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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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摇头,“我从来不懂你。”
我转身让自己走远,心中低叹,“我又何时懂你……”
世间流传,有一个能够操纵心灵的上古神器,名曰‘伏羲琴’
伏羲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
后天界大劫时,琴弦从琴身上剥落,琴身碎成许多片,陨落凡间。
伏羲琴之音,已成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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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醒来,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那个梦中的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彪悍啊!不过梦中抚琴的那个男子是谁呢?为何我可以轻易感知他的心情,奇书网却一直都看不清他的面孔?
我头痛的抚了抚额角,果然是梦啊~!
摸摸枕边,韩恪早已不见了踪影,该是上早朝去了吧。
我揉了揉‘劳累’一晚上而酸痛的腰,走下了床。
我刚发出一点动静,一列宫娥就鱼贯而入,捧着各式各样的洗漱用具,跪在我面前。
一个老妈子样子的人走到床边,眼睛瞄向床单,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明黄色的床单上,一片醒目的血迹。
我张大了嘴巴,惊讶万分,我昨天把韩恪揍出血啦?!
弱水三千
我揉了揉‘劳累’一晚上而酸痛的腰,走下了床。
我刚发出一点动静,一列宫娥就鱼贯而入,捧着各式各样的洗漱用具,跪在我面前。
一个老妈妈样子的人走到床边,眼睛瞄向床单,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明黄色的床单上,一片醒目的血迹。
我张大了嘴巴,惊讶万分,我昨天把韩恪揍出血啦?!
当韩恪下朝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我披头散发的坐在琴案边,目光绿幽幽的盯着琴身,脸抻的像苦瓜一样。
他倚在门边,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轻笑出声。
“潇潇现在终于想起来要学习丝竹管弦了么?”
我不理他,低头,爪子搭在琴弦上,抓出几个嘶哑破败的琴音。
韩恪也不恼,缓缓走到我身后,手臂环过我的身子,右手轻轻覆上我的手指,我顺着他的力量轻轻一挑,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我索性抽出了手,任他站在身后,看他那修长干净的左手按在琴弦上,右手轻轻勾抹。
曲子在耳边响起,温柔却不失刚强。
他的呼吸在我耳畔,身子也离我很近很近,几乎贴上了一般。
可我却浑然不知的魂游天外。
“不对不对!”半晌,我突然站起身来,脑袋重重的磕在他下巴上。
惹他一声痛呼,琴声戛然而止,打碎了一室旖旎。
韩恪有些不高兴起来,起身坐在我对面的位置,绿色的眸子危险的眯成一条线,望着我呆呆傻傻的样子,大概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叹了口气,终是开口说道,“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对了?是我不对,还是你不对?”
我还坐在琴前,静默了会,伸出爪子去摸那琴弦,琴弦滑过指腹的感觉,柔韧敏感,却又那么难以掌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割伤我的手一般。
究竟是谁,留在我最深记忆之中的遗憾,竟如同这琴弦一般呢?
可我……却忘记了。
韩恪弹的曲子霸气内敛,夏侯致远弹的曲子奇思妙想,乌子恺弹的曲子温柔缱绻。
可为什么都不及梦中那白衣男子千分之一能扣动我心弦呢?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知他的微笑。
轻松的就如同自己的呼吸一般。
只是,我又何时拥有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了呢?
不,那不该是我。
我不想,让自己,变得,忧伤。
我叹了一口气,手搔了搔鸟窝状的头发,心道,难道我是太久不交男朋友了,所以欲求不满产生幻想了?
“看来朕真应该找人调教调教你君臣之礼!”韩恪的手捏上我的下巴,我这才回过神来。
他生气了,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称自己为朕。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视线转到他的手掌上,一道伤口,不深,却狭长刺目。
“手怎么了?”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只是被他捏着下巴,嘴变形的厉害。
“你又在乎我怎么样吗?”韩恪愣了一下,放下手,站在我的对面,语气里却难掩怒气。
“在乎啊!”我马上接口,其实,关于这一点他完全可以放心,我现在几乎是全后宫最在乎他怎么样的人了,我多希望他扭到腰或是国事缠身啊,这样我耳根子不知道会清净多少。
“哦?怎样的在乎?”韩恪的眸光柔和了些许,端起桌上的香茶,递到唇畔,小口的啜饮着。
“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欲求不满,晚上和我挤在一起睡。”望着他的眼睛,我哀怨却诚实的说。
男人有生理需求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是后宫不是有佳丽三千吗?他犯得着每天晚上都过来和我比试武功吗?
“噗~!”韩恪口中的茶全数喷了出来。
瞪我的眼睛几乎冒出了火,“你说朕欲求不满?”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几度,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
我幽怨的掏了掏耳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兄弟,咱俩不合适,你这喜怒无常的性子我可压制不住。”
韩恪的怒气更炽,一把抓过我的手。
惹我一声痛呼。
他却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是的,突然放下了我的手腕,也不说话,唇畔却染上笑意,和傻子一样。
你看吧~!我就说他这人喜怒无常,真真一点也没错!
“大哥,趁大家现在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们打包各奔前程好不好,你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严重侵犯了我的……呃……呃……闺誉!对!闺誉!”
我一激动,本来想说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名誉权人身自由权,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韩恪可能根本不能理解,于是硬生生让我掰出个闺誉来,哈哈,我TM的真是个人才~!
