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葵花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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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既然你是扶桑人,那你不会是自己住在这里吧?”小南说:“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一起。”郝静恩哦的一声,两个人坐在那里都一时没有话说,过了一会,小南又看着他问道:“你真的不敌视我是扶桑人吗?”
郝静恩一笑:“那你会不会敌视我这个中土人。”小南听了,不禁微微的一笑,她将古琴放下了,问道:“听刚才你和那人谈话,原来你是莆田郝家的,那可是当地的武学名门大族,怪不得公子的武功这么高强。”郝静恩说道:“你也识得我们家吗?可是我的武功不是家传所授,而是我师父传授我的,我从小就跟随师父离开了家,一直到现在,还从未回过家,算来也快有二十年的时光了吧,不知道家人现在都怎样了,刚才听到我二叔说到家人都安好,心中也就放心了。”
小南听了点点头,缓缓的说:“那你和我一样,我也是从小就跟随着师父一人,只不过我不像你那样,我身边除了师父没有别的亲人,能和自己的亲人相团聚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郝静恩听了,说:“恩,原来姑娘是除了你师父之外,就是孤身一人。”他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东西递了给小南,说道:“这是当年我离开家时候,母亲为了保我平安为我求的一块玉佩,让我带着日后相用留着团圆。”
小南伸手接过,拿在手中,见到玉色晶莹,在手中感到触手生温,光滑细腻,是一块稀有的真玉,玉佩的两面刻着小字,字体细致,清晰可见。上面前后两面各写着两句铭文“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小南细细的看着这四句铭文,缓缓的说道:“这句子写的倒是不错。”
郝静恩说道:“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父母常为我祈佑平安,这是我临行前母亲亲自为我祈求而得的一块随身而带的玉佩,离家后这些年来我一直带在自己身上。”小南见到玉佩已经没有了吊绳,显是时间长了早就磨断,说道:“恩,那肯定是极珍贵难得的,你随身带在身上可不要把它弄丢了。”郝静恩微笑道:“我一直很小心放在身上,不会弄丢的。”
小南立起来拿着玉走进去,过一会走出来坐了下来,手里拿着针线穿过玉佩上的细孔,又将从柳枝上削下来的表皮包在细绳外,轻轻的拧到一起,最后把这块温玉穿挂起来系住,然后交给他说道:“你现在再戴上,就不会再容易弄丢了。”郝静恩接过戴在自己脖子上,温玉的佩绳长度正好,细绳外面包着一层柳枝皮,戴起来更加舒服光滑,见她正看着自己,不由心中感到一阵温馨,笑道:“现在戴上正好,也很舒服,倒要谢谢你了。”小南却是微微的一笑。
他这时立了起来,向她拱手一礼说道:“多谢姑娘对在下的救命照顾之恩,这便告辞了,以后若有机会,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听听姑娘弹奏的琴曲。”小南却轻轻恩的一声,坐在那里也不站起,郝静恩看着她,也不便多说什么,说道:“告辞。”说完,便转身而去,走了不远,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了幽幽的琴声,甚是动听。他知道是小南所弹,停下来向后又看了一下,唯见竹林,不见其人。
郝静恩离开小南,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还没有问小南林中的路怎么走,于是,他便顺着道路一直向前行去,又走了一段时间,在林中前面的一个转角处地方看见有一人独自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他见那人的模样倒是有些奇怪,便停下脚步,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长的身材高健,身着一身灰色服衫,在右臂下枕着一柄长刀,刀身又长又宽,正自斜斜的坐在一块岩石上,他所坐的地方正好挡着郝静恩前去的道路,此刻林中日光明媚,鸟语鸣鸣,那人却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既不动弹也不言语,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郝静恩看不见那人的面目,见到他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便又接着向前走去,待他走到那人的身旁时候,突然间,那人右臂前伸,也不见他的手怎么动,长刀已经顺势一挥直向郝静恩这里斩了过来,郝静恩见到他这一招刀势威迅猛,心里不仅一动,连忙身子向外一闪而过,那柄长刀已经当的一声斩落在地面上,这时,只见那人缓缓的从所坐的地方站立起来,转过头视向自己。
郝静恩见到这人长相有些独特,脸色灰暗,脸下面蒙着面罩,看他身着不像是中土人,右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即长且宽,刀身挺直,和中土武林中寻常所见施用的大刀也不相同,郝静恩刚才见到这人不动声色下,那一斩之势迅猛之极,心知对方武功不弱,但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要在这里阻住自己的去路,不明白是何意。
他正诧异间,那人开口缓缓的问道:“你今年多大年龄?”
郝静恩见他开口这样问,一听心有些好奇,但是仍拱手一礼说:“这位前辈,不知阻挡住在下的去路是何用意?”那人语声有些沙哑低沉,又问道:“我问你今年有多大的年龄?”郝静恩听了,有些无奈只得说:“在下今年二十五岁,不知道前辈有何赐教?”那蒙面客听了,抬起头缓缓的说道:“恩,才二十五岁,恩,像你这般年龄武功却如此高强的人,怕是很少见吧。”
郝静恩听了他的话,不明白他话中有何意。那人又冷冷的一笑,说道:“赐教倒不必,我只不过等在这里想亲自试一下你的武功,看看到底如何。”说完,刀柄一转,长刀在地下缓缓的一动,看着他又问道:“你既然能有这般武功,想来肯定是有师父吧,我想问下,你是从何人拜师学武的?”
