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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亲爱的,幸福就好-第4章

小说: 亲爱的,幸福就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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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大方地点点头。我也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地喊我。 
“小墨,你的指头这么修长好看,涂了指甲一定会更迷人的。”她捧着我的双手,仔细看着。 
我赶紧缩回了手指,“呵呵,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往自己的指甲上涂这些化学试剂。” 
望着她突然变沉的脸色,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有些不恰当了。 
“那个,我只是不习惯指甲油的味道而已。”稍稍作了一点解释,她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你不喜欢就算了,不过以后你可以尝试一下,肯定会很漂亮。”她的脸上,又呈现出暖暖的笑容来。 
我也回之一笑。 
温情的一夜。 
        
谢谢你,教会我如此勇敢(1)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班里就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却十分有轰动性的的事。而故事的序幕是这样拉开的。 
千方百计想对徐凝菲示好的王富川难得早早地到了教室,在徐凝菲的桌子上放满了各式早餐,豆浆、牛奶、面包、汉堡、茶叶蛋、烤肠……各式各样,从中式到西式,都可以开个早点铺了。 
也许对王富川这种不知柴米油盐来之不易的公子哥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心意;对于那些没钱没势却妄想着踏进恋爱殿堂的屌丝男来说,王富川的这一行为着实让他们自惭形秽;对于那些怀春少女,做着公主梦的女生们来说,这一行为让他们看到了灰姑娘变王妃的希望;而对于那些神经冷静,心态平和,低调行事的淡定哥姐来说,王富川的这一行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显摆浮夸。 
而徐凝菲对此事的反应说明了她是属于最后一类的。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了一个超大号的塑料带,把那些东西统统囊入其中,最后把归还东西这一艰难的使命交给了沈茜茜。 
结果,完全在预料之中,对于王富川这种自尊心超强,超爱面子的人来说,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被如数归还,就好像被人当众狠狠甩了好几个耳光那样难堪。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拿回来的一天,送去给她。”他很不好气地对沈茜茜说到,而且一派命令的语气。 
沈茜只得屁颠屁颠地拎着东西回到徐凝菲的座位处,得到的却是徐凝菲的一句:“我不要,还他去。” 
望着沈茜茜站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她昨晚的那个笑打动了我,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很热情地尝试着接近我的人,所以,出于那些她给我的感动,我很慷慨地拔手相助了。 
我朝着沈茜茜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分发给了周围的同学,而且还不忘说了这么一句:“王富川同学的心意,大家如果不嫌弃就收下,如果嫌弃就扔了也没关系。” 
很多抱着无所谓态度的同学,完全不计较这些东西的出处,香嘛嘛地吃起来,有个别同学或许是因为矜持,或许是因为自尊,把东西晾朝一边,不予理睬。 
沈茜茜对着我笑了,徐凝菲也对着我笑了,全班大部分同学都对着我笑了,只有王富川和木非,一个像我差了他几百万没还似的以一刀一样尖锐的目光看着我,而另一个像看到白痴耍聪明似的各种嫌弃和鄙视地望着我。 
好吧!我承认我被木非刺激得连神经都麻木了不少,当一个人看你不顺眼时,哪怕你掏出你的真心给他看他还嫌恶心,浪费感情加践踏自尊。 
可是,即使都知道这些道理,我却还是依然相信:终有一天,他一定能看到感受到我的真心。 
说实话,当我看到杀气腾腾朝着我走过来的王富川时,心里还是很忌惮的,单是他高出我两个头的身高就让我有些心悸,再加上他手臂那么明显的而且还蠢蠢欲动的肌肉,我想大概只要他一勾手,我的骨头准就散架了。 
在那一瞬间,我把目光投向了木非,里面求救的意味连我自己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在我的某种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他会保护我,像7年前那样。可是当我的眼睛触及到他的目光时,里面的冷漠和冰冷却令我心寒和绝望。 
你若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既然没人替我坚强,那我只有让自己变强。那一刻在我心里充满的,除了失望外,已经觅不到恐惧的影子。 
“死三八。”王富川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咬牙切齿地骂道。 
        
