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拟的。
此时整个君山上一暗,原来是太阳已经落入洞庭。
苏白石朗声道:“耀儿,小师傅,你们暂且停手吧。”
两人闻言分开。不过此时苏星曜看君宝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少了以前见面时候的高高在上的自负神色,多了一些不可思议、惊讶和佩服。
苏白石继续朗声道:“各位盟中兄弟,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先到山庄中吃饭,然后再好好的相聚一番。”
下面的盟众自然是一声欢呼。今日的君山大会便在欢呼声中结束了。
大江盟的君山大会整整举行了三日,不过以后的两日中,君宝师兄弟却再也没有上场了,都是大江盟中的弟子在场上比武切磋了。
三日之后,洞庭湖旁,君宝师兄弟四人向小小一家告别。
法相师兄邀请修缘前辈介时去参加南少林七月十五的盂兰法会。
修缘和尚大声笑着道:“我若是去的话,肯定要惹得那些老家伙们不高兴了,我就不去破坏法会的气氛,扫他们的兴了。”
于是四人挥手向小小他们一家告别,小小一家和美丽的洞庭山水渐渐的消失在他们的身后。
----------
更新的有些晚。
第十九章 云居山 残阳映悲情
谢谢支持!
-------------
却说君宝师兄弟四人离开洞庭,继续南少林之行。
这日他们来到了一群峰矗立,山峦叠嶂之处。这些山峰并不是很高,但俱是满山青翠,飞瀑处处,灵气氤氲,白云悠悠。人行于其中,如入仙境,造化真是神奇!
法相师兄指着前方的一处最高的翠峰,笑着向三人介绍道,那里就是云居山了。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阳光斜照,群山披上一丝温暖的霞衣。
法相师兄道:“云居山巅有一座真如禅寺,寺里的虚云方丈和我是旧识,我们今晚不妨到那里借宿一宿!”
几人自然是没有异议。于是由法相师兄引路,直奔云居山而上。
四周的群山已经是造化的所在了,而这云居山更是胜了一筹。沿途但见奇山异石,溪水瀑布,千年古树比比皆是,令人应接不暇。山上空气清新,温暖如春,风景如画,半山腰缠着白云,人间仙境,不过如此了。论及灵秀,此山还在嵩山之上啊!
怪不得有人称颂她“冠世绝境,天上云居”。
山巅真如禅寺
穿过白云,来到了山巅。但见一座佛家寺院坐落其上,寺院不是很大,但处处透着古色古香,望之让人心宁。此时古朴的寺院仿佛座落在白云之上,再加上夕阳为之染上的一层金色,顿时让人疑心,这时一处仙府了。
不知道是那位高僧前辈,慧眼如此独到,选在此处建庙宇,令见惯了名山古刹的他们,也不禁一阵阵赞叹。
寺庙不大,庙里的沙弥也不多。虚云方丈,下面有四个小沙弥,这便是整个禅院的僧侣了。不过这里的香火倒还可以,因此师徒几人过的还相当宽裕。
显然法相师兄对这里已经很是熟悉了,直接领着他们进入了禅院。里面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沙弥看到了他,立刻一脸笑意的向他们单手打问讯道:“法相师叔来了,各位师叔好!”
法相师兄笑着道:“一诚,虚云师兄在么?”
那一诚小和尚点了点头,直接将他们引向了一间不大的客厅。
此时里面的虚云方丈已经听的他们言语,迎了出来。见他四五十岁,中等身材,一身黄色的僧袍,举止沉稳,倒也有些方丈的风范。
虚云笑着对法相道:“没想到师弟这么快就从嵩山回来了!”又看了看其他三人,“弘愿前辈没有和师弟一起回来么?”
说着便将四人引入了禅房,一诚小和尚端上来茶水。几人正是口渴,于是一边谈话,一边喝茶。这云居山的茶水,味道还真的不错,入口时候,微微有些苦涩,回味起来,却是蕴着檀香味道。
-----------
正当他们谈的投机之时,一诚小和尚走了进来,向虚云低声道:“师傅,洗药湖山庄的施主又来了,说要见你!”
虚云方丈顿时脸色一变,道:“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么,洗药湖山庄的人,我一律不见!去将他打发了吧!”
一诚小和尚讷讷着出去了。
之后,虚云方丈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副强颜和他们聊天的模样。法相师兄微微摇了摇头,仿佛知道什么事情,而我们三人便有些疑惑不解。
顷刻,阵阵悠扬的箫声从寺庙外传来,虽箫声低沉,但也听得出来,这是一曲相当欢快动听的曲子。虽不知这是什么曲调,依然让人听得心情欢快不已。这箫声如清风拂过松竹,如妙龄少女在歌唱,让人如置身于溪流旁,白云间,草原上……
而虚云方丈此时却没有陶醉于悠扬的箫声中,而是仿佛处于极度的痛苦中,脸上流露出痛苦的挣扎的神色。
再过片刻,那箫声曲调骤然急变。由原来的轻松欢快,变得低沉幽怨,继而呜呜然,似老妪哭泣,似杜鹃悲鸣,令听者黯然神伤,不忍心再听下去。
法相师兄此时道:“虚云师兄,一味的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命中注定的事情,是无法逃避的。你还是出去见一下那人吧!只有了结尘缘,心中没了牵挂,方能一心静修,证那佛陀大道。”
虚云方丈长叹一声,一脸的萧瑟,站起身形向寺外走去。几人满心的好奇,自然也都起身跟随。
但见禅寺外,一株苍松下,青石之上,一位二十来岁的锦衣公子,正端坐其上,背带一抹夕阳,手执二尺的洞箫,正出神的吹着那忧伤的曲子,脸上也是一副忧伤的神色。
见得他们出来,他停下啸声,脸上的忧色依然,默默的看了虚云片刻,苦笑道:“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虚云沉声道:“梅,梅施主,我身为佛门中人,便要舍弃尘缘,你们母子忘记我了吧,又何必,又何必如此执著!”
