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灵修-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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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里有毒,喝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小二冷笑。
年轻人的一张脸立时罩上一层浓浓的黑气,此刻七窍中各渗出一道漆黑如墨的血线,那手足上顷刻间开始腐烂,说不得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转眼间就化为了一滩腥臭的血水!
那小二心花怒放,万万没有想到这好运居然能降到他头上,想象那些堆积在眼前的无比丰厚的奖励,如今回到宗门以后,谁还敢小瞧他?
他大步走出了门,此刻眼中所见都已然化作一条康庄坦途,一念所动,脚下大地飞后退而去,恨不得用最短的时间,赶回宗门。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走了好一会儿,却现自己仍然还是处在这座仙渡镇之中,不由得惊得变了脸色,可是无论他向着东南西北任何一处方向逃去,仍旧走不出仙渡镇的范围!
却见一个年轻人冷冷站在对面说道:“这个世界,不惹我,我不动他,一惹我,在劫难逃!”
那小二恼羞成怒,亮出一口快刀,飞斩向那年轻人!
然而,那年轻人只是稳稳站在那里,那口刀却无论如何也沾不到他身上分毫!
一股钻心的剧痛从识海内传来,那小二吓得大惊失色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很简单,只是种下了一个蛊咒!”
“我堂堂玄相如何能输于你一个灵虚?”
“我将自己当做一个诱饵,也是一扇心门,当你对我有所企图,便不知不觉中走入我所布下的世界,而处在这个世界,我是主宰,你是蝼蚁!”
“我不相信!”
小二怒吼,玄相修为勃然动,如狂风骤雨般攻向对方,而那年轻人则是随手一挥,便轻描淡写般化解了他的攻势,紧跟着五指当空一拧,那小二立时疼得满地打滚,连声告饶。
那年轻人走过来,伸手抚在了小二的头顶,道:“呈现你的道果,我要看一看!”
那小二此时哪里还敢违拗?念头稍动,说不得将自己的道果呈现了出来。
那道果世界蕴含无穷智慧,一般人即便看了一万遍也不一定能看懂,而那年轻人却凭借海量真如觉识,再加上他证得的道果几可包容一切,只是须臾之间,便将对方的道果真意领悟了七七八八,而那最终证得的精华立时化入了自身道果世界之中。
“走,回去!”
那小二只觉得眼前幻光一闪,便现自己已然回到了那家客回头酒楼之中。
那小二有了新主,少不得约束性子,兀自扮演回当初的角色。
而那年轻人若无其事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等着愿者上钩。
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内,不知不觉中,这个客回头酒楼中的掌柜伙计全部有了新主子,一个个心里兀自悲愤莫名,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随着一个个来客走进了客回头酒楼,这酒楼中一时间高朋满座,杯觥交错,那一个个曾经霸绝一方的大佬,按住性子,满脸堆笑,一个个轮流向着那个原先视为蝼蚁的年轻人敬酒,显得极其恭顺。他们此刻才算明白,自己最终倒在了那个“贪”字上,而那个所谓的天榜已经成了一口莫大的陷阱,只是这个世界,他们已然沦落为棋子,只好随遇而安,走一步算一步。
只是那个年轻人,他真的是一个下棋者吗?他真的可以获得最终的胜局吗?
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了客回头,成为了座上宾,客回头的生意已然火爆到了极点。
屋内已然坐不下,一张张桌子就摆到了街面上,这不定天之内的山珍海味,飞禽走兽,罗列其上,应有尽有,更有那从不外传的仙府佳酿,琼浆玉液,大量出现,恍如普通凡物。
由于融汇了越来越多的道果精华,年轻人的道果愈趋完满,而他的手下跟班也终于过了五百这个数字。这一天,他选择了十三个手段最为高明的相期高手,授以锁龙之局,作为贴身护卫,跟着他过河,去河西的烈赵国辖境。
当走到仙渡桥桥头的时候,他突然止住了脚步。
远远望去,那条波光粼粼的仙渡河如绸如带,勾连至九霄云外,如诗如画。
而在那河边不远处,那一棵瘿痕累累的老柳树下,正浮着一叶扁舟,一个大晴天身披蓑衣的老者,正坐在船头闭目垂钓。
他心中忽有所动,便走了过去,向着那老者拱手作礼道:“老人家,可否载我过河?”
那老者闭合的眼睛忽然睁开一条缝隙,乜斜了他一眼道:“那座桥好好的,你为什么不走?”
“那桥专门度鬼,而你这艘船却可以渡人。”
“老汉只专心垂钓,不渡人!”
“晚辈只问其心,不求名。”
那老者倏忽睁开眼睛,白了他一眼道:“你开了一场好大杀劫,不是很有能耐吗?为何没事却来烦我?”
“晚辈此生只求心安,不求杀戮,倘违吾心,不得已,当杀之!”
“杀念既生,永无休止,你不后悔?”
“晚辈既然踏上这问心之途,绝不后悔,便如老人家以无钩之线钓这大道之心,只会心无旁骛!”
“哼,你倒瞧得明白!”
“是老人家钓得好!”年轻人恭维。
“去吧,难得你既然瞧得上我,我姑且为你作证!”
