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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重生之良缘错-第68章

小说: 重生之良缘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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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套簇新辉煌的十二旒冕冠和十二纹章冕服静静躺置其中。
   
  南宫珏淡淡瞥了一眼箱子里的物什,面色顿敛,久久不发一言。
   
  房内气氛骤然僵凝。
   
  南宫弦负手道:“这是从您外头的别庄里头搜出来的,织造匠人、管事、守卫此刻皆被关押在府内的暗室中,他们起先一个个都守口如瓶,但难保有那么一两个受不了大刑嘴巴不严实的,该招的都已招供。爹,您可否给儿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一世端王带兵从府里搜出来这些东西,坐实了父亲的谋逆之罪,才使得他痛心写下一纸休书,驱使汐儿离开。
   
  他一直以为这一切全是端王那个老匹夫的阴谋,故而这一世他不遗余力暗中彻查,最后的结果却大为出乎人的意料,他最为敬重的父亲,百姓口中刚正任直的侯爷,皇上看中的肱骨之臣,私下竟与端王早有来往,说是勾结也不为过。
   
  “你既然都已经查出来了,为父也无甚好说的。”南宫珏冷笑一声,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打算去御前参我一本?”
   
  “爹!”南宫弦气急,“端王虺蜴为心,绝非善类,他这些年暗地里招兵买马,铸造兵器,逆反之心昭然若揭,您为何与他同流合污,弃忘忠心,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儿子实难理解!”
   
  南宫弦言辞激烈,平息一刻,又道:“莫不是爹您还对当年孝懿皇贵妃之死耿耿于怀,认为是皇上包庇皇后,间接害了她吗?”
   
  听他提起陈年旧事,南宫珏眉头紧皱,语气忽而严厉森然,“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道,这箱子里的东西由得你揭发到皇上那里去,为父就坐在这儿等着你大义灭亲!”
   
  南宫弦急促喘息几口气,攥得青筋爆出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爹,您为了一个已死之人豁出全侯府的安危,您扪心自问,对得起娘吗?”
   
  “阿弦,当年之事,你不明白。”南宫珏退后坐到太师椅上,抬手按着额角,“我与雯珺自幼相识,待到谈婚论嫁之龄,皇上将她纳入宫中为妃,直到她后来病死在自己的寝宫,我都没再见过她一面。我曾私下查过,确为皇后安插在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做的手脚,我能查到这些,皇上固然心知肚明,只因皇后母家势固,牵连甚广,且死者已矣,便未追究下去。”
   
  往事历历在目,锥心嗜骨,南宫珏未能沉住气,终于面色大作,“雯珺被人陷害,溘然长逝,都是皇上的错。”
   
  棋盘下方的宣铜大鼎中焚着清醇沉冽的甘松香,烟气幽幽袅袅,寂然散入室中。南宫弦默默听完他的话,叹了一口气道,“儿子的话不管用,但有一个人的话您应该能听得进去。”
   
  他举起双掌击响三声,书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身穿明黄镶绣四爪螭龙织锦常服的男子。
   
  南宫珏朝门口看过去,心中大惊,忙下跪叩首,“不知五皇子殿下驾临,老臣有失远迎。”
   
  宋承启走过去扶他起身,“侯爷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来,是受世子之托。”
   
  宋承启自顾自往椅子上一座,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郑重道:“母妃临终前曾跟我说,她从来没有怪过父皇,也希望关心她的人抛掉过往,好好生活。那时本宫年纪小,以为这话只是对我说,现在想来……侯爷您琢磨琢磨,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犯得着一直惦记死揪住不放吗?”
   
