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消得人憔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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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好听课吧，这学期的课程真的很难。”茉莉说完又埋下头去。
我没有再打扰茉莉，我不知道应该自己悲伤还是替茉莉悲伤，这的环境实在太压抑了。
“哈哈，终于赢了！”，glass激动地喊出声来，我知道他的游戏通关了，否则没有什么能让他如此开心。
健趴在课桌上睡着了，我独自发了一会呆，拿出手机看起小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四）
看小说对我来说算是一件乐事，起码我不用为了计算古怪的符号而伤脑筋，我只要用心去感受主人公的命运，让我和他们连在一起，这样便能产生一种快乐。有时我分不出自己生活在小说的世界还是现实世界，我也曾想过，我是不是一位作者笔下的人物，我的命运是不是早已掌握在作者的手中。幻觉时常引导着我的思维，它把我带向一个虚拟的世界，然后又让我深深的感知现实的世界，我可以听见天籁之音，也可以看见不存在的事物，它们那么遥远，却又那么真实。就像真知子的生活方式一样，自我已经完全融入感知当中，在肉体与欲望的较量中欲望以它独有的真实征服了肉体。
“你看的是什么？”茉莉把夺去我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文字。
“你真的不该看的！”我知道村上龙的作品不会让单纯的女生感到高尚的。
茉莉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机还给我，从她面部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十分尴尬。
“或许我不懂得欣赏，不过你真的很奇怪。”茉莉还不是那这种喜欢大呼小叫的女生，否则她一定会夸张的骂我下流。
“嗯？哪里奇怪！”我知道自己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然而我还是想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有多么奇怪。
“哪里都奇怪！”茉莉的回答不假思索。
我确实很奇怪。如果世界可以改变，我希望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喝水的时候我喜欢嚼一嚼再咽下去，虽然这个过程对于下咽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我觉得嚼一嚼更有味道。起床前我会睁开眼睛躺上一会，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有时什么也不想就那么躺着，有时想一些问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觉的时候我不用枕头，但我要把枕头放在头顶。这些只是表面现象，内心的奇怪已经无法用文字加以表述。正常人看来，奇怪的东西都不正常，但是我认为自己因为奇怪而变得正常。
高中我去过一家精神病医院，当时因为头疼，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我同时患有轻度抑郁症，中度狂躁症和焦虑症，我不清楚大夫为什么仅凭几百道测试题就可以判断我的病况。我原本是要检查一下头部，没想到自己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我当时接受了大夫的诊断，于是服了很多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后来才知道其实自己和那些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还是有区别，并不能算真正有病。然而那些药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就连我的头痛也没有解决。
“那么你真快乐，起码不用为学习发愁。”我看着眼前的茉莉仿佛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
“我快乐吗？”茉莉似笑非笑的瞪着眼睛问我，也是在问她自己，“其实我也挺惆怅的，没有哪个人是快乐的，因为人总是有欲望的，欲望不能够实现就会使人烦恼，即使实现了还会出现一个新的欲望继续困扰你。我们不是神仙，所以就要为欲望烦恼，欲望越大烦恼就越多，你说不是不是呢？”
茉莉的话让我感到吃惊，一个整天只会埋头学习的小女孩也懂得这些道理。这是她亲身经历过一些事情而得到的经验，还是引用他人或随口冒出来的话呢？
“你说得对，不过你看起来比我快乐多了！”我笑了笑对茉莉说。
“呵呵，为什么要庸人自扰呢？生活在欲望当中已经够让人烦恼了，我们可以选择快乐的接受这些烦恼呀！”茉莉回答的很轻松，我似乎看见快乐真的就写在她的脸上。
她真的能快乐的接受烦恼吗？这也许只是她的一种信念。
“你挺厉害的，我也想和你一样。”有时我确实很羡慕茉莉这样的学生，但那却是短暂的羡慕。
“那你也试一试吧！”
“唉，我不知试验过多少次了，不行的，我这个人太固执了，这样不知是好是坏。”
“如果你在追求什么东西，固执一些也是好的。比如说追女孩子了。”茉莉诡异的笑着对我说。
“你正好说错了，追女孩子我才不会固执呢。再说我也没有心思做那些事情了。”
我们开了几句玩笑，茉莉还是很开朗的女孩，和她谈话间我觉得气氛不是很紧张，可是每当我笑过之后便感觉一切都是假的，甚至连那些笑声为何而来都不知道。茉莉曾多次帮我补习过功课，都是因为我要补考才请她帮忙的，要不是有她的帮助，我不及格的课程加起来就足以将我赶出校门。。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五）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教室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烟雾，一只黑色的蝴蝶慢慢的飞行在烟雾中，时而舞动翅膀，时而静静的滑翔。它为何而存在？我不断的在心里问着这个问题。蝴蝶经过的轨迹被染成血色的线条，这些血线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无数根毛细血管。
难道这就是生命的轨迹？
不，生命不应该到处都是鲜血，也不应该由一只醒来就会消失的蝴蝶来安排。
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我越是躲避眼前的这些幻想，它们越是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
