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惊龙-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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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情的从身上摸出一块绢帕,轻轻的擦拭着他脸上的鲜血,触手火烫,不禁吃了一惊。
但她并没有缩回手来,只是微一犹豫,又继续擦拭下去。
忽听杨梦寰大叫一声,突然张开双臂,把她紧紧的抱入怀中。
青衣少女惊颤得呼叫一声,手中火折子落地熄去,但她并没有挣扎反抗,反而温柔的把粉脸贴在他的胸前。
他一身夜行劲装已被自己撕破,那少女粉脸相偎,正好和他胸前肌肤相触,使他已经无法按耐的欲念,更加高涨起来。
火招子媳去之后,两人停身之处变的黝暗异常,青衣少女已无法看得杨梦寰神色表情,但觉他相触在自己脸上的肌肤,热气逼人,不禁芳心鹿撞,怦怦乱跳,正待开口垂询,忽觉两片火热的嘴唇,堵住了自己的樱口。
她茫然嘤了一声,双手用力推去,想把抱紧自己的梦寰推开。
哪知用力一推之后,忽觉那紧抱自己颈项纤腰的双臂,猛然一收,双脚离地,娇躯尽被人抱入怀中。
她惊颤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快些放开我,你一向讨厌我,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我李瑶红岂是随便任人欺侮的?”
她用力地挣脱右臂,按在杨梦寰咽喉之处,猛然运气向前一推。
但觉扑咽一声,杨梦寰被她拿住咽喉要害,用力一推,呼吸突然受阻,闭过气摔倒在地上。
李瑶红脚落实地,又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火招子,晃燃看去,只见杨梦寰艳如朝阳,双颊浮现着十个红肿的指印。
她本可不顾他掉头而去,但她却没有那样决绝,反而移到梦寰身侧,伸出柔嫩的右手,纤指连点了杨梦寰的“人中”、“迎香”两穴。
只听杨梦寰长长吁一口气,忽然挺身坐了起来。
李瑶红从小就在江湖行走,见识极为广博,细看杨梦寰艳红似火的双颊,立时看出他是服用了极强烈的毒药,被药力迷乱了本性,才有刚才那幕近乎疯狂的举动。
要知杨梦寰本是日夜萦绕在她心头的情郎,虽然他对她毫无爱意,但她却对他一往情深,适才杨梦寰那近乎狂热疯颠的举动,严酷伤害了她少女的尊严,但当她发现他是被一称极厉害药力,迷失了本性后,又不禁顿生爱怜之心。
杨梦寰从晕迷中初醒过来,昏乱的神智暂时一清,他呆望了李瑶红一阵,忽的惊叫一声,纵身而起,向外奔去。
李瑶红不自觉地探出右手,迅快的抓住杨梦寰的左腕,用力向怀中一带。
要知陶玉的“化骨消元散”药性猛毒至极,在药力发作之后,杨梦寰已无法运集真气,李瑶红在憎急下,那一带之势,力量又是异常强大,杨梦寰被她硬生生拉了回来。
也许她没有想到,这一拉,竟然造成了无比大恨。
他暂时一清的神智,但却是昙花一现,眨眼间又被药性促起的狂热欲念所淹没。李瑶红似是想不到她那一拉之势,竟把杨梦寰拖回到自己身侧,摔倒地上,不禁微微一怔,一股存在心底深处的爱怜情意,使她无去冷静地辨认眼前的危险,她伸出一只玉臂,抱揽起摔在地上的杨梦寰,幽怨地问道:“你服了什么毒药?快些告诉我……”
可是,强烈药力引燃的焚身欲火,已使他完全迷失了本性,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李瑶红说的什么,只觉一个娇脆柔甜的声音,在耳际缭绕荡漾……
突然,他奋力挣脱了李瑶红的怀抱,右手抓住了李瑶红的衣领,但闻嗤的一声,一件紧裹她娇躯的劲装,立时被扯成两半。
李瑶红惊颤的娇喊一声啊哟!但并没强烈挣扎反抗,一种爱怜和惊恐混合的情绪,占据了她的芳心……她只是呆呆地坐着。
