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天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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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此一来,王延只需击败鬼手门最后一位弟子,便算是完成与令狐丘的第一个约定,后面只需和夏河联手干掉方勃敖,便能得到名剑落沙,只是真有如此容易?
王延疑惑之间,林天阳却是当真带人下了山道,继而径直出了书剑庄山门便是远远而去,高台上的卫锦川见此不由站起身,道:“令狐掌门好手段,既然林香主已然离开,在下也不多留,此物便算是我的贺礼,恭贺令狐掌门寻得佳婿。”
说着,卫锦川一摆手,身后便有人送上一个大礼盒,此人却是做了两手准备,即便此番较量输了却不失半分礼数,倒是比林天阳更会做人。
待得令狐丘一番客套收下贺礼,卫锦川带着门人离开,场面登时变得诡异起来,站在王延身旁的夏河嘿嘿笑道:“看来你这乘龙快婿当定了。”
夏河憋着坏,说完这话不等王延作何反应,便是一溜烟的下了台,临了还高声道:“夏某自认不济,退出此番比武招亲,我说你们这些想当书剑庄姑爷的抓紧吧,不然最后的机会都没了。”
到了这一步,还留着的人自然都心怀侥幸,即便见识过夏河的刀法,也知道王延与夏河共号刀剑双煞,但在千年石钟。乳。和元休草的引诱下,又哪里有人愿意空手离去?如今林天阳和卫锦川离去,夏河又退出比武招亲,王延便是最后的阻碍,只要能干掉王延,那书剑庄的新姑爷自是在他们这些人产生。
一念及此,场边登时有人跃身上台,二话不说朝着王延就是杀去。
王延完全没想到形势会如此变化,只是别人已然杀到身前,他自是不能无所反应,当即长剑一震便是元应剑法第一式用将出来。
剑光横空之间,那来人大吃一惊,概因王延的剑比夏河的刀更快,不待此人退身,王延便是一剑点在来人的眉心上,却是一剑就了结来人。
此人比起之前住在画眉园的阎生和邓秣陵弱了不止一筹,也不知是如何混进比武招亲大会的,不过击杀此人后,王延查看了下武功状态,却发现涨了350点经验值。
这点经验尚不足击杀邓秣陵的十分之一,但眼见台下还有十几人,若都是这等水准的玩家,那也是数千的经验值,王延当即也不再多想其他,便是沉下心准备收割经验。
台下之人倒没让王延失望,怀着侥幸心理鱼贯登场,等到最后一人倒毙剑下,王延却是没费多少手脚就收割了6000来点经验,他倒真想再来多些人,可惜他已经成了最后的赢家。
“这些人怎么如此弱?”
王延下了擂台行到夏河身旁,他有些疑惑,这些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的玩家比起南河谷的玩家实在是差远了,夏河却不觉得奇怪,回道:“正常,那些厉害的高级玩家要么是成就了蕴胎期,要么就是身处大门派看不上书剑庄的奖励,毕竟只是个比武招亲大会,虽然惊动了周围几城,但更多的只是想碰运气之辈,真正厉害的一个被你杀了,还有个被你打跑了,剩下这些或许有几个厉害的,但对你来说都不够看。
毕竟即便都是通脉期顶峰,但真正战力却是天差地别,要放在虚拟游戏出现之前,你对他们来说就是手速max的顶级职业选手,而他们不过是刚入门的菜鸟,他们一拥而上或许能对你造成些麻烦,但一对一放对,能在你手上走上三招就算不错了,玩家也是分级别的。”
夏河后面一番话王延自是听不懂,不过夏河的观点他是认同的,修为境界只是一个基础,可武者的真正战力涵盖就太广,不单单是武技和轻功,还有临机反应,对于武功的理解运用,更有刀剑神意,自身气势等等诸多因素,所以除非是一个大境界的差别,同境界的武者战力的确相差极大,有的人能越阶杀敌,有的人却可能在同境界的高手面前连一招都挡不住。
两人说话间,令狐丘和恨天刀走了过来,这场比武招亲大会到了现在真正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颇有些骤然而起却无疾而终的意味,不谈冷月宗三派之间的暗中较量虎头蛇尾,颜玉儿的后手也是没有显现出来,王延琢磨着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和夏河找到方勃敖,与之一番大战后了结首尾,却不想令狐丘说的第一句就让王延脸色大变。
“贤侄,此番多赖你出力,铁拳会和鬼手门灰溜溜的败走,而你又赢了擂台,接下来就该你和小女拜堂成亲了。”
第六十八章 名剑入手,风波乍起
“令狐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延脸色急变,拜堂成亲可不在事先约定好的范围内,王延从一开始就没这方面的打算,即便最开始和夏河前来,也是准备站在颜玉儿一边对付令狐丘,赢下比武招亲也只是多个暴起突袭的身份罢了,怎么局势变幻之间这老家伙竟然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令狐丘对王延的态度似乎早有所料,温和一笑道:“贤侄莫急,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说着,令狐丘看向了恨天刀,就见恨天刀那张凶恶的脸上却是现出了一抹歉意,道:“之前我这边收到的消息确实是颜玉儿勾连外人,准备强夺书剑庄。而这些外人却暗地里意欲借三派较量图谋不轨,挑动三派之间的矛盾,继而引发横水城内乱。”
恨天刀口中的外人自然指的是云天城或者黑水贼,此番书剑庄的比武招亲大会,暗地里其实分为三重暗流,第一重便是冷月宗,铁拳会和鬼手门三派之间的较量;第二重则是云天城,黑水贼以及横水城三方因南河谷利益的牵扯,而导致的暗中争斗;至于第三重,却是很可能涉及到了三公子高斯言。