“瞧你多么难受！”呓同情的对我说。
“我怎样才能摆脱困境呢？”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现实，我想逃避但又不知逃往哪里，现实就像一把枷锁牢牢的捆绑着我。
“要么安心留下，要么离开，你也知道的。”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选择，太难了，这真的太难了。”
“是啊，十几年来你都想要做出抉择，然而十几年来你都是听天由命，挣扎在去或留的痛苦之中。”
“要是我早点选择了该多好！”
“上初中时你就应该选择了，那时你才十三岁，现在看那时多么年轻，多么富有朝气，多么具有战斗力，但是你没有。”
“唉，我当时不忍心让母亲因为我的选择难过，我身边就她一个亲人，我得为她着想啊。唉，如果我是个孤儿，那什么都好办了！”
“其实现在决定也不迟，以后的道路还漫长呢！”
“可是我害怕呀，我真的害怕到最后人财两空。”
“那你就安下心在这里努力学习吧！”
“呵，这比让我离开还难！”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办啊？”呓也没有主见了。
“怎么办啊？”我自言自语。
总算是熬完一天的课程，一天下来我已经筋疲力尽，并且头昏脑胀，教室真的不适合我。下午放学肥肥让我等他一块去吃晚饭。
这家餐馆是乐队以前的常来的地方，每次演出结束大家都要来这里庆祝，不过这学期还是头一次来。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我和肥肥，一边给我们到茶水一边说：
“我以为你们毕业了，这么久都没有来过了。其他的人呢，怎么没见他们呢，你们以前不都是一起来的吗？”
“乐队解散了，大三没工夫再去玩这个了，你的生意还好吗？”肥肥无奈的摇摇头，端起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抿了一口。
“多亏了你们这些大学生照应，还不错。”老板娘说着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我和肥肥点了两个简单的小菜，肥肥要来几瓶啤酒，他的神色看起来很难看。
不知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喝酒，还没吃饭我就喝了大半瓶。肥肥知道我平时不太爱喝酒，而且也怎么能喝，今天的一反常态让他有些吃惊。
“我们两分手了，你知道吗？”肥肥喝了一大口酒，低着头对我说。
“我不清楚啊，为什么呢？你两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健对我说过，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肥肥不喜欢健，原因就是健的嘴巴太大。
“已经十九天了，每一天我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洁能够回心转意。这段时间是我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每一天的。洁走的时候还说去了美国会想我的，但是她出国没过几天我们就在电话上吵架了，她说不会理我了，直到现在她也不接我的电话，给她的EMAIL留言也不回复，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肥肥说出的每一个词都在颤抖，他一口气喝完了大半瓶啤酒，然后又要了几瓶。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也许她只是一时生气，过后就会好的。”我知道肥肥和洁总是为了一些小事情吵架，虽然我不了解他们怎样看待爱情，但是两人的爱情恋情在摩擦中也走过了两年半。
“她真的会原谅我吗？你真实这样想的吗？ 洁最后一次在网上给我留言说‘咱们还是做朋友吧’，你说她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有可能吗？”肥肥说话时心神不定，看的出他很难受。
“也许会吧，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才能说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肥肥的问题，他迫切想得到一丝希望，哪怕是假的他也愿意。
“真的？”
“嗯！”
“可是我一天可等不住了，哪怕她骂我，我都开心，沉默却是我最受不了的武器。”
我们不停的喝着酒，酒精麻醉着心灵与大脑。
虽然，肥肥的苦恼在于面对，我的苦恼却是面对的如何选择。但我们都是因为苦恼饮酒，正所谓，举杯人不同，落肚意相投。
“你说什么才算是爱情，我都怀疑我和洁之间还有没有爱情，如果有的话为什么如此脆弱！”肥肥已经喝的面红耳赤，我也感到有些醉了，不过我的意识却十分清醒。
“我认为爱情应该是性爱产生的结晶，具体是什么却很难形容。”
“照你这么说，我和洁也是有爱情的，可我们怎么就走不到一块呢？”肥肥很不解的问我。
“你是说你们已经有过性生活了？”肥肥一直没有说过他和洁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我总以为他们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是的，都一年多了。”
“你以前没有说过啊，真看不出来。”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在朋友面前宣扬呢，再说你也没直接问过我。”
“你们彼此都是第一次吗？”
“嗯，我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不过洁说她是第一次，我想应该是第一次吧。那次在宾馆她流了许多血，起初我还以为她来月经了，后来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确实是第一次。”
“按理说女生把自己的第一次看的很重，她既然把第一次给了你就没理由和你分开呀！”
“那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生。”肥肥苦恼的抓着他乱蓬蓬的头发，满脸的失落与无助。
“这个很难说，我不是很了解你们的情况。不过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一个人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是说她不爱我了吗？洁真的不爱我了。”肥肥没等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急切的问我，也许也是在问他自己。
“你别难过，我也没肯定会是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