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升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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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面温良蹬蹬蹬上了楼,萧潇跟一头雾水的麦狗狠狠吹了一通牛,一再拖延时间都没等来让她心花怒放的银票,就失落了。左等右等,她看看外头的天色,害怕自己回去迟了会被人发现,就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麦狗,说过段时间再来看他。
结果,这妞前脚刚离开茶馆,温良就抱着银子银票来找她换东西。
“胖丫头说她等温大人还钱,卧月楼里的水墨姑娘惦记着您那份缠头钱很久了……”麦狗学着萧潇的语气,把她捏造出来的话如实转告给呆若木鸡的温良。
温良哽住,他何时欠了别人钱,卧月楼?那地方他是从来没去过的。
“大人?”麦狗以为自己揭了温良的短,不由得面色潮红,低声探问,“大人,您没事儿吧?”
温良哑了哑嗓音,蓦地攥紧那包银子和银票,眸华一闪,错开麦狗不解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下次见到胖丫头,替我拦住她。不,替我留住她。”
夏侯在楼上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等到霜打茄子似的温良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笑道:“怎么,丫头嫌少?”
温良愁眉苦脸,讪笑道:“差不多……”他没说和萧潇未碰面。
夏侯天桓到底没有因为此事责备温良,他亲自提壶斟茶,单指将玲珑茶具推向温良落座的位置,柔声道:“你该庆幸,今日又省了三千两……那胖丫头一准后悔没有多坐片刻。”
“惭愧惭愧……”温良一跺脚,斜睨着从一楼托着果盘上来的麦狗,直到他走远了,才对夏侯天桓说,“他与萧潇认识。”
夏侯眸色一凛,含茶不语,剑眉不可察觉的皱了起来。
“会不会是他把那个丫头引过来的?”温良刚要叫麦狗过来问话,却被夏侯拦住。
“他不知道。”
夏侯坚持不让温良插手,只让他准备好银子,萧潇若是来拿就只管给她。可惜这次生生错过了,下一次等到那个胖丫头偷溜出来拿赎身用的救命银子,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见识过了萧潇的吹牛本事,夏侯天桓心情大好,几声闷笑牵动了肩上的伤口,他骤然感到撕裂的疼痛。一旁温良哪里还有品茶的闲情逸致,长袖一扬起,立即召来主事去请了通州最好的大夫。
“无妨,小伤而已……”夏侯双唇紧闭,有些勉强地笑道,“那个自称是‘剖尸人’的丫头已经帮我处理过伤势……”
温良凝着夏侯天桓俊逸的侧脸,思索片刻,有些打趣地问他:“对那个胖丫头很上心么?”
夏侯眸光一闪,抬眼与温良视线相交,并不否认:“她手上有母后赐我的玉坠,本太子将来是要赠予太子妃的,怎能不上心?”
二人朝三楼潇湘居而去,留下窝在一扇巨大屏风后偷听的麦狗。听说夏侯天桓自称“太子”的那一刹那,麦狗心潮澎湃,他竟然跟当朝太子吹牛寻人只需三问,又误打误撞猜中了萧潇。
“胖丫头,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麦狗自言自语起来,扶着屏风慢慢走出雅间,顺着楼梯下到一楼。他呆了许久,最后被一个暴怒的大厨拎着勺子赶回了后院。
麦狗没猜到夏侯天桓和萧潇如何相识,他只知道,那个天真顽皮的胖丫头会骗人了。
话说,双手空空的萧潇离开奉圣茶馆后,走到很远之外,任然怨念很深地转身白了一眼那块嵌满珍宝的招牌。
“我就知道你是骗吃骗喝的贱人!”萧潇对夏侯的印象分直接打到了及格线以下,她冒着生命危险,偷偷溜出卧月楼,就为了赎身的救命银子,结果温良拖拖拉拉,上了楼之后就没下来了。
抬头看了看爬上三竿的日头,萧潇小声“呸”了一句,迈着小步往一处小巷子拐。这时候她也顾不得这条路线安全不安全,只要能赶在卧月楼内苑后门落锁前回去,她就万事大吉。
萧潇并不是不想逃,这次她偷溜出来,身上一毛钱没带,吃的穿的玩的一样都没带,就算逃了,保不定还会被人贩子拐去。像她这样的,卖到卧月楼已经是十分不错的待遇,要是卖去偏远地方给人当了童养媳,萧潇不得哭死。
所以她铁了心要赶回去。
