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风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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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钟秀向陆璟行了礼,就默默跟着沈欢离开事故现场。
“宣白,拿一瓶花露给她,好好洗洗手。”那边陆璟慢悠悠的说:“你也去洗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龟毛!
沈欢吐槽,虽然想赶快离开,但还是转身向他道谢:“谢谢大公子。”其实她根本不想道谢,他的话,讽刺意味太浓了。
陆璟没有搭理她,只是看着下面热闹的场面出神。火光柔化了他的五官,有些妖异的俊美。
长成这样是要逆天啊!
沈欢怕自己控制不住,加快步伐回去,然后用热水狠狠洗了洗手。
“姑娘,宣白把花露送来了。”
“拿过来。”
沈欢从钟秀手里拿过来,竟是沈欢半个手掌大的琉璃瓶!晶莹剔透,犹如水晶,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沈欢原来在博物馆看到过一些从战国时期到明清时生产精美的玻璃器,就十分喜欢。如今亲手拿着一件此精美的琉璃瓶,更是爱不释手。
于是,沈欢打开瓶塞,一股脑将里面的花露都倒入铜盆中。
“姑娘。。。”钟秀惊呼。
“既然是用来洗手的,就洗手好了,你把瓶子给我放好。”
钟秀有些可惜,觉得沈欢暴殄天物。
“对了,钟灵,你再给我打点水来,我要好好洗洗。”
沈欢泡了会儿手,心中郁气全出,就歇下了。只是,手上的香味儿过于浓重,弄得鼻子很不舒服,晚上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上了马车,想要在车上补觉,谁知道竟开始打喷嚏打个不停。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对这种花露过敏啊!
沈欢边流泪边打喷嚏,作孽啊!
钟灵默默给她擦眼泪,钟秀着急了:“姑娘,我去叫人,让杨大夫给您看看。”
“啊嚏。。。别。。。啊嚏。”沈欢说着,就将双手伸到了车窗外:“闻不到。。。啊嚏。。。啊嚏。。。就好了。”
钟秀也将车门帘卷起一半通风,直到车内的味道消散的差不多了才放下。
沈欢虽然还打喷嚏,但好了很多:“太难受了,钟秀,帮我倒杯茶,啊嚏!”
钟秀又好气又好笑:“姑娘以后莫再任性了,因用香露过多而过敏,说出去怪让人笑话。”
沈欢讪讪的笑了笑:“我没用过,没想到反映这么大。。。啊嚏。。。以后再也不用了。钟灵,钟秀你们可不许说出去,太丢人了。”
钟秀看着沈欢红红的眼睛和鼻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姑娘放心,我不说,钟灵更不会说了。”
“不说什么。”。
沈欢她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车窗帘被人掀了起来,露出宣白的半张脸:“姑娘这是怎么了,把手伸到了外面。”
一阵风吹过,沈欢又闻到了手上浓郁的香味儿。
“厄。。。这个。。。啊嚏。。。啊嚏。。。呵呵。。。太热了,凉快一下。”沈欢十分尴尬。
宣白忍住笑,沈欢白玉般的脸上眼睛红红,鼻子红红,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再加上那种尴尬的左顾言他的表情,十分滑稽有趣。
“姑娘凉快完了还是把手伸回去吧,我看手都红了。”
沈欢小心翼翼的把手拿回来,试着闻了闻,不行,又开始狂打喷嚏了。
于是,连忙把手又伸了出去。
“姑娘这是怎么了?”
到这种地步,瞒也瞒不住了,索性坦白吧:“啊嚏啊嚏。。。钟秀说。。。啊嚏。。。”
钟秀无奈:“姑娘好像对花露过敏,闻到就打喷嚏,闻不到就好了。”
“昨天晚上没事吗?”
“是今天早上发作的。”
宣白看着停不住的沈欢,放下车窗帘,策马前行。
不一会儿,他又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白瓷瓶,递给钟秀:“让姑娘闻一闻,可能会好点。最好拿两条绢布,沾湿包住姑娘的手,别露在外面了。”
钟秀接过来:“谢谢宣白哥哥。”
宣白点头,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大公子说,姑娘若是喜欢花露,不用客气,直接找他要就是了。”说完,就急忙走了。
“啊嚏。。。太过分了。。。啊嚏。。。”
“姑娘别说话了,快来闻闻这个药,不知道有效果没。”
这边,钟灵用湿透的绢布包住她的手,又闻了宣白带来的药,有一种苦涩的冷香,感觉好多了,只是还是时不时的打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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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病
沈欢虽然不迷信,却觉得她与陆璟实在是八字相克,最好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这让认为自己已经够老实的沈欢决定,还要更老实一些才行。
这样,情况有所好转的沈欢便老老实实的待在马车里,连午饭也借口身体不适在车上解决了。
“钟灵,我们休息一下吧。”有点无聊的沈欢看着一旁的钟灵。
