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葵花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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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只见一名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僧人走了出来,见了郝静恩问道:“施主说要见我寺的方丈,不知有何来意?”
郝静恩说道:“在下是有要事相见告知贵寺的方丈文悟禅师。”那僧人听了,微一沉吟说道:“不好意思,文悟方丈现在正巧不方便见外人。”郝静恩说道:“在下是受贵寺文悔大师所托,前来有要事告知给文悟方丈,还望有劳大师再进去通告一下。”那僧人听了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再进去通报一下。”
那僧人进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走了出来对郝静恩说道:“施主请进,方丈有请!”郝静恩点了点头,带着林远图,小南,李慧清正准备要跟着进去,那僧人说道:“这两位女施主请留步,寺中不方便进去,便请在门外等候。”
郝静恩听了,便让小南和李慧清两人等在寺门外,自己一人带着林远图跟在那僧人身后进去寺中。三人穿过寺中前面两院,来到后院的一排禅房外,那僧人当先领着走到最里面的一处禅房,然后对他说道:“施主请进。”带着郝静恩两人走进房内。
郝静恩一进去,只见一位僧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里面,听得有人进来房中,便转过身来,只见大约有六十多岁年纪,面色红和,神情慈和,正是莆田少林的方丈文悟禅师,文悟禅师见他进来问道:“施主说受我文悔师弟所托,前有要事来相告,不知是何事?”
郝静恩正待要说,见到刚才带他们进来的那位僧人立在文悟的身后,又住口没有说,文悟看了看指着他身后的那位僧人说道:“这是我的亲信弟子,法号慧玄,少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郝静恩便将自己的来意先向文悟方丈说了一遍,然后从自己身上掏出了那本《葵花宝典》上前交给了他,文悟禅师接过了那本宝典,看了看,不由伸出双手一合什问道:“阿弥陀佛,少侠刚才说我文悔和文海师弟都因为最后争夺这本宝典而去世了吗?”郝静恩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弟子这才受文悔大师临终所托,特意前来将这本宝典交还给本寺。”
文悟方丈坐在那里,看了看那本《葵花宝典》,缓缓的说道:“这也当是有缘,原本藏于本寺的那部宝典已经被毁去,没有料到这部宝典又会来到本寺之中,也算是这部宝典与我寺颇有因缘。”他又看了看这本宝典,对郝静恩说道:“老衲有一事想请问少侠,不知当讲不当讲。”
郝静恩说道:“大师但说无妨。”文悟方丈问道:“少侠可曽看到过这里面记载的内容?是否还有外人知晓这本葵花宝典?”郝静恩听了明白其意说道:“除了在下几人外,只怕应该已没人知道这本宝典了,而且在下也从未看到过里面记载的内容,不过会施这宝典上武功之人倒是见到过。”
文悟方丈一伸手行礼说道:“非是老衲不相信少侠,只是这宝典虽然在我寺保存,可是除了上代的知渊方丈之外,谁也不曾看到过里面记载的内容,是以知渊方丈在临去世时对我嘱托此事,不可让外人知晓这件事情。听少侠所言,这宝典上面记载的武功实在是太过厉害,试问江湖之中会有多少人见到它会动欲念,能够像少侠这般不动心的实在太少。”
他说到这里又接着说道:“这宝典的害处并不在于武功的本身,而在于这种武功一旦被心存邪念的人所学,则江湖武林之中必将有大祸害。”他又看着这本葵花宝典,缓缓的说道:“说实话,这本秘笈在本寺中所藏也为本寺增添了不少隐忧,但即便如此,老衲也不过是将宝典保存在寺中,以免它流传到江湖上,生起祸害。本寺的上代方丈知渊禅师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
慧玄这时听了说道:“那师父怕其万一流传到江湖上生起祸害,何不先将其毁去?”文悟双手一合什说道:“万物皆有其因缘,就像那本原先藏于本寺的那部宝典,如若不在自然便会被毁去,像这部宝典该当归本寺,自然又被归还到本寺中,一切自有安排,又何必强自毁去?何况知渊禅师曾经对我说,这部宝典上记载的内容不仅博大精深,更是汇集了前人的心血写成,实在不忍心将其轻易的毁去,他说一切因果顺其自然,我又如何能在我手中将这宝典毁去?”
慧玄听了不由点了点头。
郝静恩心道:“文悟方丈不愧为有道高僧,留存宝典非为自己和一寺着想,而是为了江湖众生着想,确实令人佩服。”忽然这时,他又想起了那薛公公临死前所对自己说的话,只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似乎总有一个隐隐的巨大黑影处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不过他毕竟没有掌握是否到底还有人知晓《葵花宝典》的秘密,所以便没有对文悟方丈说出自己的心事。
他见完成了此事,便准备离去,又对文悟方丈说道:“大师,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求方丈。”文悟说道:“少侠还有何事?”郝静恩对着林远图说道:“在下想将这位小男孩送到本寺中拜师学艺,不知方丈能否应允?”
文悟说道:“少侠将宝典归还到本寺中,对本寺也算有很大的帮助之情,这个自然能答应。”看着那小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说道:“我叫林远图。”文悟方丈听了点点头说道:“恩,名字叫的不错,远图,有远大之图。”又接着说道:“你可愿意入我寺拜师学艺?”林远图听得能够拜师学艺,心中大喜,心里想:“我孤身一人在外面无依无靠,以后入了寺中不仅可以有依靠,而且一定勤修苦练,将来学得一身本领,才能够重振家门,干出一番事业来!”当下说道:“我愿意,请方丈收我入寺。”
文悟点点头说道:“那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莆田少林中的出家弟子了,你该当算是渡字辈,就叫做渡元好了。”又叫道他身后的弟子:“慧玄。”慧玄在后面应道:“弟子在。”文悟说道:“今后你便做他的师父吧!”
