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探千王-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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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住在这样的小院里。换言之,这个院子里住的是陈家的两个女儿?”在我的启发下,李茹男的分析慢慢深入,逐渐接近了事情的真象。
通过房屋的位置还有院子的布置格局来判断每个房间的情况是穿家过户的江湖人物的基本功,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搞清这些,便很难确定自已下手的对象,要是一间房一间房,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去碰运气,象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只怕忙活一夜,累得吐血还没搜到一半。
这些江湖知识对我而言属于常识,对李茹男而言就是新鲜事了,她能在我的启发下分析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难得了。
“好了,不必再说下去了。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下去了吧?”我止住了李茹男的分析。
“,啊,你的意思这个夜行人进到陈家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为了采花?这不更严重!不行,我要下去!”脸色一变,李茹男起身又要下屋。
手急眼快,我一把拽住李茹男的胳膊,“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别这么说风就是雨好吗?”
“救人还能不急!人家那里都要失身了,你还在这儿慢慢悠悠的呆着,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李茹男甩着胳膊,想要摆脱我的控制,不过这又谈保容易,我伸手左手把她的另一只胳膊抓住同时用力,使她的几次努力成了无用之功。
“大小姐,你怎么认定了一定是采花?采花之外难道就不可能是偷情?!”把嘴靠近她的耳边,我以最快的语速说道,几络被风吹起的乱发拂在脸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的脖颈处飘至我的鼻端,分不出是香水气味还是处子体香,让人沉醉陶然,意乱神驰。
“偷情?”这两个字传到耳中,李茹男的反抗停止了,这个可能性出乎她的想象,短时间内她的脑子转不过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偷情】………
“你,你说什么?”也许是太过意外,也许是太过气愤,李茹男的声音都有点打结了。
就算上的是新学堂,就算是出过洋,留过学,受到西方新潮思想的影响很大,但李茹男终究是东方女性,骨子里对贞操二字还是极其重视,陈东莲是夫君早丧孀居在家的寡妇,陈东倩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无论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是她们二人中的谁,“偷情”这两个字对其名声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对陈家而言也是无法接受的丑闻,一旦传扬开,丑闻中的当事人还怎么活下去?
所以,李茹男此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或者说从感情上不愿意相信。没错,她是不喜欢陈东兴,甚至可以说有些讨厌,但陈东兴是陈东兴,陈家人是陈家人,从踏入雾灵山庄的那一刻起,陈家人,上从陈万仁,下到端水扫地的仆役,给她的感觉都是非常好。女人是感性动物,思考问题时喜欢从自已的感受出发,在内心深处,她绝不愿意这样的事会发生在陈家。
“我知道你现在想的什么,所以才叫你不要急着下去。要知道,万一你下去被发现而我的猜想又不幸言中,接下来的事该怎么收场?”李茹男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如果说方才在屋顶观风赏景时她的模样象是一只温顺可爱淘气的波斯猫,那么现在就实足实的一只野猫,以她此时此刻的情绪,我很怀疑她会不会在下一刻一把抓来,用她那修剪得精致漂亮的指甲在我脸上留下五道血痕。
李茹男情绪虽然激动,不过好在还没有失去理智,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抓住她双臂的手并没有松开,所以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从手上传来的触感,我觉出李茹男紧绷的肌肉在逐渐放松,我知道,这是情绪渐趋平静的表现。
的确,揭开谜底是容易的,只要下到院子里,将潜进来的那个人找出抓到即可,问题是抓到后怎么办?是采花的淫贼或者盗财取物的小偷还好办,万一真是院子女主人的相好怎么办?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先不说被撞破欢情的两位当事人会不会把你恨之入骨,即使是陈家其他人对于把丑事揭破的人会有好感吗?这次来雾灵山是为了游玩儿散心,不是受人委托来捉奸破案,陷身其中,实在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你怎么肯定是偷情而不是采花呢?万一你判断错误,让人家女孩子失身受辱怎么办?”意识到事情不象想象中那么简单,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的李茹男开始分析思索,衡量风险和结果之间的损益得失。
不冲动,冷静下来就好办。
说实话,陈家被偷被抢还是偷情盗采跟我有什么关系?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象陈家这样的地方豪门,一方地主,要说赚的钱干干净净,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就冲豢养的那些护院打手便可知道,陈家在地方上绝对不会是善良守法的顺民,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真正遵纪守法的人在现在这个世界是绝不可能发大财的,因为没等他们真的富起来,早就有一大群豺狼虎豹等着扑上去吃肉喝血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真那么有爱心,去收养流浪孤儿好不好。
