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失控的色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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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说，走吧，禁欲系绅士。秀君那里可是有热闹看呢。”新井沙希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那扇木门，揉着肩膀提枪迈下楼梯。
朝着滕秀星所在的M区前行，越往里走，情况就越是严重，路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在火拼中丧命的地痞流氓。宜野座这次走在前面，看到躲在矮墙后面的滕秀星，伸手拦住新井沙希，“后退，有人过来了。”
二人藏在公寓的侧墙后面，只听见一阵巨大嘈杂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响从公寓另一侧的空地传来，紧接着就是两伙人致死的辱骂和殴打。钝器砸碎骨头的声音、体'液从戳穿的躯体喷涌而出的声音，伴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散开来。
滕秀星的声音从终端低低地传来，少年兴奋而又老练地低沉着嗓音向宜野座实况转播着现场的局势，“真是血腥，这些垃圾一样的渣滓简直像发狂的公牛一样恐怖。”
“看来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可都是凶猛吃人的野兽。上场吧，宜野！”
“行动———”宜野座果断地发出指令，Dominator 翡蓝色的光泽同时从公寓空地两侧射击向围聚在一起混战的流氓，一个接着一个暴胀的人体在空地四溅起腥臭的血迹，宜野座在后面解决四周楼上举着违禁实弹枪支的家伙，让新井沙希毫无顾虑地走在前面，举枪射击一个个靠近的暴徒。
滕秀星从对面走来与她回合，两只猎犬的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嗜血的光亮，目光交集的一瞬间同时转身将后背交给对方，朝各自面对的方向举起枪口。
走在新井沙希身后的宜野座停下脚步，注视着将枪口指向他的新井沙希，翡蓝色的光芒映亮女子沾血的面庞，一丝得意的笑容浮上唇角。
笑容落下的一刹那，指尖扣下扳机，致命的光束擦过宜野座的肩膀，在十多米开外的地方绽开一朵娇丽妖娆的猩红血花。
身后的楼上也传来躯体胀爆血液喷射的声音，如雨的血液从高处倾降而下，带着加速度冲击在粗砺的水泥地面上。天光透过灰霾的空气一束束照射下来，宛如后现代的艺术家将中世纪哥特风格的诡异画作陈列在废旧的厂区供人欣赏。橙发少年甩掉沾在枪口的血污，轻轻哼了一声。
“M区目标清除完毕———”宜野座暗自卸了一口气，打开终端呼叫其他人，
“E区完毕———”
“F区完毕———”
“B区完毕，再次确认没有情况后请求收警。”
第六章
出动的一系和二系警官陆续返回立花旧区外的空地，那些尚且还能行走的暴徒被多隆押着关进了押运车。因为要等犯人全部收押他们才可以离开，新井沙希跟宜野座打过招呼就去旁边找了一处水泥台阶坐着歇息。
学医的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洁癖，新井沙希低头看看溅满血污的风衣，犹豫片刻还是脱了下来。海边的风吹着有些微凉，站在押运车前监视的宜野座往这边看了一眼，与二系的青柳璃彩交谈几句就朝这里走来。
新井沙希抬起头看他，宜野座就站在前面，一个人看海上离港的轮船。
“我说———那个时候，监视官就那么信任我？”新井沙希翘起腿脱下一只鞋子，翻转过来从里面稀稀拉拉地倒出沙砾，
“对于监视官的犯罪系数，Dominator会经判断锁定扳机，所以我不担心。”海风轻轻地撩动监视官额前的刘海，说话的人泰然自若。
新井沙希哼笑一声穿上鞋子，两腿交换位置伸手又脱去另一只，将鞋口朝下轻轻磕动，一粒粒乳白色的沙砾滚落到地面上，
“口是心非的男人———”
“如果我藏了一把违禁枪支，啪———”新井沙希脚尖上挂着鞋子，伸出右手做手'枪状瞄准宜野座，“趁机给你一枪呢？”
宜野座转头将视线移到女人身上，新井沙希灰褐色的眼眸里闪动着狡黠的光彩。明明是成熟的女性装扮，却在脚尖滑稽地挂着一只鞋摇摇晃晃毫不在意。
“穿好鞋，该走了。”宜野座轻咳一声，只见一系的人也排查完毕从里面出来了。
发现只有六合冢和征陆智己，宜野座朝后面看去，眼角不自觉地眯出一条细纹，
“人呢？”宜野座忽略掉离他最近的征陆智己，朝六合冢弥生问道，
新井沙希走过去，发觉气氛不对。六合冢神色莫测地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收队的二系，噤声不说话。
“前辈，带我进去。”新井沙希明白出了事，转身请求征陆智己，征陆智己点点头就要带她重新回去，身后的监视官厉声呵斥住了他们，“站住———”
“宜野，出什么事了？”站在不远处的青柳璃彩听到一系的争执走过来，
宜野座脸色阴沉地背对着青柳璃彩，警告地扫视一眼众人然后转身，
“先带你的人回去吧。”声音压得很低，二系的监视官青柳璃彩和宜野座、狡啮都是同期进入安全局的旧识。
青柳监视官眉眼一挑，大抵猜到宜野座在隐瞒什么，那边的二系执行官正在上护送车准备离开，老狐狸霜村正和见她还留在现场，就叫了几个人过来查看情况，“前辈，里面还有事吗？”
“没什么，收队。”青柳深深地看了宜野座一眼，转身带着自己的人上车离开。
“不管你信不信我———”
“我是一名医生，我最合适。”不由分说，新井沙希重新进行使用人验证，拎起dominator转身返回立花旧区。
六合冢和征陆智己见状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宜野座一个人。
