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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流光掠影-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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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押到宁瑄院中後园里,墨书一入院马上有人将大门落锁,宁瑄已想好歹毒方式要了结墨书,但之前她要先出气。

  流年 六章三回

  6…3
  「贱婢,你蒙蔽王爷清明屡屡以下犯上,蛊惑妖媚、擅揽私权,你可知罪?」
  墨书被那群老妈子推在地上跪著,听到宁瑄质问墨书惊讶抬头。
  「禀福晋,以上诸罪墨书不曾也不敢做,恳请福晋明察。」墨书声色清扬态度不卑不亢。
  见墨书这昂然模样宁瑄怒上眉山,「哼,不曾、不敢,那我问你是谁私下和王爷说情干扰王爷处置公事?又是谁擅权请来外边戏班献媚太福晋。」
  宁瑄说的是墨书帮太福晋那两位不成才儿子的求情一事以及前阵子墨书在彻王默许下让大管家以节庆名目圆了太福晋看南班堂会的心愿。
  「福晋明察,这些都是经过王爷同意办理,墨书并无僭越之心。」墨书觉得宁瑄真不可理喻,坚决不认帐。
  啪──
  响亮突兀的声音破空响起,捂著发痛脸颊,墨书一双玄瞳不可置信地望著刚刚动手打人的老妈子邹妈,你怎能──
  「嘴刁的奴婢还敢和福晋顶嘴,福晋,这贱婢果真无法无天,全无将您放在眼里。」邹妈打完人还扇风点火著。
  墨书心里又怒又气却还是强忍著低头申辩,「福晋明察,墨书绝对尊重福晋,但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实在无法冒认啊。」
  她身板挺著直直,就算脸颊红了一大片,目光中却依然是不可欺辱的凛然。
  宁瑄恨声道:「墨书,你别仗著是王爷房里人,就在王府内兴风作浪,私自动取王爷院内份例又在太福晋那多方生事、一个小小贱婢敢干涉府里内务、敢干预王爷公事,甚至胆大到皇家之事都妄想插手,若不治你,王府纪律何在、威严何在?」
  宁瑄越骂越气说墨书揽权自重、营谋私利又说她妖上惑主、狐假虎威,种种罪状在王府律例中真不只一个死字了。
  跪在地上墨书忍怒含冤,宁瑄将白的都说成黑的了,照这种理论自己真不啻为千年狐狸精,早晚王府会在她手中倾灭掉,真了不起,她几曾这般作为了?
  「福晋明鉴,墨书真没做过,没做过当然无法承认,福晋英明,请再加详查还墨书清白。」她扬头抗辩,不愿受人污蔑。
  「还敢顶嘴,再给我掌嘴。」原以为威吓一下柔顺如墨书就会吓的伏首认罪,哪知从来温顺之人竟和她硬声抗辩就是不肯服软。
  可恶,这贱婢真不把她放在眼里,仗著王爷宠她吗?哼,如今王爷不在,你还有什麽花招能逃出生天!
  宁瑄又气又怒双手都握成拳不住颤抖著,一双乌瞳彷佛要烧出火来,她将对彻王的种种不满委屈通通归咎於墨书,是这贱婢离间她与王爷,让王爷不再进她房、不再怜惜她、眼中不再有她。
  她的幸福、曾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贱婢无耻抢走的,只要这贱婢不在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王爷会发现她才是最好的,王爷会知道她才是最爱他的,只要这个狐狸精不在,王府还是她的王府,王爷还是她的王爷。
  听到宁瑄令下,邹妈喜孜孜走到墨书面前,满脸阴狠掩不住的得意,高举起粗糙大手猛力挥下,「啪──」墨书顿觉天旋地转、耳鸣大作,脸上火辣辣的痛,脸颊边还有微微湿意渗下似被指甲画了道伤。
  邹妈故意的,有心讨好宁瑄知道她气恨墨书,下手特别重,这样又打了八九下,宁瑄才叫停。
  墨书一字不吭被打得头晕目眩,泪水盈眶却强忍著不让落下、娇嫩唇瓣也被银牙嗑破,汨汨流出血来,不曾受过这种侮辱,就算当初太福晋存心整弄也不致如此凶残。
  心中又惊又气,抬眼望去却见到宁瑄面目狰狞、神情狂乱,大有将自己扒皮拆骨的架势。
  意识一时间懵了,那脸上明白表达的恨意、怨愤是针对自己而来?