郝静恩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听他问起自己师承,当下只缓缓的说道:“恩师对在下说过,不便随意对外人说起他的名讳。”那蒙面客听了却嘿嘿的一笑:“哦,是吗。倒也无所谓,想来也必定是一个武学高人了。想不到在中土还有这等高人。”郝静恩听了他的话,心想,难道他不是中土人。
那蒙面客缓缓的说道:“刚刚我看到你的身手了,作为年轻人能在武学上达到你这种程度,也算是难得。”说完,只见他手中长刀一转动,刀影一晃,长刀已经斩到了郝静恩面前。郝静恩万料不到对方竟然会这般突然出手,而且刀势来的如此之快,他身形急忙一转闪过这一招攻击,可是那人却并不跟着进攻,身形一纵,已落到他的身后,长刀对准了他的后背。
郝静恩心中一惊,见对方不仅动作同样迅捷,而且提前就一下预知到自己的身形方位的动向,立刻向后纵出几步。那蒙面客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哼哼的冷笑了一下说道:“如果刚才这一刀我不留情的话,就已经斩到你的身上了。哼哼,怎么,同我对敌还要保留自己的实力吗?”郝静恩立在那里,心知对方说的不错,明白这人武功高强,当下再不敢有稍疏忽,全力凝神对敌。
蒙面客又缓缓的伸出长刀,右臂一挥,长刀又斩了过来,郝静恩闪过,两人片刻间已经交手了好几招,郝静恩只同这蒙面客交手数招,心里暗暗吃惊,见这人每次出手不仅功力深厚,而且每次出招都料在自己之前,提前就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攻守方位变化,刀势凌厉一招招的不断压迫向对手。他心想今天怎么一直遇到强敌,此人的武功比起萧健雄来,更是强悍。
蒙面客招招进先,已经占据上风。忽然见到郝静恩双掌一交错,身法已经改变,招数和掌势的威力强了不少,招招攻向自己的弱处,于是当下长刀一横,挡住对手的反击,原来,郝静恩见到对手武功太强,当下运起了九阴内力,掌法上施出了秋风剑法的招式。
秋风剑法是无虚子独创的精妙剑法招式,本来是剑法招数,郝静恩却在习练时候不习惯用刀剑,于是将秋风剑法中的招数融入到掌法之中,郝静恩此刻施出来,掌法中夹着剑法的套路,双掌运使出来如同利剑,掌风似剑,比起平常的剑法招数威力更是厉害数倍。
蒙面客虽然用的是长背大刀,但是身法变动却是轻灵之极,攻击时刀势凌厉无比,防守时更是精密严谨,郝静恩见到对手施出的刀法招数虽然古朴简单,但是在其中却深韵着招数的威力和精妙,自己虽然施出了秋风剑法中的招数,但是仍然奈何不得对手。两人便这般攻进守退,不知觉间,已经相互交手了数十招仍是不分胜负。
蒙面客越交手越是有些暗暗心惊,但觉的对方的内力在运使中不断的增强,不仅招数精妙无比,而且对手内力更是浑厚无比,似乎犹在自己之上。九阴正经中的内力就在于在运使之中不断施展出来,越到后来越是浑厚,有无穷无尽之势,这是其他武功都无法同其相提并论的。
蒙面客想不到对手年纪轻轻,不仅武功这般强,而且内力更是远超自己之上,再交手数招,郝静恩忽然掌势又变,九阴真气贯注于掌法招式中,掌风如同看不见的剑锋,霎那间大开大闾,威力惊人。蒙面客依靠自己的刀法精妙和对战经验仍是抵挡住了对手的进攻。
两人交手这么长时间,郝静恩见到自己完全运使出九阴内力,也无法击败对手,蒙面客却在防守住对方进攻后刀势一转,又反击过来,郝静恩不得不回身挡住,林中的日光渐渐加强,两个人在日光的照射之下,刀影掌影飞舞,不分胜负。郝静恩忽然此时掌法一变,右掌回掠,身形一动间运起九阴内力,施出九阴十二式中的“沧海覆水”一招,蒙面客没有料到他还有这般厉害的招数,眼看就要闪不过这一掌,哪知道他长刀一横,直接攻向郝静恩身前,郝静恩急忙身形又一转,另一掌施出了“水袖流云”顺势已将这威猛的一刀带了过去,蒙面客却同时右手伸掌化开了刚才郝静恩那一招的进攻,但是身形不免仍是一晃,手中的长刀脱手而飞,长刀顺势斩到旁边一颗大树上,只听得咯刺刺的一声响,大树树身已经被长刀斩断成两截,树身上半截拍的一声倒落在地面,尘土飞扬,看不清人影。
郝静恩见到蒙面客的这一刀之势竟然如此威猛,不仅心中也是一动。那蒙面客见到长刀脱手,嘿嘿的一声冷笑说道:“果然厉害,今天已经有领教,日后再分出胜负!”说完,抓起那柄长刀,身形一纵,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林中。
郝静恩仍是立在原地,此时林中仍然是明朗温暖,鸟语花香,却是想不到刚才已经在这里经历过一场生死对决的交手,虽然最后两人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他见这个蒙面客武功如此高强,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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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岁月久相隔 故人今相见
他不再多想,转身又向前行去,又走了一会便出了树林,他心中还记挂着帮文悔大师夺回那部藏在福建南少林的宝典秘籍,可是此刻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正自犹豫间,又想到自己见了二叔以后,二叔回家肯定会把自己的消息告诉给家人,父母必定很是记挂,心想这里已经距莆田不远,自己的家就近在眼前,自己这么多年来离开家在外从来没有回去过,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先回家去看看父母家人。于是便向路人打听了去莆田的道路方向,知道路程不是很远,他便独自一人步行上路去往莆田。
再说小南目送郝静恩远去后,自己停下来弹琴,在那里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