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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断肠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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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震得姓秦的黑衣汉子身形一颤,不由自主地驻步回身,既感然又惊讶地望了青衫少年一眼,道:“小子,你叫谁站住?”

青衫少年被这一声“小子‘叫得剑眉猛挑,似又强自忍住,大声道:”谁算了卦不给钱,我叫谁!“姓奏的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么说来,你是叫我秦大爷了,叫住我你小子想干什么?“

青衫少年风目寒芒一闪,道:“不干什么,乖乖地付了卦钱,我放你走路。”

“又是一个好管闲事的。”姓秦的黑衣汉子笑道:“你小子有把握管得了么?”

青衫少年冷冷说道:“管不了不会张口。”

“好!”姓秦的黑衣汉子阴阳笑道:“小子,照子放亮点儿,别少不经事,不知天高地厚地乱伸手。对那穷酸,秦大爷是不屑出手,对你,秦大爷可没那么多顾虑,奉劝一句,秦大爷的事,你最好少管,现在知悔回头还来得及。”

青衫少年想纵声大笑,终于忍住,话,比先前更冷,道:“少废话!路见不平,这件事我管定了。说!你给不给卦钱?”

姓秦的黑衣汉子脸色一变,狞笑说道:“秦大爷从来没今天这般好耐性,可惜没用,好心难点执迷人,是你小子不珍惜小命儿,怨不了我,秦大爷不给,你看着办吧!”

青衫少年剑屑一挑,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谅你不知厉害。”

话后,身闪,出手如风,一掌掴了过去,好快。

姓奏的汉子早有了提防,可没料到青衫少年来得那么快,想躲,无奈躲不掉。

“叭”的一声脆响,满天金星,瘦脸上被掴个正着,五道鲜红指痕立刻肿起老高,牙齿险些被打断,痛得要命,闷哼一声,捂脸飞退。

卦摊儿前看热闹的人群,早就转移了方向,这下大快人心,暗暗大呼痛快。

年轻汉子却看很微微色变、神情震动,脱口说道、“‘无影追魂手’!莫非是‘铁面天……’。”

适时,书生吕毅轻笑说道:“瞧,朋友们!我这卦没算错吧!小鬼碰上了钟馗,这回卦钱少不了啦。”

这一打岔,那边又有了变化;姓秦的出自娘胎也没吃过这么大亏,白了脸,红了眼,双目暴射凶芒,厉笑一声:“看来,秦大爷又走眼了!”闪身扑了上来,一探掌,疾取青衫少年胸腹要害,出手便是毒着。

青衫少年站着未动,不屑一顾,冷笑说道:“哪里是走眼,分明瞎了狗眼!”

信手一挥,也看不出招式如何奇奥,姓秦的右腕脉竟被他扣个正着。

姓秦的这回可更吃了瘪现了眼,毫无挣扎。其实那是白费,半身酸痛,右腕如火灼,根本就提不起真气,龇牙咧嘴,豆大汗珠涔涔而下。

青衫少年玉面上浮起了一丝轻蔑笑意,道:“秦大爷,我小子就凭这一手,管得了你的闲事么?”

姓秦的凶态尽敛,煞气无存,垂首不语。

青衫少年一沉脸,冷哼说道:“秦无常,别说是你、就是你们‘索命五鬼’同来,照样得给我个个躺下,今天算你造化大,付了卦钱给我滚,去!‘”

手腕微震,姓秦的踉跄倒退数步,差一点儿没栽倒;左手抚着石脱,目露惊讶,望着青衫少年,道:“姓秦的既然栽在你手,那是姓秦的技不如人,卦钱分文不少付给他就是。好朋友认得‘索命五鬼’中秦无常,也应该有名有姓。”

青衫少年说道:“‘索命五鬼’在我眼中字号小了点儿,还不配动问我的姓名,你要是不死心,不服气,尽管上河南‘抱璞山庄’找我,随时有人接待。”

