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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皇后是女配-第49章

小说: 皇后是女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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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令周围的人都震了震,接着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策着马从前方奔过来:“密薰,长公主怎么了?”

摔在马车内的蔚然觉得这人的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揉着被磕疼的胳膊,准备掀开马车窗帘瞧一瞧,叫做密薰的姑娘开口了:“回将军的话,长公主无事,是奴婢大惊小怪了。”

“到杞国前,请务必照顾好长公主,不得有任何闪失。”蔚然的手猛地一抖,密薰口中的将军不是别人,就是唐妙冲。

“是,将军。”

唐妙冲微颔首,勒马赶向队伍的最前方,蔚然急忙把密薰扯进来,劈头问道:“什么情况,我怎么成了长公主?”如果不是又穿越,为什么摇身一变成长公主了?

密薰对她的问题并没表示奇怪:“您是王上的义妹,自然就是长公主了,并且还是正式受封的云蔚长公主呢。”

蔚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王上?越王?义妹?越王向周呢?”

密薰面露哀色:“一个月前,先王驾崩了。”

蔚然掀窗帘看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丛林郁郁葱葱,却不再是三伏的天气,空气中明显有了些凉意,她心慌慌的问密薰:“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密薰想了想道:“算上今日,刚好四十日。”

四十天!这么久的时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向岚离开姑墨回越国的时候正巧碰见被匈奴猛虐的蔚然,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从匈奴手上救下咽气儿的她,还召集了无数的名医为她看病,因为她向岚归国的行程都被耽误了。越国传来消息说是越王不行了,他才飞速赶往越国,只是越王终究是没撑到向岚回来。

越王一死,就有人造反,只是还没成气候就被向岚的势力给压制了,谁也无法估测这几年向岚的权势到底有多大,不过这杀一儆百的作法的确让有些人胆怯了。

向岚一回到越国就开始操办越王的葬礼,举国哀悼,他也毫无疑问的成为越国的新一代王。

先帝入了皇陵,国丧的时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远道而来的乌孙国突然来使,说是按着约定前来迎娶姬觉长公主。宿觉本就认命了,可向岚却以先帝刚仙去,作为儿女要守孝三年为由给拒绝了。南北风俗差异很大,乌孙来使直言向岚出尔反尔,最后还说了一堆难听的话,向岚没在给好脸:“既然谈不拢,那与乌孙的婚姻就算作罢,反正当时能与乌孙联姻完全是权宜之计,如今寡人已为王,之前所说便失去效益。再说父死儿女守孝三年,是我们汉人的千年不变的习俗。”

乌孙国的人毕竟都是蛮族,不讲理在多数,宿觉担忧道:“王上这般可是会触怒涂归的。”

向岚幽深的黑眸看着她,而后温和的笑了:“可,寡人不想让亲妹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受苦,况且那个涂归不是什么好人。”

久违兄妹亲切,宿觉看着他,一直自诩坚强的她流下了眼泪。

曾经那个阳光,温暖,调皮的哥哥似乎回来了呢。

后来听说乌孙来使听在一片没有属国的地方全员消失了,所有人怀疑是越国下的手,可终究是没有说服性的证据,乌孙也找不到向越国开战的理由,两国关系从以前的互不往来变成了僵持状态。

国丧总共二十七日,辅一结束,向岚便封蔚然为云蔚长公主,古代父母去世儿女守孝三年,可蔚然没入越国皇室宗族名册仅仅是向岚名义上的妹妹,所以守孝这份苦差事她完全不用遵守。

倒是宿觉年龄越来越大,曾经因为盲目的追求不实际的东西,弄得至今还未婚嫁,如今还要为先帝守孝三年,宿觉到时候可真是老姑娘了,可是她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也许是心死了吧。

然后向岚派人前去杞国提亲,赵苻岩回国已经大半月,瞧见册子上写着‘云蔚长公主,姬蔚然’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头很怪异,他可以确定这是蔚然。

以越国长公主的身份出嫁,不论是嫁到哪里都得是王后或是皇后,赵苻岩思量了一下,委婉的拒绝了这个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TOT