  南宫珏抬眸看看宋承启那张生的与闵雯珺有几分相似的脸,微微征仲,道:“老臣不是放不下,而是无法放下。” 
   
  那些恩怨愁苦,长年累月记恨得太久,早成了一道深痕,嵌进心窝子里,反复磨折徘徊,不是说算就能算了的。
   
  劝说无果,宋承启怅然离去,南宫弦命人用一把火将这口檀木箱子烧了,只好另想他法。
   
  不日后端王离京,却未回自己的封地,而是联合了周边几个小国,率部举兵叛凉。
   
  南宫珏多日未上早朝,有人看到他出现在端王营中,皇帝病中雷霆震怒,下旨封了城南将军府,将南宫弦一家禁囿于靖南侯府,所有影卫侍从关押于刑部大牢。
   
  夏浅汐端了一碗薄米粥进了书房,坐在书案前悬腕写字的南宫弦抬眼看见是她,手上一顿,急忙用书册盖住宣纸,却被夏浅汐眼尖瞧见了纸上面写的字。
   
  休书。
   
  夏浅汐放下托盘,伸手去抽那张宣纸,南宫弦压住不放,她用尽全力去夺,满是泪痕的脸上血色褪尽。南宫弦怕她太过用力伤到手,慢慢松开书册。
   
  “这是什么?”夏浅汐扬着那张未写完的休书,愕然质问。
   
  “这……”南宫弦轻叹,不忍地道,“汐儿,你听我说,如今的境况,我已自身难保,只有写下这封休书,才能送你出去,保你周全。”
   
  夏浅汐错愣半晌,眼眶抑制不住发涩,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我不要,我不要这休书,你我是结发夫妻,就算你赶我走,我是怎么也不会离开的。成亲那日你发过誓,要生生世世陪着我,赖着不走的,每一句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前世那些爱的、恨的、怨的早如过眼烟云,随风逝去。这一世,她就呆在他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南宫弦唇角微弯,渐渐笑开了去,“好,我答应你,这封休书,我亲手撕了。”
   
  府里的丫鬟下人都由专人看管,晚上无人上夜,夏浅汐自个儿拿火折子点了油灯端进来,摆在案上。
   
  南宫弦在黑暗中不知坐了多久,看向她时仍温润一笑,“你放心,岳父大人那边有五殿下帮忙照看着,不会有事。”
   
  夏浅汐在他身旁坐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父亲那边,还没消息吗?”
   
  南宫弦拧眉摇了摇头,神色似凝着坚冰一般冷沉。
   
  夏浅汐跟着叹息一声,手攀住他的胳膊,微微一旋身,整个人坐在他腿上,抬头慢慢吻上他的唇。
   
  南宫弦立刻反攻为主,揽住她的腰身,重重吻下去。
   
  夏浅汐一边回应一边褪掉自己的衣衫,指尖滑嫩的触感让他呼吸渐急,手穿过她的腿弯打横抱起,与她缠绵在床榻之上。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好过一点。夏浅汐抱紧他,在他耳边道:“阿弦,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随便看看吧。

