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红-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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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辛天风举手让座,他跟燕惕则毫不客气地上了床,盘膝坐下,开始运功逼毒。
彼此不外,南宫选自然根本不在意;同时,他正好利用这机会做他的事。坐下后,当即伸手掀去了一名黑衣蒙面人那罩着头的黑布罩。
这名黑衣蒙面人相貌映入眼帘,南宫逸脸色一变,立即愣住。一张脸瘦削、阴森、惨白,还带着稀稀疏疏的几根山羊胡子,那不是别人,赫然竟是“笑面人屠活僵尸”公羊赤。
南宫逸定过神来,当即又掀去了另外两名黑衣蒙面人那覆面之物;这两名黑衣蒙面人相貌人目,直看得南宫逸心神震动,脸色一连变了两变。
这两个,也不陌生,竟是那昔日“古家堡”夺宝行列,群邪之首的“哀牢三君”
中的两名——“三阳神君”申屠邪与“五阴神君”司空表。
这一发现,看得南宫逸双眉连轩,不住摇头,只不知那已然毙命的四名是谁;但想来也均是邪魔中成了名的人物,不然不可能双敌“古家堡”“四豪”之一而毫无惧意。
同时,南宫逸又明白了一件事——当初所谓的群邪进犯“古家堡”,觊觎那武林至宝“归元真经”,不过是宫寒冰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的另一套手法。他是想趁机劫夺“古家堡”为己有,所幸当时南宫逸他三兄弟都在左近,不然今日武林大势就要改观了。
宫寒冰他竟能一手将武林群邪网罗其下,此人委实是功智双绝,厉害得怕人,如是,“幽冥教”的实力,怎不令天下武林震惊、各大门派束手!
也所幸南宫逸他三兄弟率天下武林各门派急起征讨,也所幸南宫逸他力挽狂澜,及时揭破阴谋,要不然,今日武林是谁家天下,也实在很难说!
南宫逸平静下心情之后,抬手拍开了公羊赤受制穴道。
公羊赤应掌而酿,翻身跃起,一见南宫逸双目含威、当面而坐,机价上颤,面无人色,垂下头去。
南宫逸淡淡一笑,道:“公羊赤,你怎么不跑?”
公羊赤猛然抬头,丑脸一片铁青,狰狞怕人,咬牙说道:“南宫逸,你不必如此,我自知难逃,既落你手,要割委宰任凭你就是。,‘敢情这时候他还逞硬发横。
南宫选双目微挑,淡然笑道:“不愧‘笑面人屠活僵尸’,果然胆大得可以,硬得也够;不过,公羊赤,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充英雄,那你是自找苦吃,‘幽冥四鬼’比你如何,他也不敢在我面前逞硬发横。”
公羊赤仍然神色狰狞凄厉,却没有说话。
南宫逸脸色一沉,目射威棱,接道:“公羊赤,当日你在我大哥、二哥手下烧逃一死,今日鬼使神差地又落我手中,你自己便该明白,这已是报应当头,我懒得跟你多说,你要不想尝‘一指搜魂’、‘五阴截脉’奇痛攻心、血脉倒流之苦,你最好有一句说一句……”
公羊赤成名多年,“一指搜魂‘、”五阴截脉’这两种霸道手法他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得甚为透澈,闻言机伶一颤,凶态尽敛,硬横全消,立即垂下头去。
南宫逸冷冷一笑,道:“答我问话,适才你那四名同伴是谁?”
公羊赤略一迟疑,无力地答道:“是‘海南二凶’、‘勾漏双煞’。”
南宫逸目中威棱一闪,道:“看来,我的确错怪辛二侠与燕三侠了……”
顿了顿,接道:“‘哀牢三君’只见其二,另外那一个呢?”
公羊赤道:“那一个不肯投效帝君,已被他两个亲手处置了。”
南宫逸陡挑双眉,冷笑道:“好一对不仁不义的东西!