  震惊过头了心反而冷静下来,不曾被人憎恨过,见到那压抑不住的恶气,墨书不解,为什麽?她做了什麽吗,竟让宁瑄恨她至此?
  心里有种说不上的冲击,误会吗?宁瑄误解她什麽了吗?
  宁瑄的暴行她无法释怀,可脑中也忍不住想著,什麽原因让眼前从来仪容端庄、举止閒定的贵妇激忿填膺?那双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复杂幽诲、怨毒犹深,令人怵目惊心。
  她不想为难任何人,就算宁瑄,她也从来敬而远之,自认没说过她一句不是、没做任何对不住她之事,这样处处退让、谨慎处世,还是无法把善意传达出去吗?
  「福晋,墨书向来尊重您,是真不明白福晋现下误解及怒气从何而生?若墨书有行差踏错之处,恳请福晋指点,动辄责打也非王府风范吧?」墨书双颊虽被打的肿大,说起话来含混不清,但还是尽最後努力,希望化解宁瑄怒气。
  宁瑄听了只是冷笑,「尊重我?哈哈哈──贱婢,你无视王府规矩甚至挑唆我与王爷间的感情,这是尊重我?王府风范,我就让你见见什麽是王府风范。」
  宁瑄见墨书一派冷静还想和她劝解,那情态作派都让她怒上心头,就是这张讨好的嘴、就是这种谦恭模样,把一个府的人都给骗了,没人看出这贱婢包藏祸心、没人见到这贱婢心狠手辣,她想排挤自己,巴结老太婆、讨好王爷,甚至连府里下人都不放过,一个个都成了她的人,一个个都私下骂著自己、赞颂贱婢,连王爷都不待见她,她有屈啊、她有冤啊,被这样阴险陷害,满腔委屈有谁了解,连下人都敢看不起她,几次大管家一干人都先捧著这贱婢去,把自己吩咐、命令丢於脑後,她才是一府的福晋啊,为什麽却比一个贱婢还不如?
  宁瑄从来不会检讨自己的,天下的错都不是她的错,从墨书入府後人心都往她那儿去了,私底下的閒言閒语宁瑄听在耳中、恨在心里,都说她失宠了、又说墨书迟早将她挤下去,这福晋之位,将是墨书的。

  流年 六章四回

  6…4
  「是我的,福晋之位是我,王爷最爱的人也只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贱婢从中阻挠,我早替王爷诞下世子,我早母凭子贵登上那嫡福晋之位,王爷从前对我多敬重,如今连正眼都不看我、不进我的房,都是她,都是这贱婢,一切都是她做的,是她和王爷调唆我的坏话,让王爷对我有误解,都是她──都是这贱人!」宁瑄却想越气,一颗心早没了理智,王爷一直护著她,她只有现在这个机会了,她只能趁现在帮府里除去这祸患,等贱婢没了,王爷就会明白,以前都是被蛊惑了,这是妖物、是祸水。
  「来啊,拿家法,把这个目无尊上的贱婢重责三十大板。」墨书身分不过是个官奴,王府里堂堂的侧福晋要打死一个奴婢,是不用和任何人交代也不需受罚的,奴婢不是人啊。
  「呵呵呵──」宁瑄阴侧侧笑了,神情有些疯狂。
  墨书诧异地怒瞪了双眸,你──竟敢……
  她开始疯狂挣扎却不敌老妈子们的力量,她已处处退让了,宁瑄却苦苦相逼,难道真要置自己於死地才肯罢休吗?