☆、56洞房花烛

五十四、

听说杞国本身是不愿意和越国和亲的,可不知为什么后来又答应了;日子敲定在七月初七。

这一路蔚然可是被虐惨了;跑不掉逃不走;只沦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鱼肉。

跟着她的那个叫做密薰的姑娘;别看人长得萌;应了那句老话;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蔚然每次借机跑路的时候,这个不知道是真呆还是假傻的姑娘每次都能及时出现;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她要去哪;对着一脸呆萌纯真的妹子蔚然总有种罪恶感;她只能一边怨念的怀伤一边养有些虚弱的身体。

掐着日子赶路,迎亲和送亲的队伍七月初六赶到长安城外的行宫。

在行宫里软榻上眯了小半夜,天还没亮就被人叫起来梳妆打扮,全套的皇后冠服,虽然比去年去拜太庙的时候穿的稍微寒酸一点,但也是极为繁复华丽的礼服。

虽然是续弦,但怎么说也是公主,重要的过程都是少不了的。

七月初七的一大早,整个长安城便欢腾不已,老百姓们就跟正月自家过新年的似的乐不可支。

蔚然心里骂道:续弦三婚有什么好围观的,愚蠢的人类!

聪明人能发现这杞国的皇帝有克妻之命,毫无疑问,她也无法逃脱被挂掉的命运。

黄昏时分迎来迎亲的官员,稀里糊涂的上了风舆,进了宫门,最后一脸呆滞的静坐在富丽堂皇的昭纯宫内。透过珠帘看着被装扮成大红色的屋子,是以前住过的宫殿却又不是,物是人非啊。

大床上的朱红色的龙凤喜被喜枕,图案逼真,绣工精细,富贵无比,烫金的喜字让蔚然有些恍然,又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被逼婚了。

安静的坐在床榻,直到夜灯在宫门前挂起,赵苻岩才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昭纯宫。

皇帝的洞房自是不能闹的,赵苻岩一到大部分无关紧要的人都退下了,留下礼官,尚仪,尚宫,尚食和一些老宫人。

在宫人的搀扶下蔚然缓步朝外走去,一身的凤冠霞帔,珠钗环鬓,走起路来环佩叮咚,她缓缓地在他跟前跪下,恭敬谦和的说道:“臣妾拜见皇上。”

他伸手虚浮扶,语调漠然:“皇后平身。”

谢恩后被左右的宫人搀扶起来,接下来是尚仪张罗帝后祭拜神灵,入同牢席。然后尚食在指引帝后同席宴餐五谷。

这些都是在‘合卺礼’之前进行的,所谓的‘合卺礼’,就是喝交杯酒,当然这种交杯酒并不是现代婚礼上互饮对方的酒杯,而是帝后人个执一瓠,将瓠内的酒掺和到一起,共饮,即为“合卺”。

蔚然透过玛瑙珠帘看到一身玄衣红裳的新郎官正举瓠饮酒,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朝她看来,蔚然已然垂下眼睫毛掩袖斯文饮酒了。相比他的漠然,蔚然则是一种故意的疏离感。

民间行合卺礼后就是上床,可是新郎官是皇帝,一些步骤礼仪还是需要让礼官记载的。

尚仪跪北面,奏称:“礼毕,兴。”

蔚然先被尚宫引进幄,宫人脱了她的礼服和头冠,悉心将她梳洗了一番后,尚宫再去将在东房换好便服的赵苻岩引进来,然后诸人说了一些吉利的话后便无声退下。

洞房设有有多重屏障,屋内地上铺的是红绒毯,喜床四周设有巾幔,私密性做得极好。

蔚然静坐在榻边,低垂着眉眼。幄内鸾凤红烛摇曳生姿,绯色帷幔飘然欲仙,气氛很幽静,甚至是尴尬,她手心额头都是汗,大脑也有些发懵,心里完全捏不准该用什么方式与他相处。

