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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重生之予美何处-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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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不过是将姜永夜一并拖下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隐约有人的交谈的声音,萧元却枯坐在房中,看着姜予美合上双目。

她的面容温和至极,似乎梦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平静而又安详的死去了。

一步···两步···

萧元看着姜永夜一点一点的接近姜予美的尸体,他弯腰搂抱住那具尸体,还以为那个死去的女子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她真是在无知中没有一点怨恨的死去。

原主死去之后,蛊虫破体而出,直接飞到了最近的那个人身上,一眨眼的功夫就钻进了姜永夜的身体,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哭嚎着说:“元儿,莫要吓唬表哥!你别死···”

萧元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他脸上沉痛的表情,可是这样悲伤欲绝的神情偏偏又与他拦截废后方氏送来信的狰狞模样重合在一起。

他明知药玉有毒,却害怕姜予美生疑而放任她戴在身上。

光永二十年,南国孟光长公主薨逝于脂兰郡,谥号:永武。

光永二十年除夕夜,南明帝猝死于宴会之上,无疾而终。

直到这个梦境完结,萧元才回过神来,她睁开眼睛,便见到姜永夜正坐在窗下的小榻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她。

她翻身坐起来,死死的盯着他。

姜永夜走过来,手刚一伸出来就被萧元用枕头砸开,她喉咙发紧,红着眼睛望着他。

姜永夜蹙着眉,却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手,便立刻有宫女端着木盘鱼贯而入。

“元儿,立后大典就要开始了,快把衣服换上吧。”

她看着他,眼中的迷惑和惧怕越来越浓,缩到最里面的角落,怯生问:“你是谁?阿止呢?他在哪里?”

姜永夜挑起眉毛:“元儿,我是你未来的夫君,你不记得我了?”

萧元将*的足往裙子底下缩了缩,望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你不是我的夫君,阿止呢?他在哪里?”

姜永夜心底生出一种怒气,一把抓住萧元的手要将她拖出来,可是女子紧紧的抓着床沿,手腕被勒得通红也不肯松手,哭着大叫,“阿止救我,阿止快来救我。”

声音凄凉而柔弱。

一室都寂静了,只有萧元的啜泣声,偶尔能听到姜永夜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他低头看了萧元一会儿,招手让人去把那几个道士找来,自己却又半道上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走出去找那几个道士。

倏地一声,有人从窗户里跳进来,萧元吓得抱着膝朝里面避了避。

姜阳看着床上隐约的身影,心中一喜,叫道:“母亲,孩儿来救你了。”

萧元一怔,望过去,却见那人真的是姜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转眼却又蹙起了眉头,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阿止呢?”

姜阳咬了咬唇,皱着眉头说:“师父不让我来,我是偷跑来的。”

他两三步冲到萧元的床前,笑道:“母亲,我这就带你回家。”

“是么?”

那人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前,看了一眼萧元,“元儿,你明明喝了那杯酒,怎么会没事呢?”

他的身后,已经来了数名禁军,将姜阳团团围住,萧元一急,从床上下来,急声道,“哥哥,你不能杀他。”

姜永夜一手将萧元扶住,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的说:“好,哥哥不杀他。”

萧元兀自舒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去护着姜阳,却听见姜阳的闷哼声,她转身,便看见那双方才还抚在她背上的手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身深陷在姜阳的胸口,少年握着那把穿透他胸膛的剑,睁大的双眼中是痛苦和愧疚。

那个曾经小心翼翼讨好她的孩子,被他自己的父亲亲手杀害。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崇光殿中传出一声凄厉的质问,萧元推开姜永夜扶住垂垂欲倒的姜阳,她失声痛哭,夺下禁军手中的剑,指着姜永夜。

“你简直是一个魔鬼,我为何有你这样的哥哥,而他···”她手中剑收紧,刺出去,绝望的吼道:“为何有你这样的父亲?!”

姜永夜用手中的剑格挡住萧元的剑,原本还是平静无波的脸如面具一般的皲裂,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几乎没有声息的姜阳,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他是我的儿子?”

萧元却笑了,跪倒在地上,捧着姜阳的头,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母亲,我勇敢吗?”

他艰难的开口,嘴中的血液流了出来,弄脏了萧元的衣裳,萧元一边用衣袖去擦掉他脸上的血迹,一边重重的点头。

“勇敢,你是世上最勇敢的孩子。”

“和大司马一样?是母亲心中最勇敢的人?”

萧元点头,豆大的眼泪顺着面颊滴落。怀中垂垂欲死的少年却笑了,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想要抹去萧元脸上的泪水,却在半道的时候,落下了。

萧元放下姜阳,仰头望着姜永夜,说:“你要如何葬他,一个刺客,还是你的长子?”

她拨开他手中的剑,屋外是鹅毛大雪,雪花落在萧元的肩头,发上。

姜永夜从殿中追出来,一把抱住她。

“元儿,我错了,你别走。你答应过,永远都不走的。”

萧元却连挣脱都懒得挣脱了,身后的人带着一身血腥的气味将她紧紧困住,“元儿,我爱你啊,你不能走。”

这一句话,似乎已经憋了数十年,可是萧元却一点也不信,她吃吃一笑,眼中却没有半点动容,爱···

她在这一刻才觉得爱是多么的可笑,它叫人变得面目全非,叫人做再狠的事也会心安理得。

姜永夜紧紧的抱着她,固执像一个溺水的人。

“爱···我自然知道你爱我,可是,这爱毁了我所有的美好。”

前世是,今世也是。

——

崇光殿之上,高绝的殿顶。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吗?”

