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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重生之良缘错-第60章

小说: 重生之良缘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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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别笑了,快给本宫出个主意。”宋承启一脸严肃,“亏本宫把你当成兄弟,当初你被世子妃冷落,本宫没少帮你参详主意,如今兄弟有难事,怎么说你也得帮扶一把。”
  南宫弦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道:“依我之见,若想得到佳人芳心,殿下首先得拿出点诚意来。比方说,与你那些个粉头,嗯,断了来往。”
  “什么粉头,还那些个,本宫哪有坊间传言的那么不堪。”宋承启无奈道,“从头到尾本宫只包了倚翠楼的牡丹姑娘一个,我是看她身世可怜才对她多有看顾,实在不行,我就给她赎身,再给她些银子过活,也算对索索有个交代。”
  宋承启这么一想觉得挺有道理,一拍大腿,“就这么着了。”
  夏浅汐让索索辞工来府上小住,因着她手上还有绸庄的一份活计,她做事一向有始有终,打算做完最后一日,跟管事结了工钱再回来。
  次日,她正穿针引线绣着一幅五子登科花样,忽听得邻桌的几个绣娘凑在一处,小声议论着什么,她侧耳听了几句,一张小脸变得拧巴起来。
  “听说啊,五皇子殿下今儿个又去找倚翠楼的牡丹姑娘了,还要给她赎身呢,这牡丹姑娘虽出身烟花柳巷,但人长得标志,又是倚翠楼的头牌,摊上五殿下这个靠山,也是她的造化。”
  另外一名绣娘也插嘴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烟花女子赎身从良之后,被金主另置别院养着,说不准比娶进门的妻妾得宠些。”
  “嘶。”索索一不留神扎了手指,殷红的雪珠沁出来,她赶紧含在嘴里吸吮,心里气闷得慌。
  又绣了会儿花,索索如坐针毡,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索性把绣活往桌上一扔,跟管事告了假,便火急火燎出了绣庄,吩咐夏浅汐派来接她的侍卫,送她去倚翠楼。
  倚翠楼后院的厢房里,宋承启已为牡丹赎了身,从鸨儿君姨手里拿过卖身契,连着一千两安置费,一并交于她,“牡丹,从此以后你便是自由身,拿着这些银子,置一座宅子买几个丫鬟,足够你衣食无忧过完下半生,也不枉你服侍本宫一场。”
  牡丹用帕子擦着泪水,媚眼含情,向他盈盈福了个礼,“多谢殿下为奴家赎身,牡丹残败之躯,能得殿下照拂眷顾,是牡丹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说着走近他身边,柔柔地攀着他的臂膀,似藤蔓一般依偎在他胸膛,“奴家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分别在即,殿下您能再抱抱我吗?”
  宋承启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往日欢好历历在目,不免动容,手搭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索索怒气冲冲跑进来,看到亲密相拥的两人,霎时怒气压顶,什么尊卑规矩也浑忘了,张口就喊道:“宋承启,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宋承启赶紧松开牡丹,向她走来,“你怎么来了,我来这里是要跟她断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告诉你,宋承启,你少来糊弄我,赎身用的着搂搂抱抱吗?我看你就是色胚一个,算我眼瞎识人不清,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索索气得不行,扭头就走。
  “殿下,是奴家不好,让那位姑娘误会了。”牡丹在他身后歉声道。
  “这……”宋承启看了牡丹一眼,还是出门追索索去了。
  将军府的正厅里,索索一回来就跟夏浅汐告了状,哭得伤心不已,连带着把宋承启大逆不道地骂了一通,听得夏浅汐直皱眉。
  “五殿下好歹是位皇子,尊贵身份在那摆着,你可长点心,这话传扬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夏浅汐劝道,“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我是气糊涂了嘛。”索索抽噎道,“我进去就看到他抱着那个什么头牌亲亲热热,就全豁出去了。”
  “汐儿,过来。”南宫弦在门口夏浅汐招了招手。
  “索索,你先等我一下。”夏浅汐跟索索说了句,走到门口,“阿弦,你找我?”
  南宫弦附耳跟她说了几句,她回来跟索索传达了宋承启的意思,看她脸色和缓了些,便拿帕子为她擦擦眼泪,拉她去饭桌边坐下。
  索索哭了大半天,肚子也饿了,闷闷吃完饭,跟夏浅汐说了句话,就起身出了饭厅。
  南宫弦跟宋承启使眼色,“愣着做什么,去追啊。”
  宋承启恍然大悟,即刻跑去追索索了,他步子快,在廊下拦住了她,“索索,你听我说,今日之事完全是个误会。”
  索索用力甩开他的手臂,鼓着腮帮气呼呼道:“年前上我家提亲的人踏破门槛,我又不是没人要,我戚索索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的。”
  “好好好,都是我歪缠着你的。”宋承启拉住她,竖起三指,指天发誓:“我是真心想要娶你,不是当什么侧室,而是立你为正妃,我保证以后绝不再拈花惹草。念在我诚心一片,以前的那些陈年旧账就别计较了吧。”
  “对,我之前是喜欢你,但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们注定没什么好结果的,想明白这些之后真是觉得没意思透了,我们还是就此算了,就当从始至终没有认识过。什么正妃侧妃,都跟我没干系。”索索狠狠踩了他脚面子几下,就捂着嘴巴跑开,回了自己房里。
  廊芜下冷风阵阵,吹得人心里发寒。
  索索的话好似一道惊雷劈中门面,宋承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慌乱的滋味。
  夜里静下心来,他把今日之事前前后后回想一下,觉出一丝蹊跷来。
  索索好好呆在夏家绸庄绣花,为何跑去倚翠楼将他与牡丹捉了个正着?另外,倚翠楼又不是等闲之人能进得的地方,更何况她一个黄毛丫头。
  这其中,定是有人搞鬼。
  他命影卫彻查,深挖出来,果然是牡丹买通夏家绸庄的几个绣娘,在索索跟前嚼舌根,设了这个套让她钻。
  宋承启心中哀凉,对牡丹十分失望,连最后的怜惜也耗尽,当即挥笔写了断绝书,与她彻底了结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