但闻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她一身衣着,尽都被杨梦寰扯的片片碎裂。
她不再惊恐呼叫,也不再闪躲,如果她运功抗拒,被药力迷乱的杨梦寰决不是他的敌手,她可以用宝剑把他斩成碎块,而她杀人的动机,又能获得天下武林同道的谅解和赞扬,纵然昆仑三子,也没有法说一句责备她的话,反将为昆仑派教出这等弟子,而感到蒙羞武林……就是事后,能查出杨梦寰是被一种强烈的毒药迷乱了本性,也只能获得人几声感慨的长叹和惋惜而已。
但李瑶红没有那样做,她似是失去了主宰自己的力量,任杨梦寰扯着她全身衣服,她却畏缩地坐着不动,用心想着那即将降临的风暴,她无法决定那是好是坏,可悲还是可喜。
深藏在她内心的爱慕,帮忙她选择了一个决定,虽然,她无法预知这选择是错是对。
脑际中千百种惊惧复杂的情绪,倏忽间一齐消失,一个清晰坚定的念头,逐走了一切,她暗自忖道:我要牺牲自己拯救他,因为她已发觉杨梦寰服用的是一种极强烈的春药,如果,她冷酷的弃绝了他,也许他将被药力促起的欲火焚毁。
这可悲的抉择,也许是有着因果关系,陶玉在迫逼杨梦寰服用下“化骨消元散”时,做梦也想不到,这悲惨的结果,会降临在自己的师妹身上,而她又是他深爱的人。
这时,她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杨梦寰扯去,只余下一个美丽绝伦的嗣体,她羞怯的把身体向一处壁角移去。
杨梦寰忽地一跃,直扑过去,他早已被药力迷失人性,欲焰狂热高烧,已到了忘我之境,李瑶红又存了献身相救之心,她只是本能地微一侧身,立即被杨梦寰攫擒怀中。
太过放纵的延续人类生命本能的狂热,对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是一种极痛苦的摧残,李瑶红娇婉的呻吟在那狂热摧残之下,羞苦得流出两行泪水。
暴风雨过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杨梦寰在药力促起的欲火消失之后,沉沉的睡熟过去,“化骨消元散”的药性,却在他狂热过后的困倦中,趁机向他骨髓中侵蚀,他那安静的酣睡,正是另一个危难的开始,七日后药力即将侵入他全身骨骼每一处地方,慢性化骨之苦,将他承受人间最悲惨的苦刑,十五日后毒性将攻入他内腑和大脑,消灭他一切记忆,他将不再有忧虑烦恼,浑浑噩噩地熬受那化骨之苦。
可是李瑶红却无法合眼入梦,他望着酣睡侧身的情郎,心中涌现万千种不同的滋味,多少可怕的后果,都在她脑际中盘旋,娇稚无邪酌沈霞琳,将为此事,记恨她一辈子,卓尔不群的朱若兰,在知道这件事后,亦决不会放过她,还有那纵横江湖的女魔头玉萧仙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父亲在江湖上的咸名,亦将为她今宵之事,受到极大的损害,纵然自己是父亲独主爱女,只怕也难逃父亲的责罚。
她思前想后、泪水一滴滴滚下粉颊,又滚落地上,但她嘴角间却绽开着微笑。
忽喜忽忧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冲突,再加上她初度承受风雨的狂热摧残,使她的心灵和身体都感到困倦不堪,不知不觉间,也沉沉的睡熟。
待她醒来之时,已是满室光亮,口头看梦寰,仍睡得十分香甜,再看自己时,不禁羞得她粉脸如火;原来她身上衣服,完全被梦衰撕提寸缕不余,全身赤裸,莹如白雪。
她想找一件衣物,掩遮住全裸的身体,但搜寻良久却看不到一件可以用作遮蔽身体之物,不禁心中慌了起来,忖道:我这般一丝不挂,如何能出得这山腹密洞……
这时,杨梦寰翻了个身,突见李瑶红寸缕未挂,赤裸裸地倒卧自己旁边,不禁大吃一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挺身坐了起来。
看停身之处,是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室,四蟹光滑如镜,一角铺着一片柔细的茅草,他和李瑶红就并卧在那片茅草旁边。
