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婚暖爱-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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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的?”男人眉头一拧,这个秘密他本是要打算带进棺材的。
“你告诉我啊!那天在婚礼上,我是不是掉了一个孩子?”
“那不能算是孩子吧。”俞成瑾搂住女孩的肩,虽然故作轻松地安慰着她,但自己亦是心如刀绞:“四十来天,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只是个小球球而已。”
“俞成瑾,那孩子是——”
“是我的。”男人眼睛一转,不再直视女孩婆娑的泪眼。
“你撒谎!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情人节前后……你……”颜可可抓着俞成瑾的衣领,扳过他回避的脸颊:“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他的啊?”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俞成瑾扯开女孩的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没关系的可可,你身体还好,又年轻。以后我们还能再要的——”
“俞成瑾……”颜可可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着:“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怎么会……怎么会让他亲手弄掉了这个孩子,你说这就是报应么……”
“这不是报应,你是那么好的女孩,上天怎么舍得给你报应。”抱着颜可可的身子,俞成瑾让她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尽情地流泪:“都过去了可可,全都过去了,别伤心了好不好?”
“我去找过楚天启,原来他三十几岁都不结婚是因为他以前受过伤,再也不能生育了。”颜可可一边啜泣一边说:“现在楚天越深陷这样的境地……唯一的那个孩子,却在我知也不知道的时候,就那么没有了。”
俞成瑾扶着她的肩坐直,一双深蓝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可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打算把孩子生下么?”
“我不知道。”颜可可垂下泪水,咬着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世上不幸的人,不幸的人家,比我想象中要多很多。
能活着在一起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恨下去…”
俞成瑾叹了口气:“那如果我说,若是当时保得住,我也愿意做这个孩子的父亲……你会相信么?其实我有想过的,就当他是我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再添一桩仇恨给那个冷血的男人。
也宁愿不要……让他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这么残忍的事发生。”
“对不起,俞成瑾”颜可可搂住他:“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真的一点一点都没想过。而你为了隐瞒着我,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是不是?”
“我有什么委屈呢……想到你受的那些苦,只不过是接受一个无辜的孩子而已。”俞成瑾安抚着女孩单薄的脊背:“可可,我说我能做到,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只是因为,你想要的,我怎么忍心拒绝。”
“俞成瑾,”颜可可突然坐正了身子,胡乱地擦着眼泪:“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不行。”俞成瑾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一口回绝了她。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颜可可急了:“你刚才还是你不忍心拒绝我——”
“我是律师,永远别相信律师的话。”
“俞成瑾……”颜可可祈求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可,只有这个——不行。”俞成瑾坚定地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毅然起身站在窗前,高大的身影投射下夕阳的余晖。显得又绝情又落寞。
“最后一次,俞成瑾,我求求你了。”颜可可扑上去搂住他的腰:“我答应你,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再去见他了。
求你,已经没有律师敢接手他的案子了,现在就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颜可可,你把我当什么?”俞成瑾挣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已经哭肿的眼睛:“我是律师,不是上帝,我不是万能的!打不赢的官司我从来不接,就跟这世界上所有的律师一样——
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有义务去救他?”
“你没有义务,你没有理由……我知道你恨他,但就算是为了我行不行?”颜可可抱着他,几乎已经要跪在他面前了:“只要他好好的,我就什么都能放下了。我会嫁给你,会一心一意地对你,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你就当他是我一个重要的朋友,一个过命的兄弟行不行?我以你妻子的身份求你帮我救他啊——”
“你给我起来!”俞成瑾抓着颜可可的肩膀,力度大的几乎要把她拉扯到脱臼:“我因为你的骄傲而爱上你,心甘情愿为你生为你死,你却因为另一个男人把自己作践到这个地步!颜可可你别逼我看不起你!”
“俞成瑾,我求求你啊!”女孩抓着他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任由他大力的推搡,就像黏住了的可怜宠物:“我不求你一定能赢,哪怕试一试啊,只要试一试,我也认命了。
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想,未来的每一天,他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那会同样夺去我生命中所有的色彩!
俞成瑾……你就再宠我一次,救我一次好不好……”
“你别再说了。”俞成瑾扬了下头,屏住泛红的眼圈:“我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重要,但你不会比我的父亲比我的妹妹更重要。你们都是我的至亲至爱,在同等的不可割舍的位置上。
我不可能为了你今天这样声嘶力竭的请求,背叛我作为儿子作为兄长最后的尊严。”
甩开颜可可的身子,他踏步从她身上越过去:“我还要帮我爸擦身,你先回家去吧。”
“俞成瑾!”颜可可伸手去扯他,最后却只抓到一声砰然地脆门响。
捧着碎裂的尊严和撕扯如败絮的心,颜可可跪在地上慢慢蹭到茶几前——那平整地折叠在一群苹果之间的水果刀。
曾几何时她也用同样的方法威胁过楚天越,结果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自己逼得吐血。
那一刻她就想过,这一辈子,再也不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胁迫深爱的人。
她当然是爱着俞成瑾,愿意与他的灵魂相依相偎,不离不弃。
但她也爱楚天越,却可以爱到把灵魂交给恶魔——
“成瑾,你跟可可在吵什么?”俞刚在儿子的帮助下慢慢翻过了身子。
“没什么,小姑娘任性。”
“我都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哭着求自己,求到那种程度呢?”俞刚叹了口气。
“爸,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不择手段地从三楼跳下来。”俞刚苦笑:“如果她也有一定要达到的目的,未必不会做的更绝啊。”
俞成瑾变了脸色,扔下毛巾冲出门去——只看到沙发上平躺着的女孩,面带泪痕与安详,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
白皙手腕上那条饱含着活力的青紫色早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殷红!
