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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飞燕惊龙-第100章

小说: 飞燕惊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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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合攻之势,又自不同,不但配合严格,而且变化诡异,四鬼各尽所长,增长了一倍的威势。

五人交手到十合之后,铁剑书生已被四鬼紧促绵密的攻势,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那长衫老者虽然看出义弟已难招架,但因被开碑手奇劲的掌风困住,无法冲过去助拳,心中空自焦急。他这一心分二用,手中铁浆,不自觉也缓了下来,崔文奇看个空隙,呼呼连攻三掌,把他逼退了三步。

要知高手比武,最是大意不得,如让人抢制了先机,再想扳平局势,甚为不易。

崔文奇虽然是赤手空拳,但他是以掌力雄浑驰名江湖,力能开碑,掌能碎石,因而获得“开碑手”的雅号。

那长衫老者虽然手中用着兵刃,也被崔文奇抢了先机,迫得步步后退。

这时,川中四鬼的“四象”阵,威力愈来愈大,铁剑书生已连遭了三次险招,三手罗刹和朱若兰,虽都有心相助,但谁也不肯抢先手,因为目前局势,非常繁杂,利害得失,一念之间,略有失错,就难免遭人毒手。

又过了一盏茶工夫,铁剑书生已是脸象环生,川中四鬼绵密快速的攻势,已迫得他招架不及。

三手罗刹转头望了朱若兰一眼,道:“要是他真的伤在人家手中,只怕咱们也好不了!”她这话虽是向朱若兰说,但口气又似自言自语。

朱若兰冷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帮他一臂之力。”

三手罗刹出言挑动,目的是想朱若兰出手,那知朱若冷冷地接一句话后,仍是站着不动。

就这一瞬之间,史天濒已中人一掌,好在他功力深厚,这一掌虽打得他双肩乱晃。

但还能勉力支持。

三手罗刹突然扬起右腕,喝道:“住手。”

川中四鬼打的正烈,那里肯听,八掌交锗,仍然攻向铁剑书生各处要害。

彭秀苇怪脸上满含杀机,但手中一把七步夺魂沙,却无法打出,如果她打出手中把毒沙,川中四鬼固被毒沙所伤,但铁剑书生也难幸免,她为图报铁剑书生毁容之仇,潜陷深山,二十寒暑,终被她制成了七步夺魂沙,和阴磷雷火箭两种绝毒无比的暗器。

她矢志复仇,熬受了二十年寂寞痛苦,待这两种暗器制成,才离山访查铁剑书生的行踪,可是,史天濒已退出了江湖十五年,她走遍了大江南北,查访三年,始终未能查出史天灏的下落。

这时,正是天龙帮的势力迅速扩展之期,海天一叟李沧澜的审威,震荡着远在北方的黑山白水。

她想到史天灏可能被天龙帮罗致,逐暗中潜往黔北天龙帮总查看,无意中听李沧澜谈起铁剑书生隐居峨嵋山卧虎岭,守着两件旷世异宝:万年火龟及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剑。

三手罗刹听得这个消息后,就连夜离开黔北,赶奔峨嵋山卧虎岭,果然见到铁剑书生和他结义盟兄南天一鹏周公亮,结庐在卧虎岭下。

她异常小心地隐在暗处,探查周公亮和史天灏的行动。历时半月之久,她知道两人都有一身极高的本领,只要稍一大意,留下痕迹,必被两人查出,是以宁可多耗时间,亦不愿冒险求功。

这一来,她虽然没有露出痕迹,但也没有探查出什么。

她本有很多机会,也用她绝世暗器,暗算铁剑书生,可是她没有下手,因为她动了谋夺宝物的念头,那复仇心愿,在夺宝欲望之下,暂时淡了下来。

在一个风雨的夜晚,她借天候掩护,溜到那茅舍后窗下面,夜风劲大,大雨如注,周公亮,史天濒他们虽然是异常机警谨慎之人,但也料想不到,在这风雨的夜里,会有人冒着风吹雨打之苦,站在窗外,偷听两人谈话。

但闻铁剑书生朗朗长笑过后,道,“咱们守在这卧虎岭,转眼就十五寒暑了……”…

周公亮吹息一声,打断铁剑书生的话,接道:“就是守上二十年,也不要紧,只要能捉得到那只万年火龟,小兄就心满意足了。”

铁剑书生道:“经小弟这十几年的勘查研究,手绘国上路线,自信不会再有错误,眼下发愁的是怕这消息泄露江湖,果真如此,只怕要引起一场风波。”

周公亮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道:“兄弟,那万年火龟,当真有你所说的诸般神效吗?”

