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5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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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马上,亲自监督处决“谋反”的近卫军。他的背后是整齐森严的行刑队和一排绞刑架,他的右边是一群外国使节和他的宠臣。占据画面大部分前景的是动乱的人群,一些农民装束的近卫军家属围绕在六个即将临刑的近卫军身旁,他们悲痛地哭泣着,形象地表现了近卫军家属在告别上断头台的亲人时的那种痛苦心情。
剩下的五幅油画没有画家的签名,都是一些人物肖像之类的。我看到在一副油画的后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用俄语写道:“瓦伦丁亚山德罗维奇谢罗夫,俄国画家,曾师从大师列宾、契斯恰科夫,是巡回展览画派的成员之一。”
我坐在小床边,望着墙角堆着的这些油画,心里在暗自盘算,虽说这些油画都是德国人留在这里的,可等战争结束后,博物馆就会派人到我这里将这些油画都收走,因为这都是俄罗斯的文物遗产,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据为己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将这些画全部返回给博物馆呢,还是瞧瞧留下几幅作为自己的珍藏呢?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赫鲁晓夫的秘书,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战士。他向我问好以后,冲身后两名战士一甩头,两名战士立即绕过他,走进了屋里,将手里的大提箱放在了墙边。
秘书朝放在墙边的大提箱一指,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这是赫鲁晓夫同志送给你的生活用品。如果还缺少什么,尽管打电话给我,我会为您准备的。”
“谢谢!”我向秘书表示感谢后,客气地问道:“您请进来坐一会儿吧。”
“不用了,将军同志。”秘书笑着回答说:“我还有工作,改天再来拜访。”
我等秘书离开后,关上了房门,将靠在墙边的两个箱子放倒。打开第一个箱子,我看到里面全部是服装,有衬衣、裤子甚至还有布拉吉;再打开另外一个箱子,里面是几个纸盒,我掀开纸盒的盖子,看到里面放着的不同款式的鞋。
我先关上了装鞋的箱子,接着又准备关装服装的箱子,却意外地发现在箱盖的夹层里,放着一个大信封。我拿出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厚厚的一叠钞票,面值是一卢布、五卢布和十卢布不等,我点了一下,居然有五百卢布之多。
我起身走到了电话机旁,将装满钱的信封放在了电话机旁,然后拿起话筒拨通了赫鲁晓夫的办公室。等听到他的声音后,我礼貌地说道:“您好,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我是丽达。您派秘书送来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谢谢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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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街头奇遇
虽然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但一到六点,人就醒过来了,听力也变得格外灵敏。我能清晰地听到楼下行人走动的脚步声、汽车从街道上驶过的声音,以及楼下路人说话的声音。
基辅和莫斯科一样,夏天的天亮得早,才刚刚六点,外面就是阳光普照了。我洗漱完毕后,穿上了一件素色的布拉吉,一双平底的皮鞋,再将军人证和上膛的手枪放进挎包里。在忙完这一切后,我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我走到楼下的值班室,看到苏娜正坐在值班室里打瞌睡,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苏娜被我的咳嗽惊醒过来,她看清楚是我以后,连忙站起身,笑着问道:“指挥员同志,这么早,您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我一边将手里的门钥匙递给她,一边面带笑容地回答说:“睡不着,我想出去随便走走。”
苏娜接过我手里的钥匙,随手挂在了墙上,随口问道:“吃早饭了吗?”见我摇头表示还没吃,她连忙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黑面包和水壶,朝我递了过来,同时热情地说:“指挥员同志,我这里有吃的,你别客气。”
“不用了,苏娜大妈。”我慌忙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随便问道:“这附近什么地方有卖早餐的?”
“出门向右转,沿着街道一直朝前走。在第一个路口右转,那里有家咖啡店,您可以在那里吃早餐。”
我向苏娜大妈道谢后,正准备离开时,忽然想起了赫鲁晓夫说给我分房子,可以将孩子阿利克也安顿在这里,便连忙停下脚步,扭头对苏娜:“苏娜大妈,我想让孩子到这里来上学,这附近有什么学校吗?”
“有的,”苏娜点着头说道:“你走到咖啡店的时候,就能看到路对面有一座学校,那里是第37小学,您进去找人问问就可以了。”
我按照苏娜的指引,来到了那家咖啡馆,买了一个面包和一杯咖啡,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静悄悄地吃这份简单的早餐。
我知道学校不会很早就上课,所以磨磨蹭蹭地等到了八点,才离开了咖啡店,朝对面的学校走去。我刚走到了校门口,就被一名穿着工人服装的中年校工拦住了,他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客气地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您好!”我冲这位中年大叔点了点头,礼貌地说:“我想来打听一下关于孩子入学的事情,您能让我进去吗?”
校工听我这么说,立即闪到了一旁让开了道路,并指着一两百米外的教学大楼,对我说道:“教务主任在二楼,上楼梯后你朝左走,左手的第一个办公室,就是主任的办公室。”
我根据校工所指引的道路,来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外。从半掩着的房门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军便服的中年妇女坐在一张办公桌旁,正拿着一份报纸再看。我连忙抬手敲了两下房门,看到对方扭头朝外看来时,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礼貌地问:“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吧!”中年妇女淡淡地说了一句。她等我走进了房间后,率先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我想让孩子到这里来读书。”我面带笑容地说:“不知道需要些什么手续?”
