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升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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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
萧潇小脸一红,嘴上爆出脏字。
雪萍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傻孩子。”
萧潇的神色有些严肃,问道:“雪萍姐,花姨娘回来,除了责罚过我,还有没有找过别人?”
雪萍垂下了眼睑。
猜测得到了无声的确认,萧潇心里“腾”地冒出一把火来。
“花姨娘没说,沈老妈子多嘴了。”雪萍十分委屈道。
萧潇冷冷地“哼”了一声,正欲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重新把烂猪肺垫到屁股上,然后有意拔高了声音:“姨娘,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这一嗓子吼完,萧潇又支撑起身子,抱着胳膊肘扑在枕头上,扭过头跟雪萍商量着逃跑大计。
“你还想着要跑?”雪萍脸色苍白地拉了萧潇的衣袖。
萧潇努了努嘴,开始说她昨晚的经历,又添油加醋地补上一些形容词、语气词,总体是把夏侯天桓夸得天花乱坠。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姿飒爽等等的好词,都往夏侯身上砸。
在雪萍听来,夏侯就是世间最美的男子。
“萧潇这是被迷住了啊。”雪萍笑得花枝乱颤,这句话概括的真是恰到好处。
萧潇对雪萍讲的故事版本,里头没有龙纹玉坠子那一段,她视财如命的,生怕说出去,别人会找机会看。她没拿到银票,就靠着那个坠子救命呢。再说,等她拿到足够的银两,帮雪萍小刀赎身,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岂不是更好?
雪萍临走时,叮嘱萧潇好好养伤,出去时,意味深长地笑着跟她说:“晚上,我当值,你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萧潇前阵子缠着轩园几个婆子,要求和雪萍同住,瞎折腾了好久,才被允许。雪萍每个月都要值四晚夜班,等萧潇过了12岁,也得学着他们的样子守夜。
雪萍走后,有个好心的婆子,送了止痛的汤药过来,感动得萧潇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碗药也不知道比黄连难喝多少倍,萧潇捏着鼻子灌下了半碗,剩下那半碗被婆子抢了去。
那婆子看着萧潇屁股上的伤,哭的伤心欲绝。
萧潇哄着她才消停了,一问,方知这个婆子刚刚没了孙子,说是得了天花死的,也就八岁。萧潇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感谢着面前这个把自己当孙子看待的婆子。
“老身姓陈,是伙房那头的人……”
还没等那婆子自我介绍完,萧潇听见“伙房”两字,眼睛都直了。
这往后的饭票,往后的口福,全指望这位陈妈妈了。
“……”萧潇泪眼汪汪地扑进婆子的怀里,她忽然试探性地问,“但是,沈妈妈不喜欢我。”
哪知那陈姓婆子不屑道:“那老不死的……仗着花姨娘撑腰就了不得,就差横着走了。看我哪天下了巴豆,拉死她!”
萧潇正要给她鼓掌,屋外忽然传来沈老妈子的话音:“诶,伙房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正赔萧潇喝药的陈妈妈大吃一惊,立即端了茶,屁颠屁颠地走出了屋子。
瞧着心寒的场景,萧潇明白,这里,谁都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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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脸小刀蹭上床
无边的黑暗中,萧潇竟然看到一个黑影,渐渐的向她笼罩过来。
危险?
危险的气息瞬间在心中弥漫,而在下一刻,萧潇已经清楚的明白,有人趁他熟睡的时候,潜入了她的房间。
不过处在睡梦边缘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你明明听到了现实中的声音,但是就是无法睁开眼睛,即使睁开了,那一瞬间还得体验一下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
“别怕!”朦胧中,一个很是轻柔的声音响起,“我吓着你了?”
萧潇的确吓出了一头冷汗。
陈妈妈送来的药见效快,萧潇只蒙着被子睡了一个多时辰,就憋出了一身汗,高烧退去。
入目正对上小刀明媚的笑脸,加上刚刚和雪萍讨论过小倌问题,萧潇自然吓得不轻,
“你什么时候来的?”萧潇缩回被子,一动不动。
这个习惯是23岁从现代带过来的,见着异性,无论老少,萧潇都会第一时间缩回被窝里躲着。
“刚来。”小刀端了一杯白水给萧潇,纤细的手指捏着一粒冰糖,笑着问她,“要放糖吗?”