小巷很窄,只够两个成年人行走,萧潇胖胖的身子也差不多占了一半的道儿。起初,还有些人声,再往里走一些,静悄悄一片,奋力挪动着圆滚身子的萧潇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紧张的喘息声。
“旺——旺旺旺——!”一条脏兮兮的狗忽然从前面二十步外的地方晃了出来,冲萧潇狂吠。
萧潇其实不怕狗,21世纪的她还养过两回哈士奇,那种号称“牛气冲天”的猛狗,一条是被她训练疯的,一条是受不了关禁闭从三楼飞下去瘸腿的。修理动物,她有的是办法。
But,萧潇目前不是以23岁的身高去面对一只狗。
她起初是一脸自信地盯着那条狗,觉得目光交战就能驯服它,结果却看到它伸了伸舌头,十分轻蔑地抬了抬狗头……
“哦。”萧潇后知后觉地比划了一下远处那条狗的高矮胖瘦和大小程度,然后联想到自己的现状。她双腿有点软,目光也没了一点厉害之处。
狗是遇强则退、遇弱则进的东西,一旦在气势上输给了它,那就完蛋,肯定就要被狗追着满大街跑了。萧潇这一愣,腿一抖,马上泄露了自身弱点,远处那疯狗低喘两声,撒腿便往这里冲。
萧潇抱头转身就跑,圆鼓鼓的身子在悠长的小巷子里缓缓移动着,后边乌溜溜的狗疯也似的追着她跑。一人一狗眼看就要撞到一起。
“啪!”一记脆响,紧接着身后传来疯狗痛苦的呻吟声。萧潇脚一停,刚要扭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片白幕忽然迎面冲向她。
“快趴下!”高空陡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第35章 顺路带着飞
白幕登时将萧潇抽打地翻倒在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回去,同时一个乌漆抹黑的影子从萧潇头顶“飞过”。
萧潇吓得冷汗直冒,她是扭着头被一个白白的东西抽翻在地的,胖胖的身躯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依旧有些疼。
“疯狗!”面对前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脏狗,萧潇没好气儿地冲它做了个鬼脸。
接下来的问题,不是这条狗挡道,而是高空中那一个女子的声音是谁。
有点熟悉……
萧潇挠了挠头,仰天嚷嚷道:“谁啊?!”
头顶是窄窄的巷子乌黑的瓦沿,除了蓝蓝的天,其他没别的。
“谁打我啊?”萧潇不甘心,又扯着嗓门高声道。
“你怎么不说我救了你?”似乎这个年代的人都很喜欢突然从背后冒出来。
萧潇扭头,在略显刺眼的阳光照射下,眯起眼。
竟然是她?
一个面色清冷的女子,双手抱着胳膊,十分悠闲地倚靠着墙,不曾抬眸。
“宁上师?”萧潇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她心里直道:完了完了,偷溜出来被人发现了,怎么偏偏是宁流歌?那相当于是直接告诉花姨娘自己跑路了啊……
不顾萧潇一脸错愕的表情,那名女子继而冷笑一声,反复念着那个称谓:“宁上师,宁上师?宁上师……呵呵呵”到最后竟然有些嘲讽的语气。
“宁上师。”萧潇揉了揉眼睛,再次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在卧月台,宁流歌可是救过自己一条小命的,萧潇怎么可能忘记那张柔美的脸。虽然眼前这个宁流歌比当时的面色冰冷了一些,但是也不影响她是宁流歌的事实。
清冷女子松开双臂,两肩垂下一段绵长的白色披帛,一如卧月台惊艳的灵狐舞用到的白色水袖。萧潇更确信是宁流歌本人。
“我不是。”那个女子忽然嘴角一勾,笑得动人心魄,她款款而来,在萧潇面前停下,俯身牵起了萧潇。
这样近距离,萧潇才隐约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和宁流歌有些不同,五官棱角明显,右边唇边还有一粒小小的朱砂痣。
“那你是谁?”萧潇对于这个牵着自己手的女子不算十分反感
“我是谁?……”女子眼中似有感伤,却也无意隐瞒,坦言道,“我是你认识的那位宁上师的孪生妹妹,平州宁流烟。”说罢眸色恢复了清冷。
萧潇的掌心有些冷,握着她手的女子似乎是低温动物,这和当日宁流歌牵着她的感觉不一样;而且,宁流歌出手救自己的时候是唯恐伤了自己的,面前这个自称是孪生妹妹的反而出手很重。
“哦。”姑且信了。
“我带你走。”女子手上用力,似乎用强,才能把萧潇拉走。
萧潇不情愿地挪动脚步,心里还是对这个女子有些顾虑。这是个陌生人,虽然把自己从狗嘴里救了出来,还是不能改变“陌生人”这个事实。就算她和宁流歌是真的孪生姐妹,她凭什么救自己,难道没有别的企图?