“孩子是基辅本地人吗?”
我听到这个问题,有点尴尬地回答说:“不是。”
“既然不是基辅人,那么就没有入学的资格。”中年妇女说完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报纸上,继续看上面的新闻。
虽然碰了一个钉子,但我不想以势欺人,依旧和颜悦色地问:“不能通融一下吗?”
中年妇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回答说:“不能。你以为学校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进来啊?只要不是基辅本地人,就没有入学资格。你可以走了。”
她如此恶劣的态度,让我的心情非常不爽。但我还是耐着性子问:“你们的校长在什么地方?”问完这句话以后,我忽然想到现在是战争年代,不光厂矿企业,就算是学校里,也有军代表的存在,连忙又补充一句:“你们的军代表在什么地方?我想和他们谈谈。”
“校长和军代表到教育局开会去了。”中年妇女望着我,一脸不屑地说:“你要找他们的话,还是下午再来吧。”
我不想和这种人发生争执,冷笑一声后,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在校门口,我又遇到了那位热心的校工,他见我出来,隔着老远便笑着问:“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教务主任说孩子不是基辅人,没有资格在这里读书。”我一脸苦涩地对校工说:“我只能等下午校长和军代表上班时,再来咨询了。”
“你不要着急。”校工安慰我说:“你的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只要到居委会去开个证明,哪怕孩子不是基辅人,也能到这里来学校入学。”
“不知道居委会在什么地方?”
校工站在门口,指着前面对我说:“你沿着这条街道走下去,过两个路口后,看到路左边有一栋黄色的两层楼的建筑物,那里就是居委会。”
当我来到了居委会的时候,看到居委会的门口排着长队。我走到队伍向排队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他们都是来这里办事的,看着一百多米长的队伍,我知道每一两三个小时,是轮不到自己进去的,便临时改变了主意,到附近的街道去逛街。
漫步基辅的街头,虽然看到不少腰身短粗、憨态可掬的胖大妈,但体态婀娜的姑娘也随处可见。这些穿着布拉吉的姑娘们,有着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生动的面庞,让我看了也不禁怦然心动。
我不知在街上逛了多久,走得又热又渴,忽然看到前面的路边有一个黄色的小罐车,上面用俄文写着“克瓦斯”,小车前有不少人正在排队购买。我也连忙走过去站在了队尾。
克瓦斯是以黑面包发酵成的气泡饮料,酒精浓度低,味道近似德国黑麦汁,冰凉饮用非常消暑,是苏联人最爱喝的一种饮料。由于酒精度数低,儿童也可以饮用,因此在排队的人群中,不乏有七八岁的孩子。
轮到我的时候,卖克瓦斯的胖大婶拿起一大一小两个玻璃杯,望着我问道:“你要大杯还是小杯?”
我看了一下杯子的大小,果断地说道:“给我来个小杯吧。”
趁着胖大婶用杯子在接克瓦斯时,我看了一眼旁边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大杯7,小杯5。因为没有写货币单位,我陪着笑脸试探地问:“小杯是五个卢布一杯吗?”
胖大婶将满杯的克瓦斯递给我,满脸堆笑地说:“小杯是五个戈比,大杯是七个戈比。姑娘,假如你很有钱的话,给我五个卢布,我也不介意。”
胖大婶的话,引起了排队的顾客,和一旁端着杯子喝克瓦斯的顾客一阵哄笑声。在大家没有恶意的笑声中,我将钱递给了胖大婶,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克瓦斯,走到那些正在喝克瓦斯饿顾客中间,学着他们的样子,也大口大口地喝起克瓦斯。
喝完克瓦斯,我觉得凉快多了,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一点半,我觉得居委会门口的长龙应该消失了,将空杯子往罐车的架子上一放,便朝着居委会所在的位置走去。
走了没多远,我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放缓脚步扭头望去。只见一名身高一米八,身材匀称,相貌英俊的军官快步追了上来。他和我并肩而行后,抬手敬了一个军礼,礼貌地说道:“姑娘,你好!我是近卫军少校莫纳科夫,很高兴认识你,我们能随便谈谈吗?”
我冲他微微一笑,客套地说:“少校同志,您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是这样的,姑娘。”莫纳科夫笑容满面地对我说:“我是回基辅来休假的,有三天的假期,我想邀请你到我家去做客,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我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莫纳科夫提出了荒唐要求,心说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到你家里去做客。“少校同志,我不认识您,所以就算您有三天的假期,我也不会到您的家里去做客,请您原谅!”
虽然遭到了我的拒绝,但少校还是跟在我的身旁,表情如常地说道:“姑娘,你这是到什么地方去啊?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我停下脚步,望着莫纳科夫,表情严肃地说:“少校同志,我要到居委会去办点事情,请您不要再跟着我,行吗?”
“姑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莫纳科夫锲而不舍地问道:“要是我能陪你到居委会去,没准能帮上忙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