但闻铁剑书生朗朗一笑,道:“大哥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如果咱们真把那万年火龟捉住,不出十年。即可做视武林,称霸天下……”

话到此处一顿,声音忽然转低。

站在窗外的三手罗刹虽然有辨闻落叶之能,但此刻风雨交作,还不时挟着阵阵雷声,对方说话声音又低,虽然一窗之隔,也不易听得清楚。

她附耳窗上,才断断续续地又听到了几句。

但闻铁剑书生说道:“我昔年因一时气忿,毁去了彭秀苇的面容,此事耿耿于怀,一直难忘,如果我们捉得了那支万年火龟,就可使她恢复旧日玉容。唉,只不知她现在是否还活在世上?”

三手罗刹只听得一阵感伤,两行泪水,顺腮而下,心中忖道:原来他心中还惦记着我……

忽然,她举手抹去脸上泪痕,暗自警惕道:彭秀苇啊!彭秀苇,你潜隐那深山大泽之中,忍受了二十年的折磨痛苦,是为什么?还不是为报史天灏毁容之恨吗?

她举手摸着脸上的疤痕,一股怨恨,由心中直冲起来,不觉冷哼了一声。

这声音夹杂在风雨交响之中,原是极不易听得出来,但室中两人,竟然都警觉到,雇然站起。

彭秀苇急忙一仰身,金鲤倒穿波退出去五六尺远,紧接着一个翻跃,隐在山石后面。

她刚刚隐好身子,铁剑书生和南天一鹏已到了茅屋顶上。

两人冒雨在附近搜寻了一阵,才退回茅舍。

狡猾的三手罗刹,知道两人决不会就此甘心,随借隐云密雨掩护,退出十里开外,找一处能避风的突岩下休息。

她这次冒险窥探,虽未能探隐密,但却证实了史天灏等在守候着两件室物,最使她怦然心动的,是那万年火龟能使她恢复玉容。

彭秀苇能独称三手罗刹,除了她手辣之外,心机亦很深沉。她经过思虑之后,决定假借周公亮和史天濒两人之手,得到两件奇宝,这样自己既可省去寻宝之苦,又可报毁容之恨。

她确有过人的耐性,一连三天,就不再去那茅舍附近窥探,直到第四天夜中,三更过后;才重去卧虎岭下,隐身在茅舍外那株千年巨松上面。

她随身携带有干粮水壶,就在那巨松上选择一处适当地方住下,把南天一鹏。铁剑书生的一切举动,尽置监视之下。

每夜二更时分,史天灏和周公亮必分头在四外搜寻很久时间,似乎对数日前风雨之夜的一点警兆,仍然放在心中。

三手罗刹隐身在巨松上,只看得暗暗冷笑。

第三天中午,南天一鹏突然外出,一去三日夜未第四天朱若兰和沉霞琳带着伤势奄奄的杨梦寰,叩门借宿,紧随着周公亮也返回茅舍,旅游在这夜,天龙帮龙头帮主海天一叟李沧澜,也带着手下赶到,在幽静的卧虎岭下,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

彭秀苇惮忌伤了铁剑书生,不敢打出手中的毒沙,却转对海天一叟说道:“你要不喝令手下几个喽罗们停手,就试试我的阴磷雷火箭和七步追魂沙味道如何?”

