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浮生梦-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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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儿……”轻轻的呼唤自头顶传来,似乎有浓浓的不舍。
我抬起头看着那张俊颜,“相公,怎么了?”他最近好像总是心事重重的。
“没事。”对上我的眼睛,他轻轻地笑了。风轻轻的吹着,夹杂着些许淡淡的花香,相公的笑容就在这淡淡的香味中弥漫开来,一直漾到我心底的最深处,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我想有一天我一定会爱上眼前这个男子的,就当先结婚后谈恋爱了。
“哦。”我闷闷的哼了声,肯定有事,又不告诉我,可是你不告诉我就以为我不会知道吗?傻相公啊,你可是忽略了你娘子的智商了,怎么会连你的小心思都看不清呢。
“野丫头……”讨厌的声音飘入耳朵,一阵恶寒,真是阴魂不散啊,我努力的又朝相公的怀里挪了挪,我听不见,听不见……
“野丫头,野丫头,野丫头……”结果我的神经就在这恶魔般的呼唤声中彻底的崩溃了,“你疯吼什么,死老头!”感觉到拥着我的身子微微的一僵,我扬起头歉意的朝着相公笑笑,没办法,最近和这死老头掐的已经很有水平了,声音的高度也见长啊,真的已经有成为女高音的潜质了。
“死丫头,到时间了,你还不去做饭吗?”胳膊被人拽着,一下子就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这个老头真的是一个超级死心眼的主,他说只要我肯进厨房,烧一座他重新盖一座,我就纳闷了,他就不怕哪一天我把自己给烧死了。
我转头斜视着眼前鹤发童颜的死老头,如果眼睛可以杀人,那我敢肯定,他死的回数一定不下一千遍了。
“师父,不是说好了吗?夜儿她不愿意做,以后都由我来做吗?”相公感性的声音犹如天籁般及时的响起来。
听听,多好的相公啊!你这死老头,还冲我嚷嚷个什么劲啊。
死老头看看我,在无奈的看看他心爱的徒弟,“无忧,你不是说这个丫头多么的温柔,多么的体贴,饭做的多么的好,可是半个多月了,师父怎么一丁点都没有发现啊?”
我疑惑的望向相公,我以前真的是这样的人吗?那就是我现在已经把人家娘子的形象破坏殆尽了,不过那样的人我倒是也能做到,可是我已经不愿意带着面具生活了,那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可是在这里有没人认识我,没人捆着我,还不容许我真性情流露了啊???
“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夜儿她……”又是半句话,相公你老是这样,关键的时候卡壳,不就是失忆了吗?当然对我来说不是,“师父,我去做饭了。”说完便要离开。
隐约中我感觉死老头的眼神划过我的脸庞,似乎有一丝的无奈之意,他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呢?还是他们已经发现什么端倪了,低头看看自己,没露出什么破绽啊,至于我的性情大变,相公给我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我生了一场大病。
“相公。”我拉住他的衣襟,微微一笑,他一瞬间就愣住了,我迷惑的摸摸自己的脸颊,“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他的双眸微微的动了一下,指尖抚上我的容颜,当时发现我的房间里竟然没有镜子,问相公要的时候,他说不需要,夜儿不打扮已经是最好看的了,我终于理解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我估计自己肯定长得不怎么招,相公肯定也是这意思,既然怎么打扮都不是美女,那知不知道自己的样子都不重要了,反正肯定不是我原来那张脸,有几次好奇,在水里也照了下,不过水面一直波动,也看不太清,不过据我的手感,脸上应该没有什么瑕疵,估计也就是一张大众化的亲切面庞吧。
“无忧,做饭去?”那个声音又不合时的响起来,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头转向温柔的注视着我的人,“相公,我去吧。”
不理会旁边僵掉的某人和早已经僵掉的相公,我越过他们提起自己的篮子走向那个讨厌的地方。
狠狠地把篮子仍在一边,对着案板发呆,拿把菜刀,还是发挥一下吧,让相公看看他现在的娘子并不比以前的差,拿起篮子里刚摘的东西,死老头的那个园子里,好东西可真多啊,有的好香啊,还有的挺好吃的,今天刚采的海棠花和几种比较特别的植物,放在粥里肯定很好吃的。
淘好米,将摘来的叶子和花捣碎,和米一起放入锅里,?翻了许久,终于找到一点枣、莲子之类的,全部丢进去,再找出一些佐料,加进去,等啊等,终于好了,舀起一勺尝尝,恩,看来手艺好像进步了不少啊。
盛到碗里端出去,就看见那个好吃懒做的死老头已经坐在桌上等了,相公走到我跟前接过我手里的盘子,温柔的给相公一个笑容,在狠狠的瞪一眼死老头。
死老头舀了一勺粥,慢慢的送入口中,哎,明明就是一流氓,偏要装什么雅士,真是难为他手中的勺子了,“恩,好吃啊~~”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明明就是一流氓啊,吃了一口立刻拍案而起,无奈的翻翻白眼,人那,真是本性难移啊。
“野丫头,你怎么弄得啊?”开始迫不及待的逼问我。
回头瞥他一眼,“你看你都吃了我这么好吃的粥了,你那个野丫头的称呼可不可以改改啊?”不急不缓的开着我的条件。
“不行!”他竟然一口否决,“你不是也一直叫我死老头吗?要不,你也把我的称呼改改?”