“姑娘才绣了一炷香的时间。”钟灵严肃的看着她。
“劳逸结合才有效啊。”
“姑娘才绣了一炷香时间。”钟灵坚持。
“恩,钟灵,你识字吗?”沈欢转移话题。
钟灵摇头:“只认识几个。”
“那我教你识字好不好。”
钟灵眉头微皱:“姑娘还是先学刺绣吧,以后再教我识字。”
“难道你不想学,你要是现在不学,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钟灵有些犹豫,但还是坚持:“姑娘刺绣吧。”
“钟灵你可真无情,连给我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在一旁的钟秀被沈欢搞笑的表情逗笑了:“姑娘好好绣吧,别再逗弄钟灵了。”
几天的相处,沈欢发现钟灵这孩子由着十分朴素而坚定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难得一见的纯粹的人,这让她好奇又敬佩,总是想着逗逗她。
“革命尚未成功,我的继续努力。”
“噫,外面下雨了。”钟秀往窗外一看。
沈欢立即凑上去:“哇,好细腻的雨。”
此时,窗外细雨绵绵,如浓雾般笼罩这整个大地,朦朦胧胧,不知何时悄然长出的嫩绿麦苗,大片大片的分布在到路边,为这幅画面带来了无限生机,一切都显得静谧美好。这让沈欢的心情也平和安然了许多。
也许是沈欢的心声起了作用,接下来的两天十分平静,没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
从长安离开的第五天中午,他们来到了东都洛阳。打算由陆路该水路,沿着大运河到扬州。
沈欢看着雄伟阔大的定鼎门,十分激动。长安没有好好打量,洛阳就不能再放过了。
定鼎门左右坐落着两个平面呈长方形的墩台,中间有三个门道,两边还分布有东西飞廊、东西两阙和左右马道。东西飞廊和东西两阙分别位于墩台两侧,和墩台呈平行对称。
此时的定鼎门外挤满了排队等候的各色马车和民众,穿着盔甲的士兵门在一一排查。而沈欢他们则凭借着特权,越过了排队等候的人,从另一个门道中进入了繁华洛阳城。
洛阳北据邙山,南抵伊阙之口,洛水贯穿其间。隋炀帝为加强统治,连接南北,解决关中的粮食问题,大兴土木,修建了举世闻名大运河以及东都洛阳。而经过洛阳的大运河部分,就是在洛水的基础上拓宽修建的。洛水东西贯穿洛阳,将洛阳分为南北两半,因此,修建了天津桥沟通洛水两岸。
而沈欢他们为了赶时间,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洛水,在一座天津桥下下马。天津桥是巨大的石桥,桥上有四角亭,桥头有酒楼,名为‘天津晓月’,十分风雅。
沈欢透过雅间的窗户,看着热闹非凡的洛水,体会着洛阳的繁华鼎盛,心情十分好。
“姑娘,”钟秀从外面进来:“宣白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着上船了。”
“这么快,我才刚吃完饭。”沈欢伸了个懒腰。
“许安早就打点好了,刚到这边,就有咱们的人将东西搬到了备好的船只上。”
沈欢点头,随口问道:“今天中午大公子没吃饭?”
“不清楚,听宣白说,大公子好像去见什么重要的人了。”
“那他还会和我们一起到扬州吗?”
“那当然了,大公子这次去扬州是为了参加宋老夫人的七十大寿,怎么会留在洛阳。”
“宋老夫人?这是。。。”
“是大公子的外祖母。”
沈欢点头,心中松了口气,倒是她自作多情了,还以为陆璟是为了她才去扬州的。其实不管那群人不管有什么阴谋,都是冲着沈欢来的,陆家就算要保护沈欢,也不会派陆璟过里啊,毕竟陆睿定不会让自己唯一的侄子出事。
是她想多了,不过不管她被牵扯到什么事情中,陆家既然答应了就会保护她,她现在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还不如放宽心。
放下心来的沈欢就继续打听:“这还挺麻烦的,长安离扬州那么远,不可能年年都去吧。”
钟秀仔细观察着沈欢的表情,慢慢道:“是不能年年都去,但三年总要去上两次。”
她又看了看前面带路的婆子和周围的护卫,声音压低了些:“大夫人是宋老夫人的老来女,也是唯一的女儿,老夫人十分宠爱,因此,也极为疼爱大公子。现在的宋家家主是大夫人的大哥,除此外,大夫人还有三个嫡亲哥哥,也都十分喜爱大公子。”
看着沈欢的表情,钟秀继续:“宋家极为富贵,被誉为咱们大夏朝的首富,而且宋家子孙繁盛,子弟中能者辈出,加之宋家乐善好施,口碑极好,在南方的声望比四大家还要高些。只可惜宋家子孙多不愿出仕,势力弱了些。”
发现钟秀这么配合,沈欢雀跃:“我听说大公子的父亲平国公在沙场战死,那夫人呢,而且,大公子怎么没有继承爵位。”
钟秀沉默了一下:“公爷是在战死后,才加封了爵位,那时候大公子不过七岁。老太爷,也就是先定国公,上书请辞爵位,先帝不同意,就下旨让大公子成年及冠后再承爵。大夫人生下大公子后,身体一直不好,两年前就不在了……”
沈欢了然,只是两人一个说的投入,一个听的投入,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等登船的时候,沈欢也心不在焉的,走在红漆船梯上,一不小心踩空,拽着钟灵就倒在了船梯上。就在倒下那一瞬间,沈欢看到了站在船头的陆璟,发现他面色淡然。
“姑娘,怎么样,能站起来吗?”钟秀赶紧蹲下扶她。
沈欢忍着脚痛,扶着钟秀站了起来:“钟秀,你没事吧?”
钟秀摇摇头:“没事,姑娘别担心。”
每次碰到陆璟都要倒霉,还真是克星,再看向船头,已经没有陆璟的身影了。此时,沈欢才看清了船貌,这是一艘三桅大帆船,船身阔大,船上建楼三层,在周围的船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