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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虐的正确姿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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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诈、诈、诈尸啦,陛下诈尸啦——”
第77章 卷 七
    十月里,秋高气爽,树叶已渐枯黄

    午后的阳光暖和舒适,晒的人有些犯困,地里绿油油一片,村里人正在忙碌着,埂上摆着很多又白又大的萝卜。

    江余蹲在地里·拔·萝卜叶子,用手一把揪住使劲往上拽,指甲缝里全塞满了泥土,他把大萝卜往旁边一丢,一屁·股坐下来顺过额前汗·湿的发丝。

    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天了,心境都已经调整了过来,但是任务还是一点进度都没有。

    第七卷是《我想有个家》,乍一看就是小蝌蚪找妈妈的温馨励志篇,不会涉及什么构造复杂纠结的内容,等他一睁开眼,才发现来到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面。

    如果不是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冒出来,他还以为自己是被抛尸荒野。

    支线任务就是和目标一起从这里回到a市,主线任务目前还不知道,系统的反常让他有种不太妙的预兆。

    江余瞥了眼旁边正在抖·动萝卜叶的男人,黑色背心下隐约可见健壮的肌肉,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五官线条干净利落,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侧脸在阳光下笼着认真严肃之色。

    他是这卷的目标雷湑,二十九岁,当过兵,退伍后就回来照顾年迈的老母亲,曾经执行任务时后脑受过重创,后来说话就开始有点结巴,尤其是着急的时候会更明显。

    是个闷葫芦,话不多,大半时候是江余问一句才会吱一声,不过在江余有意无意的和他相处了这段时间后有所好转。

    而且天天吃一锅饭躺一个炕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他和原主不同,明确任务必须要待在雷穆身边,自然慢慢就熟悉了起来。

    大概是江余的视线有点直接,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抹掉脸上的汗水侧头看过去。

    江余舔·舔发干的嘴唇,冲他咧嘴,“渴了。”

    男人听了就拿起一个萝卜走开,回来时把洗干净的白萝卜递给江余,“你吃,吃这个。”

    江余把手在裤子上使劲擦擦,抠·掉手指甲外面的泥,接过去啃了几口,又脆又辣,他含糊着声音问,“雷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雷湑低头捏·住攀附在萝卜叶上蠕·动的·乳·白色虫子扔开,“要等一会。”

    等一会恐怕得到天黑,雷湑他妈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太,糙·理特别多,还很会来事,让他头疼,江余继续·啃·萝卜。

    这幅身体原先的主人叫夏攸,二十三,是个二世祖,晚上跟朋友飙车,玩嗨了,不小心飞出护栏。

    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死成,被人救了,但是却失去了记忆,傻子一样被人卖了,皮·相不错,如果不是年纪大了点,性子又差,恐怕会被直接卖去当m·b。

    夏攸兜兜转转进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名字换了好几个,现在叫雷二,给雷老太买回来当劳动力的,哪知道是个小少爷,细·皮·嫩·肉·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挑三拣四,动不动就发脾气闹事,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砸了,刚来一天就偷偷跑出去,结果从山上摔了下去……

    雷湑找到人的时候,江余已经醒了,估计是江余那会不吵不闹,把雷湑纳闷了一路,回去后挨了雷老太一顿批。

    江余嘎嘣嘎嘣啃·着萝卜,脑子里的部分记忆就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被涂抹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系统干的,他试图找出原主家里,或者任何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但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感觉自己在玩密室逃脱游戏,这个村子是个比较大的密室,被几座大山环抱着,与世隔绝般的人迹稀少。

    这里的生活水平落后,淳朴单一,每个月初五有一次赶集,得徒步翻过大山去山的另一边,一来一回,要一天时间。

    想要打听点外面的信息得花点功夫。

    江余随意的把吃剩下的一截萝卜屁·股给雷湑,还有点脏,雷湑一愣,好大会才把手伸出来,他那手上全是泥,一摸,萝卜全黑了。

    雷湑也不擦,直接大口大口啃完,连那点青根都没丢掉,江余偏头,有点没法直视。

    隔壁田里的大叔看到江余和雷湑两人蹲一块也不干活,连忙推推他家老婆子,“老太买回来的小伙子不行啊,看着没什么力气。”

    妇人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搓,握·住铲子继续刨坑,麻利的把萝卜往外丢,“模样好,中看不中用,还不如买一头牛回来,能拉磨能耕地。”

    大叔在一旁补了句,“可不,牛粪还能肥地呢。”

    正走到边上准备去揪萝卜叶的江余刚好听到他们的评价,连头牛的牛粪都比不上的他默默咽下一口血。

    他看看自己细瘦的手臂,再次咽下一口血,又闷头回去了。

    “雷湑,一头牛多少钱?”

    “你贵。”雷湑其实也听见了,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江余踢了一脚埂沿的土,转身就走。

    雷湑大概是对原主刚来那天的样子厌烦,唯恐又跑出去跳山,他赶紧过去拉江余,实话实说,“你,你比牛好。”

    “松开。”江余面部肌肉一抽,抓住他手腕的那只大手跟个铁钳子一样,他想挣脱没成功。

    雷湑有点急了,面色也更加严厉起来,抓着江余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是要给勒断了。

    江余的手腕红了一圈,他烦躁的冷着眉眼,“行了,你拔萝卜去,拔完回家。”

    雷湑深黑的双眼在江余身上停了几秒,透着捉摸不透的探究,把他拉到身边,蹲下来继续·拔·萝卜,速度比之前还要快。

    在地里抖叶子的江余突然变了脸,手抓抓脖子,把后背对着雷湑,“好痒,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子?”

