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运大亨-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水银
楔子
大亨俱乐部里,四名俊挺的年轻男子正在对话,这四人正是大亨俱乐部的四大台柱。
要当大亨俱乐部的台柱并不容易,除了必须先经过三年的选拔与观察外,还须由俱乐部所推派的商场龙头,依其财务在世界的占有率、稳定度、未来性,并在体格、才貌、内涵上加以遴选,方能找出掌握全球经济的台柱。
这四位台柱的共同特色是——他们运筹帷幄,胸怀未来数十年全球经济走向,可以说全球经济都掌控在他们的股掌之中;还有他们个个都非常年轻,直让前辈大叹后生可畏。
“咱们这大亨俱乐部,真可侪身国际最奢豪的建筑物之一,瞧瞧这金碧辉煌的外观……”东方朔看着大亨俱乐部的实景缩小模型,啧啧称赞。
大亨俱乐部位于台北市最昂贵的商圈地段,建地两百坪、楼高三十层,整栋建筑由于建材特殊,所以因时间的不同会由上至下闪耀着五光十色的光影。
“别跟我提外观!”莫磷不满地放下价值不菲的咖啡杯,“有一天,我要让大亨俱乐部变成一栋钻石俱乐部。”
“啧,你以为只有你能用钻石将它镶满呀?”东方朔不服气的反驳,“只要本少爷愿意,不只一座大亨俱乐部,就算十座,也没问题。”
“怎么,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钱最多?”莫磷不屑的嗤哼。比钱多,他一点也不输他。
“谈钱多市侩,好像我们真有那么肤浅似的。”对看两名男人拌嘴没啥兴趣的聂傲天弹弹手指,他只醉心于俱乐部所提供的高级品味,“别忘了这里头所陈设的创意,包管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件!”
在这栋建筑里没有任何一件陈设、摆饰,是外头找得到的。
“你不市侩?”吴磷和东方朔同时向聂傲天发难,“不市侩,你就不会在大亨俱乐部!”伴随钱财而来的是市侩,他们没有人不承认自己市侩。
“我没有否认自己的市侩,但我们都市侩得有格调、有品味,是不?”比市侩,没有人此得过他们;比品味、格调,也没人比得上,他们是顶尖的大亨。
“是,全世界部知道你们是有钱人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贺轩终于出声,“人家说钱财不露白,你们这些唯恐天下不知的市侩分子,却反而一副欢迎别人来抢的样子。”
“别说我们,你自己也是!”三个男人对贺轩吼。“如果我们之中行人会被抢,第一个一定是你。”
“啊,欢迎欢迎。”贺轩合作的摊开双手,做出欢迎来抢的动作。
四个人互相拍肩大笑,四个实力相当的对手变成好朋友,实在不容易;四个美男子齐众一堂的画面,更令人咋舌,而这种画面,只有在大亨俱乐部才看得到。
大亨俱乐部,顾名思义就是大亨聚集的地方。这些大亨们聚在一起,无非是比投资、比财产、比身价、比权势、比女人,只要是能比的,都被他们拿出来当作打招呼、交朋友的话题。
总之,大亨俱乐部是个任超级有钱的大亨们比较、享乐的地方。
但掌握经济的大亨,就能掌握爱情吗?
ㄟ……那好像不太一定吧!
第一章
事实上,他绝对不是一个有钱的大亨。别说大亨了,他个人的资产,恐怕连全亚洲前五十名富豪,都构不上边儿,但是大家都认为他很有钱。
到底有钱在哪里呢?
说穿了,都是“贺氏航运”惹的祸。
如果他大哥不是贺氏的总裁,而他的父母不是贺氏的创办人,且不要那么早发生意外,他和大哥就不会那么早继承贺氏。
那么他又是怎么成为全亚洲的名男人、进而踏进代表钱与权的大亨俱乐部的?