见我这么说,韩恪不怒反笑,轻轻扬起他左掌上的伤口,愉快的说道,“妃嫔受宠,自有落红为证。”
我的嘴张大的可以塞下个鸡蛋,脑袋从他手上的伤口联想到早上床单上的血迹,和那个老妈妈菊花似的笑脸。
“所以,卫潇潇,这辈子除了朕你谁也嫁不了!”
韩恪臭屁的说完这句话,猛地抓过我的手腕,我失去重心的身子便跌落在他的怀里。
眼看他的唇就要落下,我突然一把蒙住他的嘴,说道,“夏侯琛要杀我,你不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警告他,娶我,也许是个很糟糕的主意。
他不再说话,掰开我的手,薄唇惩罚似的落在我的嘴唇上,一点都不温柔的,咬得我连连痛呼。
我狠狠的踹了他两脚,挣扎出他的怀抱,抹抹嘴上的口水,忿忿然的望着他。
“谁要是娶了你这个祸害,夏侯琛就乐得找不到北了。”韩恪上前又一把抱住我的腰,上前几步,狠狠的把我扔在床上。
靠之!又来这套!我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迎敌。
“我怎么就成了祸害呢?”我咬牙,身子警戒的僵直。
“司徒云深,乌子恺,夏侯致远……卫潇潇,你是不是嫌我的人生不够丰富多彩?”韩恪跃身上床,手的力度不大不小的抓着我的头发,咬牙切齿却又无奈的说。
头发被他抓在手里,我怕疼,不敢让自己做出大幅度的动作,见他欺身上前,忙用手也抓住他的头发,脚无耻的踹向他的跨间。
韩恪另一只手挡住我的攻击,趁势把我的腿环上他的腰,力气大的,我关节差点脱臼。
大哥我又不是练舞蹈的,你那么掰我的腿干嘛啊?!!!
我怒,却手脚都被制住,他这分明就是QJ!
他见我不再挣扎,以为我是终于玩累了,唇边漾起一抹浅笑,暧昧道,“以后你夜夜都会离不开我的。”
我继续沉默,闭上眼睛,挺尸,装死。
感觉,他的呼吸贴近。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头忽然重重撞向他的头。
“乓!”的一声。
话说这一撞我是用尽全力的,丫的,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但是……为什么这么晕啊……
意识模糊的前一瞬,我还在想,韩恪这小子总不会没品的奸尸吧……
却不知道,那个身穿黄色龙袍的男人,和我一样,早就晕倒在了龙床之上。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额头上肿胀的厉害,伸手一碰,惹得一阵痛楚。
韩恪还压在我身上,额头和我一样红红肿肿的,却唇畔带笑,口水毫不客气的流在我的颈窝处。
靠之,这男人流口水的样子都性感到没有天理啊!
我挣扎的扭动了几下酸痛的身体,下腹处却奇异的感到一阵酥麻。
好像……
我面红耳赤的挣脱韩恪,从床上蹦了下来。
我……居然……无耻的……对韩恪的身体……产生反应了……
抽搐。
掩面……
我一定是太久没交男朋友了,体内荷尔蒙失调,才会产生如此怪异的反应!
低下头,痛定思痛,我给了自己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接着穿鞋跑了出去,推开虚掩的宫门,对着第一个经过的侍卫甲大吼,“我们谈恋爱吧!”
侍卫甲脚底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
他旁边的侍卫乙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捶胸顿足的那种。
末了,侍卫乙抬起头,含笑的眸子睇向我红肿的额头,叹道,“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潇潇。”
我愣,眼眶一红,扑进那片茶香。
发泄似的对着他的衣襟又拽又咬,差点死去的经历一下子都涌入了脑海,一句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师父,不要再离开潇潇了。”
师父揉了揉我的发,咬着唇望着我恨恨道,“妖孽!”
唇畔的笑却柔的化不开一般。
那日我抱着师父,回头望见不知何时立在台阶上的韩恪,他右手成拳,身子僵直着,冰冷的,仿若从来不知人间有爱。
我怔了一下,有些歉疚的望向他,却见他碧绿色的眸子越过我,望向我身后的师父,微微欠身,克制恭敬道,“您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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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恪
那一次,我跟自己打了个最疯狂的赌,若是我能让你爱上我,那么我愿意忘记父亲的遗愿,偏安于晋国,不再图谋天下。
若是……你……仍是选择弃我而去……那么,那个人来的时候,你就是我用来交换条件最好的筹码,卫潇潇。
只是……我真的能么?我韩恪从不知,原来爱,是这般可怕的事。
万般可怜,只因一厢情愿。
鱼刺事件
若是……你……仍是选择弃我而去……那么,那个人来的时候,你就是我用来交换条件最好的筹码,卫潇潇。
只是……我真的能么?我韩恪从不知,原来爱,是这般可怕的事。
万般可怜,只因一厢情愿。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靠在师父的背上,阳光柔柔的抚在脸上,我拈起一块桂花糕,顺手递到他唇畔。
师父仍是用那张平淡无奇的侍卫乙的脸,张口毫不客气的,吞了我手中那块精致的桂花糕。
“为什么要答应帮韩恪?”我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踱到他面前的位置上。
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师父。
我不是傻子,韩恪的野心,是一统大陆,可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闲云野鹤似的师父会答应留在晋国。
“潇潇有没有听说过,‘不入虎穴,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