秦无常一听“抱璞山庄”四字,更是面如死灰,垂头丧气,再不说一句话了,转身走向卦摊儿。

这个仇报不成了!他只求付了卦钱赶快离开,越快越好。

青衫少年不怕他跑,似是也想到卦摊儿上瞧瞧热闹,举步跟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群,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让秦无常走近卦摊儿,大多数的目光都投向那位打抱不平、看起来跟个大姑娘似的英雄侠少。

众目睽睽下。何等难堪,应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下去;而秦无常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低着头,走到卦摊儿前,掏出一锭银子,看也没看,放下就走。

“慢点!秦大爷!”书生吕毅突然说道:“这锭银子足有十两,我一文不多要,这十文钱,你拿去。”说着,站起,拈起十文钱塞入秦无常手中。饶是他秦无常是个武学不俗的武林高手,竟未来得及抽手!只有握着十文钱匆匆离去。

穿出了人群,走到了街上,越走越觉不对,摊开手掌一看,脸上不由得又变了色,十个铜钱竟变成了厚厚的一个。

那算卦的适才分明站起的是十文,怎么就在这刹那间变成了厚厚的一个?而且不是用某种力量硬压的,竟似在冶炉里重铸的一般,那书生莫非……

另外,掌心中还有个小纸团,打开纸团一看之下,已经变了色的脸色,更形难看,小纸条儿上,写着两行小字:“请与贵友速速回头,莫自取杀身之祸,这宗买卖岂是你等做得了的?有我在此绝不容任何人轻举妄动。急流勇退,为时不晚,再迟两天,想走也走不掉了。”

没上款,没署名,也无任何表记。书生是何来头?

秦无常向左右看了看,飞快地把纸条揣入怀中,疾步离去。

这件事妙,卦摊儿那边发生的事更妙!

秦无常走后,青衫少年向着书生吕毅眨眨眼,微笑拱手,才要说话。

书生吕毅手比他还快,不过那是摆手。“分个先来后到,按次序来,我不能再让这几位客人久等,请先坐坐。”

没谢谢人家,口气还不太客气,可是青衫少年竟吃这一套,笑道:“您别误会,我是由河南来这儿找人的……”

书生目毅接口说道:“找到了么?”

青衫少年道:“找到了,好不容易,我几乎跑遍了江湖!”

书生目毅道:“那阁下还有什么事要问我算卦的?”

“有。”青衫少年道:“我想请我那位三叔回去,麻烦先生给我出个主意。”

书生吕毅眉锋微皱,沉吟说道:“这种事我倒是首遇,恐怕无能为力。”

青衫少年苦着睑,近乎哀求,连忙拱手道:“我也是慕‘活神仙’之名而来,无论如何请先生帮个忙,可怜我几乎跑断了两条腿,既然找到了我三叔,要是请不动他,我可不敢回去见我义父跟我大伯了。”

书生吕毅笑了,想了想,说道:“那么,阁下请先进‘高升客栈’,晚上我再替阁下想想办法,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一定有把握。”

青衫少年愁容尽扫,展眉笑道:“只要先生答应给我想想办法就行,我有信心先生的办法准灵,‘活神仙’嘛,否则岂不砸了招牌?”

拱手再谢,走进“高升客栈”。书生呆了一呆,望着那洒脱背影摇头失笑,随即转向适才那年轻汉子道:“累阁下久等,真是对不起,请摊儿面前坐。”

经过这半天的观察,敏锐的直觉,使年轻汉子觉得眼前这算卦的书生和常人不同,究竟哪儿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他觉得书生有点高深莫测,因为片刻之间书生对他所说的那句话,乍听起来很平常,却每一句都似含有深意。

这种话,除了他,任何一个别人都无从领会,莫非这位书生真是“活神仙”,着穿了他的行藏?窥透了他的目的?

其实,能这样更好,自己不正想求书生指示机宜,解决疑难么?有此一念,不再犹豫,走上前去坐下。

“阁下是占卦还是相命?”书生习惯地问了一句。

年轻汉子道:“占卦。”

书生道:“问什么?”

