,爷偏疼她,谁让她是才得了爷的爱重。”

    莲姨娘想不到自己哭了这么久,又是旁敲侧击,三夫人还是这样软绵绵的,半点脾气都没有,她一时急了:“那难不成就由着她这样闹一场?”

    沈若华叹了口气:“我的身子不顶用,就是想管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她看向莲姨娘,“她如今是爷的心头肉,你还是让着她些吧。”

    莲姨娘哪里肯依,几乎要蹦起来:“夫人怕她,我可不怕,就是到爷面前我也有话说。”

    沈若华却是摇摇头:“她可是老夫人点头答应抬房的,你还是忍一忍,若是闹得大了,我也不好说话。”这件事却是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那一日老夫人可是默许了让金桂抬房做了姨娘的。

    莲姨娘一时脸色更加难看,却是不曾再说什么,低声应着给沈若华福了福,退了出去。

    桂姨娘进来时却与莲姨娘不一样,她进来便规规矩矩给沈若华行了大礼:“夫人,妾身给夫人请安。”

    沈若华点了头让她起来,请她坐下时,她却坚决不肯,恭敬地站在贵妃榻边,接过小丫头送上来的饮子,小心吹凉了再给沈若华送上去:“夫人宽厚,妾身却不能不守规矩,坏了夫人一片好意。”

    沈若华瞧了她一眼,脸上有了些笑容,果然是大丫头出身的,心里有一番盘算。她笑了笑,也不再让她坐下,接过那碗饮子放在了案几上,缓缓道:“好好地你又去惹她做什么?”

    桂姨娘面色温顺,话语却是异常斩钉截铁:“夫人性子大度,这半年来对她多加包容退让,妾身既然要为夫人分忧,便该替夫人好生争着脸面。”说得大义凛然,一心为了沈若华。

    沈若华摇了摇头,轻轻一叹:“我身子不好,也没有那个心思了,你既然得了三爷爱重,又是个要强的,便知道该怎么做,横竖别闹太过了就是了。”她话里的意思是自己不会过问了。

    桂姨娘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飞快掩饰住了,给沈若华拜了拜:“妾身明白。”

 第十九章 药不可乱吃(加更)

    薛文昊不耐烦地听着院子里吵闹的声音,心里满是愤愤,不过是为了在那一房过夜的事,一大早就吵了起来,终究是女人见识短浅,只知道在这些上面一争长短。他皱着眉,背着手向外走去,薛兴忙跟着出去,躬着身跟着他:“爷可是要去当值?”

    薛文昊想起之前与世子薛文怀提过想要调出翰林院的事,到现在还没有个着落,去了翰林院只怕又会被同僚们取笑,还有那个他避之唯恐不及……他想到这里,更是烦闷,一甩手:“不去,去广和楼。”那里的戏班子新捧的小旦身段唱腔都很是不错。

    走了两步,他想起来问薛兴:“让去要对牌支领二百两银子,可拿到了?”

    薛兴苦着脸:“爷,对牌倒是拿到了,只是账房说咱们琼碧院的银子已经没剩下什么了,怕是连二十两都支领不出来了。”

    薛文昊停住了步子,俊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正要发作,却听见一旁的侧门边有人唤道:“三爷。”

    是齐娘子,她还是那样忽闪着眼睛,咬着唇娇娇怯怯地望着他,手里提着个篮子,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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