谢谢你,教会我如此勇敢(2)
然而,事实证明,对于一个刚刚从绝望中找到动力的青少年来说,真的是不能受到刺激的。 
“三八骂谁?”我想也没想,像只发怒的小豹子似的冲着他咆哮道。 
而他想也没想的就回过头回答我:“三八骂你。” 
“对,就是三八骂我。”在全班同学的哄笑中,王富川才反应过来他上当了。他目光如电,却没能击伤我分毫,最后,他愤愤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大笑着的同学,悻悻地摔门而出了。 
四周很热闹,可是我却觉得心中孤单单的难受。 
一整天的课,我都浑浑噩噩的,常常跟不上老师的步调,脑子里总是在想些有的没的。 
英语课上,直到木非凑近我用英语问我:“你最讨厌的动物是什么?”我才回归了现实。 
“Rat”我脱口而出。这是木非第一次主动参与老师布置的课堂讨论,我有些受宠若惊,立马就兴高采烈起来。 
“Howaboutyou?”我反问他。 
“You。”他的答案一出来,我的脸立马就黑了。而他完全不以为然,接着开始接下来的讨论,为了配合他,我也只能及时调整心态。 
木非今天很热情,热情得令我有些害怕,课上,他积极主动地跟我谈论问题,下课交作业的时候,竟然很贴心地提出帮我交,对于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待遇,我自然不会拒绝,安安心心地把作业本交到了他手上,然后便满心欢喜地奔出了教室。 
直到第二天被英语老师逮到办公室一顿铺头盖脸的臭骂之后,我才顿悟,我真的负担不起他这一次小小的主动。 
看着英语老师飞镖过来的作业本封面上,教师那一栏英语老师名字旁的那个很逼真的猪头时,我真是哭笑不得。木非,你竟然这么阴我。 
“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书是我的,字迹是我的,再加上我跟英语老师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真的是百口莫辩,更何况我也不想辩,这么难缠而小心眼的老师,我来应付一次就够了。 
后果,不想而知,一向惜时如金的英语老师竟然花了15分钟的时间来教育我,最后还给了我一项艰巨的任务:写一篇3000字的检讨,要求是纯英文的。 
我苦逼的命运开始从这一刻开始。 
接下来两天的日子里,课上,课下都可以看到我拄着笔头,压着信笺纸思考的样子,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旋入了英语的漩涡中分不清南北。 
木非啊木非,你只用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圆,四个圆点,两个半圆,就让我付出了重复N遍26个英文字母的惨痛代价,无论如何,终究还是你赚了。 
以至于在今后的一个星期里,看到任何与英语关的东西,我都会有一种头昏加恶心的感觉。 
但是,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我最难忍受的,便是木非对此毫无愧疚感的悠然自得样,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只要木非在旁边,我一定不遗余力的表现出种种可怜和悲惨,企图唤起他内心的歉意。我要的不多,只是他的三个字“对不起”而已,但是,他却吝啬的牢守住它们,而我的心也因此痳凉一片。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居然没过多久又忘记了这档子事,然后继续死皮赖脸地以种种办法挑起他对我的注意力。 
有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挪揄我自己:我还真是贱得很没底线。 
        
谢谢你,教会我如此勇敢(3)
但是,当那件事情发生后,我才发现,我的底线依旧在,只不过是被降低了很多而已。 
星期五的早上,考虑到明天就可以休息了,我的神经一直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然而,我的神采奕奕却在摸到桌洞里的不明物体时完全转化为了恐惧神虚。 
当我伸手进ru桌洞里掏课本时,手指触碰到了一个毛毛的,软软的东西,天生的“严重恐毛症”立马就让我的手快我的思想做出反应,迅速收了回来。可是那样一个不明物体,总不能让它一直待在我的桌洞里。我是想让木非帮忙,但是人家不屑鸟我,我也不想自取其辱。 
于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为了生存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履行“凡事躬行”的宗旨。用手去掏出那个物体我是万万没那个勇气的,所以,只能去教室后面取了把扫帚,动作有些猥琐,用扫帚把把我的书包挑出来,当书包整个都离开桌洞时,一大只黑漆漆的毛毛的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还带着长长地尾巴,那双黑溜溜的小眼睛似睁未睁。 
“啊——”那一瞬间,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创造出如此高分贝的声音,直接压过了全班同学的早读声,全班立刻就出奇地安静下来,多少双眼睛带着满满的疑问望向我。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整个人已经蹦坐在我后排同学的桌子上了。 
我摸着自己的心脏,它此时正猛烈地跳着,好像就要从我嘴里蹦出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那一瞬间的惊吓,我的四肢也开始发软了。对老鼠那种嵌入骨子里的深深地恐惧,让我此刻濒临虚脱。 
再让我跟那只生死不明的老鼠多待一分钟,下一刻死的肯定就是我了。我逃也似的奔出了教室,留下一大片的狼藉。 
我忽然有种很想哭的冲动,即使被捉弄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那些我都可以忍受,而这种以我的人性弱点做为攻击对象的做法,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真的有这么恐怖吗?有这么讨厌吗?我不住地反问我自己。我只是想关心他一下,只是想报答他一下,为什么会让他如此恨我? 
木非,被我毫不犹豫地打上了造事者的标签。 
巨大的失望和委屈编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整个人紧紧束缚住,并且越绷越紧,令我接近窒息。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跟粱故晏聊得开心。 
粱故晏是谁呢?他是一个长得有些胖的在我们那一片很知名的医生,年纪比我妈大个两三岁,因为热心肠加超得医术,所以口碑很好,大多数人提到他时,眼中的光芒就像见到活菩萨似的。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用亲切的笑容和和蔼的态度令我觉得,人们说得是正确的,胖人一般都比较有亲切感。 
可是后来,随着他拜访我家的频率逐渐变高,即使他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友好,我对他也早已不是最初的感觉。 
是的,我变了,我承认,但是,他又何尝没有变,亦或者连着改变得还有我妈那颗一直都缺少温情滋润的心。 
只是,我们都以沉默的方式迎接着这些变迁。 
        
谢谢你,教会我如此勇敢(4)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的画面,我不想去打扰,也不忍心打扰。在我的印象中,我妈难得会那么幸福的笑,长年累月映在我眼眶里的,都是她深锁的愁眉,以至于只要我脑海中一想起她的时候,首先出现的就是她凝成疙瘩的眉头。 
以前我总不懂,她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愁。李煜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而我觉得我妈的这种愁绪更像李清照所描写的那样,“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春水会有干涸的那一天,但我老妈的愁绪却没有停止过的时候。 
如果她能这样不带任何包袱地笑笑,我宁愿压制住我心中的那些不安。简单地跟他们问了个好,我便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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