亲手杀死结义兄弟,只为讨好主子,于心何忍?似这种人性毫无的东西留之何用?“手抬指落,点上申屠邪与司空表二人死穴。
公羊赤看得很清楚,不禁魂飞魄散、心胆欲裂,有心夺门而逃;无奈两条腿不争气,纵然是两条腿争气,他也明知那难比登天,绝逃不出一步。
南宫逸冷冷一笑,又道:“你几人夤夜来此何为?说!”
公羊赤是唯恐那一指落在自己身上,其实,要是那一指还好,他怕的是那比死还难受的“搜魂”一指,忙道:“我几人是奉命来此,劫持古兰,杀辛大风与燕惕。”
南宫逸目中怒火一闪,冷笑说道:“劫持古兰情尚有可原,杀辛二侠与燕三侠,却罪无半点可恕,宫寒冰他好毒的心肠!先杀古啸天,后杀岳次云,难道还不够么?”
公羊赤浑身颤抖,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南宫逸冷冷一笑,又道:“这毒是谁下的,下的又是什么毒?”
公羊赤道:“下毒的是司空表,毒是‘散功散’……”
这毒无须独门解药,只须运功相逼,便可由毛孔中逼出体外,南宫逸心中顿松,截口说道:“你几人劫持古兰后,将送往何处?”
公羊赤身形一震,没说话。
南宫逸双眉一挑,道:“公羊赤,我如今可没有往日那般好德性。”
公羊赤机价再颤,咬牙横心硬了头皮,道:“令谕交代,我几人得手后,将古兰即刻送往‘骊山’北麓,秦始皇陵寝之中,届时自有人等候。”
南宫逸冷笑一声道:“公羊赤,你敢欺我,宇文伯空师徒就在‘驱山’左近,你‘幽冥教’中,便是宫寒冰他也不敢去,何况他人!”
公羊赤忙道:“这个就非我所知了,我几个是奉命行事,不敢不遵。”
这倒是实话。
南宫逸目中异来一闪,道:“公羊赤,届时是谁在那里等候产公羊赤道:”不知道,令谕中只说有人相候,未明言是谁。“南宫选将手一伸,道:”把你那所受令谕拿来我看。“公羊赤道:“那纸令谕在看过之后便即销毁了。”
南宫逸冷笑说道:“公羊赤,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卖弄狡猾诡智施诈,那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公羊赤身形一颤,道:“你若是不信,何不自己去看看。”
南宫逸目中异采一闪,冷冷一笑,没再说话。
未见,辛天风与燕惕双双醒转,睹状大感诡异,立刻愣住。定了定神后,辛天风一跃下床,首先笑道:“我道是谁夜访,原来都是故人!公羊赤,我可没想到你几个都是居于人下、供人驱策、为人卖命之徒。”
脸色一寒,扬掌就待劈下。
公羊赤大惊失色,霍然飘退,南宫逸及时抬手托住铁腕,笑道:“二侠,这种人,杀之有辱虎掌。”
辛天风劈之不下,收回铁掌,冷哼说道:“老弟,为天下武林想想,这种人留不得!”
南宫逸冷道:“这个我知道,我会让他从此兴不起风、作不起浪的……”
这话,辛天风自然懂,末再说话。
公羊赤素性狡猾诡诈,极富心机,他自然会意得比辛天风还要快,吓得魂飞魄散,身形一抖疾闪,夺门而出。
辛天风风目威棱方闪,南宫选已然一笑,说道:“二侠,自有我代劳,我不会让他就这么走的。”
抬手一指,飞点而出,适时,公羊赤已至院中,方欲腾身,身形忽颤,砰然一声,摔倒在地上。
再爬起来时,面如死灰,回首狠毒地望了南宫逸一眼,一语不发,扭头向外走去,步履不但已迟缓无力,那瘦削背影,也隐透着无限凄凉。
望着那步履蹒珊的背影,辛天风皱眉抬头,道:“老弟,恕我直说一句,你不如杀了他。”
南宫逸谈谈笑道:“二侠,你错怪我了,以他平生作为,可百死,但他仗以为恶的,是那身功力,如我废去他一身功力,让他平平凡凡地静享余年,不挺好么?”
