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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玉人何处-归墟-第30章

小说: 玉人何处-归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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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僵持了半个时辰,终于逼得对方扭扭捏捏支支吾吾承认,“我不过想还他一条命。”
  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耳熟?不过,总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归墟咒关乎清夜生死,自然不能据实相告。苏叶扔了蛐蛐正色道,“既然南意信任你,告诉你也无妨。我这次要找的药引是一种蛊,唯巫氏族人才懂得如何操控。”
  “巫族。。。。。。”凌霜雪的眼神果然迅速灰白下去,许久没有下文。
  苏叶进一步试探,“巫族百年来日渐式微,懂得巫蛊之术的恐怕已寥寥无几。目前,唯云溪一带尚有巫族后人的踪迹。”
  她垂眸不语,许久才木然道:“我这就派人前往。”
  只派部下去,戏不就没得唱了?“巫蛊之术乃巫族至高秘术之一,绝不会轻易予人,我必须自己去。”
  “好。我亲自带你去。”
  苏叶笑得春风和煦,“如此甚好。”
  凌霜雪亲自前去,便能当场给泠然一个答案。“落声”不会武功又是阶下囚,她偷袭得手的机会至少有七成。挟蓬莱岛少主在手,平安脱身不在话下。苏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却得意忘形忽略了一个人。
  这是她的过失。
  从律法上讲,过失分为疏忽大意的过失和过于自信的过失两种。毫无疑问,她属过于自信,对蓬莱岛那群杀手的职业素质过于自信!少主出行,属下应做好最基本的两件事:一是保密,二是探路。很明显,他们一件都没做好,才会导致他们还没到云溪就被人给一锅端了!一念及此,苏叶恶狠狠地啃了一口栗子糕。
  若早知蓬莱岛是草包一群,她当初就该拿着小白的上弦令领了织月楼人马直接杀到凌霜雪面前逼问真相,而不是从一个地牢搬到另一个地牢!虽然这个地牢比之前那个好一点点。。。。。。嗯,好像不止一点点。。。。。。但是!就算它的床是金丝楠木做的,茶盏是白瓷翡翠镶边,点心是她最喜欢的栗子糕,也无法改变它是个地牢的事实!苏叶再接再砺,一口啃了剩下的半块栗子糕。
  一盘栗子糕快要见底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落谷主,你醒了?”来人长身玉立,眉目俊秀,比想像中还要明朗几分,只是面色略显憔悴。
  苏叶起身另拿了一盘玫瑰酥,重新躺回去,“叶阁主,久仰大名。”叶虚怀这个人,与她素未蒙面,却是名副其实地冤家对头。先是莫名其妙派人抓她,后又覆灭舞柳山庄害死沉醉,这次又坏她大事。给他好脸色?开玩笑!
  “此番冒昧相邀,让先生受惊了。”叶虚怀笑得很真,浑然天成。
  女子咬了口玫瑰酥,似笑非笑,“习惯了。”
  叶虚怀微眯了眼,看着这个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女子。她穿着锦行从前的衣裳,鲜绿的颜色衬得她生动鲜活天真烂漫。明明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却能周旋在各大势力之间,游刃有余。他冒那么大的险抢了她来,终究是值得的。“落先生。。。。。。”叶虚怀走近床榻,忽而长揖到地。
  苏叶忙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他的礼,直截了当,“老夫人的病,我并无把握。”
  看到叶虚怀的脊背明显一僵。苏叶不禁得意,看来她猜对了,叶母果然没有死。咽下手里的半块玫瑰酥,女子坐起身,“先把人带来。”
  叶虚怀看她半晌,转身走向对面的墙壁。石门缓缓开启,暗室中央端端正正摆了一个冰棺。
  冰棺中的女人肤白似雪,眉如远山,自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
  苏叶推开冰棺,触及她冰冷的肌肤。没有心跳,没有气息,唯极缓慢的脉搏。若非她早将自己封印,大概也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已经多少年了?”
