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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贱女孩 推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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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接起电话,停顿了一下,口气很轻:“你、真的想我了?”

    “都说了是愚人节还问?你以为我真的想你?”我的嘴不听使唤如机关枪般地对他扫射,“我只是看看你是否还活着,看看你有没有车烬人亡……”我突然顿住口,哭丧着脸,捂住嘴巴连连往床上磕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黄大仙保佑别当真……然后继续对话筒说:“一个人住在豪宅里逍遥自在。你在哪鬼混呢?”




Chapter 8 (3)

“我在你身后。”

    “身后是床底下。”我无聊地闭起眼睛,“鬼故事都听过了,叫做‘背靠背’——有一个小姑娘嫌房租太贵了,准备搬家的前一晚做梦,梦见一个脸面模糊的老头对他说,好朋友背靠背,翌日搬家,她整理完被褥之后,好奇地搬开破旧的床板,看见一个趴着的尸体……”

    “一个人在家不要讲这些鬼故事!”他大声低喝,一阵凉风吹过,我浑身战栗了一下,慢慢地蜷缩一团,惊得说不出话,他的语气缓和了,说:“我在你的右侧身后。”

    “行啦行啦……你以为我会相……”话未尽,我扭过头的脖子,顿愕地怔住,红色窗纱轻盈地飘起,半敞的落地窗外——

    聂翔飞透蓝的细长眼底,弥漫着一抹怜惜的笑意。

    听筒传来他悠扬干净的笑声:“如果我在家里装个摄像头,肯定会是一部经典的无声情景喜剧。我已经站在外面两个小时了。”

    仿佛拿到了魔鬼的邀请书,脑中不断地倒退回旋着两个小时中发生的一切。我的脸颊顿时滚烫,口干舌燥地砸了咂嘴,十米距离的彼此凝视,我说:“你、在偷窥?”

    他朝话筒轻微地呵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我敲门了,女主人不理我。”说着,他右手拿着报警器的钥匙,左手支撑住窗沿,纵身一跃。

    以优美迅烈的姿态,稳稳地落在房内。顷刻间,房间报警器哔哔作响,他迅速地按了一下遥控钥匙,缓缓地走过来,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扯过薄被子遮住仅穿一条透明蕾丝睡裙的身体。

    犹如欧洲中世纪的英俊骑士,他并没有碰一下床,而是半蹲下来,伸出手抚住我又红又烫的脸颊,“你是真的想我,我知道。”

    温热的唇瓣,淡淡地游移在我的眼角,“这么久没见你,对不起……”

    我讶然地睁大眼睛,如同被催眠般的灼烫亲吻,终于,两对薄薄的唇轻淡地碰撞。

    手心渗出细密的热汗,耳垂袭来清淡的POLO香味,萦绕着我滚烫滚烫的身子,最后一丝力气支撑身体的臂肘忽然无力地滑开,身子重重地跌在樱花海般绵软的鹅绒里。

    他说:“你爱我,我知道。”

    我再没有意识思考,自甘堕落地沦入汹涌澎湃的漩涡,如同堕入深海般地旋转着、窒息着,最初的浅吻变得疯狂的索取,周遭的一切事物慢慢地不清晰,从一个黯紫色的时空穿越到另一个苍白的空间——

    远远的,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蓝眼睛女生,一双染血的白色翅膀,一具瓷白如船骨般令人望而却步的身体……

    ——我惊慌地睁大眼睛!

    他的唇忽然顿住,犹如一台断电而停止运作的机器。




Chapter 8 (4)

而我一只胳膊自然而然地缠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滚烫的背脊,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如同熄灭了一场大火,在狼狈的余热逐渐退却之后有足够的时间整顿七零八碎的现场。

    仅仅冷却的几秒时间,我意识到,长久以来,我和他每一次交锋都像一颗一颗掠过去的擦边球,想方设法地不被彼此犹如黑色植物散发而出的气味伤害,每一次的逃离都看上去那么的粗心大意,伤口粗糙得碰一下就会觉得疼痛难忍。

    他的嘴唇灼烫地扫过我的眼角,两只手紧张地攥紧拳头安放在我的身侧,没有任何抚摸,没有甜言蜜语,徒留两颗焰紫色的眸子泛出锋利的星芒。

    “我买了蛋糕……在车里。”

    他突然哽住如潮涌般的呼吸,像灼烈喷涌的岩浆在一场霜降冰雹中吞没在冰冷的地心。

    “我去、拿进来,给你吃。”

    他怔怔地起身,瞳孔失焦仍然没有办法恢复常态,头也不回地往玄关的方向走,声音很局促地说:“还没吃饭吧?台町路口最近修路,颠得厉害,蛋糕可能裂开了,不过没关系……”

    我像一个被小孩子玩了一半的玩具丢在那里,有些莫名其妙而羞躁地望向他离去的方向。

    没多久,他提了一个精致的蛋糕盒进来,把蛋糕放在地板上,拽过来两个兔绒垫,拉上遮光窗帘,点燃了几根蜡烛,然后招呼我过去一起坐。

    我失神地瞅着他,然后乖乖地爬到地板上,盘起腿,问:“庆祝什么?”

    “庆祝愚人节、和在愚人节过生日的人。”

    他闭起眼睛双手合十,嘀咕了几句,然后吹灭蜡烛,随手按粉色小夜灯的开关,灰蒙蒙的房间随即变成一个像模像样的浪漫午餐。

    “因为庆生这一天想和重要的人一起过,所以之前的几天邀请了狐朋狗友提前过了生日,应该是个成人式吧?”

