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将军的小妾-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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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顿了片刻,她才出声回应。
苑门口,一个身穿蓝色儒裙的女子轻盈走来,身形苗条,乌黑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蓝色的丝带轻轻挽住。
“玄璇姐姐。”跨进门槛,女子轻唤一声,一双灵眸犹似一泓清水,容色清丽,气度淡雅。
“你是?”程玄璇上前一步,礼貌地询问。
“东方柔见过玄璇姐姐,如果姐姐不嫌弃,就唤我一声柔儿吧。”女子盈身一礼,略带歉意地道,“柔儿去了庵堂一个月,因路途较远,没有及时赶回拜见姐姐,请姐姐原谅。”
“不用客气,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玄璇吧。”姐姐二字,听来总是刺耳。程玄璇在心中无声叹息,这一个女子看起来温柔似水,只不知是否心如其貌了。
“玄璇。”女子亦不推拒,微微一笑,道,“柔儿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秀,你先下去吧。”程玄璇砖头,对侍立一旁的小秀道。
“是,夫人。”小秀斟好两杯茶,然后便默默退下。
“柔儿,请坐。”程玄璇温和地道。
“谢谢。”女子走进堂内,在桌边端坐,啜了一口茶,才抬眸看着她,柔声道,“玄璇,我是将军的侍妾之一。”
“嗯。”这一点很容易猜到,不容易揣测的,是人心。程玄璇不着痕迹地苦笑,将军府真的就如方儒寒当初所说,很复杂。
“但是,我与将军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夫妻之实。”女子直视着程玄璇,语气温柔,再道,“我本是长公主身边的宫女,有一次因为不小心犯错,惹怒了长公主,被当众推下池塘,我不会泅水,幸好被将军所救,当时皇上亦在现场,为了同时顾全长公主和将军的面子,皇上便把我送给了将军。”
程玄璇静静倾听,虽然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的场面应该十分惊险吧?
“自从我进了将军府之后,就一直茹素修佛,感恩上天的庇佑。玄璇,我昨日才从清心庵回府,希望你别介意我迟了这么久才来请安。”东方柔的唇边带着平和的浅笑,宛若暖暖的春风吹拂而过。
“不介意的。”程玄璇亦微笑。初见,这个女子就开门见山,直言重点,相信是一个心性聪敏的人。
“那我就安心了。玄璇,不打扰你了,明日我再来向你请安。”东方柔站起,有礼地揖身。她昨日回府,便听说了许多的蜚短流长,这段时间府中似乎发生了许多事。她想来看看这位将军夫人,是怎样的女子。
“柔儿,不必每日来请安。有空时来走动走动便可。”程玄璇也站起身,目视着她。这个东方柔,会是另一个言洛儿或顾嫣然吗?
“好,我知道了。”东方柔浅浅笑着,告辞离去。程玄璇眼神里的打量和戒备,其实很明显。这是个不懂隐藏心思的女子,那便难怪言洛儿她们赢得易如反掌了。
程玄璇看着东方柔离开,径自出神了一会儿。将军府又有一个女子出现了,现在还难以看出她是真的温柔纯良,或者佛口蛇心。
“程玄璇。”
发呆间,忽然被门口的一道唤声打断了思绪。转头一看,竟是司徒拓!他从宫里回来了?
“柔儿来过了?”他脸色冷淡,语气无温无澜,听不出喜怒。
“刚刚你来的时候应该碰到柔儿了吧?”回过神,她淡声答道。被他关了一夜,不知为何,现在再见无端有几分不自在的感觉。是因为早上的那碗寿面吗?
“嗯。”他眯眼看着她,并不再说话。
程玄璇也不吭声。他是不是来警告她不许伤害东方柔?他的作风,一贯如此。她永远是那个最不可相信的人。
沉默半晌,他突然问:“白黎今天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她如实回答,实现不经意地垂下,瞥见他的右手缠着纱布。是他昨天猛力捶墙而受的伤?
“解药收到没?”他又问。
“收到了。”她点头。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几天的他看起来似乎很不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黎让人送了燕窝和人参过来,我会让下人送到浮萍苑。”他的语调平稳,面无表情,黑眸暗沉难辨。
“谢谢。”她简单地应道。
“嗯。”他虚应一声,便转身顾自离开。来得突兀,走得也很突兀。
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苑门外,她才慢慢走进内堂,回了房间。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到底是何事呢?难道,司徒拓和白黎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抗拒情动
司徒拓离开不久之后,就有下人搬了几盒东西过来。
“夫人,奴婢这就去给您炖燕窝。”小秀欣喜地道。夫人的身子单薄虚弱,确实该好好补一补了。
“嗯,去吧。”程玄璇点头,心里却始终困惑。为什么司徒拓变得不一样了?
不知为何,她无心刺绣,便到庭院里慢慢踱步。昨夜,白黎的温柔,温暖着她的心。今日,司徒拓的异常,令她不解。她总是想着要逃离这个环境,可是,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与这里密切纠葛,难以抽身。
云淡风暖,明朗的阳光照耀得大地明晃晃一片。这样的安宁和静谧,如果能从一开始就有,然后维持到最后,多么好。
“玄璇。”温柔的嗓音响起,苑门外,一袭飘逸白衫的白黎伫立着。
“王爷?”她转头,轻应。心情却更复杂起来。她有资格谈情说爱吗?她对白黎,是感动感激,或还有其他?
“玄璇,司徒有没有把补品送过来?”白黎跨进门槛,俊美的脸上漾着微笑,显得神清气爽。
“有。”她轻轻颔首,也露出淡淡微笑。
“昨夜睡得可好?”白黎挑眉看着她,道,“靳星魄昨夜再次闯入,不过被司徒及时阻止了。其实,司徒很紧张你。”
“王爷,我有一件事不明白。”程玄璇蹙了蹙眉,决定坦诚地问,“你何司徒拓是不是谈过什么?我见今日他似乎……”顿了顿,寻思着合适的词,才道,“似乎很奇怪?”