辛天风惊然动容,改颜说道:“老弟,是我失言,以他的作为,以你的手法,你老弟心肠未免显得太好了点,换个任何人,他没这么便宜。”
南宫逸轻笑而起道:“二侠,何前贬而后褒?路要留一步,味须减三分,做人,本该如是,对谁也都该一样……”
一指地上“哀牢”二君,道:“二侠,这两个,已被我点了死穴,麻烦二位料理一下;还有街道上的那四个,最好一并料理了,别惊世骇俗,我还有点要事待办,我走了。”
说着,他拱起了手。
辛天风呆了一呆,道:“怎么,老弟……”
燕三爷跟着走了过来,瞪目说道:“老弟,仙姑跟家师妹尚未醒转,你怎好就走?”
南宫逸道:“她两位面前请代我致意,我不能等了……”
辛天风眉锋一皱,道:“老弟,不是我强留你,大伙儿见面不易,既见了面,怎好不打个招呼,况且,家师妹……”
南宫逸忙道:“逐鹿江湖,途殊而归同,随时可以见面,怎说见面不易?也许今夜刚握别,明早却又相逢;二侠,非我不通礼数、不近人情,实在是有急事待办,不能耽搁。”
辛大风还想再说,门外突然有人笑道:“二侠奈何太不知进退,为苍生,为武林,这等大事岂可因区区小节而耽误,两位莫再强留客了。”
是虚幻道姑,她随着话声行了进来。
南宫逸是怕定了她,连忙拱手见礼。
虚幻道姑微微稽首,还了一礼,笑道:“不敢当,南宫大侠为苍生,为武林,奔波江湖,不避艰险,不辞劳苦,该见礼的是我。”
辛天风呆了一呆,道:“仙姑醒了?”
虚幻道姑点点头说道:“我早就醒了,耳闻南宫大侠在此审问口供,一时未敢来打扰,如今听说南宫大侠要走,特来拜见恭送。”
辛天风道:“那么,家师妹她……”
虚幻道姑笑道:“二侠且清宽心,区区‘散功散’,尚不碍事,兰妹妹再有片刻,也要醒过来了……”转望南宫逸,嫣然笑道:“迟了恐令人生疑,南宫大侠还是早一点去好。”
南宫逸心头一震,道:“仙姑知道了?”
虚幻道姑点头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都听见了,我想想,也许南宫大侠会这样做,看来,是被我料中了。”
南宫逸心头再震。忙道:“仙姑料事如神,由来高明得令人佩服……”
虚幻道姑美日深注,淡然笑道:“‘我可又要说南宫大侠巧言令色奉承人了。
“唯她令南宫逸头痛难以对付;南宫逸能面对天下武林,甚至于宇文伯空与宫寒冰毫无惧色。
但,南宫逸唯独怕定了她,闻言脸上红,忙窘笑拱手:“仙姑说笑了,那么,我告辞了。”未等屋内这三位任何一人有任何反应,闪身出门,腾身飞射而去。
望着那走得仓皇的洒脱背影,虚幻道姑忽地哑然笑了。
这一来,第一个忍不住的是二爷辛天风,他皱眉问道:“仙姑知道他为什么事走得这般匆忙?”
虚幻道姑点头笑道:“不敢说全知道,但至少可猜透入分。”她是谦虚。
虽知道八分,可是她没往下深说。
第二个忍不住的是张飞般的燕三爷,他道:“仙姑,莫非他由公羊赤日中,得知了宫寒冰下落……”
虚幻道妨回眸相望,笑着截了口,道:“今后谁要说三侠只知动力,不肯用智,我第一个不依。”
燕三爷脸一红,拱手笑了。
辛天风也随之释然,可是,他跟燕惕都只明白了一半,那另外的一半,他两个不懂,虚幻道姑也不便说。
要是古兰在场,她该明白。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阵香风过处,隔室转过来了古兰;也许是心情的好转,她近日来显得容光焕发、特别娇艳,那区区运功祛除“散功散”所耗费的真气,丝毫未能有减她的神采。
适时,诸葛灵等三小也睁开了眼,由床上跃下。
一见地上“哀牢二君”,三小咬牙切齿要动手。
可是,都被辛天风拦住了。辛二爷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