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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AK同人)灵魂出窍-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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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字在回荡回荡。
            '龟梨和也,我怎么能容你活在世上?' 


            『十三』


            锦户亮知道赤西仁醒来后就再没来看过他,而仁也不出房门,每天都呆呆地坐着,一坐便是一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本能地问一问每日送饭来的人‘这是哪儿?’都没有。一句话也不说,往常的时候还可以摸摸母亲的玉,现在却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寄托,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天仁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不过眼睛里却看不见悠谷绮丽的风景。绕着完全不熟悉的小路和花丛转了几个圈,倒也是找到了坐在石台边正拿着几种不同种的花瓣对比闻着的锦户亮。
            '我走了,还是谢谢你救了哦。' 冷冷的说了句就转身离开。
            '石榴没有紫藤来得有用。' 锦户自言自语了句,接着说,'恩。不过我想问问你?'
            仁回过头来。
            '穿着这个样子出去么?' 
            仁低头一看才发现只穿了白色的睡袍。
            '无所谓了。' 语气里是漠视和轻凉。
            '也对,穿什么去哪儿都不是要紧的事。只是,你知道怎么走出去么?' 
            锦户从石台边走过来,直直的盯着仁的眼睛问。
            仁这才看清楚锦户亮的样子,这是一个面容清癯的男人,脸色平静,却有一死肃穆青灰在里面。给人一种神秘感,让他想退开两步。
            '我找,总能找到的。'
            '哈哈。' 锦户笑了起来,'你是小孩子么?你知道你是从上面悬崖跌下来的吧,你知道那有多高么?准备爬上去?可笑。'
            '那也不关你事。' 
            '的确是不关我事,如果你真认为你回得去,那就走吧。不过不要在找不到这谷的出口时返回来找我。我讨厌不自知又要做无用功的人。' 
            锦户说完,斜了仁一眼,走到旁边去了。
            当然锦户亮没有想到他已经这样说了,赤西仁还是一个转身就离开了。他本以为赤西仁至少会问问他该怎么走的。
            可仁哪听得进他一句话啊。脑袋里满是龟梨和也羞辱自己的画面,一心想着要回去杀了他、杀了他。
            但悠谷毕竟不是普通地方,仁自己的确是走不出去的。所以他转了很久很久天都已全黑了,还是没有找到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最后还是被锦户亮派出来的仆人给带了回去。
            走进锦户亮房间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案旁看书,听见仁进来的声音,轻蔑的带着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口气道,
            '我说了你走不出去,不还是得回来吗?'
            仁却没吭声,盯着锦户亮的房间看,过了好久才吐出了一句让锦户亮咋舌的话,
            '你怎么有我的画?'
            锦户一听,惊讶得顿时抬起头来,'什么?'
            锦户亮虽然颇爱字画也收藏了很多,但整间屋子里只挂了一张以前帮过的一个人赠予的号字是‘冷月公子’绘的一幅牡丹。要知道锦户亮可是爱极了这画才会把它一直挂在卧室。
            '我说,那是我画的啊,而且是很早画的了。你怎么会有?'

            锦户亮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仁的面前,仔细的看着这个面容娇好白净的漂亮男人。前额光洁,眉毛很英挺,但又有柔和的味道,眼睛看似没有多少神采却隐藏了巨大的情绪在里面,鼻子很挺拔,嘴唇的幅度也刚好合适,且色泽鲜红。从面目上看的确是可以画得出那么华丽美艳的花儿来的人。
            徐徐的去拉仁的手,却在刚触摸到的时候被仁一下子弹开还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别碰我!'
            '我想看看你的手,是不是作画的手。' 不知不觉中,锦户亮说话的声音已然轻了很多。
            '你不相信?唉,不过也无所谓,我只是奇怪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画随便说了句。你信不信都跟我没关系,反正这种东西对我也不算什么?' 
            仁淡漠的应了句,继而转了话题,'恩,我的确走不出去。你送我走。'
            锦户亮良久的看着仁,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眼神说,'现在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随即叫了人带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仁走后,锦户亮站在画前看了好久好久。里面的牡丹鲜艳浓烈,但是却又带了一股不可采摘的清冷味道,正是这股牡丹本不该有的清冷味儿,让锦户亮这些年来都异常的珍爱这幅画,甚至有些欲罢不能的意味了。

