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诱极品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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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黎芳雪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李婶可怜她才收养了她。
因此,乍见滕子焰突然来到她面前,表明自己是她哥哥,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后来是李婶同情她,不仅对她说出当年的事,还瞒着黎守义暗中安排让她和母亲碰面,分离多年的亲人才终于能够相认。
为了不给母亲带来困扰,也为了还能继续私下与母亲和哥哥见面,黎芳雪只能继续装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即使明知黎守义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没办法与他相认。
滕子焰心疼母亲和妹妹,却没有办法为她们做些什么,因为当年母亲所签的保证书还在吴佩妮的手中,再说,这件事情若是被媒体揭露,妹妹肯定会受到舆论和流言伤害,那也是他不乐见的。
对于不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承认,母亲在世时也无法正大光明的与母亲见面的妹妹,滕子焰十分心疼,因此不论任何事情,只要是能为妹妹做的,他都义不容辞。
几个月前,黎芳雪交了个男朋友,她虽然深爱对方,但感情的发展不是很顺遂,她偶尔会打电话来向他诉苦。
不过,先前几次她顶多是说说心中的烦恼,但这回电话中她才开口就立刻哭个不停,让滕子焰担忧不已。
“芳雪,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别激动,好好说清楚。”
“子焰,我是不是很无趣、很差劲?是不是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爱?”黎芳雪哽咽着问。
在避免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世的情况下,这些年来她和滕子焰并未以兄妹相称,而是直呼对方的名字。
“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我觉得……他都不关心我,这世上都没有人关心我……”黎芳雪伤心地哭了起来。
听着那悲伤的哭泣声,滕子焰赶紧安慰。“傻瓜,怎么没有人关心你呢?这世上最关心你的人不就是我吗?”
“也只有你关心我了……我好希望他也能对我多一点关心,但他却……我真的好难过……好绝望……我甚至觉得了无生趣……”
听见妹妹以心灰意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滕子焰脸色一变。
当年母亲因为一时想不开,打算带着他一块儿寻死的事,虽然早已过去了,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妹妹虽然从小并没有跟他们住在一起,但再怎么说也是母亲的女儿,性情肯定有某部分是相似的,要是妹妹真的在情绪激动之际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傻事,那可就糟了。
不,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芳雪,不许你再说这样的傻话,你先别想太多,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你等我。”
由于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很低调,没有为李婶惹来什么麻烦,因此近年来李婶对他们更加通融,兄妹随时可以见面。
匆匆结束通话之后,滕子焰对余梦芯说:“抱歉,梦芯,我很有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出门一趟。”
眼看他转身就要走,余梦芯忽然冲动的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等等!”她想要留住他,不希望他去见别的女人。
“我……我有很重要的话想说……子焰哥,我……”
“梦芯,我现在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法耽搁。对不起,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想着刚才妹妹说到“了无生趣”时的语气,滕子焰就忧心忡忡,巴不得立即飞奔至她身旁。
万一因为他晚了一步,去得太迟,来不及阻止憾事发生,那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先走了,回头见。”
滕子焰快步走向大门,抓起置于玄关处矮柜上的车钥匙,一刻也不再耽搁地出门去。
看着他旋风似的离开,余梦芯脸色苍白的僵在原地。
她盯着紧闭的大门,泪水忽然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落下,怎么也止不住。
他因为昨晚的事情向她道歉,很显然后悔和她上了床。
他为了安慰另一个女人,连听她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出门,一心急着赶到对方的身边去。
从他所说的、所做的一切来看,在他的心中,她和那个女人孰轻孰重,答案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能怨他吗?
不,打从一开始,滕子焰就刻意回避她不是吗?他会采取那样的态度,肯定是因为早已有了心爱的女人,只能对她敬而远之吧?
这样看来,昨晚的缠绵肯定是因为她喝醉了,不断对他死缠烂打,情况才会失了控,也难怪刚才他看来会如此烦躁,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做出了背叛心爱女人的事,心中后悔莫及吧?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余梦芯心痛又茫然地低语。
难道她只能死心,对他不再抱持期待吗?
一股剧烈的疼痛自胸口蔓延开来,尽管知道自己或许只能死心,但谈何容易?毕竟她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第四章
这天上午,余梦芯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刚结束与舅舅的通话。
由于在英国经商,她舅舅已经定居英国多年,这次刚好到台湾出差,会在台北待上十天。
刚才在电话中,舅舅一再劝她,认为她和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住在一起实在不太妥当,希望她跟他一起到英国去。
她的心里舍不下滕子焰,只好以害怕到陌生的异国为由,婉拒舅舅的好意,但舅舅要她多加考虑,希望她回心转意。
尽管她明白这是舅舅的一片好意,但……
“我真的不想去……”余梦芯喃喃自语。
比起对陌生异国的不安,如今让她不想离开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儿有她深深眷恋、难以割舍的人。
可是,虽然她的一颗心都已毫不保留的遗落在滕子焰身上,他却没有给她相对的回报……
“我对子焰哥来说,是不是个麻烦的存在?”余梦芯的语气有些自怜,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几天前,滕子焰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匆匆出门之后,接下来变得更加忙碌,有时候他甚至连早餐都没有办法坐下来吃,就赶着出门,更别提要抽出时间好好地跟她说话了。
虽然他说因为临时插进了一件非常紧急的设计案要赶,但余梦芯仍忍不住胡思乱想,猜测他是不是刻意藉工作来逃避她。
这几天,她的脑子总是不断想着一大堆问题,其中她最想知道,也最害怕知道的,就是那天在电话中那个名叫芳雪的女人,究竟是滕子焰的什么人。
那真的是他的女朋友、他心爱的女人吗?