其实,他真的不是这么爱那些俗名俗利的。但是人生在世就是这么奇妙,大部分的时候没有这些东西,还真是行不通。
做生意,要有人际关系,要与人攀交情;他的大哥向来不爱这些有的没的——他称之为无聊的应酬,所以只好由他出马了。
谁叫当年他被拐,选中了兼任“贺氏公关”这个职务,意思就是,举凡吃喝玩乐、套交情、比财比权比挥霍,他都是贺氏的金招牌。所谓输人不输阵,他怎么能让贺氏在任何一方面输给别人呢?!
贺家兄弟一主内、一主外,配合的天衣无缝,把贺氏航运的招牌打得更响亮,弄得他现在只好继续跟人家交际应酬,真是“撩”落去了。
啧,当年年少无知啊!
如果当年那道选择“工作”、还是“玩乐”的自由题里,他选的是前者,他大哥现在会不会跟他一样哀怨?
嗯,八成不会。
因为足智多谋如他大哥,一定不会让他有选择“玩乐”以外的机会出现。
哎哎哎!三声无奈。
在大亨俱乐部里,他代表的是贺氏航运,一个市侩的商人哪!如果市侩等于有钱,那他还真是非得市侩不可。
幸好这些话只是他心里头想想,要是给别人知道,堂堂黄金名男人——贺轩,私底下居然有这么哀怨的时候,那他的身价肯定爆跌,外加贺氏航运在世界各地分公司的股价莫名下挫。
唔,挺可怕的后果。他几乎可以想见工作狂大哥,坐在办公室里挑着眉,很“客气”地拜托他,想办法拉回股价时的神情……
谁都知道,当贺家大哥愈不动声色、愈客气、愈谦卑的时候,也就是事情愈大条、后果愈恐怖的时候。
想来想去,为了避免他成为大哥无聊时排遣时间的对象,他还是继续市侩好了。
※※※···
每到年底尾牙前,也是贺氏航运全体员工,举行一年一度绩效考核的时候。
这时,各单位选出公认表现最杰出的前三名员工,不仅有加倍的年终奖金,还可以到总公司参加聚餐。
这个岁末餐会由贺氏航运的大老板所主持,也是贺氏成千上万名员工,唯一能直接跟老板作近距离接触的最佳机会。
几乎所有贺氏的女性员工无不尽心在工作上力求表现,有时候甚至比男性员工竞争的还厉害。这么拚命的目的,无非是想在年度考核中脱颖而出,进而参加总公司的餐会。
更何况,能见到总裁与副总裁,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麻雀变凤凰”——谁叫贺家兄弟都单身,而且身旁都没有固定的女伴呢。
为了作一场不太可能实现的美梦,而每天努力地工作,不知道算不算是贺氏另类激励员工的方式?
沈希妍进贺氏航运五年,也十分了解这个制度。基本上,她只是个小小的空服员,但因为服务态度好,每年都被选为最美、最有耐心、最有顾客缘的空姐,所以这种餐会她几乎每年都参加,两年前唯一没去参加的那一次,还不是因为她表现的不够好,而是因为她请假。
至于她请假的原因……想起那道深邃的眼睛、轻浅但紊乱的喘息、融合著男人与力量的气味……
她立刻甩甩头,祈祷她脸上不会又红起来。
“希妍,你怎么啦?脸好红!”
“没事。”沈希妍像做贼被抓到一样,脸蛋立刻变得更红,然后很迅速地开门下车。“可能车子里开暖气,我觉得有点热。”
“热?我觉得还好啊。”跟着她一起下车的,是一起飞欧洲线的同事——林芳雅。“外面很冷耶!”