说完话,老者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不看他。
年轻人拱手道了声谢,重新回头,上了那座仙渡桥,走到最高的桥巅上,却再次停住了脚步,他食指破空,元力外溢,一笔捺去,一道融合了人妖魔三昧的上古阵纹,如游蛇一般落入仙渡河之中。
他再不停手,那晦涩的上古阵纹在他手中居然恁地灵动洒脱,一条条出愉悦的啸音,落入河水中,使得那仙渡河中顿时升起一道道璀璨霞光。
那扁舟上垂钓的老者此刻幽幽望来,口中喃喃:“我一生识人无数,而那小子却绝无仅有,莫非我的心结却要由他身上打开吗?”那老者自言自语,兀自摇头。
此刻,那十三个相期高手,环列踏空,便如虎踞龙盘,将那玉关之局牢牢掌控。
而在那年轻人的后方,那五百修士此刻无声簇拥而来,立于那仙渡河东岸无声侍立。
那年轻人索性盘膝而坐,闭目不语。
日当正午,那太阳此刻正好落在了那座仙渡桥的上空。
就见那仙渡河的西岸,一群黑压压的修士一步步无声走来,不多时已来到了那座仙渡桥的边上。
就见一个壮汉率先出阵,点指那年轻人道:“那末路小子,你杀我帝尊,勾结妖孽,祸乱人界,天所不容,我劝你趁早自缚,也会为你求情,必给你一个痛快了断!”
他再三问,却见那小子犹自闭目不语,不由得勃然大怒,身形暴涨,手掌化刀,蓦地当空斩落!
却见那整条仙渡河轰然一震,居然将他的这次攻击化为无形,那河水震出万道箭镞,再次将他强行逼退了数步!
“一个小小灵虚,何敢如此放肆!”
那壮汉气冲云霄,一步步踏空飞去,如踏战鼓,震出雷音,转瞬间便来到了那年轻人的眼前,重拳出击如流星飞堕!
却见那十三个相期高手顿时将那玉局中的生死逆转,凝聚出一道强悍劫力,如重锤般击中了那壮汉的胸膛!
三百、无为境降临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那壮汉的身形倒飞出去,口喷一道艳丽血箭,就地昏迷不醒!
早有几个同宗掠来,将那壮汉拖回阵营。
此刻最为震惊的却不是对方阵营,而是那组成玉局防御的十三个相期高手,他们每个人至多发出一半力量,便一举重创了那壮汉,要知道那壮汉修为最少也是玄相,并不差于他们多少,却被他们轻描淡写击溃,这阵法之强当真匪夷所思!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阵法之魂却是那年轻人,若不是他以真如意境贯通每个人的心魂,做到近乎浑然如一,这阵法岂有如此神奇?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他们此刻只是那年轻人手中的一把剑,如何应用,全在那年轻人一心之间。
此刻,对方阵营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看去枯瘦如柴,那踏出的一声声清晰的足音却如鼓点般敲击在那十三个修士以及那河东岸的数百修士心坎上!
劫相期高手!
年轻人阵营的所有修士都瞪大了眼睛。
跻身劫相期,足以横行不定天。劫相期,列国之重器,非关天下之危不能用。
“老朽南越国祖靖,你杀我南越帝,辱梵清上人,为天理不容,今日我杀你替天行道!”
“其实你只为那天榜而来,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等你出手!”
那年轻人蓦地睁开眼睛,冷笑。
那祖靖被对方一言所冲,不免恼羞成怒,骂了声“刁顽的小畜生”后,单足踏地,如大鸟飞冲而来,他双臂一震,天地力量如山洪暴发滚滚涌来,势不可当!
那年轻人左右的十三个修士吓得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
突然间,无尽的黄叶漫空纷飞,如蝴蝶翩翩落向大地,看似很慢,其实却快到了极致,如僵死一刻的生命,燃烧着最后的辉煌,携带着那一往无前的决绝和壮丽,投向无尽大地的怀抱!
那飞冲而来的祖靖心弦蓦地一动,不料这一动之下,却一发不可收拾,那道强悍的剑意趁虚而入,直接攻入其心!无尽的落叶如刀落向祖靖携带而来的山洪,蓦然化火,轰轰撞击!
那祖靖的身体突然凌空木立,双目倏然闭合,手掌向下一按,终于将那道至强剑意堪堪磨灭!
而此时,漫空火焰突然熄灭,一片片雪花从天而降,雪落无声,世界如死,而当那一片片飞雪落至大地的一刻,便是葬灭!
一张无形的巨手横空挥斥,所有的生瞬间熄灭,剩下的只是如死的绝望!
那仙渡河两岸的修士一时间无不心如死灰!
祖靖心头再震,不由得退了一步,他仰空怒吼,白发乱飘,终于将这第二种剑意再次消弭。
那年轻人双臂向上一挥,那仙渡河的河水蓦地呼啸,化作数之不尽的如冰剑芒漫空怒啸,向着河西狂涌而去!与此同时,无尽的死灭之气从大地中钻出,向着那河西修士的双足死死缠绕而去,那些修士顿时心慌意乱,却被那一道莫名的剑意再次趁虚而入,攻入心底,身体齐齐颤动!
祖靖再次怒吼,劫相的意志不容许他再次后退,他身形向前飞冲,单拳出击,再次将第三种莫名剑意震溃!然而那第四种剑意却趁着那打开的一线间隙狂泻而入,终于攻破了祖靖的防线,祖靖的周身衣物刹那间被击出万千破洞,而他却凭借这劫相的莫大意志再次将那万千剑芒震灭!
只是他这一次的反击之势顿竭!
间不容发,一枚枚奠之白花从天而降,那悲伤的意味无尽释放,很多人不由得想起了那逝去的亲人,泪水不自觉洒落,从而再次被那无形剑意攻破防御,痛不欲生!
“我堂堂劫相岂肯被一个区区灵虚难为至此!”
祖靖声嘶力竭,近乎疯癫,当即唤出九相化身,击出九九归一之拳,当真是惊天动地!
“你虽跻身劫相又如何?不过一畏死匹夫,大限将近,尚自作威作福,当真愚不可及!”
对方此话一出,再次触动祖靖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