☆、决心

  夏浅汐受南宫弦与宋承启之托; 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跟索索讲明,索索知晓真相是牡丹从中作梗后,心里仍有疙瘩,耍起性子不听劝; 收拾包袱就要走人,在花园里被宋承启给拦住了。
  “索索; 你要上哪儿去?”宋承启急着问道。
  索索将包袱往身上托了托; 别过脸哼一声:“我去哪里不管你的事,别拦我。”
  “你去哪里; 我跟你一起去。”宋承启眉头皱成一团,平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满是认真,“我的心在你那儿; 你走了,我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虽生犹死,你忍心吗?”
  “少拿哄你粉头的那一套来膈应我。”索索气冲冲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才不会上你的当; 没有牡丹,还有芍药茉莉呢,你这人见一个爱一个; 天知晓哪天你就抛下我跟别人好了,趁现在六礼未行,婚事未定; 咱们就此别过,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唔……”
  宋承启不想再听小丫头说这些让他心痛的话,伸出结实修长的手臂一把拉过她,低头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瓣相贴,宋承启抱着她的手臂慢慢收紧,温柔磨着那朝思暮想的两片柔软。索索愕然睁大了眼,水灵灵的眸底全是惊惶和疑惑,好在他没有太过放肆,心里其实也怕吓着她,很快松开了手。
  索索愣了一刻才回神,红润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噙着泪花,“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就会欺负人,讨打。”说着抡起小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宋承启也不躲,被她轻飘飘打几下心里反倒舒畅许多,等她打得累了,握住她的小手揉揉,垂着眼眸凝视那张红彤彤的小脸,“只要你能解气,打死我也甘愿。我保证以后痛改前非,只疼你一个,再也不往青楼那种腌臜地方去了。”
  索索扯过他的袖子,脸贴过去擦了擦,扁扁嘴嘟囔着,“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
  听她说得这话,宋承启唇角浮起一抹放松的笑意,谢天谢地,总算把人哄住了。
  片刻,他手轻轻一带,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眸深沉,“我会让你信的。”
  夏浅汐刚出厅堂,看到索索背着包袱回来,嘴角笑眯眯的,便眨眼问道:“跟五殿下和好了?不闹别扭啦?”
  索索羞答答点头,“浅汐姐姐,五殿下跟我说了保证的话,我就……”
  “你就心软原谅他,既往不咎,答应做他的侧妃吗?”
  索索摇头:“他说让我做他的皇子妃,不是侧妃。”话音里明显的底气不足,“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哦?”夏浅汐葱白的玉指摩挲袖口镶绣枝蔓绕转的缠枝莲纹,且笑且忧,“五殿下倒是用心良苦,希望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而不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给一个空口承诺,转身就抛之脑后了。”
  索索仰头看看她,悠悠吁了一口气。
  夜半,宋承启在将军府的厢房歇下,刚闭眼还未入梦,忽听得门上传来“咚咚”两声叩响。
  “谁?”宋承启以为是影卫,不耐问道。
  “是我,索索。”
  宋承启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三两步走到门后,拔出门闩,就见月光下索索穿着一身轻纱红衣,头上绑着垂挂髻,两边各簪了一朵碧桃绢花,脸上特意妆扮过,胭脂抹得浅淡不匀,一坨一坨让人不忍多看,口脂涂得有些浓郁,活像戏台上插科打诨的滑稽丑角。
  尤其是她咧嘴一笑时前牙沾上的点点嫣红的口脂,看得宋承启眸色一暗。
  索索捕捉到他眼中掠过一抹深色,以为他是被自己迷住了所致,得意转了一圈,傻笑两声:“怎么样,我美吗?”
  红色纱衣松松地挂在她娇小的身上,腰间用勒帛系束才不至于掉下来,挺像女童偷穿大人衣衫。宋承启拉她进屋,直接把她扔进被窝里裹住全身。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一件衣裳,冻病了可怎么好。”宋承启从被子下边掏出她被冷风冻得通红的小手搓搓,放在唇边哈着热气,“你跑到这儿来,世子妃知晓么?”
  索索不假思索道:“我没跟浅汐姐姐说,她知晓了肯定不会让我来的。”说着偷瞄他一眼,脸颊又红了几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宋承启看着她蕴含希冀的双眸,回答地无比真挚:“美!”
  “跟倚翠楼的姑娘比,是我美还是她们美?”索索拿被子埋住半边脸,小声追问道。
  宋承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今晚的目的,语气变得温柔,“傻丫头,她们怎能跟你相比,别胡思乱想了,等会儿身子暖热了,我送你回去。”
  索索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声音有些怯怯,又透着一股子倔强,“不,我今晚就睡在这儿不走了。”
  宋承启的心狠狠颤悠了一下,一番天人交战过后,深吸了一口气,倾身掀开锦被,和衣躺了进去。
  她想要以此方式来安他的心,他岂会不知,若不依从她,指不定那小脑袋瓜又要瞎想。
  他的怀里温暖又舒适,索索有些犯困,但脑中尚存一丝清明,咬咬唇,握住他搭在腰上的手往上挪动。
  手掌在触上柔软时,立刻抽开,宋承启喘息几声,扶着她的肩膀,有些幽怨道:“别动,快些睡。”
  还没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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