  长裙被老妈子们粗暴扯著,墨书极力挣扎,「你们不能,王爷不会准的,福晋,墨书有千错万错愿等王爷回来审个分明,您不能用私刑。」墨书不是傻子,三十大板这种侮辱怎能默认。
  可她在宁瑄的院子里、身边那些凶神恶煞的老妈子也是宁瑄的人,她们恨不得将墨书打残打死了,见墨书惊惶的样子,他们故意粗暴的扯下她裙子,对一个女子来说,没有比众目睽睽之下,被迫露出没人见过的光洁下臀耻辱。
  「放开我、放开我,福晋、福晋,墨书是冤枉的,您不能动私刑啊!」
  王府中责罚有许多种,动刑的主要是掌嘴及打板子,一般女眷犯了过错顶多掌嘴很少打板子,哪怕是罪大恶极的刁奴,对女眷也几乎不会动板子,打板子依规定必须除去下身衣物,对女子名节有大损。
  墨书歇力嘶喊拼命反抗,但这院里岂有同情她者,宁瑄存心要她难看又叫来两名内侍来执行家法。
  「福晋──」墨书凄厉大喊,你怎能,你怎能!
  恨恨看著两名在王府执事的内侍提著长长的红色板子一步步靠近,她身子却被硬行绑缚在长凳上,露出下身,牙都要咬碎了,羞愤交加。
  「福晋您不能这样,您不痛快可以掌墨书嘴、可以罚墨书跪,但不能这样啊!」墨书气恨地哭喊著,却只让宁瑄觉得痛快。
  「还不快执行。」宁瑄双眸似火,贱婢终是落到她手下,见她哭泣求饶的样子,心头烦闷顿减大半。
  墨书恼恨不已,强力挣扎使她双手被粗麻绳磨破了,鲜红慢慢渗出染上了麻绳,一时间墨书的嘴角、手脚都是血,宁瑄却笑了起来,那刺人的红,让她兴奋。
  无论墨书怎麽不甘,一下下的板子终究无情地落到那未曾被打过的身上,柔腻娇嫩的肌肤才受了一下就整个红肿起来,对墨书而言再多疼痛都不及心上耻辱、撕裂,清修千年、守身千载如今在众目睽睽下被强行扒掉衣裙、赤裸下身受不明罚责,这从没有过的羞辱让向来刚强的墨书心疼欲裂。
  已不知自己口中嘶喊什麽?只知不管如何分辩,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就是不放她,为什麽?她从无意与人为难,为何这般羞辱她?
  耳边听得一下下板子打在肉上清亮突兀的声音,啪、啪,极尽羞辱。
  剧痛能忍,心痛却无法遏止,宁瑄及她身边的侍女、老妈子们一人一句犹自诋毁、挖苦、嘲笑著她,将她说的极不堪,有说她给彻王荐枕、巴结彻王比卖身的还不如,有说她对谁都是狐媚的样子,说不定私下连琛官都有一腿,难听之至、羞辱之至。
  没有?她不会那样,她是清白的,就算和彻王同寝同卧她也没失过分寸、她没忘了自己使命,不会去勾引彻王,更不要说勾引其他人。
  脑中哄然一片,入世以来忍让一切、与人为善,总以为这样就能事事圆满,可她也有自尊,如今尊严被踩在脚下彻底羞辱,渐渐不觉身体疼痛只觉得心口窒闷、疼痛难当。
  为何入世啊?为何下山啊?她怎不是在雪晶洞府里等主君归来。
  谁来救她?谁将她带离这不堪情境,王爷──
  「禀福晋,墨书昏过去了。」
  两名被逮来负责执行家法的内侍低头呈报,刚才执刑前他们已互使了眼色不敢下手太重,墨书是王爷房里红人府里谁人不晓,之前大管家才吩咐过要众人今後小心伺候,如今硬被侧福晋抓来责打墨书,他俩心中七上八下,王爷那冷血无情的个性若知他们对墨书动刑,两人执刑时全看著对方不敢多看墨书身子一眼,被王爷知道定出大事,届时他俩小命可保得住吗?
  宁瑄冷哼了声,「这麽不禁打,才二十大板就昏过去了。」
  其实若无手下留情,二十大板已足让一弱女子终身残废甚至命丧黄泉,但墨书不是被刑罚折昏过去,却是怒极攻心晕了过去,清修多年几曾有过这般大悲大怒的心境,身子受罪能不放心上,可尊严被如此折辱,让千年来淡然处世的墨书深受打击。
  宁瑄原来还不解气但见墨书一向淡定的脸上泪痕满布,说不出的狼狈,心情又好极了,反正她只是要先出出气,重头戏还在後头。
  命人将墨书关到柴房,严厉警告在场众人不能随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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