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孩 推荐!-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喝就醉了?”他忽地仰靠在沙发背上,浑身都散发着寒气逼人的不屑一顾,“我是让你来送薛贝贝回学校的。”
“但我是来乘人之危的。”我的眼底泛起忧伤的浓雾,“还不明白?我看上你了,你就是上帝为我量身打造的礼物,不管多少女人热爱仰慕,非我莫属。”
“你的男主角每天都在换?我和聂冰灰不一样。”
“如果不能是冰灰,就必须是你。”我不讲理地瞪向迷迷糊糊的服务生,大声说:“如果你不想被投诉的话,就快去给我拿酒去!”
“别为难他行么?”白翼熄灭烟头,对转身准备走开的服务生交代说:“给她拿瓶啤酒。”
服务生见白翼撑腰,赶紧点了点头,毫不顾忌我有多么的不情愿,快马加鞭地匆匆离开。我充满挫败感地坐回沙发,眯起眼睛,说:“还真是只手遮天。你当然和聂冰灰不一样,只有你这种男人才配得上我。”
“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可是,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这家伙说话真不是一般的难听。
“这是哗众取宠的唯一办法。”我沉下脸,他已经触及到我廉价自尊的最底限,“一万个女人跪倒在你的剑下,我尊贵的王子,你会忍心杀掉那个誓死不跪的情人么?”
白翼站起身,双手拄在桌上,与我刚才的姿势一样向我探过他的身子,我闻见他的口中浓烈的薄荷味,“你真的是薛贝贝的好朋友?”
我噗地一声笑了,“难道你不知道么,这就是女人的友谊。男人和姐妹,女人通常会选择男人。女人和兄弟,男人绝对会选择兄弟。我一向不相信女人之间的友情,因为它和男人的友情是截然不同的。”
我在他的火焰山一般愤怒的细长的眼底,捕捉到一种说不出的动荡,一种瞳孔缩小再放大的异样,一种缓缓流淌的波光碧影。
“只有我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有多么美……”我想起第一次与他在黑暗中接吻,那时他的眼神会是怎样的呢?
我想他大概是闭着眼睛的,因为只有紧闭双眼才会肆无忌惮地全然沦陷。记得网上说,接吻的时候,把你手放在他的胸口表示你全心爱他,那么我当时的手放在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忽然仰起头,死死地咬住他的嘴唇。
他的看上去特别疲惫的惺忪眼皮突然张开,彼此沉重的呼吸中,每一次用力都会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我含糊不清地说:“谁爱上你,谁就服了无期徒刑。”
服务生拎了两瓶啤酒愕然杵在几米之外,进退两难。我松开我的牙齿,失焦的眼睛盯在他的渗出血丝的唇上,“从今开始,我就是一个等待你为我开庭审判的死囚。”
“恐怕会让你失望。”他的舌尖抵住伤口,鼻腔发出冷漠的喘息。
然后,他径自走向不远处的薛贝贝。我将服务生的啤酒接到手中,咕噜咕噜仰起头,一饮而尽。余光之中,他抱起酩酊大醉的薛贝贝,毫不留情地走出仿古大门。
我抓起桌上的一百块递给服务生,然后看了一眼手机,12点整。
走出贝贝宝迪大门之后,我沿着玫瑰大道一路往回走。午夜的玫瑰大道到处都散发着荷尔蒙与暧昧的味道,我和老天打了一个赌,在我步行回往圣高的路上,白翼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Chapter 8 (4)
半个小时之后,我揉着脚腕坐在电视台大厦的台阶上,心爱的手机不出意料地震动起来,来电显示:1220。
果不其然,我这么轻易就赢了一个赌。我想他一定已将薛贝贝送回圣高,如果打车顺利的话,应该是在驶向玫瑰大道的路上。
“你在哪?”白翼的声音很低沉。
“你希望我在哪?担心我无家可归?”
“我在圣高门口等了十五分钟,你没回来。”他说:“女生公寓五楼的所有房间都锁门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我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梢,诡秘地问他:“你知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锁门?”
听筒沉吟片刻,忽然传来一阵冷得不行的回应:“我不知道。”
“在给你创造机会。”彻底沉默,好像接收不到任何信号一般,全然空寂,我面无表情地说:“我在电视台大厦等你。”
“你到底想怎样?”我从他的无奈口气中错觉似的听到了少许的心疼,“安安分分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嫁了不好么?”
“不如,我们私奔吧?”又是一阵杳无止境的沉默,我问:“你在车上吗?”