点点落红,散在洁白石板地上,使他触目惊心,他回头望了侧卧身旁的李瑶红一眼,只见她圆睁着一双星目,神情异常奇特,似哭似笑,又混合幽怨羞怯,万千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成她那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眼光中满溢爱怜、恐惧,像一只受过人宰割而幸还未死的羔羊,是那样柔顺、可怜……
杨梦寰用右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目光忽然触到散堆他旁边的碎裂衣物,他低头看看自己大半裸光的身子,不禁肝胆俱裂。
一阵强烈的痛苦,助他较快地恢复了清醒,他觉得这停身的石室十分熟悉,忽然想起这正是和陶玉一起来过的那座山腹密洞。
他回忆起昨宵那一场惊脸的拼搏,想到了陶玉强迫他眼下那“化骨消元散”的诸般经过,此后,他身体就开始起了变化,欲念大动,如火焚身……
一幕幕经过,在脑际重新展现,待他想到加诸李瑶红的强暴之时,忽然大叫一声,挺身跃起,猛的向石壁边撞去。
李瑶红惊骇地尖叫一声,忽地一滚,探臂抱住了梦寰双腿,用力向后一拉。
她在惊急之中用力一抱,力量已十分强大、那一拉之势,更是用尽她生平之力,杨梦寰急向前冲的身体,硬被她拉了回来。
她顾不得羞怯,幽幽他说道:“你为什么要寻死?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就应该挺身承受,岂能一死了之。”
她知道此刻杨梦寰寻死之心,十分坚决,实非几句劝慰之言,能够发生效力,是以,出言相激以缓和他寻死之志。
杨梦寰被她几句责问之言说得羞惭地垂下了头,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说道:
“我纵然此刻不死,也不能再活过七日,因为七日后,我眼用的‘化骨消无散’毒丸,即将流入骨髓,全身骨骼开始软化,那时,就是想死,只怕也不能够了。”
李瑶戏惊叫道:“什么?你服了‘化骨消元散’,你!你哪来的这等绝毒药物?”
杨梦寰忽然淡淡一笑,道:“生死之事,我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我这一死,便宜了你心肠狠毒的陶师兄,又害你受此委屈,心中实在难安。”
李瑶红道:“怎么?是我陶师兄下的毒手?”
杨梦寰黯然一叹,道:“他借着交还我《归元秘笈》的机会,突然出手,拿住我关节要穴,强我服下‘化骨消元故’,让我熬受那慢性的化骨之苦,我自信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纵然为《归元秘笈》,也不该下此毒手,唉!令师兄心地狠毒,只怕举世难再找得出第二个人了。”
李瑶红凄凉一笑、道:“他作法自毙,也害了他自己的师妹……”
杨梦寰道:“唉!纵然倾尽三江之水,也难雪此大恨,只望姑娘原谅我为药力所乱,我当留书自白罪状,上呈恩师,昭告天下武林。然后剖心一死,替姑娘洗刷冤枉。”
李瑶红垂泪说道:“事情丝毫怪不得你,你被药力所乱,本性迷失,但我却神智清醒,要是真的把这羞于见人的事,公诸天下,我就是化鬼泉下也羞见列祖列宗了。”
杨梦寰叹道:“事已至此,我只有愧疚终生,姑娘但有所命,杨梦寰无不遵从。”
李瑶红红眼睛一亮,问道:“你这话可是当真吗?”
杨梦寰坚决的答道:“字字出于肺腑只要力之所及,无不全力以赴。”
李瑶红列嘴一笑,忽然感觉到一阵羞意,迅快的滚到石室一角,抓些柔细的茅草,遮住自己的全裸的身体,说道:“第一件事,我先要你答应不许寻死。”
杨梦寰心头一凛,暗道:是啦,她是想要我忍受那漫长的化骨之苦,当下铁青着脸答道:“别说要我忍受那区区化骨之苦,就是零剐碎割,我也答应就是。”
李瑶红知他误解了自己心意,不禁又是一笑,故意重复的问道:“那你是答应了?”
杨梦寰道:“大丈夫岂能反覆无常,我既许下诺言,自然是要答应。”
李瑶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