    “不是十四岁就有身份证了么?说起来,愚人节过生日难免会被笑话,难怪以前我问起的时候一直在回避……”

    说到这里,我兀自愣住,如此一来,今天也是那个人的生日?不知道他是否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睡眠不足的样子,有没有记得过生日……

    我站起身,在迷你CD机里放了一张莫扎特的牒子,擅自开了一瓶92年的红酒,两个人坐在地板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碰杯,我半杯还没喝完,他已经喝掉了几杯下去。

    他一直在不停地说话,谈起小时候拉小提琴的事,谈起聂老头以他的名义投资几家公司的事,也谈起以前念过的学校……

    而不论谈起哪一桩事都特别详细,时间、地点、人物、细节,如数珍宝一般,我一边洗耳恭听,一边由衷地佩服他的记忆力。




Chapter 8 (5)

就这样面对面地喝着红酒,我很认真地参与他的谈话,尽量不去打断,一个钟头之后,我渐渐地发觉,他今天的话似乎特别的多,而且整体表达似乎缺少了什么,好像一个人缺少五官或者四肢那么不健全、别扭、不自然——

    每一个话题都非常完整细腻、条理清晰明朗,话题与话题之间的连接也相当具有技巧,跳跃性不明显——

    从A不知不觉地说到B,又从B自然而然地说到C,从C顺理成章地说到D,而D的最后一句居然与A有关。一张CD放完了之后又重新开始,他仍在不停地与我说话,仿佛一个很压抑的循环,可是,就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记得与他相识的时候,他一直保持那种倨傲的不亲切的个性,今天却出奇的热情,好像想将多年压抑的情绪全部表达出来似的。

    我站起身换了一张CD,遮光窗帘挡住的窗外不知是什么天色,懒得看时间,然后坐回去继续听他说,这次他说的是小时候聂峰让他学西洋画、书法、拉丁舞和开车。

    他说到学车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上去好像非常口渴般地喝了一大口红酒,而后很自然地从学车的话题转到了世界名车杂志和汽车名模的话题上。

    ——我猛地察觉到,原来他说话之所以让我感到不自然、残缺,是因为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回避某些重点。比如:聂冰灰、手腕、钢琴。

    这些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贯穿童年的线索,他一概避而不谈,每当有苗头即将转到这些话题上,他都会很小心地衔着一些小事说个不停,然后突然抓住某个话题转过去。

    开始的时候我很不适应,后来便慢慢地由他去说。

    但,当墙上的挂钟指向4点半的时候,我有一些坐不住了,他已经说了4个小时,而且我的论文还没有写。

    “我收拾一下屋子,待会儿该写作业了。”我一边看手机一边整理没怎么吃的蛋糕,而他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似的,或者是听见了,并没有放进脑子里去分析,只是咽了一下口水,立刻继续说下去。

    “你今天没什么事吗?我们上楼,你弹钢琴给我听?”我将蜡烛扔进垃圾桶,把变了形的蛋糕捧起来,往酒吧的方向走,“说起来,我还没听过你弹钢琴呢。”

    他仍然充耳不闻,口若悬河地讲他出国去西班牙马德里餐厅点菜时的遭遇,只是这一次他的语速慢下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仿佛漂浮在空中的碎纸片,不知道被大风吹了多远,悬在树枝上。

    可能我的唐突打断让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房间突然空空落落。像被拔掉插头的洗衣机,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细长的眼睛迷迷糊糊,好像蒙上了一层蓝色的薄膜。




Chapter 8 (6)

“我已经不弹钢琴了。”这个声音很小,回荡在寂静的大房子,似乎有回音重复了又重复,“已经……不弹……钢琴了。”

    蛋糕失手脱落,在小吧台上瘫成一堆,我如遭电撃地转过身。脑中浮起聂冰灰给我讲过的兄弟二人童年的往事,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半跪下来,用很夸张地姿势把头压得很低,然后往上抬起脸,观察他的表情。

    他撇过头躲了一下,幽蓝的眼底弥漫着潮湿的苔藓绿。

    “今早八点,他去英国了。”

    我怔忡,紧绷的身体抽空似的瘫坐下去。

    “他在临上飞机的时候,对我说了两句话。”他的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瞳孔很快黯下去,仿佛陷入一段很痛苦的回忆,“我们在候机大厅站了半个钟头,他只对我说了那么两句话,一个让我头痛的问题,一个让我憎恨的答案,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垂着头,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你是个伟大的拥有家、约克商学院证书的天才,可你却不懂得什么是慷慨……慷慨,不是我把我不要的东西给了你,而是我把我比你更需要的东西,也给了你。”

    忽然,他抬起头看着我,细长的眼底闪过一丝蓝色妖娆的雾气。

    我干巴巴地笑了:“很精妙的解译,比字典上的震撼。”

    “他说的没错,我是个拥有家,这么多年来,老家伙把什么东西都给了我,连自己的弟弟也谦让我……房子,汽车,金钱,全球旅行,将来还有家族地位,投资公司……像我这种人,就算是离家出走、混黑社会、去澳门赌钱也是被人所原谅的……”

    “你是长子,中国传统都是这样,不是么?”

    “他对我承诺会一辈子学音乐……可是他没有去,就这么把一大家子都丢给了我,不,是让给了我。”

    “他没有啊!他很早以前就想学建筑,只是去争取自己的……”

    “争取?他这辈子只能弹钢琴!他不是一定要替我完成梦想么?”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弹钢琴是为了你。”

    “可那无济于事,你知道不能再弹钢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整颗心都空了,就算他为我做再多的事,给我再多的东西,我也不会满足……”

    “——除了你……”他的腔调充斥着浓烈的恨意,他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剧烈颤抖,“可是连你,竟也是他让给我的。”

    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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