萧潇的想法没有说出来,但一脸狐疑的表情却尽数落入对方的眼中。
那个自称是宁流烟的女子拉着萧潇慢慢在巷子里走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巷子里穿行。最后,似乎发现萧潇的脚步有些急,女子好奇道:“你急着回哪里去?”
萧潇刚要脱口而出说回卧月楼,转念一想不对,如果宁流烟是宁流歌的孪生姐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回“卧月楼”呢?
“我憋得慌,要尿尿。”萧潇以小孩儿的词汇对她解释道。
女子双唇一抿,沉吟片刻,握紧了萧潇的手腕道:“回卧月楼再小解吧。”
原来知道要往卧月楼走,萧潇轻点着头,抬腿往前走。
“这样走要走到何时?”宁流烟凝着萧潇瞬间抬起的眸子,她低头将肩上的白色披帛系在萧潇圆鼓鼓的肚子上,手指抚过肚皮的之后,轻轻拍了拍上面异样的坚硬,笑道:“哟,还藏了金甲软甲,怕人扎你啊?”
萧潇忙吸气,把肚子收的瘪瘪的,她忘了肚子是不让任何人碰的,那里是她最宝贝的盘龙玉坠,三千两啊。
“走!”宁流烟一声轻喝,屏息提身跃上墙头,扶住晃晃悠悠的萧潇,叮嘱道,“小心……”
萧潇还来不及开口,身子又被强行带了上去,腾空跟着宁流烟往卧月楼方向“飞”去。上一次被夏侯天桓打晕了带着飞,实在没有体验到“飞一般的感觉”,这次萧潇告诉自己绝对不能错过,她努力睁大眼睛,在冷风呼啸中勉力支撑着眼皮子,不让自己错过周围的景物。
似乎感觉到萧潇的兴奋,宁流烟冷哼了一声,一手托住萧潇不断下坠的身势,紧紧固定住她,脚下巧劲一蹬,跃出比刚才更远的距离……
“哇,好厉害!”萧潇马屁拍的贼响,她一再怂恿宁流烟跳的更高更远。
宁流烟冷虽冷,但对这个胖丫头的要求倒是一股脑儿接受,她跳着跳着,呼吸有些急促起来。眼见着卧月楼就在眼前,她的腿和手都有些酸了。
最后一下,以踢腿减缓冲势,宁流烟搂着雀跃的萧潇稳稳着地。
“好爽!”萧潇一拍小手,一脸讨好地盯着宁流歌,“下次你还要带我飞哦……”那一脸贱贱的表情,就是为了骗下一次免费的空中旅行。
“丫头,你有点胖。”宁流烟轻笑着,松开环抱在萧潇腰间的手,又帮她解开系着的腰带。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自己,萧潇只是吐吐舌头。
萧潇第一时间摸了摸肚皮,确认那个“三千两”没丢,才挤出一个笑脸说:“娘说,胖丫头有福气。”话音刚落,她背后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揪住她的腰带轻轻向后一拽。
“诶哟!”萧潇来不及反应,已经跌进一个驼背老头的怀抱。
宁流烟向前一步,似乎老头和萧潇是认识的,她菱唇一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