他冷漠地说:“没有。”
“给你十五分钟。”我站起身子,迈向最高一级的台阶,电话举过头顶,让呼啸而过的夜风吹过话筒,然后,我冷冷地对他说:“你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警告你,别威胁我……”不等他说完,我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我蜷缩一团坐在大厦门前的台阶上,安静地等待十五分钟之后白翼从计程车跳下来紧张兮兮的大场面。只要稍微想想,就觉得既解恨又可笑,呵呵呵。
咕噜咕噜——我捂住胃,五脏庙作威作福了。
00:50,我冥思苦想了一下,目测了附近的24小时老麦大概只有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有充足的时间买汉堡和可乐,可以是香辣鸡翅,麦香鱼堡,双层吉士堡,鸡腿汉堡也不错吃呵……
如此盘算早已垂涎三尺,索性站起身往老麦的方向跑去。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间老麦居然会排长龙队伍,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旁边的蛋糕店买了一盒冰粥,然后一边心满意足地享受冰粥的甜,一边快马加鞭往回赶。
濒临电视台大门的时候,远远的,我看见一袭黑衣的背影如同光速一般跃上台阶,推开电视台大楼的玻璃门,他很快消失在里面。
我扑哧一声笑了,喷了满手的绿豆冰,然后慢慢悠悠地坐在台阶上,一边大嚼水蜜桃,一边聆听身后的动静。当我将整盒的冰粥吃的干干净净,听见身后传来蹬蹬蹬的下楼声,他居然没乘电梯。
玻璃门嘎吱一声,白翼神色凝重地大步大步走向我,我应声站起身,早有心理准备承受任何后果,我大义凛然摸一下自己如天鹅般修长的冰凉冰凉的脖子,优雅地说:“我真很想知道,一见钟情在你心里的分量……”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揽进他的怀里。
Chapter 8 (5)
我的脚筋在一瞬间被人挑断了,我的胸口压上了一座珠穆朗玛。他的沉重的呼吸搔在我的脖颈,双手将我的脊背近乎捏碎,他粗声粗气地大口喘息:“你去哪了?”
“我、买冰粥。”他的举动让我猝不及防,我莫名其妙地说:“刚才,饿了。”
“电梯停了,只能一层一层地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仿佛一个被送往警察局的走失的男孩子,即便再装作很坚强也掩饰不住声音的嘶哑,“每层楼都空荡荡的,天台上一个人都没有,云层遮住了月亮,那个鬼地方的风好大,不知道谁晒的棉被忘记收回去统统从晾衣绳上掉了下来,乱七八糟铺了一地……”
我第一次在傲慢的白翼口中听他说这么长的句子。我的目光随着他的形容,仓皇地往上、往上,一直落在22层的大厦天台上,那里幽幽森森恐怖得要命。
我的鼻子顶在他的肩膀上,那里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香喷喷的古龙水与细汗味混在一起,呛得人直想掉眼泪。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么?”
上帝清楚,这句话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我是真心真意地想知道,仿佛冰雕一般冷漠高贵的白翼,这就是他的爱情方式么?
塔塔死去的那个夜晚,你为什么没有想方设法在冰冷的城市中,倾尽全力地,寻找她?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有一点儿小感动,如果你寻找了,塔塔会选择跳楼么?
“白翼,如果是薛贝贝,你也会这样找她吗?”
两秒的沉默,白翼突然推开我,眼中充满惶恐与不安,“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问?我忠告你,别再逼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们?什么叫你们?”我上前一步,目光直抵他的眉宇之间,“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问过你相同的问题么?是薛贝贝么?”
他的瞳孔迅速缩小,“没有!你和薛贝贝没有丝毫的可比性,她绝不会像你这样胡作非为!”
“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我依然咄咄逼人,“如果我下一次继续说,我要跳下去,你会相信我吗?”
“不会!”白翼低声咆哮。
“你会相信。”我断然肯定,“而且,深信不疑。”
“你在耍我?”
“如果薛贝贝这样说,你绝不会相信她,对么?”
白翼的眼底血红,那种被人挖了五脏六腑之后的红。我压低声音,幽幽淡淡地说:“因为你根本就不、爱、她。”
是呵,如果他全心全意地爱薛贝贝,怎么会与塔塔纠缠不清?塔塔是那么的天真、纯粹,怎么会无缘无故爱上一个人呢?
“我警告你……”
“你的警告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把我的右脸颊贴在他频率紊乱的胸口,小声说:“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心里最深爱的人。”
白翼重重地推开了我,“你,做梦。”
我目光阴郁地冷笑,仿佛一个从墓穴中爬出来的女巫,一遍一遍地对他下一道剧毒的蛊,它的名字叫做“永不相忘”。
我扑闪着我的蓝色眼睫毛,字斟句酌地问:“你真的、真的不爱吗?”
“不爱。”白翼不假思索地说。
“白翼。”我倾着头,忧伤地央求他:“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百次,一百个不爱。”他眼底流火地逼近我,“你以为爱是什么?只是一个过家家的游戏?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你也配?”
“我以为只有古董春秋的孩子才会不敢爱不敢恨,原来圣高的也一样。”我耸一下肩膀,怨幽幽地说:“希望你不要后悔,反正候补队员早就等得苦哈哈了。”
“聂冰灰?”白翼警惕地瞪我。
我扯了扯嘴角,“无可奉告。”
“随便!”他恨恨地挥一下手臂,差点儿撂在我的脸上,然后三步化作两步飞奔下台阶,“只要你不招惹我,干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陌生么?我怎么不觉得呢?
我背对他,苦笑一下。
为什么每一次被谁否定,都会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不仅有恨意,更多的是心里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难道“被抛弃”这种事情也会落下病根?为什么我在乎的人要一个一个地离我而去呢?既然上帝让我们在一起,就应该乖乖的不离不弃不是吗?
黑暗之中,我看不见自己欲哭无泪的表情。
Chapter 9 (1)
那天凌晨,无家可归的我回到了华世博际210号别墅院。
我的家像一栋常年无人居住的空房,黑漆漆冷飕飕的,院子里满是凋谢的花瓣和树叶,门把手上居然挂了一张没主儿的蜘蛛网,冷清得不像话,难道这两天黎峻都没有回家?
宝贝乖脏兮兮地从它的小窝钻出来,拼了命地舔我的手,不停地用耳朵蹭我的腿。它的头顶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