那青年一阵脸上抽搐,指着这寺院,哭笑道:“我们执著!呵,呵,为什么你不肯抛弃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底是谁执著!到底是谁执著!”
“忘了你吧!母亲这些年来,对你念念不忘,没想到你却是早已经将我们母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虚云此时双手合十的模样,那青年沉默了片刻,道:“母亲她这些年来,郁郁寡欢,郁气积于心中,身体一直不好,前几日,她又在练功的时候,岔了真气,已经,已经命在旦夕了!”
此时他俊秀的脸上显过一丝悲痛的神色!
“只是她老人家,还念念不忘的某个人,想再最后看他一眼,我这才不得已来这里,求你去山庄一趟。”
“什么?她已经命在旦夕?”虚云顿时一阵变色,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青年点点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虚云此时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望了望身后古朴的禅院,摇摇头道:“人终有一死,她为何还是看不开么?”
“难道,你连母亲这最后的心愿都不肯答应么?”青年看到虚云如此说,脸色铁青,颤抖的说,“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无情!如此的无情!”
青年双眼直直的盯着虚云,虚云此时双目禁闭,双手合十,口中默默有语。
那青年眼睛之中隐隐有愤怒的火光。片刻之后,他坚决的沉声道:“这是母亲的最后的愿望,我一定要帮她完成。你今天晚上好好的想一下,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也不等虚云答话,便转过头,面对将坠的残阳,呜呜的吹起了洞箫,声声幽咽,充满无尽的伤感。
君宝几人相顾无语。
等回到禅房之中,他们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法相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法相师兄叹息道:“说来,这也是一桩孽缘啊!”然后缓缓向他们道来。
原来虚云方丈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在山中采药,救下一位不小心跌下山崖的姑娘。那姑娘当时跌断了双腿,寺院之中又不方便女子进入,虚云于是便将她安置在一个山洞之中养伤。二人都是风华正茂,多情善感的年纪,几个月的时间里,感情急剧升温,便在某一日,二人情不自禁,做下做了难以挽回的事情。
虚云的师傅也在不久去世了,而虚云是当时真如禅寺的唯一的弟子。虚云的师傅一手将他养大成人,所以在遗言中嘱咐他一定将禅院传下去。虚云经过一阵感情挣扎,决定放弃这段感情,继续自己的和尚生活,完成师傅的遗愿。
而那姑娘最后便伤心的离开了。哪里知道,那姑娘竟然珠胎暗结,之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这寺庙外面吹箫的青年了。
那姑娘姓梅,原是梅山下洗药湖山庄的小姐,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孩。当初便是因为逃婚而出来的,等她回到家中的时候,父母都已经气的卧床不起了,最后偌大的家业便由梅姑娘继承了,现在山庄的主人自然是这青年了。
三人听得唏嘘不已。都替这对苦命的母子叹息。
看来那梅姑娘用情甚深,一直对虚云念念不忘,因此在临死之前,还想再见他最后一面,让儿子来这里请他去山庄。
明见师兄道:“法相师兄,我们去劝一劝虚云师兄吧。”
第二十章 洗药湖边 出手结善缘
平淡的一章!
------------
禅房中,烛光摇曳,禅香袅袅,虚云方丈正跪坐在一尊释迦牟尼佛像前,身如泥塑,紧闭双眼,面如枯木,双手在胸前默默数着檀木念珠。
他此时仿佛已经自闭了五识,几人的脚步声,丝毫不能打搅到他。
“师兄!”法相望着那在昏昏灯光中,略显的有些凄凄的身影,喊道。
“你明日应该去洗药湖山庄一趟!否则,你将会悔恨终生。以后便会更加的痛哭!”
明性师兄也开口道:“阿弥陀佛,虚云师兄,我佛家讲究一个缘字。我辈修行,当一切随缘。既然你们有这段缘份,便是天意,怎能逆天而行!”
“那梅家的母子太可怜了,师兄怎么能忍心这些年来不管他们!”这是明见师兄了。
虚云方丈依然在那里,面佛而跪,不动不语。
“虚云师兄,我平时在歧黄之术上有些研究,如果只是走火入魔,岔了真气,那梅小姐的情况可能没有这么坏。”
便见虚云方丈身子一震,如在梦中惊醒般,蓦然回头看着君宝,脸带喜色,道:“师弟说,她还有救?!”
“练功岔气,虽有很多中情况,但无非是经脉被狂暴的真气破坏,但如果不是头上或心肺之中的经脉破坏,都应该还有恢复的可能。听寺庙外那位施主的言语,梅小姐似乎神智清醒,说明情形没有那么坏。具体的情况,我还要亲自查看一番,才可以判断。”
虚云方丈望着君宝的脸色片刻,见他不似虚言,顿时眼中露出希望的神采,坚定的道“那好!我们明天便一起去洗药湖山庄。”
--------
禅房中,明见道:“看方才的情况,虚云师兄也是很紧张那梅家小姐的么。”
法相师兄道:“自然!当初他们也是真心相爱!只是造化弄人!这些年来,他也常常为当年抛弃他们母子而后悔不已。”
明见疑惑道:“那他这些年来,为何不去与他们相聚?而且方才在寺庙外……”
法相师兄叹息一声,道:“一朝错过,悔恨众生。再回首,一切已经难以面对!”
-------
残月未隐,新阳未现,呜咽的箫声已然响起。
真如禅院外,苍松下,青石上,那青年肃然端坐,二尺洞箫横于胸前,仿佛一夜之间没有动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