长安的万家灯火都已经熄灭,黑漆漆的夜空,唯有一片片雪花静静落下。

“记得。”

他第一次计划杀人,是因为那人怀了身孕,元儿很不开心,于是他用计杀了那个美人。

“不,你不记得了。”

冻得苍白的手指张开,接住那些柔软却又冰冷的雪花,另一只带着玉扳指的手握住她的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心与心的距离却没有靠近一寸。

“你那时说,你只杀我讨厌的人。”可是最后,你连我也一起杀死了。你忘记了你是为何杀人的,你忘了你曾怎样在母后床前起誓。

她披着白色的袍子,里面的衣服却全是斑驳的血迹,她的眼睛里是漆黑一片,好像冻僵的黑濯石,轻声低语道:“你,是姜永夜,不再是萧永夜,不再是萧元的哥哥。”

呼啸的冷风吹得她双眼发红。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年轻的帝王握紧她的手,喃喃问道:“你说,我都照做,以后也这样,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萧元笑,站起身,走到百尺之高的屋檐一角,身后是在黑色中涌动的飞雪。

“你当年说,我若从这里跳下去,你也和我一块。哥哥,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你可愿意与我一块···”

姜永夜终于起身,默然的走近萧元,望着虚空中的一点,缓缓露出一丝笑容,握住萧元伸出来的一只手。

她仰空而去,眼中没有一点失望,双目清明似雪洗过,似乎是早已明白他不会随她跳下去。

他微微一惊,垂头一看,便是女子急速下坠的身影,他是何时松开手的,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突然坐在屋檐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轰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闷闷传来。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遥远的近乎模糊的童年,那一年姑母死了,她站在那里,哭着说要自绝,要从这百尺高楼上跳下去,他也上来,站到另一角,笑着说:“元儿,我们一起。”

他那时没有说假话,是真的愿意和她一起,同生同死。

他是多么珍惜那些相互扶持,艰难走过的时光,然而,不知何时开始,谁都回不去了。

当时大雪突至,宁知汝可觉寒耶?

尾声 第十一章大结局

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她从崇光殿落下去的时候还是隆冬时节,醒过来时,窗外已经是天悬星河,蝉声入耳。

耳畔是声声冗长反复的梵唱,她回忆起从崇光殿上落下去,百尺高楼,居然没有把她摔死,当真是奇迹。

她喉咙干涩得难受,强忍着,说:“这是哪里?”

在一霎那的死寂之后,有人快步走到了床前,半弯着腰,仔细的看着她,“元儿,你醒了。”那声音有些紧张,又是什么的欢喜。

萧元缓缓点头,躺在床上望着景行止,半晌,道:“阿止,我不是死了么?”

良久,他笑道:“有我在,你怎么会有事。”

萧元看着他,虽然心有疑惑,想了想,却什么都没有追问,“阿阳呢?”

他苦笑一下,慢慢道:“葬回了皇陵,以你养子的身份。”

萧元垂下了眼,极缓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元儿,我自作主张将你救回来,你可怨我?”

萧元从崇光殿落下去,轰隆一声坠落之后,便失去了声息,这一世本该就这样结束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世,曾经漫长的年复一年,却在弹指间就飞逝了。

光永八年,男过孟光长公主猝然薨逝,下葬于独落坞山脚下的成陵,与驸马长埋黄泉。

下葬后的当夜,景行止从成陵将她搬出来。那时,举国上下还沉浸在孟光长公主的骤然死亡中,朝野震荡不安,姜永夜被折腾得手足无措。其实,如果再等萧元放权几年,他大可以将这些势力收为己用的,可是萧元死得太仓促了,什么都没有交待,追随萧元的派别纷纷自立,藩镇自重,国中反而积贫积弱。

那时,萧元其实只是一具了无生息的尸体,只是,景行止寻到了一种方法,可以让她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是使死去的人复活,乃是违背天道轮回的方法,要施行此术,需要付出极大代价,所以即便有人知道这种方法,也极少有人去做。

“你将我找来,是要我完成你的最后一个愿望?”

仰光斜坐在一颗巨树之上,双脚的镣铐在风中吹动,她的语调平柔似水,可是表情却像一块木头,一点变化也没有。

景行止颔首,仰望着她。

仰光却再一次问:“你可知道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将萧元的尸体抱在怀里,握住她冰冷入骨的手,“我很清楚。”

仰光张了张口,却没有再劝说,“你的最后一个愿望,阿止,我已经帮你完成了。”

仰光脚下的脚镣突然随风化成了粉末,在风中吹散,景行止握着萧元的手,渐渐的不再冰冷入骨,有了一些温度,只是却依旧不见人醒过来。

他将手放在萧元的脸上,“元儿,我等你。”

一日一日,随着春去花来,景行止感到身体的变化,他在一日夜半,梳理头发的时候,突然发现青黑的长发中夹杂着一根银丝,岁月不再忽视他,生命流逝的感觉又重回他的身上。

过去那种永远没有变化,似乎静止了的时光再一次光临。

他走近屋子里,忽然听见久违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从前的孟光长公主已经葬回了成陵,活着的,是萧元。

——

萧元曾问过景行止起死回生的代价是什么,他静了静,笑了笑,头一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世人所谓有因必有果,她种下死亡的因,恶果却是由景行止来承担,萧元虽不知道具体的后果是什么,可是有一日,忽然见到他眼角的皱纹,骤然就明白了。

那次后,她再也不去逼问他起死回生的代价了。

从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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