“颜可可!你就是个疯子——”
第一百三十别四章 清空血槽的大结局 (看完别急着哭,赶紧滚去看尾声篇 )
医生为昏迷的女孩缝合了伤口,只是冷冷地瞥了俞成瑾一眼。这种小两口吵架闹死闹活的戏码,他这把年纪该是见得多了,早就无力吐槽。
于是随便嘱咐了几句,就让男人下楼办理住院手续。
无法想象这死丫头对自己下了多狠的手,都不需要泡在温水浴缸里就足够她失去了近600的血。
俞成瑾坐在她床前,一手压着她的枕头,轻轻撩起她凌乱的刘海。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么?可可,你跟楚天越,还真是天生一对儿呢。都是玩弄人心的恶魔……”俞成瑾揉了下眼睛,都说男儿泪不轻弹,可自从认识这个傻瓜那天起,他都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泪了。
分分钟从霸道纨绔变身娘炮的节奏,真的让他好不习惯这种转型呢。
俯身吻了吻女孩的额头,俞成瑾拖着疲惫又有些亢奋的神经回到颜可可的住处。自从搬离了俞家的别墅,他大部分的衣物都在女孩这里。
很多清洁熨烫也都是她在帮自己打点的,挺温馨挺细腻的。
俞成瑾打开衣柜,挑出他第一次上庭时穿过的西装。那是他首次亲自赢得的一场官司。就像每一个孩子的青春里都会有一件脏兮兮的球衣一样,被视作幸运的纪念——
这么些年了依然能上身,他庆幸自己的身材还维持得很好。
“楚天越,你的代理律师到了。”狱警将男人带入会面室,不顾他略带惊诧的神色:“进来跟他谈一下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找过律师。你们弄错了吧?”
“请亲自去确认,我们是根据会客登记上的流程来做的,不会弄错。”狱警直言直语道。
所以可想而知,楚天越进门看到眼前那人的时候该是有多少诧异。
“您好,楚先生。”俞成瑾就如任何一次初见当事人时所表现出来的职业礼节,向他伸出右手。
“你……”同样出于礼貌,但楚天越的两只手是被拷在一起的。
“我是ft国际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俞成瑾,楚先生可以叫我danny。从即刻起,我将担任您此案中的第一辩护律师,请坐。”
楚天越沉默。
“情况我已经有了初步了解,但还有一些细节,要跟您详细确认——”俞成瑾自顾自开始着无数次令人难以拒绝地开场白,直到楚天越终于给出异样的回应。
“俞先生,首先……不是应该谈酬劳的么?”
“酬劳我已经收了。”俞成瑾微笑:“颜可可的600鲜血。”
“你——”
俞成瑾长舒一口气:“楚先生,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七十二个小时了,可以不要再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了么?
如果您从来没有过诉讼经验,那么我很负责任地告诉您。想打赢一场无论有多被动的官司,首先第一条——您要充分信任您的代理辩护律师。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谢谢。”
“抱歉,在胜利之前,我们不承谢。”
————
颜可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边却没有半个人。
这么久以来,每次生病受伤总有人不离不弃地守着,渐渐以为是习惯是必然,可真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才觉得自己错过了那么多可贵的曾经。
失血带来的必然是严重的眩晕和口渴,她想起身叫护士,但恍惚间意识到有一个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俞成瑾?”颜可可揉揉眼睛:“今天是几号了?”
那人不说话,高大的身影几乎挡遍了一整座墙。熟悉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再配合着那十分挺拔的站姿——
“林殊?”颜可可终于看清,她压抑地睁圆了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你,看到俞成瑾了么?”
“他不在,让我来照顾你的。”林殊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听在颜可可的耳朵里,却怎么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林殊……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颜可可靠下身子,深吸一口气:“林洛紫的事,真的很遗憾呢。你……”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原来自己已经睡了快两天了!
话说今天这个时间!颜可可凛然一惊——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不就是楚天越的案子一审开庭的时间了么?
“林……林殊……”颜可可看着眼前那稳如磐石,岿然不动的男人,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丝异样的恐惧:“你……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冷面的男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他越是这样,颜可可越是看不明白用意。
“那我能不能给俞成瑾打个电话?”她把手机攥紧,指尖在上面不安地摸索着。
“不要打扰他了,他在做……很重要的事。”林殊的回答依旧冰冷。
“林殊,俞成瑾是不是去了法庭?”颜可可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咬了咬唇。
“你不必管他。”
颜可可本能地嗅到了危险,重重吞咽了一下:“那我去下洗手间——”
林殊起身,面朝门背对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更没有让她走出这个门的意思!
“喂!”颜可可的心猛地一垂:“你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