最后一个下车的,是开车的范学开,他是一名机师。他们是本年度欧洲航线中,被选出来表现最优秀的三个人,其中以林芳雅最为年轻,她进公司才两年,第一次参加这种餐会。
“希妍,你没问题吧?”范学开关心地走到她身边问。
“我没事。”沈希妍很快地回答,“我们上去吧,可能要迟到了。”说完,便快步朝电梯走去。
林芳雅以半带同情的眼光,看向那个被泼冷水的机师。
“对飞机,你是专业;但追求一个女人……”她摇头兼叹气。
菹学开心仪沈希妍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秘密。
贺氏航运欧洲线,最年轻有为的机师迷恋最美丽的空姐,听起来是多么浪漫的传说呀!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沈大美女不喜欢范大帅哥,看来,范大帅哥的一片痴心,是注定要付诸流水了。
“走吧,芳雅,再不上去我们真的要迟到了。”范学开弓手让她挽着,然后一同走向电梯上楼。
林芳雅还是只能叹气。
英俊不凡、前途无量的年轻机师,又具备了绝佳的绅士风度,这可以让很多女人倾心耶!偏偏他的风度翩翩可以吸引众女子的注目,就是打动不了自己中意的女子,沈大美女对任何同事都是一样的客气、有礼,没有例外。
照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范学开想得到欧洲航线之花——沈希妍小姐的芳心,除非是奇迹出现了。
※※※···
国际级的饭店、一流的宴会厅、一流的菜色,里头挤满了各色人种,个个出色、自信。今天晚上能来到这里参加岁末聚餐的人,绝对都是贺氏航运里的菁英。
在主持人简短的开场白之后,台上的表演节目便开始;而台下的人,则在食物区与座位之间穿梭。
贺氏并不是一家守旧的公司,它的尾牙餐会,当然也不会只是一成不变的在一个大会场里,放个几百张圆桌,然后每十个人坐成一桌吃饭。为了不让大家觉得这顿尾牙吃得很有压力、很官方,所以每年举办的方式几乎都不同。
今年,为了让大家吃得自在、聊得更开心,餐会以西式自助餐的方式呈现,座位也不限定在同一区,而今晚能被请来表演节目的,当然也部不是一些平凡的角色。
吃尾牙,还能看到平常少有机会见到的演艺圈天王、天后,加上精美的奖品与高额的奖金,这个尾牙办的绝对让每个人满载而归。
每年在总公司办的尾牙餐会,至少聚集了上千人;非台湾籍的员工,可以申请公费,飞到台湾来参加这个众会。贺氏航运从来不故步自封,所以就连一个公司内部的尾牙,也可以办的轰轰烈烈,活似民族大融合。
依据“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定理,尾牙会选在这家饭店内举行,当然是因为贺氏拥有这家饭店半数的股权。而尾牙结束后,来参加的每个人,可以免费住在饭店里,隔天再飞回自己的国度,这就是额外的福利了。
很少有公司敢这么大手笔的办尾牙,即使那家公司多大都一样,但贺氏就这么做了。而且事实证明,即使在一片经济不景气、获利指数不断下跌的情况下,贺氏航运仍然每年都赚钱,且一年比一年多。
很难想像,这么一家跨国企业的最高领导人,居然只是两名年纪才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由此可见,贺家兄弟绝对是商界里的传奇人物。
一进入聚餐会场,沈希妍好不容易从一干问候与闲聊中逃开、再避开范学开的示好,她拿着食物小心翼翼的躲到窗台边去,利用窗帘半掩住自己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是不想跟别人打交道,只是在这种场合里,总免不了会拿酒互敬,偏偏她喝不得酒,也怕极了酒气浓厚的味道,如果遇到那种故意为难她的上司时,她就更惨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早点把自己藏起来、祈祷尾牙快点结束,对她来说,才是上上之策。
就在她庆幸没人发现她不见,偷偷吃着蛋糕、点心的时候,腰上突然多出的一只手臂,吓得她差点把嘴里的食物给吐出来。
“就知道你会躲起来。”
她及时捣住嘴,认出了身后那道略微低沉、又带着些许纵容的声音,一颗心放松之余,又显得有点惊慌,连忙更往后退,让窗帘整个遮住自己。
“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