不过,这样的话在李茹男那儿肯定讲不通,说出来,只会被她当成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况且,陈家对我并没有怠慢的地方,纵使不给帮助,也不能坐壁上观,看人家的哈哈笑吧?(当然,如果李茹男不在旁边,我或许会那样做,比如找个瓦罐往院子里一扔,把巡夜的家丁招过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架梯子的摆放位置?从格局上看,是正对着院门,换言之,房檐下边就是这间屋子的房门。不管刚才的那位夜行人是什么目的,他都没办法扛着这么长的一架梯子在屋顶穿梁越脊而不被巡夜的人发觉,因为从听到狗吠声到咱们赶到这个小院,中间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分钟,而留给那个夜行人的活动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分钟。在高低不平,环境复杂,光线昏暗的房顶上,这么远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而且还扛着一架梯子,除非他是鬼,否则绝不可能办到。所以这架梯子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原来就已经摆在这里了。
那么为什么会摆在这里呢?除非故意,不会有人把梯子摆在屋门前边。从院子的布置和整洁程度上可以看出院子的主人是一个很细心而且对生活很讲究的人,今晚的洗尘宴大约是九点结束的,院子的主人回来时一定不会看不到这架梯子的。看到了而没有搬开,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梯子是院子的主人故意摆在这里的,目的是方便有人从屋顶上下。而我之所以会找到这里,也正是觉得这架梯子摆放位置奇怪。
此外,飞贼入室行盗,采花也好,盗物也罢,首先要解决的是进入屋内的问题,为防止被人发觉,一般会先通过门窗把迷香吹进,将屋里的人迷倒后再进入,而迷香从点燃到药性发挥作用,视通风情况和体质的不同,中间大概要有半分钟到一分钟的过程,有经验的惯犯通常是等到两分钟以后,确定屋里的人已经迷倒后才会开门进屋。换言之,咱们俩找到这儿的时候,迷香应该刚点着没有多久,且夜行人还没有进屋。可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并没有听到有人拨动门闩或者打开房门的声音——要知道这里的房屋所有的门都是老式木门,无论保养的再好,开合时都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故此可以推断出,早在咱们俩赶到这儿之前,夜行人已经进到屋里了。
采花盗柳是重罪,特别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偏远山村,一旦被发现,不必送交官府,搞不好会直接被受害人的家属打死。陈家家大业大,在雾灵山庄极有势力,从村民对他家管家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敢到陈家采花的人要么是初出茅庐的楞头青,要么是艺高胆大的惯犯,如果是前者,现在屋子里应该扭打成一团,多少总该有点儿动静,如果是后者,那么他的行动就不会那么莽撞,下到院子不做任何准备直接就闯进屋里。
所以,我的判断,这位夜行人是这个院子主人的相好,两个人是事先约好半夜私会,而只有这个解释才能把刚才的种种疑问解通。好了,大小姐,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教人真的很累,于我而言,得出这样的判断只是眼睛一扫的功夫,向李茹男讲明白却要说到口干舌燥,好在伏在她的耳边小声说话时,处子的淡淡体香不时钻进鼻孔让人陶然欲醉,这样算来,应该还是比较划算吧?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女人的执着】………
李茹男不说话了。
仅仅通过一架梯子摆放的位置就能推演出来这么多道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象表演古彩戏法的艺人,身不动,膀不摇,一伸手,凭空就能变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对不对先放一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这么一大段说词并且还能前后对应,自圆其说就已经很难得了。
头垂着,眉皱着,左手扶在梯子上,李茹男在思考,在衡量,一个平时喜欢凭直觉做事的人因形势所迫不得不动起脑筋,她大概也很郁闷吧?月光如水,照在她光滑白净的脸上,被风吹起的几络乱发拂过她的面颊飞舞飘动,静静地坐在房顶,好一幅月夜美人图!可惜,我没有妙手丹青,不然的话一定要把此情此景绘在纸上记录下来,多年以后,或许便就成为流传千古的经典画卷。
她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望着陷入沉思中李茹男的侧影,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平静安宁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象风暴中的港湾,象旅途中的客栈,静静地呆在那里,不用动,也不需要动,如果可能,只希望永远停在那一瞬间,让时间不再继续。
就这样过了不知有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刻钟,沉浸在这平静安宁的氛围之中,时间的感觉也会变得迟顿),李茹男终于抬起了头,“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万里有一,万一这些都是巧合怎么办?”
她的表情说明她已经认同我的推理,可心里还是担心万一判断错误,使得无辜的人受到本来可以避免的伤害,真要是那样,自已的良心又怎么过意得去?
女人呀,为什么这么天真呢?事情这么明显的摆在眼前还是不愿相信,难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难道只有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才肯接受事实?难道她们就不知道事实很多时候是残酷而且丑陋的吗?难道她们就不懂得‘难得糊涂’是人生快乐的基础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果是采花淫贼,该干的事早都已经干完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出来,那么结论只能有一个——郎情妾意,高潮过后,还在你哝我哝呢。
不过看李茹男的反应,如果不让她见到真相彻底死心,这件事肯定会成为她心里的死结,今天晚上绝对别想睡觉了。
但是,见到真相就能心安理得的睡着吗?
我表示怀疑。
“好吧,既然你还是不放心,那就下去看看好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我微微一笑——与其事后落埋怨,倒不如顺着这个女人的意思让她接受事实的打击。
我同意了李茹男的想法,李茹男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到了只是之后,她就说不下去了,也难怪,认识她也有半个多月了,今天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