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初唐-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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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搡搡之时,他就突的心软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当年上高府娶亲时那一副被人围攻的惨状。
明明两人就是感情深笃,可他们却偏要如此的‘刁难’。所以怀着一颗同情与怜悯之心,他就去好言相劝那群‘无事生非’只管起哄的闲人放过新郎官一马。虽然也有人在这喜庆之日并不买他秦王的账,但是在他这个岳丈大人的艰难交涉之下,秦怀玉终还是被免去了诸如舞剑一类的考核,顺利的进入天策府行叩拜之礼。
本来寻常人家娶亲是没有新郎入新娘娘家一说的,只是近日这秦怀玉娶得单爱莲已被陛下封了县主,故而除了拜天地与入洞房那两项之外、其余的一切礼仪都要在女方家先过上一遍才能将新娘接走。
一整日的人来人往、嬉闹耍笑,整个天策府都被笼罩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喜庆之中。这欢喜、热闹的场景似是瞬间就将天策府那些武将微有的质疑驱走干净,一个个本是肃然的脸色,都已被一股浓重的喜色所掩盖。只有上房的秦王妃,听着外头那浓烈的欢快声调,心中却更是忧虑非常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二十四章 庆功宴:算计1
东宫,暗厅之内。李建成一脸正色的端坐于上座,下手处右侧、是同样神色清然的李元吉,而李元吉对面之人,满脸的黑纱缠裹,只有一双眸光幽邃的眼,深若一潭静谧的碧泉、难测底色。
“近日天策府大宴宾客,身为东宫暗人之首,无名可曾打听到一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么?”李元吉眸光清冷,出口的话虽是平静的不掺半点情感,可是让人听来却似又隐隐的透着那么一丝猜测与质疑。
无名微扬的眼梢似有一丝自嘲,却又略带了几分不屑,“以着秦王向来的谋略,如此人来人往、府门大开的日子,即使是有些什么怕也早已藏了隐秘,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疏漏、留了线索等着我们去找呢?如果有,那倒真是一桩怪事了啊。”
“看来无名对我那二弟倒还真是了解颇深啊,”李建成说着稍一顿首,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香醇就深藏住严重微有的疑色低下脸去,“可是听说,你在天策府进入新娘的闺房之后不久,李世民便就进去了,可有此事么?”
心中猛然一阵怵动。但只是片刻的工夫他便隐去了眸间点点惑色,言语更显冰冷,“一直以为太子殿下对无名信任有加,未曾想自己所受的、竟是殿下如此的猜疑。既然毫无信任可言,那么太子还是找个信得过的比较妥当。否则万一生事,我无名一介平民、可真是担不起如此之大的责任。”
说着站起身来便欲转身离去。
李建成原本只是觉得那无名一身的功夫尚有可用之处,倒也并没想过要怎样去重用于他,可一看他此刻如此的反应,反而倒是更加愿意信任和赏识他了。故而一声便就将他唤住,“无名将军何故如此呢?我们不过也是怕那李世民计谋过深、担心你会中了他的圈套而已,可没有半点不信任你的意思啊。来来来,我李建成先干为敬,还请无名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说完举杯扬脖,便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无名一直想着自己这东宫暗人之首的身份倒可以暗中助了她的一臂之力,所以那起身离去本就是欲擒故纵的一招,此刻见李建成如此盛情,自就轻勾了黑纱下的唇角微微而笑。返身再次坐下身来,他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怀,“太子言重了,无名为太子效命自然是希望得到太子应有的信任,若是连自己的属下都无法相信,那太子将来又何谈治国大业。”