慧玄应道:“是!”林远图见到方丈替自己取了法号,又为自己指认了师父,于是走过去向慧玄拜道:“弟子拜见师父!”慧玄见他长的倒是聪明颖慧,心中也是暗暗的喜欢,脸上微微的一笑将他扶起说道:“不必多礼!”这慧玄便是以后林远图的出家恩师,福建莆田少林著名的一代高僧红叶禅师。
郝静恩见到诸事已了,当下起身来告辞说道:“大师,如无其他事情,在下这便告辞了。”当下告别了文悟方丈走了出来,慧玄和林远图一起走出来将他送到寺门口,只见小南和李慧清正立在门外等候。
郝静恩出得寺门口向慧玄行了一礼告别,又视向了林远图,说道:“以后你要潜心在寺中学艺,只要勤修苦练,将来终会有一番成就的。”林远图看着他说道:“我一定心中牢记你对我所说的话,将来一定出人头地!”
郝静恩听了微微的一笑,转过身而去,林远图立在那里,看着他。
小南和李慧清见他走了过来,郝静恩看着李慧清说道:“李姑娘,我已完成文悔大师的所托,将宝典交给了莆田少林的文悟方丈,咱们这也便分手吧。”李慧清听了不禁心中一动,只见郝静恩将那匹白马牵了过来,将那马的缰绳交给自己,对她说道:“你的马也没有了,这匹马也是生性甚佳,是匹好马,便以后交给你用吧!”
李慧清听了不语,接过了白马的缰绳,看着他,幽幽的说道:“郝公子,你将这匹白马交给了我。恩,以后你们两人在一起,我便只能一直独自同这匹马在一起了!”郝静恩和小南听了,一时都无语。
林远图立在寺门外,见到李慧清牵上白马,一人上了白马,缓缓的向东行去。郝静恩和小南立在那里,见她骑着马越走越远,两个人回过头来相视了一眼,也转身向西行去。
只有林远图站在慧玄身旁,他立在那里看着郝静恩和小南渐渐的远去,又转过头见到李慧清独自骑着白马在远处徘徊不定,心中不由生起一股茫然之意,却是为李慧清感到难过,心中想道:“李姑娘独自一人离开,而我现在在这里又何尝不是独自一个人。”
郝静恩和小南行下山来,郝静恩望着远处的城镇,不禁想起自己的家来,自己家同莆田少林寺相距并不远,他却有些犹豫不决,小南明白他心中所想,看着他问道:“你不想回去家里看看吗?”
郝静恩看着莆田城的方向,却缓缓的摇了摇头。小南看着他说道:“你是怕你的家人不肯接受我。我现在只是跟着你,就算你的家人不肯接受我,我也心甘情愿的同你在一起,就算换了这身扶桑人的装束我也答应。”
郝静恩听了,不由脸上一笑,向小南行了一礼说道:“多承姑娘这么看得起在下,你真的愿意同我一起回家吗?”小南听了恩的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你若回家去,我便随同你回家去。你的家人若是真的不接受我,我就把自己的扶桑人衣服换了,换上汉人的衣装,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中土人。”
郝静恩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为了自己而宁愿委曲求全自己,于是微笑着说道:“可惜我从小习惯了在外面的生活,回到家以后,就怕再也难每天跟你学习修竹子编东西,听你弹琴吹笛子,唉,只怕连那南瓜粥也难喝上一碗了,那可有多糟,想来想去,还是在外面好些!”
小南听了他的话,脸上顿时笑容绽放,说道:“你要的日子,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咱们能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生活那当然最好了。”
郝静恩哈哈的一笑,说道:“这就便走吧!”小南问道:“去哪里?”郝静恩说道:“我们先去一趟远华山,不知能否见师父一面,若能见到了师父,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他老人家。”
小南听了说道:“我知道你是想问你师父关于那宝典上武功的事。”郝静恩点点头,说道:“到现在,我还是对那个薛公公所施用的武功有诸多感到不解的地方,只能去请教师父了。”
小南问道:“你为什么倒对这武功感到这么好奇?”郝静恩说道:“他的武功不仅奇怪,而且在实战相斗中厉害之极,虽然看他的招式倒无太大的精奥之处,但是速度和内力的收发实在是超出了一般的武学范畴,绝非只是简简单单的快,我和他交手这点深有体会,倘若这种武功真的如那薛公公所说是出自于我国盛唐武学最鼎盛时期,我这才真正体会到中华自古以来武学之境的博大精深。”
小南听到这里,微微的一笑说:“还不止如此呢,那个薛公公不是说这个葵花宝典的武功最高可以达到第七重,第九重吗,能够突破人的自身武功极限进入到另一个全新的领域之中,我实在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到底是真是假?”
郝静恩听完小南的话后,却是轻轻的叹息一声说道:“只怕现在,再也无人能确切的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了!”
小南听到这里问道:“你的武功得自你师父的九阴真传,想必他定然知道这种武功的破绽。”郝静恩听了却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师父虽然近年来少有出手,但是我想九阴上的武功精研的更深,可是要说能破这种武功,倒也未必。那个薛公公已将宝典上的武功虽未练到化境,我看也必定层次不浅了,就算是我师父能够亲自出手,恐怕要取胜那薛公公也非容易之事!”
小南却缓缓的说道:“就算是再厉害的武功,练成了也终究免不了一死,那又有什么用?”郝静恩微笑说道:“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