萧潇被小刀的异常体贴逗笑了,点了点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喝着甜甜的冰糖水,心底却泛着苦涩的味道。
小刀,平时对她从来没这么好。
萧潇扶着额头“哎呀”、“哎呀”的,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小刀见了,伸了头试探她的体温。
“你老实说。”萧潇捉住他的手,奋力将他拽到床上。
小刀扑在萧潇身边,刚要坐起来,又让萧潇魔掌死死一摁,重新趴了回去。他还想再动。
“你别动,我屁股疼。”萧潇一句话,立即给小刀点了穴。
从逻辑角度分析,萧潇屁股痛,关小刀屁事……结合实际情况,萧潇屁股痛,必然折腾,小刀自然要遭殃。总之,萧潇收拾小刀有一套,不以时间、地点、他人意志为转移。
“你放心,我不会去做男妓。”小刀的脸埋进被子里。
萧潇揪着他的衣领,要他抬头,小刀不肯,小脸死死往被子上贴。
“你这花脸,别曾脏了我的床!”
小刀抬了头,别过脸不再看萧潇。他坐在床沿上,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手背光洁细腻,而之间,因为常年抚琴,居然起了茧子。
萧潇那个“脏”字大抵伤到了十岁小刀,她狗腿似的凑上来,做起安抚工作:“你的手……”
“……”小刀抽回手,藏入宽大的袖子里。
“怎么,我说你脸脏,你还不承认啊?”这软的不吃,就要来硬的。
小刀抱歉地低头,看着他刚才扑过的位置,发呆了片刻,竟然卷了袖子去擦。
萧潇忍无可忍,一巴掌甩了过去。
当然不打脸,打小刀擦被子的那只手。
“越擦越脏,你知不知道?”她管自己凶巴巴,倒没注意到小刀已经眼红。
小刀擦拭的动作慢了下来,肩膀抖了两下,萧潇就听到了熟悉的哭鼻子声。
“哭吧哭吧,没出息的!”萧潇可不敢来软的,她必须使一招激将法,快点寻了法子让小刀内心便强大起来。想把23岁的心理灌输给10岁的少年,相当不容易啊。
小刀深深喘着气,忍住了眼里的酸涩,他定定地睁着红眼,看着萧潇,像是等待一个生死抉择的回答:“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萧潇嘴角抽搐,这少年明明是在说她不成熟呐!
“没关系,我这里比你老。”萧潇指着自己的胸口。
小刀这个时候过来,萧潇觉得奇怪,晚饭之后,照理来说,小刀会被安排去华上师房里学习琴谱,铁打不动的规矩。萧潇斜了一眼外边一片昏黄的天幕,又收回视线,提手掐了一下小刀的肩膀。
小刀不动,萧潇又掐。
“晚饭后,你就要去华上师房里,记得好好学,回来教我。”萧潇老气横秋地教训道。她才没学琴的耐心,要不这么说,小刀不会拼命学,那琴技自然不会像如今这么娴熟。
小刀吸了一下鼻子,没有回应。
萧潇眼睛一瞪,呵呵一笑:“以后,我就专门给你设计衣服,量身定做,保证贴身。”
小刀当然没听过“设计”这个词,不过萧潇一直说着他不懂的话,习惯之后也就能意会出半分。
“你会裁衣裳?”小刀愣住,半晌,幡然醒悟过来,“你上次裁的衣服,我穿了一次,下水洗过,就脱了线。”
小刀还想建议说,让萧潇把费眼神拿去给內苑的绣娘们做,迎上萧潇那凌迟处死的凌烈眼神,他就把后文闷在了肚子里。
“我肯赏脸为你做衣服,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其实萧潇打算做红裙子,一时忘了,照着23岁的身材数据做了一身,最后完工时才意识到身高、三围和自己6岁的躯壳严重不符。她又舍不得给别人,雪萍不爱红色,只剩下小刀让她卖人情。
裙子改成大袖衫,又要花上半天时间,萧潇握着剪子一通乱剪,又拿其他颜色的丝线缝上。到了小刀手里,就是一件看似飘逸,实则针脚参差不齐的红袖裳。
“我替你量一量。”萧潇小手丈量着小刀的肩膀。
手下的小刀身子一动,屁股厥起,似乎想坐得离她远点儿。
“别动!”非要姐姐发脾气么?