  “十年。我娘亲中的是什么毒?”
  “观音有泪。”
  “先生也有办法?”
  “有。不出意外,夫人重新苏醒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苏叶伸手理了理夫人的衣襟,“云天令。”
  “什么?”
  “云天令,我的诊金。”苏叶走出密室,重新端起那盘玫瑰酥,“叶阁主意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睹物思人

  苏城,芙蓉楼。
  昏黄的夕阳照着路边精致的楼阁,飞檐如拱,灯笼和酒旗高挂半空。推杯交盏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无事,有事,无事,有事。。。。。。”少女倚在窗口,一片一片地扯着蔷薇花瓣,嘴里念念有词。
  年长一些的青衣女子站在一旁,望着车水马龙的街市静默不语。
  “有事,无事,有事。”少女盯着光秃秃的花柄看了许久,惊慌失措地去扯同伴的衣袖,“锦行姐姐。。。。。”
  青衣女子随后将对方手中的花柄扔向窗外,一字一顿,“先生不会有事的。”
  少女微愣,眼睛里忽而掉下大颗泪珠,“已经十天了。。。。。。”
  “先生不会有事。相信我,泠然。”青衣女子试图安慰对方,手在半空又慢慢收回去,“织月楼和朝廷,都不会让她有事。”
  “朝廷?”少女胡乱抹了把眼泪,“先生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这。。。。。。”
  未及锦行解释,有人推门而入。
  “蓝掌柜,”看清来人,泠然脱口而出,“可是有了先生的消息?”
  蓝翎退开一步,介绍身后之人,“这位是尹捕头。”男子三十岁上下,虽然样貌普通,但高大挺拔器宇不凡。
  “他是朝廷的人?”泠然联想到锦行之前所言,眼睛一亮,“原来。。。。。。”
  锦行出声打断,“天下第一神捕,尹轩?”虽用了敬称,神情却甚是淡漠。
  蓝翎阅人无数,自是察觉锦行的抗拒,出言缓和。“之前护送你们前往云溪的,便是尹捕头的下属。”
  “那你今天来,是有先生的消息吗?”泠然无所谓来者何人,专心致志追问着落声的下落。
  尹轩与蓝翎对视一眼,方才答道,“十日前,蓬莱岛少主遇袭,重伤而归。而遇袭的地点距离云溪不到十里。”
  “云溪?”锦行恍然,“你是说,先生之所以没有按时出现,是因为她被人从凌霜雪手里劫走了?”
  “姐姐,那个姓凌的女人不是很厉害吗?”泠然回忆起与落声失散的场景,“连你都打不过她,还有什么人能从她手里劫走先生?”
  “云天阁。”锦行面无表情,好似在回答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泠然久居山林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一派天真烂漫,“既然知道了先生在哪里,那我们就出发吧。”
  尹轩看着这个跃跃欲试的小姑娘,“云天阁守卫森严,我的人始终找不到机会进去。”
  “你确定先生就在云天阁?”锦行抬眸,声音似泠泠珠玉。
  “确定。”
  “如此,我去走一趟。”锦行提剑便走。
  “我也去!”一旁少不更事的女孩雀跃不已,随即跟上。
  “锦行姑娘,不要冲动。”蓝翎只来得及拽住蹦蹦跳跳的泠然,“请听尹捕头把话说完。”
  锦行的手搭在门棂上,“说。”
  尹轩见蓝翎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想起杏树下的那坛女儿红,连忙和盘托出,“二位稍安勿躁。探子来报,昨夜云天阁的人强闯汀花小筑。我的人已顺利安插进去,今早就有消息传出。落先生平安无事,二位不必担心。只是地牢入口隐蔽,暂时没有找到。”
  ·
  宽敞厢房,烛火幢幢,桌案上的石鼎中燃了香。时值初夏,美人榻上的女子却盖了一袭薄被。她以手支颐,百无聊赖望盯着那袅袅的香线。
  香线忽而颤了颤,对面的石门缓缓打开。“你要的东西,都全了。”
  女子窝在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接过对方递来的蓝色包裹,“想好了么?”