他这一句虽然是带了几分不敬之意,却也说得那李建成连连的点头称是。
望了一眼对面仍是眸光邃冷、毫无表情的李元吉,无名就清楚他仍旧还是怀疑自己的。遂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刻意的轻挑起了眉梢,“其实太子也是知道,当年无名在洛阳之时便与单雄信相交甚密,如今他虽已不在人世,但是他唯一的女儿出嫁、无名自该去道一声贺,以尽当初的一分兄弟之谊。”
“原来无名将军倒还真是个颇念旧情之人啊,故人之女出阁前去道一声贺当然是该的,只是今后事先告知太子一声比较妥当,也免再生了如此的误会啊。”李元吉满脸难测的笑,似是信了他所言,却又似更加的质疑,“来来来,本王也敬无名将军一杯以示歉意。这明日的庆功宴上,无名将军可要多献计策才好。”
“无名不敢,齐王言过了。”
无名举杯谦恭应答着,心中却是阵阵的不安与忧虑缠裹。看这李元吉满颜朗笑之下深藏的点点阴亵与狠辣,他真的不能想象明日一宴究竟会有着怎样的危机与深潭在等着李世民去闯,他更加不敢想象、若是李世民真的有个万一,那么刚刚再次找寻到了幸福的她又要如何去面对。
晨光初现,东方日头尚未现身的空中一片刺目的鲜红,色泽艳的像是刚从人体内喷涌而出的、温度滚烫的血液一般,似把半个天都染潮浸透。
辛盈坐在床沿,手中捏着那件尚未完成的金丝软甲,心中更显忧虑。满颜的不安与惶惑,毫无隐抑的流转那本是清透的眸间。
李世民洗漱完毕回头看见妻子如此担忧的一副脸色,心中似也有了隐隐的知觉。可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再怎样的危机与艰难她都了然于胸,所以即便是有危险,那也只是暂时的、更是自己必须要去面对的。
轻轻扬起眉梢,他便在唇角挑开一个浅浅的弧度,戏谑而言,“瞧你,还说不吃醋呢,我不过在绫儿那里过了一晚你便给我这样一副脸色了,是不是要我补偿于你呢?”
他说着便欠下身来朝着她的双唇便吻了下去。辛盈本在凝思,突觉唇上一片湿热,一阵的惊疑之下刚一微启开了双唇,他那灵巧的舌便已滑入她的口中缠上了她的。脑中似是瞬间空白,她只是合眼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努力回应他。
胸前灼热的一片,他的手便探入了她的襟内,轻柔抚弄着她的娇软。一阵的摩挲之后,听见耳畔轻细柔软的低吟,他就更是肆无忌惮起来,指尖浅浅拨弄她顶端敏感的娇蕊。
辛盈只觉得一阵颤厉,手中稍一用力,指间便掐住了膝上那件金丝软甲。微硬的融感让她猛然清醒,忙就别过了脸去躲开他的双唇,双手更是适时的抵住他的胸膛,“不要!”
看着她双颊流红、轻喘未定的模样,本就只想逗她的李世民更是邪狞一笑,“真的不要吗?勾引完我就这样算了啊?”
“你别闹了。”动作迅速的挥开他摄住自己下颌的手指,她忙就站起身来绕到他的身后,伸手去解他腰间的束带,想要以此来躲开他那魅惑的眼神,免得自己一会儿窘迫到无地自容。
见她一脸羞涩的躲开自己,李世民倒是也不言语,就那么一脸浅笑的让她给自己更衣。直到发现她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件金光耀眼的怪异之物,他才一脸惑色的回过头去看她,
“这是什么?你给我穿这东西做什么?”
“其实我早该想到织这件金丝软甲给你了,”她一边应了,一边就从榻上取来了一套早已准备妥当的窄袖衫袍替他穿上,“这金丝软甲是我用金子拉丝编织而成,我稍稍做了下试验,虽说不能刀枪不入却也可以帮你抵挡一些利刃兵器,可惜的是我想到的太晚、时间太过仓促所以袖子还未完成。”
她忙碌着将那袍子弄好,又转身从旁边案上拿来了他的金刚九节鞭缠到他腰上,更是弄得李世民一阵的惊疑与茫然,“你反常的让我上朝穿窄袖袍衫也就罢了,又把这九节鞭系我腰上做什么?”