“不行!”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站起来,和他形成对立的局势,只是手好疼啊,要是知道拍桌子这么疼,我就该用脚了。
“咳咳……”微弱的咳嗽声惊醒了我,“相公,有没有怎么样?”我赶紧转过身帮他顺着气,还不忘白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每次我和他争锋相对的时候,受苦的总是相公。
“夜儿,你做的东西真好吃。”相公平复了一下气息后,抬起头看着我,声音仿若清泉,流入到心底的最深处,看看,还是相公会说话啊。
“呵呵~~”我傻傻的笑笑,“也没怎么弄,就加了一点在园子里摘得东西而已,下次给你做更好吃的……”
“什么?”有个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我正想邀功的话,“你说你加了一些园子里的东西?”袖子被人生生的扯住,我回头立刻变脸,那人还不知死活,“野丫头,你到底加了什么?”这句话简直就是声嘶力竭了,我闪过一步捂住耳朵,这样下去估计再过不久我肯定会变成聋子的。
“我就不告诉你!”很不满意的吼回去。
那死老头立刻拿起勺子在粥里捞,翻翻这个,闻闻那个,最后视线终于落在我的脸上,看得我一个劲的发寒,毛骨悚然,“你是不是加了一种花瓣上有七个小小的黄点的东西,还有一种全部是碧色的草,还有一种只有在枝头开着一朵绯色的花朵的,还有一种只有在根部才开出一朵绛紫色的层叠的小花。”我惊讶的看着他,竟然一点都没有错,那些东西都被我弄碎煮熟了,他竟然还看得出来,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真是个天才。
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有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想当初我第一次见他,真把他当神仙了,不过人的第一感觉看来总是错觉啊,在后来循序渐进的了解中,我终于看清了,他要是神仙,那也绝对是一好吃懒做的主,神仙中的下等。
不过他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怎么善意那,可是我做人还是比较诚实的,因为下意识的头就自己点了点,等我想到要摇头的时候,那老头已经凌空而起了,没想到和低智商的人处久了,连我自己也变傻了,真是物以类聚啊,呸呸~~说什么呢,晦气啊!
“师父……”相公也站了起来,我呆呆的看着离自己脖子不到一尺的鹰爪,我干了什么了,竟然要灭我?
我瑟瑟的往相公身后缩了缩,不满意的探出脑袋,“我不就拔了你几棵花草吗……”不过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彻底的淹没在老头杀人的目光和相公无奈的眼神里了,我毫无底气的把脑袋扎回去。
“哼,几棵花草?”老头的胡子已经被我气的翘起来了,“你可知道你拔得那几棵花草是什么吗?”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我刚刚伸出去的脑袋立刻缩回去。
“师父。”相公的声音似乎也底气不足,以前我和死老头掐的时候,相公都是理直气壮的帮着我的,难道我真的做错事了,可是那些花草看起来真的很普通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除了那海棠花。”我瘪瘪嘴,一狠心还是把脑袋伸出去,换上谄媚的笑容,“要不,我明天帮你栽几棵?”
我这句话说的这么诚恳,可是好像根本没有起到相符的作用,老头瞟了我一眼,轻哼一声,“你说的到轻松,七星海棠、红菱花、绛月草、失魂花,是说栽就能栽的吗?”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七星海棠?“七星海棠,其叶与寻常海棠无异,花瓣紧贴枝干而生,花枝如铁,花瓣上有七个小小的黄点。其花的根茎花叶均剧毒无比,但不加炼制,便不会伤人。制成毒物后无色无臭,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死者脸上还带着怡然的微笑。”脑子里出现的东西迅速的脱口而出,金大侠笔下的神奇之物竟然成了现实,七星海棠?
“你知道?”相公惊讶的看着我。
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博学了一点,嘿嘿的笑笑,“无意间在书上看到的。”的确是在书上看到的,只不过是《飞狐外传》。
突然心里一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相公,那我们……那我们不会要死了吧,我们……可都是吃了粥的啊?”
那死老头又给我一个白眼,“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真的晚了吗?心里一凉,抓紧相公的衣襟,“对不起啊,相公,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不好……”觉得眼泪已经流出来了,我怎么能那么粗心大意呢,摘花之前都没有仔细的观察过,本以为小说里的东西都是不可信的,而且那个死老头是什么神医,那么园子里的那些东西肯定都是比较异类的草药。
“傻丫头……”相公轻轻的把我搂进怀里,“没事的,七星海棠的毒对别人来说是无药可救的,可是你忘记了,我和师父都是医者啊?”我立刻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哼,不早说,害我浪费眼泪,伸手用袖子抹一下眼睛,不管其他两个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做到桌前继续开吃。
刚舀了一勺粥,生生的停在口边,刚才那老头可是说了一串名字啊,那么其他的会不会还是毒药啊,我疑惑的又望向相公,“相公,那其他几样是什么东西啊?”
他宠溺的看了我一下,做到我的身边,“而红菱花却是天下奇毒之一青尘绝的主要配置成份,绛月草和失魂花更加珍贵。而这些花草,都是及其难栽植的,天下第一用毒大帮越门曾经为了栽活一棵七星海棠,不远万里,费尽心思从晨国的最西边栢玲山上挖回一车土,可是那颗七星海棠还是在一个月后死去,从此,世间便在没有人见过七星海棠。而红菱花、绛月草和失魂花都只是传说中的植物,闻者居多,但是并未有人见过。”
“哇,那这些东西是不是很珍贵啊?”听完相公漫不经心的话,我大发感慨,这要是拿出去卖,能卖多少钱啊?
“你才知道!”听这不友好的语气,就知道是谁,我狠狠地瞪了死老头一眼,他一把抓过我的手腕,“你干什么?”我惊叫一声,他没理我,食指搭上我的脉象,不过手上的力气似乎不小啊,我疼的呲牙咧嘴的,公报私仇,小人。
“师父,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