  “自然。”从凌霜雪手里将她抢来,又双手奉上掌门令牌,他已没有什么可想的。
  “一旦下针,再无退路。”女子解开染血的包裹,“七七四十九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你需要多少时间都可以。”叶虚怀坐下来,替自己倒了杯茶,“这扇门,除了我没人能打开。”
  面对织月楼,还能如此有恃无恐。女子低眉一笑,锦行的眼光真心不错呐。不过,叶虚怀凭借的到底是一扇石门还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家族,还真说不好。
  绸布包裹下,是个汉楠木的抽盒,盒底兼两侧有蔷薇花的刻纹。女子的手僵了僵,顿在空中半晌没有收回。
  叶虚怀放下茶盏,低头细究她的神色,“拿错了?”
  “没有。”女子低头避开对方的目光,随手抽开盒子,“只是许久没碰这副金针,看着有些陌生。”
  叶虚怀徒盯着那半张寡淡苍白的侧脸。他不会看错,那双静水无波的眸子里,曾闪过一丝哀伤,转瞬即逝,却深深切切。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女子复抬起头,黑如古谭的眸子一派清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午时分。”
  “既然东西都备齐了,今日便启针吧。”女子一边起身一边解释,“正午时分阳气最盛,有益于行针走脉。往后,你务必这个时辰过来提醒我。”
  。
  院落内外种满了蔷薇,大片大片开在月光之下,由白渐红,一路蔓开,像云里裹了烟霞。
  墨衣楼主执了半壶酒,于枝杈间寻个安稳处一躺,弹开酒壶盖,边饮边瞧着那个冷寂的院落。苏叶在织月楼住的那十几日,偏偏就住在这个院子。
  “呜呜。。。。。。”树下突然传来小小的响动。
  “小黑?”薛清夜眯起眼,看着树下跃跃欲试的那团白球,“你也想上来?”
  “呜呜。。。。。。”小黑哼唧了两下,用爪子扒着树皮以示决心。
  “好。”他话音未落,身影一闪已抱了幼犬在怀,连坐姿都不甚改变。
  小黑用前爪搭着他的肩,睁大了一双眼睛东瞅瞅西瞅瞅。忽而它的耳朵一竖,冲着某处铿锵有力地汪汪叫唤起来。
  薛清夜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喃喃自语,“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阿夏很像她?”
  紫衣女子行止如风,冷着一张脸来到树下,“薛清夜,已经第二十天了。你到底要把卜二爷关到什么时候?”
  紫陌如果生气,不会哭不会闹,只会冷着脸连名带姓地叫他。这一点,和苏叶当年别无二致。只是苏叶转过脸会偷偷地自己哭,紫陌不会。
  “听说他前几天病了。”
  “水牢那种地方,谁挨得住十天半个月。”
  薛清夜慢慢饮了口酒,“没死就行。”
  紫衣女子静默良久,突兀地一笑,“薛清夜,你没有良心。”随即拂袖而去。
  “南意你说,阿夏说的对不对?”墨衣楼主望着高旷的天空,若有所思。
  花荫下,默默听了许久壁角的人,拂开前头的花枝慢慢走出来,“。。。。。。嗯。。。。。。”
  “你也觉得,我不该惩戒一个侍奉了我几十年的人?哪怕他欺瞒我,背叛我,真正让我成为一个。。。。。。”墨衣楼主摸了摸鼻尖,“嗯。。。。。。没有良心的人。”
  慕容南意不自觉笑起来,“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可不是那种轻易为了一两句话就自我怀疑的人。”
  薛清夜低笑一声,不置可否。
  “只是这次你强压下刺客逃脱的消息,又不给一个重惩二爷的理由,难免会有人不忿。”
  “他们不是欠一个理由。”薛清夜坐起身,居高临下注视着对方,“而是欠管教。我病了太久,现在说话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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