要知道自己以往每次上阵杀敌她都不曾这样的小心谨慎过,所以看着妻子眼中浅藏的忧色与略微的慌乱,他就不由得有些惶然起来。是今日进宫会有事发生?可这父皇办的庆功宴上,即便是有些猜忌与质疑,她也不用又是金丝软甲、又是金刚九节鞭的吧?难不成他们还在那庆功宴上对自己动手不成么?再或者是、她会出事?所以才想要把一切都替他安排妥当吗?
想到此,一个返身摄住她的双肩,他便有些焦灼的看她,“你这是怎么了?快些告诉我好吗?你知道你这样我会担心不安的!”
辛盈举眸见他那深拧的眉宇间净是惶恐与担忧,顿也就明白了是自己那些忧心的举动让他有所误会而深感不安了。虽然她也并不清楚这一宴是否真的就会发生些什么,可自从他回府的这几日以来,自己便总是感觉心头恐慌、莫名焦躁,所以她想定是他会有所不测。轻咬了薄唇,她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我一直觉得今日这一宴定然不会如此简单的。虽然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去争,可是你自己也说了、大哥是不会就此对你放心的。外婆常常跟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绝对不可没有,所以,必要的防备我们一样都不可少。”说到此心中突然一阵的惶然,她伸出手就不自觉的搂住了他的腰身,“我们好不容易才迈过了艰难的一步相互信赖,我不想看见你有任何的闪失知道吗。今日只是午宴,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陪我跟孩子一起吃晚饭。若是见不到你,我们就会一直等下去,所以你记得一定要早点回来,因为我在等你,你不会忍心看着我和孩子饿着肚子等你的是吗?所以你要记得……”
李世民虽然不大相信那庆功宴上会有怎样的龙潭虎穴等他去闯,但是见她焦虑到了已然有些语无伦次,心中不免也就有了隐隐的忧虑。但,再大的艰难自己定也可以闯过来的不是吗?因为有她,因为有孩子。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二十五章 庆功宴:算计2
李渊的庆功宴席,并未如常的设在太极宫的殿内或者是花园中,而是出入意料的、搬到了太极宫后头的那块空旷场地之上。其实李渊原本也并不是如此安排的,但是裴寂所说,此次席上宴请的将军人数实在众多,宫中即使是坐的下来却也会显得过于吵闹,况那些将军们都是生性豪爽之人,宫中严谨、肃然的氛围恐是会让众人深感压抑而放不开来。这庆功宴本就是犒赏众人的,若让给了将军们太过沉闷的气氛,白费了陛下的心意不说、也不能让众将军们感受到陛下的对于大家的体恤来。
李渊想想裴寂那话说得倒也在理,所以便采取了他的建议将那宴席挪离了宫殿。
而从事实来看,这外头开阔的视野倒也真是让赴宴的诸位将军们颇是随意的。众人谈谈笑笑之间,倒真让李渊一阵的欣慰。
只是那分别坐落于自己两侧的的儿子与那随下的两拨武将,却也让李渊清楚的看到了那无可躲避的、分立而据的局面。
深深的一叹,李渊仍是满脸无奈的摇头。该如何呢?怕是越想把他们牵扯到一起,他们反倒会更加抵触与猜忌对方。或者干脆不语,他们倒也只是如此的冷漠而不会有太过过火的行动吧。
低眼望去,右手长子那边、一个个似是都在举杯谈笑着,看上去一副欣然来赴宴的模样,倒也能看的他心中一阵的微暖。
而次子那边的将军们、一个个眉目间英气十足,一双双本是犀利有神的眼虽都有意无意的暗淡着眸间光彩,但那气势却明显的要高过了长子那边。
如此的一副状态,明眼之人谁都可以清楚这双方之间的差距何在了啊。或者,让那些将军离开天策府不失为一个两全之策。况如今天下也已大定,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