横水城城主高凌阳膝下共有五子,随着五子逐一成年,五子夺嫡之势近年来已是显出端倪,恨天刀认为很可能有其他一位甚至几位公子借书剑庄之事要暗害高斯言,详细的情况恨天刀没说,王延也没多问,毕竟这等事情最是凶险不过,知道的越详细越可能遭至杀身之祸。
按照事先的约定,王延是完全不参与第三重暗流,只需帮书剑庄和冷月宗赢下与另外两派的较量,继而引出颜玉儿后手,再在乱战之中找出方勃敖将之斩杀便可获得一根元休草与名剑落沙的报酬,除此外,若是书剑庄当真大乱,王延还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着守卫书剑庄,不过这一条并非硬性要求。
“原本老夫以为只要挫败了铁拳会和鬼手门,颜玉儿必然忍不住引动后手,可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所以还需劳驾贤侄将这场戏继续演下去,此事至关重要,到了如今局势也非贤侄不可,但请贤侄放心,一旦此间之事了结后,老夫必然与令狐兄联名告知天下,贤侄是事急从权而非真正娶二小姐为妻。”
恨天刀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令狐丘也在一旁点头应和,王延却是沉吟不语,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恨天刀他信得过,毕竟四小姐的关系做不得假,可令狐丘。。。
“贤侄。”
眼见王延迟迟没有回应,令狐丘脸上多了两分急色,一把拉住王延的手腕道:“若是贤侄信不过我,我可承诺贤侄与小女拜堂之后,当即就将名剑落沙交予贤侄,此事金兄可为见证,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王延自是无法再拒绝,毕竟他就是为名剑落沙而来,如今眼看名剑将要入手,即便前面当真是个坑他也要闯一闯,更别说有恨天刀的作保,不过王延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道:“我需要先验看一番名剑落沙,而后令狐掌门可将此剑交由金前辈保管,待拜堂的过场走完后,再由金前辈将之交给我,如何?”
王延这番要求是坐实了恨天刀的中间人身份,令狐丘似乎没预料到王延会有如此要求,目中闪现过一抹惊色,但随即哈哈一笑,道:“贤侄还是信不过老夫啊,不过如此也好,我信得过金兄,你也信得过金兄,就这么办吧。”
。。。。。。
弹剑楼内堂的某间雅室中,王延,夏河与恨天刀相对而坐,三人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谈论着什么。
夏河身为刀客,难得有这种单独与其他厉害刀客相处的机会,故而这家伙抓住机会便是连番向恨天刀请教,而恨天刀对夏河本是有些欣赏,对夏河所问只要不涉及功法核心便是知无不言,一番畅谈下来,夏河只觉受益匪浅,王延虽不通刀道,但触类旁通之下亦觉很有些收获。三人相谈甚欢,特别是夏河恨不得再多出些时间。
“来了。”
恨天刀耳朵一动,止住了话头,话音未落,雅室门便被推开,就见令狐丘手捧着一个黑色的精铁长盒从外间走了进来。
“贤侄请看。”
令狐丘将手中铁盒放到案几上后,冲着王延一招手,继而开启铁盒上的机括打开盒盖,就见盒中放着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
“此剑便是落沙,由三百年前的铸剑大师薛莫离打造,其剑身以沉岩铁为主材,故而银亮之中偶现点点微弱黄芒,恍如黄沙飘落,因此得名‘落沙’。”
说话间,令狐丘珍而重之的取出长剑,随手挽出一朵剑花后,又道:“此剑造型独特,剑身,剑格,剑柄都有异于普通长剑。。。”
随着令狐丘的话,王延的目光完全被其手中长剑吸引,确如令狐丘所言,这落沙与普通长剑截然不同。
先说剑身,此剑剑身虽和普通长剑一般都是三尺出头的长短,但是两侧剑锋极窄,如此一来,不仅让剑刃更显锋利,也让整把剑看起来格外狭长;其次是剑格,此剑并无剑格,仅是在剑柄与剑身之间有一截红木相连,红木上刻着两字,正是‘落沙’;最后此剑的剑柄也与普通长剑不同,一般长剑的剑柄是直直的一截,不过几寸长短,而此剑的剑柄却是微弯,长近一尺,只是上面有层层白布包裹却时看不出剑柄是何材质。
“好剑!”
王延不懂品鉴名剑,但他也看得出来此剑绝非凡品,心喜之下不由出声叫好,令狐丘见此自得的一笑,随即将长剑递到王延手边,道:“贤侄可要上手一试?”
王延自是不客气,接过剑就是当空一剑击出,只听吟吟剑鸣中,那剑光横空而过,这随手一剑之下,王延却是能感觉到同样一式剑招,这落沙用来竟是比普通长剑还快上一两分,有感于此,王延当即大喜。
“当真名剑!”
王延恨不得立即演练一套剑法,无奈这雅室空间有限,更别说恨天刀和令狐丘还在场,王延只得按耐下心中躁动,最终将落沙放回盒中,继而看着令狐丘道:“接下来如何行事,但凭令狐掌门吩咐。”
。。。。。。
“吉时已到,新人入场。”
落日的余晖下,夜色渐渐拉开帷幕,不等天边的月牙挂上枝头,书剑庄却是喧闹起来,喧天的锣鼓声中,灯火通明满布红纱的书剑庄正殿大厅前,知客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镜山。
声音回荡之间,一身大红喜袍的王延沿着红毯朝着大殿缓缓踱步而来,就在他身旁,两名侍女扶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而在红毯两边书剑庄一众弟子分两排站开,犹如迎亲的队列,这样的安排自是充满了喜庆,只是无论新郎官还是新娘子浑然不似即将成婚的两人。
王延一脸木然的走上台阶,就见大殿之中已然高朋满座,令狐丘高坐殿中上首位,三公子高斯言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