    雷湑翻开他的后领,在里面找到一只大蚂蚁,手指轻微用力一捏就丢了,他看看对方颈子上的几道抓痕,眉头皱了皱。

    “你别碰叶子。”雷湑把江余手上的那根萝卜拿开。

    江余轻挑眉毛,唇角翘了翘,在周围田里人的摇头叹气声里跟在雷湑后面晃悠了一下午。

    夕阳西下,周围田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雷湑拍掉裤子上的土,把外套穿上,挑着两大筐萝卜上了田埂往家的方向走,江余跟在后头,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拖的很长。

    雷湑步子很大,又快又稳,没一会就把江余给落下了,他会不时回头看看,那样子就像是怕身后的人跟丢了。

    “你走慢一点。”江余不耐的喊。

    雷湑刀削般的眉峰下拧起肃冷的深度,他看看天色,脚步放慢了下来,等江余追上来就扭头看一眼,似乎是在奇怪着什么。

    “不,不吵。”雷湑磕磕巴巴的说,心想,这样乖乖的特别好。

    “嗯。”江余勾唇,手插在口袋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雷湑边走边沉思,他从一开始就反对老人的决定,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但是却执拗不过老人的脾气,拿生命威胁太危险了,虽然他知道老人多半是在看他在不在乎,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个男人第一天来到他家的时候看什么都透着嫌弃排斥,砸坏了很多东西,他忍了忍才没把人丢出去,没想到当天夜里就趁他去茅厕偷跑了。

    跑就跑了,他不想去找。

    谁知第二天起来发现老人不见了,问了村里人才知道是上山找人去了,他一怒之下就跑上山,花了大半天时间找到人。

    当时对方安静的坐在树底下,衣服被树枝划破了,一点也不慌,看到他的时候还冲他笑了。

    从找回来后这个人就变的安分了,不吵不闹,不挑,给什么吃什么,晚上睡觉很老实,他走到哪对方就跟到哪,特别听话,对他也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哪里也看不出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雷湑想,哪天这个人要是想回家,他就好好跟老人说,把对方送回去。

    回到家把萝卜放下来,雷湑就拿着扁担和镰刀上山砍柴去了,江余被雷老太嫌弃,他去院里抱着缸子喝水,对方都在后面不停咂嘴,听的他太阳穴突突的跳。

    雷老太瞅他,伸手一指,做了个师范,“二子,你去摘一盆菜叶晚上吃。”

    江余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堆萝卜前揪菜叶子,身无分文,这地方又偏僻,没电视没电话,语言交流还有障碍,想要出去比较麻烦,他昨天找机会问过村里一个老人,对方都不知道a市在哪,就跟不在同一个地球一样。

    还是想办法让雷湑带他去城里看看情况才行,至于怎么说服雷湑和他一起离开,恐怕得从雷老太身上下手。

    雷老太是打心眼里不待见江余,买回来就是吃干饭的,她看着都堵心,但是钱也花了,就这么赶出去又觉得亏的很。

    让儿子把人找回来,她就看得很严,这人肯定是比猪要精,跑远了就真没办法了。

    雷老太靠在门上吃大葱,说起来也怪,自打那孩子被大湑带回来后就阴的很,她心里总是不安。

    把小板凳挪挪,江余低声咒骂,萝卜叶揪起来一点也不方便,难道不是应该给把剪刀吗?

    吃晚饭那会雷老太把那盘凉拌的萝卜叶往雷湑碗里扒拉,剩下的就是一点冷菜汤了。

    江余嘴角抽抽,他扒了两口白饭团子,就见一双筷子伸过来,上面多了一些菜。

    雷老太瞪雷湑,见他跟个木桩一样没反应,就把筷子在他碗上一敲,“吃你自己的!”

    雷湑抿唇,闷不作声的快速扒饭。

    这人年纪大了,多少都有些改不掉的生活习惯,雷老太就是方圆百里出名的节省,她要求碗里不能留一点米粒,江余为这事被她嘲讽过好几次。

    一见雷老太去盛饭,江余就把碗底的一点饭扒给雷湑,这事他前两天就干了。

    “不吃?”雷湑抬眼。

    “饱了。”江余口是心非,他胃里难受,饭是冷的,菜也是冷的。

    收拾好桌子后,雷湑在厨房刷碗,雷老太走过来小声嘀咕,“他好像真变老实了。”

    把筷子上的水甩甩放起来,雷湑拿抹布擦锅台周围的水迹,他皱眉,“妈,你,你别欺负他。”

    “谁欺负他了?”雷老太一听那话就急了,对着雷湑的后背叫,“你把话说清楚,你妈哪里欺负他了,他在咱家可是跟祖宗一样,大湑你站住……”

    雷湑脚步飞快的进屋,没找到人,他又掀开帘子出去,确定只是上茅厕不是逃跑,就回屋找出针线包坐灯下把手摊开。

    江余在外头遛达了一圈吹了会凉风,避过雷老太那屋,回来就看到雷湑在拿着一根针挑刺,他挑了挑眉,凑近把头低下来。

    雷湑手掌宽大,骨节分明,上面有一层厚厚的茧,掌心里的几个小黑点在灯光下隐隐可见。

    “需不需要我帮忙?”

    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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