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探千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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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调查,你的女儿死于他杀,系被人扭断颈骨而死。”孙福堂答道。
“谁,是谁害死我女儿的?!警察老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求求您了!”得知女儿是死于非命,胖丫娘更是情绪激动,用力摇着孙福堂,想要知道凶手是谁,自已就去拼命。
案子没有侦破之前,案件的细节是不能向外透露的,这是办案常识,孙福堂是老警察,自然不能犯这种错误,但得不到凶手的名字,胖丫娘又怎么可能罢休,死死拽住孙福堂的胳膊一个劲的哀求。
“放手,放手!孙警长是什么人,怎么能由你这样胡闹!把她拉开!”赵管家一直陪在旁边,一看照这样闹下去万一把孙警长弄伤了怎么办,于是一声吩咐,两名家丁冲过来,不由分说,把胖丫娘从孙福堂旁边架开。
“警察老爷,我娃儿死的好惨,求你了,求求你告诉我是谁害了她啊!”虽然被强行架开,胖丫娘还在叫喊哀求,声音凄惨,令闻者无不落泪。
李茹男的眼圈红了,实在看不下去,扭头几步冲出门外,我连忙跟了出去,左右一看,她正站在一丛花草前在抹眼泪。
女人呀,真是水做的啊。
默默来到李茹男身旁,掏出手帕递在她的面前,李茹男接过手帕擦了擦眼睛,临了还醒了把鼻涕,醒完以后刚想把手帕还给我,忽然意识到站在旁边的是我而不是春梅,手帕也是我的而不是她的,想到自已刚才是用我的手帕醒鼻涕,忽觉得不好意思,手停在半空,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我可就这么一块手帕,你该不会想占为已有吧?”我故做担心的问道。
“切,小气鬼,喝凉水!回去以后,送你一打!”忍俊不禁,李茹男脸上泪痕犹在,所谓梨花带雨,艳丽中带着羞涩,让人又疼又怜,做了个鬼脸,她随手把手帕塞进自已的口袋里,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有这种心情,不过这是本能的反应,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哭过了,心情好些了吧?”我笑笑问道。
“嗯。你是不是笑我太感性了?”李茹男点了点头问道,活象个乖乖女。
“呵,你是女孩子,感性是正常的,我不会因为这个笑你。好了,既然心情好了,那就该做事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开工】………
“做事?做什么事?”李茹男一愣,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做事?
“当然是查案了。难道你不想早一点查清案情,抓住凶手,为胖丫申冤报仇?”我答道。
“呃,你对这个案子不是一直很消极,怎么突然主动起来了?”李茹男有些不解,她不怀疑我对胖丫这件案子有自已的想法,但之前,我却是一语不发,所有的想法都存在自已的脑子里,如果不是她追问得紧,还使出女人所独有的耍赖功夫,我甚至连胖丫半夜为什么离开卧房的原因都会说出——事有蹊跷,必有妖孽。
“因为,我不想看你伤心难过的样子。”淡淡一笑,扶住对方娇柔的双肩,我轻声说道。
“什么?”李茹男的瞳孔突然放大,眼中放出奇异的光芒,“你是说,你不想看我伤心难过的样子?”她追问道。
刚说的话是不是太暧昧,引起了她的误会?
“噢,确切的说,刚才你哭的时候样子的确是有些难看。”我保持原先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李茹男眼中的神采僵住,继而变成了愤怒,“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巴掌把我的手拍到一边,她恨恨说道。
能够骂人,看来她的心情是真的恢复了,我还是比较习惯现在这个样子的李茹男。
离开停放胖丫遗体的院子,我和李茹男重又回到了发现她的院子,此时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厨房里的人开始忙活生火做饭,黑色的炊烟从屋顶烟囱冒出,越升越高,最终被风吹散,消失在空气中。
惨案发生,但生活还要继续,对陈家而言,死去的只不过一个小丫头,麻烦自然是麻烦,不过也仅止如此而已。
“到这儿干嘛?柴房已经被来来回回地毯式地查过三遍,就连一根头发丝也不会放过,查得这么仔细,难道你还能再查出什么?”李茹男不解问道。
心情好了,就又开始针对我,难道哄她开心反倒是错吗?
“那么多人查了三遍,我当然不认为自已有本事看到更多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查的是柴房?”我微笑着反问道。
“不是柴房?那是哪里?”李茹男奇怪问道。
“柴房只是凶手藏尸的地方,并非第一现场,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地方。”我答道。
“呃?你怎么知道?”李茹男问道。
“你也看过掉在柴房里的那只鞋了,鞋的后跟靠上部分沾有一些泥土,而鞋子其他部分的泥土则只在鞋底,这说明,凶手是先在其他地方行凶,杀人害命后曾经拖着被害人走过一段路,鞋根上的泥就是那时从地面上刮到的。”我答道。
“呃,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道理。可是怎么查呢?陈家这么大,那些泥土也很普通,这里是农村,到处都是泥土地,没有一点儿线索,怎么查?查哪里?”李茹男仔细回忆一遍,赞同我的判断,心中懊恼为什么同样看过那只鞋,自已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再想想,那些泥土真的是非常普通,在农村居住,鞋上沾到泥土再正常不过了,换言之,这样的线索就算知道了又有多大意义?