☆、决战

  夏去秋来; 皇帝病体沉疴,久未好转,缠绵病榻数月,终于永嘉廿年薨于昭阳宫寝殿; 群臣百官哀悼,满城白幡缟素; 悲痛的哭声如闷雷一遭一遭滚过天际; 无限哀戚。
  丧仪过后,遵先帝遗诏; 三皇子宋承卿登基御极,着继大统,赐封五皇子宋承启为晋王;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四处举兵作乱的端王以宋承卿毒害先帝、篡改圣旨为由; 自封皇太弟,挥兵京师,扫除凶逆。
  新帝启用曾经的镇戎大将军南宫弦出城迎战,只因丞相柳括进言:“南宫弦身负赫赫战功; 在军中威望过盛,其父投敌叛国,助纣为虐; 正好借此时机,一并除之而后快。”
  南宫弦离开侯府已有两日,夏浅汐几经担忧; 彻夜难眠,早膳时又觉胸口堵闷,饭食难进,没吃几口就搭着丫鬟的手出了饭厅,来到花园散步舒心。
  园中的月季又开了一茬,姹紫嫣红,香氛弥漫,让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再往前走,绕过月门,入目是一座葡萄架,几串果实从密叶缝中坠下,晶莹剔透似玛瑙翡翠,光看着就叫人馋得要命。
  夏浅汐悄悄咽了一下口水,拍拍子栗的手腕,指指葡萄架,“子栗,让人给我摘一串来吃。”
  “是,小姐。”子栗扭头去喊旁边的守卫,半天没人吱声,回头时却见小姐已经摘了低处的一串青葡萄,揪了两颗塞进嘴里。
  “哎,小姐,这串葡萄还没熟,就这么吃了,你也不怕酸。奴婢这就回屋搬个凳子,给您够上头熟透甘甜的吃。”
  “不用了,这个就很好吃。”夏浅汐拦住她,用帕子掩口吐出葡萄籽儿包起,没一会儿,将这串青葡萄吃了个干净。
  子栗好奇摘了一颗青葡萄尝了一口,皱着眉头呸呸吐了出来,“这么酸简直能酸倒牙,小姐您怎么不嫌酸呢?”
  话一出口觉出不对,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惊讶。子姝将两人拉到偏僻处,小声问起:“小姐,您该不会是……”
  “是啊,小姐,您的月信迟了好些日子了。”子栗又惊又喜,“要不然奴婢让他们传个大夫过来给您瞧瞧。”
  夏浅汐一脸犹疑,“兴许是近日烦心事太多,小日子迟来也是有缘故的。就算是真的,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要让人知晓了,你们两个也不许碎嘴往外说。”
  两个丫鬟听小姐如此说,只好点头应下。
  侯府各处都有重兵把守,消息闭塞,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样。这日守卫不知为何突然松懈,随风多日未见,一进来就让她们收拾包袱细软,说是世子爷的吩咐。
  半个时辰后,一辆青幔马车行驶在城北郊外。
  路面不大平整,夏浅汐颠簸地有些想吐,她掀开帘布,透了口气,“随风,你们爷呢?他现在何处?”
  随风甩了一鞭子,回头道:“回禀世子妃,爷现在有事去办,命属下过来接应你们。世子妃请放心,夫人在后面的马车里,夏府那边也有人去接夏员外了。”
  夏浅汐不由疑心道:“那我们现在要往哪儿去?”
  随风迟疑一下才含糊道:“是个安全的地方。这里路不好,世子妃请坐稳。”
  夏浅汐细想一下急了,“是不是阿弦发生了什么事?停车,我要回去找他。”
  “恕属下不敬,实难从命。”随风直视前方,长甩马鞭,马车速度更疾。
  夏浅汐深吸了一口气,给子栗使了个眼色。
  子栗会意,掀开帘布蹲坐在车头,作势要往下跳,“随风,赶紧停车,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吁——”随风无奈,勒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子栗扶着夏浅汐下去,顾氏也由丫鬟搀着从后面走过来。
  自从侯府被封之后,顾氏整日呆在祠堂为故去的张嬷嬷诵经祈福,两耳不闻窗外事,今日突然被人带了出来,亦觉得惊讶,“浅汐,发生了何事?”
  夏浅汐向她行了一礼,“母亲,没事,儿媳只是坐车劳累,想下来走动歇歇。”
  夏浅汐面色轻松,劝顾氏回了后面的马车里。
  “说吧,你们爷到底人在何处?”顾氏走后,夏浅汐偏头干呕,靠在子栗肩头。
  子栗虎着脸道:“有什么事你快说,一句都不许掖着,不然我就跑到山上当姑子,不嫁给你了。”
  “你真是胡闹。”随风皱眉,犹豫再三,还是将实情道出。
  “什么?阿弦他奉命讨逆,皇上只给了精兵八百?”夏浅汐忧心忡忡,“端王大军少说也有十万,只给精兵八百,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随风劝慰道:“战事在即,恐防有变,爷交代属下将你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战事结束,他会回来与我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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