            第二天清早锦户亮就去了仁的房间,仁还在睡着。却看得出来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深锁着,有时候手会不由自主的捏成拳状。锦户亮没有叫醒他,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会随仁表情的变化时不时的弯起嘴角,有很难发现的弧度在里面。
            过了不久,仁就醒来,看到锦户坐在旁边,惊了一跳,撑起身子就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干什么?'
            '刚来一会儿,我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锦户轻答道。
            '哦,我没事。你什么时候送我出去。'
            '总之,先让我看看你身体的情况吧。' 说着就去摸仁的脉,仁微微的缩了下还是让锦户拉过了手。
            仔细的把过脉后锦户凑过来掰开仁的眼睛看,这个动作让仁很不适应,他一下子偏过头去。
            锦户倒也不继续,退回来坐下后平静地说,
            '你之前失忆过吧?'
            '你怎么知道?' 仁愕然。
            '我上次就有说过,可能你没听到。这自是给你检查身子时发现的。怎么回事?'
            仁‘哦’了一声,还是回了锦户的话,'就是撞在大石头上,后来听大夫说是压了神经。'
            '恩。是这样。这次你跌下崖来,可能途中又撞到了什么东西,刚好把记忆给撞回来了。'
            '这些我知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我得马上走!' 仁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过你身子还很弱,从悠谷出去很麻烦且费精力,我想你在这里调理痊愈了再离开好一些。'
            '我挺得住,你让我走吧。' 
            '如果你因为身子弱走在途中忽然累了走不动了,就只有死在半路上了。因为走出去真的很难,想再走回来更是不可能。' 
            锦户亮的那句‘死在半路上’让仁迟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好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杀了龟梨和也灭了龟梨家之前死去。
            锦户看出仁的犹豫,再道了句'好好养一段时间吧。你会发现这里的美好的。'
            仁沉思着,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是锦户亮最后说出的‘美好’二字让仁最终下定了暂时留在这里的决心。他只觉得这些年来生命中的只有痛苦和不幸,何时感受过什么美好。所以锦户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一悸,就答应了留下。
            '恩,那你再休息会儿吧,我想你最近也睡得不是很好。待会儿我写了方子让人给你熬些汤药来让你调理调理。我姓锦户,名叫亮。' 
            锦户站起身来,给仁掖了掖被角。
            '我的名字是赤西仁。'

            出了仁的房门锦户亮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也不完全清楚坚持要留下赤西仁的原因,平常人要进出悠谷的确不容易。但他是悠谷的主人锦户亮啊,这样的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却把事态说得如此夸张严重的骗他住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难道,是因为那幅牡丹吗?


            『十四』


            这样住下来倒也不是坏事,悠谷的确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空气怡人。就算是说话,吐出去的字都要清脆些,而且很平和、安详。这样的感觉让仁舒心,平和是只有母亲才能够带给自己的感受,可在这里却领会到了,这让仁一天天的喜爱上这个地方。

            和锦户亮的相处也很自然,他平常好象什么事都不做,只是给各种各样的花儿浇水、施肥,然后又在结出漂亮花朵的时候把它们采下来,可却只是放在鼻子边闻闻把少量碾成粉末后扔掉大部分。仁问起过他这么做是干什么,锦户只是简单地答道用来做药。不过对仁的身子锦户倒是亲力亲为的精心调理,慢慢的仁的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开始神采飞扬起来。无聊的时候又画起画,锦户见了后来细细的品味,不由自主的赞叹道,'仁,你的画真是了不得,每一幅都美不胜收。和当年画的那张牡丹比,真是不知道进步了多少倍。不过我还是最爱那一张。'
            仁轻轻浅笑道,'哪有那么好,只是画得多了画顺手了罢。我自己其实都不喜欢这些的。亮你要什么样的,我都画给你。'
            此时此刻,两人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是用惯了如此亲密的称呼。

            仁一直不太多话,亮更是说得上冷漠。好多时候都是亮在一旁研究花瓣的色泽味道,仁在一旁绘画。时间就轻轻的滑过去了。但日子的确过得舒坦畅然。

            ◇◇◇◇◇◇◇◇◇◇◇◇◇◇◇◇◇◇◇◇◇

            在悠谷这一歇,就是一年。这一年里仁过得很开心、平静。他知道自己也在以养身体为由刻意不去想离开的问题,可现实就是现实。他还是会不停的梦见龟梨和也梦见母亲,他知道有些东西逃避不了,时间久了感觉或许会淡,但它却是一直在那里,淡只是淡,却不会消失。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了,必须去做该做的事。

            那个深夜扣开了亮的房门,亮还没有睡,坐在案前正仔细的看自己这些日子绘的画。见仁进来了,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着他。
            '亮,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仁说话的语气里还是带了淡淡的不舍, '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身体也被亮照顾得很好。现在,我想我该走了。'
            亮认真的看着仁,久久地,才开了口,
            '是啊,很久了。有一年了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跟仁相处了一年了。这一年,过得很开心啊。'
            仁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下头来,害怕亮看见自己眼睛里晶亮的东西。
            '仁在这里过得不好么?'
            '不是的,我过得很好!也很开心可以和亮这么呆着。' 仁骤然抬起头来,急切地解释道, '只是有些事,我必须得回去做,这是不可改变的。' 
            眼睛里又透出坚毅来。
            亮看见了仁眼里噙着的泪花。
            '仁是不是以前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啊,所以才非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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