年轻汉子没有即时回答,有意无意,抬头四望。

是吃午饭的时候,看热闹的,散得差不多了。

这才收回目光,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找东西。”

书生扬眉反问:“不找人?”

年轻汉子顺口答道:“找到了东西不愁找不到……”

“人”字未出口,猛地身形一震,目射奇光,凝注书生道:“先生怎知我要找人?”

书生道“哦”了一声,淡淡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要找什么东西?”

年轻汉子看着书生,半晌才道:“一件传家至宝‘古玉决’。”

书生目毅:“怎么丢的?”

年轻汉子道:“这很重要么?”

“当然!”书生吕毅道:“请阁下相信,我不会无故发问。”

年轻汉子略一迟疑,终于说道:“被人偷去的。”

书生不再发问,由卦筒中摇出三枚金钱,他凝注三枚金钱良久,忽地皱起双眉,道:

“卦象很混乱,阁下似乎所言隐而不实,漏了一点。”

年轻汉子身形再震,道:“我不懂先生此言何指?”

书生目毅道:“由卦象看,跟阁下丢失的东西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卦象是阳非阴,这个人也应该是个男的……”

年轻汉子低头不语。

书生吕毅接道:“为使卦象清明易判,我希望阁下不要有所隐瞒。”

年轻汉子猛然抬头,目光微赤,激动说道:“我没有什么可瞒的,这件事也无须怕人知道。实告先生,家严与‘古玉决’一起被盗被掳,至令下落不明,家慈也被贼杀害,血仇未报,我为这件事遍访天下已将三年,却无一丝蛛丝马迹可寻。日前闻得先生大名,故不远千里,特来求教,望祈先生指点一条明路,若能藉此寻回家严,血仇得报,我不惜万金重酬。”

好怕人的神态。书生吕毅微皱双眉,道:“原来如此,万金重酬那倒不必,读书人本一点仁心,只希望阁下血仇得报,贤父子早日团聚……”

说着,收回金钱,二度摇卦,金钱落处,他双眉皱得更深,沉吟不语。

年轻汉子急急问道:“先生,卦象如何?”

书生吕毅摇摇头道:“卦象虽已趋明朗,无如我目前仍难做一个明确判断。这样吧,半年后烦阁下跑趟洞庭,到时我会给阁下一个满意答复。”

年轻汉子有点失望,但旋即道:“只要能寻回家严,报得母仇,便是十年我也能等。”

书生吕毅颇表赞许,望了望他,点头说道:“那好,半年后,岳阳楼头我自会指示玄机,告诉阁下所要知道的一切。”

卦象止于此,年轻汉子只得站起,探手人怀,道:“先生,卦钱多少?”

书生吕毅笑道:“暂时免付,等阁下父子团圆,报得血仇再算不迟。”

年轻汉子也不客气,抽出了手,道:“那我就先赊着先生的了……

话锋微顿,犹豫嗫嚅,接道:“先生……”

“阁下放心。”书生吕毅一笑道:“我愿以信誉担保,半年后必有所报,今生仍有相见时,江湖上到处可碰头,届时不兑现,任凭阁下……”

年轻汉子大窘,道:“先生神奇高士,当能以觅亲痛仇心切见谅。既如此,我先谢了,咳,容我再请教一句,到时候……”

书生吕毅又是一笑,道:“阁下不必多虚。”

年轻汉子不再多问,拱手称谢而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半年后他当然说什么也要跑趟洞庭,登上岳阳楼,灵不灵且待到时看。

红日西斜,晚霞满天。

书生吕毅做完了一天的生意,由魏胖子帮着正预备收摊儿。

蓦地里,蹄声大作,街道拐角处,一阵风般驰来了两匹高头骏骑。

马是异种龙驹,一白一黑,通体无一根杂毛。

马身上的装配,不但讲究,而且华贵异常,好气派。

鞍上人儿,是两位绝色美姑娘。

前面白马上的那位,芳龄较长,无限美好的娇躯之上,紧紧地裹着一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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