余梦芯很不想这么猜测,但又想不出除了情人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接到电话后就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愿意耽搁地赶到对方身边去。
她咬着唇,眼底有着痛苦的光芒。
尽管她很清楚嫉妒的嘴脸绝对很难看,却无法克制地嫉妒起那个得到滕子焰关爱的女人。
她多么希望自己在滕子焰的心中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以现实的情况来看,那个名叫芳雪的女人对他才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
横亘心中的抑郁情绪,让余梦芯忍不住幽幽地叹息,那种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的沉重感受,她觉得难过极了。
当她宛如游魂似的继续窝在沙发上的时候,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看也没看来电显一不,顺手便拿起手机接听。
“喂?”她无精打采地开口。
“梦芯吗?我是堂哥。”余明翔爽朗的声音传来。
“堂哥?”余梦芯一楞,赶紧打起精神,不想让人在国外的堂哥察觉她此刻的心情。
“最近怎么样?我本来想早一点打电话给你的,可是才刚到美国就忙得不可开交,手机又不小心掉了,我实在没有时间,一直拖到今天才终于处理好手机的事。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堂哥不用担心,我很好。”余梦芯努力装出轻快的语气。
“那就好,子焰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听见滕子焰的名字,余梦芯的心一阵揪紧。
她故作若无其事地说:“他对我很好,再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人家时时刻刻的照顾,况且……他也有其他要照顾的人吧?”
“其他要照顾的人?谁呀?”余明翔随口问道。
“一个叫芳雪的女人……堂哥认识她吗?”余梦芯乘机探问。
她想,既然堂哥和滕子焰是多年的好朋友。应该会知道一些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芳雪?喔!你说的是黎芳雪吧?我当然知道她啊,她和子焰可说是青梅竹马呢。”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让余梦芯的心一揪。
“是啊,虽然小时候的事情我有点记不清了,但是就我所知,他们好像从小就认识了吧。”
“她是子焰哥的女朋友吗?”余梦芯克制不住地追问。
当这个问题一出口,她就下意识地屏住气息,心中既期待又害怕地等待堂哥的回答。
“那家伙从来没有承认过黎芳雪是他的女朋友,但我觉得他只不过是嘴上否认罢了,如果不是女朋友,那会是什么?他们肯定关系匪浅呀!”
这个回答让余梦芯仿佛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棒,脑子有些晕眩,心也揪得更紧了。
“为什么……堂哥会这么认为?”
“呵!虽然我只见过黎芳雪几次,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子焰对她的关心。这也不难理解呀,如果不是有深厚的感情,怎么会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联系?我甚至常想啊,就算哪一天突然接到他们的喜帖,我也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余明翔笑呵呵地说着,那轻快愉悦的语气,显然认为滕子焰和黎芳雪是很相配的一对佳偶。
“好了,其实我手边的工作超多、超忙的,没办法再多聊了,你就帮我跟子焰说一声吧,等我比较没那么忙的时候,再打电话跟他好好聊聊。”
“好,我知道了,我会帮堂哥转告他的。”
“那就这样了,你自己多保重。”
“堂哥也是,再见。”
结束通话之后,余梦芯想着刚才堂哥说的那些话,愈想心就愈疼痛,脸色也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尽管早有预感黎芳雪对滕子焰来说是个很特别的人,但没想到原来他们的关系这么深厚、长久,竟然是青梅竹马。
难怪那天在电话中他会对黎芳雪说,这世上最关心她的人是他。
在滕子焰的心中,黎芳雪显然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她想要进驻他的心扉,根本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余梦芯陷入深深的自怜中,觉得自己的芳心碎了一地,难受极了。
但是……即使堂哥那么说,会不会……会不会其实滕子焰和黎芳雪并不是一对恋人?毕竟刚才堂哥不也说了,滕子焰从来没有承认黎芳雪是他的女朋友?
会不会他虽然在乎黎芳雪、重视黎芳雪,但那样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恋?
即使这么想可能是自欺欺人,但是如果没有听见滕子焰听口告诉她,她实在无法彻底死心。
中午将近十二点时,余梦芯搭出租车来到位于台北市中心的一幢办公大楼外。
下车之后,她抬头仰望眼前气派的大楼,眼中除了一丝紧张之外,还闪动着坚定的决心。
她从来不是个行动积极的人,更不喜欢一个人独自到陌生的地方,但是胸中翻腾的情绪太过强烈,让她怎么也压抑不住这份冲动。
既然这几天她和滕子焰在家里都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坐下来好好地说话,那她干脆主动到办公室来找他。
反正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