白黎敛了笑,低叹一声,道:“玄璇,我原本是决意要和司徒谈判,要救你离开将军府。但是,昨夜的相谈,让我知道,司徒已对你动了心。”
她大吃一惊,摇着头道:“不可能!他厌恶我,恨我,是如此清晰明了的事!王爷,你不要再为他说好话了!”
“玄璇,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生辰日式司徒不经意间说的,他原本有心为你庆生,但岂料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白黎微微皱眉,“司徒是一个不懂得表达情绪的人,也是一个惧怕伤害的人。他自己也许都没有察觉,他对你已敞开了些许心扉,可是,昨日的事之后,他又将自己的心紧紧封锁起来了。”
程玄璇怔仲,抬手抚着自己的额际,感觉太阳穴在隐隐抽痛。这一种震惊,难以言喻。她宁可不信。
白黎正色凝望着她,一字一顿地道:“玄璇,我必须对自己坦白,我对你有特殊的感觉。如果不是发觉了司徒心里的细微感情,我想我也不会发现我自己的感觉。但是,只要司徒爱你,我就会祝福你们。”
程玄璇已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怎么演变成他们两人在互相推让?一个因为怕受伤害,而不愿再深陷。另一个因为友情义气,而诚心成全。那她呢?谁想过她的感受?是不是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再给她一颗糖,她就必须说谢谢?
一手撑着脑袋,她觉得头疼的愈加厉害。她想不清楚了。白黎说的话,是真的吗?
“玄璇?你没事吧?”白黎看着她,有些担心。
“我没事。”她放下手,轻声回道。有什么事呢?她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心,就不会有事了。
“干娘!”一声童稚的唤声从门口传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咚咚地跑进来。
“卓文呢!”她惊喜地看去,卓文的病好了?
“王爷干爹。”小男孩唤了一声,然后跑到程玄璇身边,扯着她的裙摆,嘟嘴抱怨道,“干娘,卓文生病你都不去看人家!”
“卓文,对不去。”她蹲下身,真心道歉。一连串发生的事,令他分神乏术,无法去看他。
“算了,小孩有大量,我原谅你。”小男孩扬起下巴,很是自豪。
程玄璇不仅莞尔,问道:“卓文,你的风寒好了?今日似乎心情很好?”
“嗯!”小男孩重重点头,眉飞色舞道,“爹允许我来干娘这里了!”
“你爹去看你了?”她有些诧异地问。
“没有。”小男孩开怀的神情顿时一黯,失望地摇头。
一旁的白黎正要开口安慰,却又一个小厮匆匆而来,禀告道:“王爷,您府中管家让人传话来,说有急事,请您回府一趟。”
“嗯。”白黎淡声应道,看向程玄璇,道,“玄璇,我走了,你要记得好好调养身子。卓文,快过来跟干爹道别。”
“王爷干爹走好!”小男孩大声道。
“你这臭小子,有了干娘,就不管干爹!”白黎佯怒,伸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脸颊,才转身离开。
小男孩嘻嘻一笑,忘记了刚才的难过,对程玄璇道:“干娘,坐这边,我有好多话跟你说。我最近老是梦到娘亲。”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到石桌旁坐下,絮絮叨叨道,“娘亲在梦里很美,和干娘一样美。我好久没有梦到娘亲了。”
抬头亲抚他的脑袋,她的心里有些感伤。这个孩子,自幼就缺乏父母疼爱吧?早他心里,他的娘亲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能够接受吗?
没有出声,却感觉到背后有一道阴影遮住了阳光,不由地扭头看去。“是你?”
“卓文,会文轩苑去。”司徒拓冷淡地开口。
小男孩立刻站起来,却有些不服气,低声嗫嚅道:“明明允许人家来的。”
“回去,听到没有?”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质疑的权威。
“是,爹。”小男孩垂头丧气地堆程玄璇道,“干娘,卓文回去了。”
“嗯,卓文,你才初愈,还是要多多休息才行,快回去吧,干娘改天去看你。”程玄璇温声安抚道。
小男孩离开后,身后那道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也不吭声。她只好站起身,与他面对,道:“你不应该对卓文那么凶。”
司徒拓眯了眯黑眸,没有接话。卓文的风寒还没有完全康复,他允许他来浮萍苑,但并不是今天。
见他不说话,程玄璇有些惶恐。他到底来做这么?
“白黎是不是来过?”:静默半晌,他突然开口。
“是。”他刚才肯定碰见白黎了,还问。
“那你如何回复他?”司徒拓犹如刀刻的面容,冷硬沉凝,不怒,却比发怒更莫测。
“回复是吗?”程玄璇一头雾水,他今天果然很奇怪,非常奇怪。
“白黎没有提要接你过府的事?”他冷冷地问,眸光幽深阴暗。
“什么意思?”想了片刻,她顿时领悟,不由地大怒,“司徒拓!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随便把我送人?”
“你不是很想攀上王府这尊贵的枝头吗?”司徒拓讥诮地勾唇,毫不留情地嘲弄道,“我如今就遂了你的愿,你还不赶紧跪地感谢我?”
“司徒拓!我要你休了我并不是为着什么更尊贵的去路,而是因为你蛮不讲理残暴不仁的态度!”他当她是什么?货物?妓女?她没有思想吗?她是要走,但不是要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
“这么说来,你并不满意白黎,莫不是要等靳星魄?”他丝毫没有把她的怒气看在眼里,薄唇依旧勾勒着嘲讽的弧度。
“你一直不肯放手,而你现在却这么做,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