萧潇目测着食指尖和拇指尖的直线距离,她在小刀身上比划了四次,估算起来,这家伙的肩宽应该达到了32以上。
小刀当是萧潇例行揩油,挺着脖子嘟囔着嘴。
“我这么笨,该学什么好?”小刀琴棋书画都会,琴弹得最好。
萧潇看着眼热,才会求了华上师,让她陪着小刀上课。可惜那日在课上跟小刀赌气,乱弹一通,严重损害到其余学生的听觉利益,挨了华上师亲自赏赐的两下鞭子。之后,虽然小刀赔了许多好话,但是华上师眉毛一横,摆出一副“死也不让萧潇来上课”的样子,
“学这个?”萧潇比划着针线,食指又不安分地戳着小刀,提醒她不要无视自己的存在。
小刀联想到那件红色衣裳,不免担心:“女儿家针线做得好的比比皆是,能吟诗作画才是本事……你还小,不用学这些,好好练字。”
萧潇顺着小刀视线,看到了柜子上的一叠纸,那里写着自己狗爬的毛笔字。
第19章 盘龙玉坠藏何处
晚饭时,雪萍端了两菜一汤过来,看见小刀也在,嗤笑着放下食盒,转身想关门出去。
“姐姐,你等一下。”萧潇叫住正往外走的雪萍,回头又眯起眼,丢给小刀一个不爽的眼神。
小刀乖乖的“哦”了一声,被萧潇轰出了屋子。
雪萍看着小刀走远了,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她头疼的说:“哟,好好的,我一来,他就走
……看来我来的不巧啊?!”
萧潇听出雪萍话里有话,知道这个看似正经的人,心里也装了一半坏水,学了八卦那一套。
萧潇屁股已经好了许多。她的屋子位置比较偏,白天背阳,入夜后更加冷清,晚上基本没人肯来这里窜门。雪萍和她一个屋子住着,已经减了不少苦逼情绪,挨打得闲,她竟然心情很好。
“晚上一般没人过来,你去好好洗洗。”雪萍指着萧潇屁股上的演戏道具,眉头一皱,担心道:“小心伤口碰了猪血,溃烂了,你哭都来不及。”
话音刚落,萧潇蹦跳起来,抱怨一句:“你怎么不早说!”然后提着裙子到了旁边换衣服。
“我去给你打水。”雪萍转身看到食盒,又朝里嘱咐了一句,说,“菜快凉了,你赶紧吃完,我来收拾。”
萧潇应承一声,打开衣橱,翻箱倒柜一通,才找出干净的中衣、衬裙。低头扫到那件没了衬里的粉色长裙,萧潇想到了那个蒙面的受伤少年。
爱吹牛的夏侯同学,不知道怎么样了。
萧潇早晨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轩园正厅的暖炕上。她整晚只见过夏侯天桓,至于后边出现的夏侯天明和一众侍卫,她根本没机会看到。甚至络腮胡子扛她回来,¨wén rén shū wū¨她也不知情。还以为自己梦游了一圈,最后误躺在了正厅。
没人发觉萧潇怀里藏的盘龙流苏玉坠子,绵绵第一个看到她,盯上的是系在她身上的披风。反正萧潇醒来披风都已经不在,她欠堂堂夏侯六殿下的东西,自己却不知道。以至于多年后,两人相遇,萧潇还振振有词,喷他胡诌。
“宝贝,姐姐赎身全靠你了。”萧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