赵苻岩缓步走上前坐在榻边,蔚然心头一跳,双手捏紧着衣裙。

二人并排静坐了许久,却无一人出声,蔚然耐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右手边的人,发现赵苻岩也在看她,愣了一下才故作平静的收回视线,然内心却波涛汹涌无法平静。

这时赵苻岩拿出一张手帕坐过来为蔚然擦额头的细汗,蔚然条件反射的躲开,他捏着手帕顿了顿,语调平缓淡然道:“好拘谨。”

能不拘谨么?不出意外的话等会儿可是要滚床单的,她又没经历过,当然会害怕紧张啊。

赵苻岩子夜的眼眸一直看着她,她眼神虚浮心头慌乱如麻,漫无目的的扫视了一下视线能及的位置,最后定在西窗位置:“那什么,不如我们喝点酒吧。”喝酒壮胆儿顺带驱走尴尬,不等赵苻岩表态,她已拨开帷幔在西窗下的餐桌上找到一壶酒和两只酒樽。

赵苻岩没有拒绝,蔚然斟一樽他就饮一樽,从头到尾面不改色,简直就是个千杯不醉的高手,反观蔚然仅喝了七八樽就有些犯迷糊了。

赵苻岩看准时机夺下她的酒壶和酒樽:“你酒劲儿可是在后半夜,莫在喝了。”

蔚然还想去抢回来,被他一提醒,猛然想起上次的那种宿醉的痛苦,混沌的大脑一下清醒了一大半,又赶紧奔出去找水喝来稀释酒精。

似乎记得西窗下有个小暗格,推开桌子,取出砖块,里面的小木盒还在,盒内有一副木头片做得扑克牌,以前她和宿觉行书三人玩过斗地主。末了把桌子归位,顺手端了盘瓜子进去,“我教你玩个小游戏,无聊的时候消遣消遣。”

然后,他们在无色熏香萦绕,绯色纱幔飘渺,滴泪红烛,烫金喜字的环境下打起了牌。

蔚然脱鞋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五张牌,表情纠结。伸手摸了块糯米糕怨念的啃着,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对面盘腿而坐的赵苻岩,他手里还剩十二三张牌,即便如此,他一副天塌下来都和他都和他没关系的表情。

蔚然觉得他故作镇定,于是自信满满的出了个三带一,手里就余一张红心10,她以为此番必能大获全胜,可是情况立马逆转,赵苻岩竟然连带出了三个三带一,眨眼间他手里一张牌也没了。

“不玩了!”蔚然气恼的把手里的红心10摔在床上,赵苻岩是绝对不会哄她的,她只能四仰八叉仰倒在床上生闷气。除了最先两盘不熟悉赢了他两把之后就再没赢过,无数次的翻身做主的机会都被赵苻岩这个地主土豪给扼杀在摇篮中了,真是太可恨了,不过欣慰的是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赵老师。

红烛都燃了大半,她气着气着差点睡过去,看样子好像到子时了。

“唔,不早了,收拾一下睡觉。”蔚然掩着呵欠起身把牌和吃食收拾到床头小几上,拍干净掉在床上的渣滓,躺在上面整个人陷在软床里,赵苻岩弯腰凑近她轻声唤她名字,轻浅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午夜里格外的清明,她的睡颜格外的恬静安稳。

他和衣躺在床榻上,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把她揽在胸前。

怀中的人很乖巧,枕着他的手臂蹭了蹭脸继而安安分分的睡着。蔚然全身上下清瘦了许多,拨开她凌乱的黑发,婴儿肥的脸蛋瘦了,下巴尖了,说实话瘦了的她很漂亮,可他并不想她这样。手指触上她白皙的皮肤,闭眼感受指腹嫩滑的触感,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即便是心有不甘,也终究拗不过命运捉弄。

怀中的人不安分的动了一下,胸口没由得一抽,双臂将她紧紧地抱住,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又不见了。

蔚然睡觉一直比较浅眠,刚睡下就感觉到床榻一沉,心里头发慌。他将她揽过胸怀时,本该是要躲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任由他揽住她。

他们离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绿檀清香,温热的鼻息,强健而有力心跳声,她的脸可耻的红了……

轻纱幔布,熏香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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