“可恶———”一次次被抛弃留在原地，巨大的失落感降临在心头，监视官指节泛白地握起dominator，喉头滚动咽下胸口的酸涩，脸上竭力维持着不为所动的神色走进旧区怪物一般巨大的阴影。
新井沙希被六合冢带进一处公寓的地下室，滕秀星正守着被铐在水管上的狡啮慎也。
“看着我，和我说几句话———”新井沙希推起监视官低垂的头颅，对上牧羊犬浑浑噩噩的目光。
“离我远一点———”刚刚从麻醉'枪的药效中苏醒过来，狡啮慎也潜意识里还保持着对新井沙希的警惕。
新井沙希抓起狡啮慎也的手腕，扣在脉搏处测量了一会儿，转头吩咐六合冢，“给他找些水喝，把手铐打开。”
“听着，你现在色相的情况很差，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容易被上面怀疑。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做得到吗？”
狡啮慎也勉强撑坐起来，闭了闭眼无奈地叹一口气，“除了机密问题。”
“最近在读什么？”
“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
“Olivia的管家是谁？”
“Malvolio。”
——————
橙发少年蹲在地上递给狡啮慎也一瓶水，“狡哥，我那一枪打得不错吧！”
狡啮慎也抬起尚且有些麻木的左手臂略微活动一下，“差一点射中脊髓，不过还是谢你，不然就得彻彻底底睡上几天了。”
“那个执行官呢？”看不到宜野座，狡啮有些担心这个来路不明的新井沙希趁机逃跑，
滕秀星捉起地上的一只瓢虫顶在指尖，双眼盯着它，从手指爬上手背。
“嘁……我们这些猎犬———跑不掉的。”鲜红色的小虫迈着细小的足肢爬到手背边缘，少年翻转手掌就将它扣在了手心，“宜野那种上司怎么会放心让我们单独进来……”
新井沙希用六合冢给她的瓶装水大致清洗了一下手和脸，打开终端呼叫唐之杜志恩，“你好，我是新井沙希。”
“哦，是漂亮妹妹。有什么事情为你效劳，大姐姐我可是很乐意为性感的姑娘做些什么呢。”尽管是第一次交谈，唐之杜还是毫不见外地开始调戏新人，
新井沙希走出公寓，薄稀的阳光洒在身上就像此刻的心情一样淡寡无味，敲了敲墙皮，示意旁边的男人给她让出一块地方。
“不介意为性感的监视官帅哥做些事吧？”大大方方地靠在宜野座旁边的公寓外墙上，新井沙希一手举着戴终端的手腕，一手掏出手机给自己和宜野座自拍。
“啊———”唐之杜略显失望，火机点燃香烟的声音隔着信号传来，“有些人抢先一步拜托了我呢，漂亮妹妹。”
新井沙希瞪了一眼推开手机的宜野座，手臂穿过他的胳膊将他牢牢箍住，扬起下巴朝着宜野座挑衅一笑，成功抓拍下一张合影。
“总是让你做删除记录这种违禁的事情，监视官们可真不够仗义呐。”
“嘛嘛，算是小鲜肉每日给我养眼的微小回报了。记得替我给慎也君一个安慰的香吻呐，早些回来。”
结束通话，宜野座终于可以发声，因眼前是个女人只好强敛着怒火，“干什么！”
“不干什么———”新井沙希满意地查看相册里最新的那张照片，然后随手把手机放回风衣口袋，一边说一边扶着墙，转过身体将宜野座围在她和墙壁之间，
监视官只好尽量偏过头不去看她，白皙的侧脸微微染上可疑的红晕。新井沙希看他局促的模样不禁失笑，伸手抚上宜野座瘦削的下颌骨，半是强迫地让他将脸转正，“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来不及监视官反抗，冰凉细滑的手指游离过唇角、鼻翼，然后轻而易举地摘掉了宜野座的眼镜，“啧啧啧，哪里是冷情禁欲的监视官，分明是个地地道道处于青春期刻意隐藏自我的青少年欸———”
新井沙希在宜野座眼前摇晃了几下缴获的战利品，转手将眼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目光隔着镜片，女人仿佛透过显微镜做研究一般，一寸寸地掠过宜野座的脸，“被我发现了呢，平光镜绅士。”
宜野座不能再容忍身前的女人继续作乱下去，伸手扣上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推开，自己的身体却因为新井沙希摩挲过眼周的拇指而轻轻颤抖了。
红唇女子脸上架着极不协调的黑框眼镜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凿凿地幽幽低语：
“人人都说狡啮为了人体标本案豁出身家性命，你又有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摘去眼镜的监视官相貌出乎意料地好看，明明长了一双好人眼，平时却落不到同事的半句好话。淡淡的青黑透过细薄的眼周皮肤说明身体的主人睡眠严重不足，新井沙希审视的目光终是软了下来，放开了僵硬的监视官退后一步，声音恳切地对他说：
“不要认为监视官就可以不关心色相，你要留心自己。”
“当然———”短暂的认真表情又被轻浮的笑意取代，“要是不怕被我引入堕落的深渊，有心事可以尽管找我聊聊。”
楼道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新井沙希背过手朝门口走去，“走啦，那个凶巴巴的监视官似乎已经恢复了呢。”
迎上从楼道里走出来的众人，新井沙希偏头微微一笑，短暂的停顿几秒之后，众人才应声和她打招呼，然后看也不敢看她身后的监视官转身快步离开现场。
“有什么问题？”新井沙希困惑地转头问宜野座，只见监视官面色铁青地伸出手，在空中迟疑了片刻迅速将自己的眼镜从新井沙希脸上摘了下来。
“单身久了就这么饥不择食吗，宜野。”最后走出来的狡啮慎也看着他们两个，丢下一颗烟头，无可救药地拎着监视官外套走向警灯闪烁的远方。
无节操小剧场（作者脑洞产物，情节与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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