“呵,没错,陈家这么大,没有目标的乱找,的确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不过并不是一点头绪没有。还记得我问你胖丫为什么会深更半夜的出来吗?”我笑笑问道。
“胖丫是去厕所解手,这个院子的厕所是离她住的地方最近,也是下人们常用的厕所”李茹男喃喃自语道。
“胖丫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小姑娘,人有三急,半夜起来是不得已的事情,她不可能有闲心四处乱逛,肯定是直接去自已最熟悉的地方解决问题,好快点完事回去。所以,我们只需要从厕所出发,逆向往她住的院子查去,注意寻找地面上有无拖拽痕迹,便有可能找到案发第一现场。”我答道。
“可是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那些痕迹还会在吗?”李茹男担心的问道。
“在不在,找过再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的时候,运气是比实力更重要的东西。”我笑笑答道。
“为什么不告诉孙警长,让他们帮忙来找?他们人多,找起来也快些呀。”李茹男不解问道。
“很简单,我不信任他们。”我答道——孙福堂象是个能干的人,但他的那些手下就不好说了,再说,人多手杂,所要查找的又是很不起眼的一道拖痕,交给那些警察去找,别没有找到证据倒把证据给毁了。
“那你又让我找?这么说你很信任我了?”李茹男脸上忽又现出了喜色。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不知道你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回北平以后,依我看,还是找一位西洋大夫给瞧瞧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端详着对方的脸,我仔仔细细看了足有半分多钟,这才开口说道。
“去!你才有病呢!”本以为会听到一句“是的,我信任你”,满足一下自已的虚荣心,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回答,虽知道我是在故意逗她,李茹男还是气得眼中冒火,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我很怀疑如果不是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她会不会扑上狠狠咬我一口!
………【第三百五十八章 痕迹】………
搜查是从柴房门口开始的,事先,我先画了一张陈家大院的平面草图,在图上标出从胖丫所住的房间到柴房之间的线路,我和李茹男则相隔五尺,一左一右沿着这条线向前查找。
我们查的非常仔细,任何一点可疑都会停下来检查再三,直到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时才继续向前,这样的行为当然引得陈家的一些长工家丁侧目,不过他们都知道我俩是在协助警方办案,所以虽在背后指指点点,胡猜乱想,却也不会影响我俩的调查。
柴房所在的院子离胖丫的住处并不是很远(如果很远的话,这里也不会是丫环下人们常来方便的地方),中间隔着只有两个小院,在经过第二个小院的时候,李茹男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一凡,你快过来看看,是不是这里?!”
她所站的地方种着一排低矮的柏树树墙,树墙高有三尺,约到成人腰侧,修剪得非常整齐,绕过树墙来到李茹男旁边,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在树墙和院墙之间约三分之一的地面上,果然有一条半尺多长,一寸来宽的浅沟,沟极浅,最多不超过半分,若不是有心去找,几乎难以觉察到它的存在。
没有急着靠近那道浅沟,我原地蹲下,目光以浅沟为中心向外展开,一寸寸,一分分,不放过任何一点微小的痕迹。
见我蹲下,李茹男也跟着蹲下,这个可疑痕迹是她发现的,如果真是案发第一现场,对案件的调查肯定大有帮助,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兴奋,“是不是这里?”她小声问道。
“可能性很大。你看,这里有两个脚印非常奇怪,一个非常完整,一个则只有半个脚掌,从两个脚印的距离以及脚印和树墙的距离上看,应该是一个人半蹲在树墙背后,完整的这个脚印长有尺许,很明显是成年男性的,脚印的边缘还很清晰,应该是近两天所留。咦”一边分析着现场所留的痕迹,一边目光搜索着蛛丝马迹,忽然,一个非常奇怪的印痕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个长约四寸,前粗后细的小沟,沟最深的地方约有一分,宽约两指,这个部分以下迅速收窄,和女人用来织毛衣的衣针相仿佛。小沟是在一个脚印的中间部分,看情况,是什么东西被人踩进土里后又被谁扣了出来。
“茹男,你看这个痕迹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呢?”指着那道小沟,我向李茹男问道。
左左右右仔细查看着那道小沟,李茹男眉头微蹙,显见是在用心思考,“会不会是树枝?”她猜道。
“这周围并没有其他树木,而这排柏树树墙又没有这么长且这么直的枝叶,而且如果是从这排柏树上掉下来的,被踩到的同时,树叶也会印在地上,但这个印痕顶端较宽的部分形状,显然不会是柏树的树叶。”我否定了她的猜测。
“不是树枝?会不会是发簪呢?宽的部分是头饰,后边细的部分是插头嗯,越看越象,肯定错不了!”李茹男轻咬嘴唇,侧着头又仔细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叫道。
“发簪,嗯,可能性很大。踩在这个痕迹上的脚印和那边那个完整脚印大小、形状基本相同,应该是同一个人所留,换言之,很可能是那晚凶手在这里袭击胖丫时,发簪或者其他形状类似的东西掉在地上,然后被凶手踩在地下,其后,凶手,或是其他人发现这里掉了东西,于是便拾起捡走。”点了点头,我表示赞同对方的看法,进而推演着案件的发展过程。
“但是,那个人会是谁呢?如果真的是凶手拾走的,那么只要找到和这个印痕吻合的发簪,案子不就破了吗?”想到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案件可能很快就会破解,李茹男高兴的眼睛直放光。
“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