李沧澜看她右手上带着鹿皮手套,已知她手中扣握着极歹毒的暗器,但仗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哪里把三手罗刹手中暗器放在心上,冷笑一声,望也不望她一眼。

彭秀苇心头大怒,左腕一抖,阴磷雷火箭脱手飞出,疾若电奔射去。

李沧澜正待举起龙头拐,迎击暗器,突然觉着这暗器在夜色中闪着绿光,心中忽然一动,不再用拐封挡,闪身一让,阴磷雷火箭贴着他身侧飞过,击在左边茅舍上面,但闻一声砰然轻响,绿光忽地爆裂成一片火焰,在那茅舍上燃烧起来,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照得满院中一片红光。

李沧澜目睹彭秀苇的暗器有这等威力,不禁暗暗惊道:幸好没有用兵刃拍落她击来暗器,要不然,定吃大亏,她这阴磷雷火箭,歹毒至此,那七步夺魂沙,想来必更阴辣,这女人身上怀着这等绝毒之物,留在世问,为害不浅……

杀机一动,立时暗中运集功力,准备一击就把对方打死,但表面却不动声色。

三手罗刹扬起右手七步夺魂沙,冷冷喝道:“要不要试试我七步夺魂沙的味道?”

李沧澜看她全神戒备,举手待敌,一时间倒也不敢贸然出手,一击力道必非小可,如果三手罗刹能及时把手中七步夺魂沙打出,在自己内家罡力震荡之下,毒沙必然要四外散飞,川中四鬼和开碑手都在附近和人动手,难免要被自己罡力振飞的毒沙所伤,如果就这样罢手,心又不甘。

就在他这犹豫难决的瞬间,史天濒又中了川中四鬼一掌。

这一掌打得十分结实,铁剑书生虽未被打晕栽倒,但脚步已踉跄不稳。

朱若兰心知他已被川中四鬼快速的攻势,迫斗得精疲力尽,如再受人一击,必然要伤在当场。眼下敌势以天龙帮最强,茅舍四周,已遭天龙帮的重重包围,如放任史天濒伤在对方手中,就没法再维持眼下均势的制衡动作,局势就必将成了一面倒……

她心中风车般打了几百转,也就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口中怒声喝道:“四个人合打一个,纵然胜了,也不算什么……”

话出口,人也同时飞纵而起,余音未落,已冲入四象阵中。

她早已想好了破阵之法,脚还未落实地两掌已同时击出,左掌潜用内力一引右掌却接住攻来力道,忽地一个跟头翻起一丈多高,她双掌二拒一引使对方掌力失去均衡,再陡然翻身腾空而起,拒敌和引敌之力忽地消失,二鬼收势不住撞在一起。

一个攻出的劲道,丝毫无损,反被朱若兰一引之势,力道加大不少,一个被朱若兰内力一挡,攻出力道减弱了很多,这一加一减,相互撞击,强弱之势立判。

但闻一声闷哼,川中四鬼中的老二,被朱若兰借四鬼中老三游魂马起的力道一击,打得踉跄后退了六七步。

这一来,“四象”阵法,立时错乱,原来川中四鬼的四象阵,进退攻拒,都有一定的规律,四环中两环失去作用,全阵变化,一齐停顿。

铁剑书生趁势全力反攻,大喝一声,一拳击中四鬼中老大黑灵官张钦前胸,直把张钦打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来四象阵顿时大乱,铁剑书生趁势大发神威,拳脚齐施,一招“神龙出岫”,又把川中四鬼的老四,恶魄周邦,打飞出四尺多远。

朱若兰只帮他扰乱四鬼的“四象”阵,并未出手助拳,借那向前一跃之势,轻轻落到三手罗刹的后面。

海天一叟李沧澜目光逼视在朱若兰脸上,问道:“姑娘虽只出手两招,但已使老朽大开眼界,敢问姑娘,是那位高人门下?”

朱若兰一颦黛眉,心中暗暗忖道:我自小穿男装,这几年也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但能分辨出我是乔装的人,绝无仅有,怎么今晚上竟被人连番认出。她心念一动,不自觉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几眼。

李沧澜呵呵一笑,道:“老朽自信这双老眼,还没有老,姑娘行态举止,确很有丈夫气慨,不细心是很难看得出来。”

处此情景,朱若兰也不好再出言否认,冷笑一声,怒道:“哼!我就是穿着男装,又有什么要紧!”她究竟不脱少女的习性,被人当面说破,不禁有点发起火来。

李沧澜微微一笑,道:“女着男装,在武林中讲、本是极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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